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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蛇足有一米來長,腦袋被砸碎,但看似還未死透,軀體仍在微微擺動,看了挺疹人的。
煊王望著神態如常的沈予桉,心中又暗暗佩服了一下,這心理素質跟他皇兄夜王一樣強大。
觀察了毒蛇兩眼,煊王問道:“皇嫂說這蛇有問題有何問題“他認識這種蛇,就是一種常見的毒蛇腹蛇’,也瞧不出哪里有問題。
沈予桉道:“這條蛇是被人豢養的。”見煊王滿臉不解沈予桉補充了一句,“若皇弟想知道緣由,回府皇嫂把蛇一解剖你就明白了。
“好。“還以為她真要拿毒蛇泡酒,沒想到竟然是要“驗尸。'服了!
回到夜王府后,沈予桉找來器械戴上羊皮手套,把那條尾巴還在抽打的蛇固定在石板上,開始'驗尸’。
先是剖開胃,里面有一張尚未被蛇消化融解的老鼠皮。
沈予桉撥弄了兩下解釋,“蛇一旦冬眠無法進食,可這條蛇進了食,說明它沒有冬眠并且有人投喂。”
“哦”煊王恍然大悟,繼續看沈予桉刀子往下劃,切開蛇腹之后發現蛇肚子里一窩蛇卵。
“瞧見沒有這條蛇不但是豢養的,還是長時間被養在一種分不清四季的恒溫場所,故而大冬天的竟然準備產卵了。
“還真是如此!”煊王驚訝地瞪大眸子,對他皇嫂愈加敬佩了,“沒想到一條蛇都能分析出這么多的問題,皇嫂真可謂膽大心細。’
煊王正在感嘆,沈予桉已經把蛇卵小心冀冀地夾進一塊厚厚的棉絮上面。
“這蛇卵有用“煊王問,該不會是拿來泡酒吧
“當然有用。”沈予桉把五六枚蛇卵收好,拿棉絮包了放進籃子里,旁邊又放上一個熱乎乎的手爐。
隨后仰著俏臉杏眼漾出笑意,“用處大著呢,想辦法把它們孵化出來,到時候就用這些小蛇把那個神秘男子'釣“出來。
“如何個'釣'“法”煊王一臉好奇,覺得自家皇嫂真的太有趣了。
“外面冷,進暖閣說。”
沈予桉交待府里下人把那條解剖過的毒蛇處理了,隨后找了個機會把蛇卵放進隨身空間,和煊王前往暖閣。
紀風和一幫府里的孩子邊玩雪邊看兔子,嘻嘻哈哈追追趕趕、好似一群不怕寒冷的小野牛,不過都戴了暖乎乎的羊皮手套和捂耳帽,也不見得有多冷。
暖閣內,幾位姑娘還在練舞,沈予桉過去點撥了幾句,之后過來坐了,和煊王邊喝茶邊繼續談那條蛇的事。
沈予桉抿了口茶,之后望著煊王問,“皇弟覺得,像這種毒蛇能否從外面帶進宮內”
煊王搖頭,“不大可能,宮門口檢查嚴格,那么大一條蛇不可能不被發現。”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皇宮內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若想帶條毒蛇悄無聲息地潛進皇宮,也很難做到,功夫再高也會驚動侍衛。“
沈予桉認同地點頭,這些天她在宮里四處晃蕩,見識過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在宮里飼養毒蛇。”
“若飼養在宮中,那一定是飼養在地窖或者地下密室里。“
“不錯。“沈予桉篤定地點頭,“所以我們要找的人潛伏在宮里不是一天兩天了,并且對皇宮十分熟悉,知道哪兒有密室或者地窖,并且都是不為人知的。”
煊王面色凝重起來,“那么這個人十分的危險,絕對不是侍衛那么簡單。”
“嗯,皇嫂也是這么認為的。”沈予桉支著下巴,杏眸微瞇抿了口茶,“如此一推敲,我倒是愈加覺得此人與阿雅之事大有干系,走,皇弟,我們去睿親王府一趟。“
說完沈予桉已經起身了,煊王忙跟著起身。
他心中也有了些猜測,此人對皇宮了如指掌,絕對不是一個侍衛能辦到的,除非長期在里面生活過的人。
沈予桉和煊王很快到了睿親王府,睿親王和王妃把他倆請進暖閣坐了。知道他們無事不登三寶殿,一定是有事要談,便泡上熱茶等著他們開口。
煊王抿了口茶,望向睿親王:“皇叔,皇嫂想聽聽前朝“五子奪嫡’的故事,說給她聽聽唄。”他一改往日的慵懶神情,對這個事情似乎也挺感興趣。
睿親王點了點頭,說了聲好,邊喝茶邊娓娓道來。
前朝長孫皇后生有五位嫡子,嫡長子被立為太子。
太子多病,嫡次子性格溫良敦厚壓不住另外三位皇弟,這就導致幾位皇弟虎視耽耽。
一年后太子病逝,嫡次子魏熙和被立為太子。
三位皇弟不服,經過一番明爭暗斗之后魏熙和才在周臣相的鼎力支持下繼承了皇位。
“原來如此。”沈予桉點頭,嫡次子魏熙和便是當今的齊恒帝,把齊恒帝扶上皇位,周臣相也是覺得他的性格好拿捏吧,否則哪來今日的榮華富貴
“那三位皇叔后來怎么樣了”沈予桉追問。
睿親王眼底掠過一抹悲傷:“先皇駕崩,新皇尚未登基,三位皇兄趁機叛亂,被射殺于太和殿外..
沈予桉唏噓了片刻,想起夜王曾說過,長孫皇后早逝,當今太皇太后是繼后,便問道:“那當今太皇太后膝下可有皇子為何從未見過”
“有,那就是魏軒元,他也是叛賊之一,不過叛亂平息之后他便失蹤了,下落不明。”頓了頓,睿親王又補充了一句,“皇帝當年受過太皇太后的大恩,便也沒有追究太皇太后的責任。”
煊王問道:“魏軒元若活到如今,大約多大年紀”
“他比我小整整十歲,應該是三十一歲。”睿親王說著笑望向睿親王妃,“當年他還垂涎過夫人的美貌.’
這話一下觸動到沈予桉內心一根敏感的神經,“魏軒元喜歡過皇嬸還有這個事”
“那個登徒子。”睿親王妃提起竟有一絲慍怒,“算了,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沈予桉也不好追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便換了一個話題。
“魏軒元有多高是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