“娘。”宋妙生氣地甩開王姨娘的手,“錢錢錢,你就知道錢,就不能替女兒的前程著想么”
她覺得憑沈予桉的舞技,一旦讓人知道十萬兩能得她兩個月時間的點撥,一定會有人捧著錢找上門的,埋怨自己的姨娘沒見過世面,什么都不懂。
宋妙可是王姨娘唯一的女兒啊,是她的心肝,見宋妙生氣了立時心軟了,忙返身回來把錢重又放到桌上,拉過宋妙的手好聲好氣道:“阿妙啊,你學了十幾年的舞也就那個樣,兩個月的時問真能精進’
“娘昨天不是見過孫萌萌跳舞么她以前舞跳成什么樣你不知道么可如今與女兒都不相上下了。”
這話倒是一下就說服了王姨娘,她昨天的確瞧了孫萌萌兩眼,那腰身軟得跟柳枝一樣,完全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好吧,娘答應你了,不過你得好好學,可別把錢浪費了。”
見王姨娘松了口,宋妙高興極了,很快就把契書簽了。
沈予桉叫小樂把錢匣子收好,對宋妙道,“那后天便去天下商行一樓大堂,我會在那親自教授。’
“天下商行不在夜王府啊”王姨娘又是一陣失望。
“是啊,契書上寫得清清楚楚,王姨娘沒瞧見么”沈予桉笑了笑,“不過無事,你若是沒瞧清楚,再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
王姨娘扯了下嘴角,見宋妙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只得住了嘴。
自家女兒鐵了心要學,她能怎么辦只期盼她學精些,將來在哪場宴會上大放異彩、釣上一名金龜婿,把如今的投資十倍百倍地賺回來。
從夜王府出來之后,王姨娘帶著宋妙回府。
馬車走到丞相府時恰好碰到周夫人準備出門,王姨娘便叫停馬車,滿臉堆笑地跟周夫人打招呼。
“周夫人這是要去哪呢”
周夫人原本是不屑搭理她的,但今天老情人周遷約她私會,她心情不錯,便應了一句,“出去買點東西,王姨娘打哪來呢“自打上回被老爺懷疑差點出事,她再不敢在府里跟周遷廝混了。
“夜王府。”王姨娘回答。
“哦你去夜王府做什么”提到夜王府,周夫人有了點興趣,對府里那個平民王妃即鄙夷、又好奇。
馬車都套好了也沒上車,抱著手爐站在車旁。
“也沒什么事,就是我家宋妙花了點銀子,隨夜王妃學舞技。”夜王妃雖然不討各候各府夫人小姐們的喜,但她的舞技可是得到過所有人認可的,拜她為師便是渡金,自然得宣揚一下了。
周夫人撇了撇嘴角:“夜王府窮到這個程度了么需要夜王妃拋頭露面出來掙這點銀子”
“她啊,原本就是個拋頭露面的生意人。“王姨娘嘴角帶著譏誚。
“哈哈,也對。“周夫人就愛聽別人損她,笑完隨口問道,“多少銀子呢“心道最多幾干兩,堂堂王妃出來掙這點錢,呵丟人現眼。
誰知王姨娘一開口,把她給驚呆了。
王姨娘比了個十的手勢,“兩個月,十萬兩銀子。”
“多多少“周夫人還以為自己聽岔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十萬兩。“王姨娘想起仍舊很是肉疼,挖空了她攢下的老本啊。
“十萬兩向她學舞技王姨娘是瘋了還是錢多得沒地放,白送人呢”說完嘲笑了兩人聲,周夫人上了馬車走了。
這話把王姨娘氣得,覺得錢真的是白送人了,對宋妙苦口婆心道。
“阿妙啊,聽到沒有十萬兩銀子跟人學兩個月的舞技一定會被人當傻子的,咱現在調頭回夜王府,把那十萬兩銀子要回來。’
宋妙一臉責怪,“娘,是你非要跟人顯擺的,被別人潑了冷水之后又想反悔,哪有你這樣的。’
“可,十萬兩銀子是真的不值啊。“王姨娘還真怕錢花了、舞技沒學到,到頭來淪為別人的笑柄。
可宋妙卻愈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沈予桉選擇在天下商行一樓大堂教學,一定是打算多收幾個學員的,學費若不貴,豈不個個學得起每個人都把舞學精了,怎么襯托自己的舞技那學了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所以越貴越沒人舍得花錢,沈予桉也就收不到幾個徒弟,只要她好好學一定可脫穎而出。
“娘,別再心疼這錢了,就當是女兒的嫁妝你提前給了。“宋妙生怕王姨娘回府之后聽其它姨娘嘲諷幾句,便非吵著要去退錢,便這樣說。
王姨娘聽了這話心情倒真好了幾分,即然將來不用給她陪嫁,壓力便徒減了,一路上便也不說話了。
沈予桉花了兩天時間把天下商行的大堂好好進行了一番改造。
首先是在把商行和大堂的入口進行了分離,商行的入口改成后門,大堂入口從前門,拿散發著清香的檀木屏風隔開。
裝飾擺設也十分雅致,并且買了十幾面大銅鏡裝在四面墻上,如此一來身姿如何舞姿如何、都可通過銅鏡瞧個真切,這對舞技的提升猶為重要。
一切準備齊全后,第三天迎來了第一個學員,宋妙。
或許是因為學費實在過高,夜王妃在天下商行開設舞蹈室收學員的消息雖然散播了出去,但這么大一個京城,這么多的嫡女庶女大家閨秀,卻沒有一個人來報名學習。
就連宋妙都成了大家口里的傻子,花那么多的錢,誰知道學不學得會
因為這個事王姨娘被眾夫人嘲笑得頭都抬不起來,說她白給夜王妃送錢,不是巴結夜王妃就是腦子壞掉了,把王姨娘給郁悶得
丞相府,周夫人在飯桌上把這個事當笑話說給周冷卉聽。
周冷卉聽完筷子停在了半空,似在思索著什么
“你怎么啦”周夫人見周冷卉這個樣子、愣了一下。
“哦哦沒什么。”周冷卉回過神來,放下筷子一臉笑意地望著周夫人,“娘,我要在天下商行對面的永盛商行一樓開個舞蹈室,你去跟慕容伯伯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