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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記糕點鋪實在不夠出名,趙高義等人甚至不知道位于靈州城哪個位置,問過之后才找到地方。
“咦閑茗茶樓”趙高義三人下了馬車之后,一眼就瞧見福記糕點鋪旁邊的閑茗茶樓,不想注意都不行,茶樓里賓客滿盈。
“它的生意何時這么好啦”趙默滿臉奇怪。
趙高義馬上明白過來,“肯定是他們茶樓率先買到了福記糕點鋪的糕點了,走,趕緊進糕點鋪瞧瞧。“說著趙高義提著袍角上了幾級臺階,迅速進了福記糕點鋪。
糕點鋪里冷冷清清,柜臺里連個人都沒有。
濃濃的香味從后院飄來,趙高義等人忙尋到后院,后院門是鎖著的,透過雕花大門看到里面的小作坊十分忙碌。
這時劉師傅瞧見了他們,便打開門走了出來。
“趙老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干“靈州城有誰不認識趙高義呢劉師傅自然認得他。
“你們掌柜的呢”趙高義不屑跟一個下人談事,冷冷地掃了劉師傅一眼。
劉師傅也不計較,笑道:“咱們店里暫時沒有掌柜,趙員外有話便跟我說。”
“呵跟你說,你能做主嗎”趙員外輕蔑地掃了劉師傅一眼,轉身來到外面,“掌柜的沒有老板總有吧把你們老板叫來,我跟他談一筆大生意。”說著高傲地在圈椅上坐了。
周御廚和趙默也跟著坐下,周御廚問道:“你們的糕點是誰教你們做的“
“我們大東家呀。”劉師傅淡淡地回答,周御廚聽了這話默默點頭,看來這個糕點鋪的大東家來頭不小,說不定是打京城里來的,或許從皇宮里出來的也不一定,倒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物。
“去啊,愣在這里做什么”趙高義不滿地剜了劉師傅一眼,“趕緊把你們大東家叫出來,我高價購買你們鋪子里的糕點,只要肯與我趙家單獨合作,絕不會虧待了你們。”
劉師傅笑了笑,道:“抱歉趙老爺,我們大東家想必是不會同意。”
“不同意為何不同意隔壁閑茗茶樓給你們什么價我出三倍。“趙高義咬了咬牙有些肉疼,暗罵了一句貪婪。
然而劉師傅卻依舊搖頭:“趙老爺,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們大東家不會與你們合作的’
劉師傅話未說完趙默拍桌而起,目露兇光:“別給臉不要臉,給你們三倍的價錢了還想加敢貪得無厭小心我砸了你們鋪子。’
劉師傅冷冷地瞟向趙默:“做生意講究個你情我愿,趙公子還想仗勢欺人不成”他們糕點鋪如今可是官營了,誰來了都不怕。
趙高義可不想得罪他們,把趙默拉坐下,責怪地剜了趙默一眼:“默哥兒你這脾氣可得改,做生意講究個和氣生財。“說完望向劉師傅,“先請你們大東家出來,價錢好商量。”
劉師傅道:“估計沒什么好商量的,你就是出十倍百倍的價錢我們大東家也不可能跟你們合作。”
趙高義被這話一下點燃了怒火,噌地站了起來:“把你們大東家叫出來,他對我趙家有意見還是怎么的我倒想問問他為何不跟我趙家合作'
“因為你們趙家背信棄義手段卑劣下流,毫無誠信可言。”
有人在門口冷冷地接話。
“當初是誰竊取了我的菜譜配方之后除掉我醉仙樓的股份是誰拿一輛撿來的馬車充當賠償,之后咬死不認企圖污陷我殺人是誰在我鳳鳴酒樓開張那天買盡所有食材想讓我的酒樓開不了張如此卑鄙下流,除非瞎了眼才會與你們趙家合作。'
趙高義聽出了說話之人是誰,頓時無地自容。
這些事他倒是聽趙默說過,但趙默說的完全是另外一個版本,把沈予桉說成一個貪婪狡詐的鄉下賤丫頭。
如今看來恐怕趙克說的才是真的,看來是自家兒子干了不守誠信敗壞趙家名聲之事不過到底是自家兒子,哪容外人置喙
趙高義憤然起身,“原來糕點鋪是你在經營呵當我趙某人進錯地方了。”說著來到門口,一眼就瞧見沈予桉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冷笑地瞧著他們。
趙高義站定,撇著嘴角打量著她,“敢如此輕視我趙家,給我等著瞧吧!“撂下這句話后趙高義拂袖而去。
走了一段路后,周御廚才奇怪地開口:“那位姑娘不會就是福記糕點鋪的大東家吧”對于趙家的事他知之甚少。
趙高義哼道:“可不就是她她的那些糕點一定也是拿那種泉水和的面!”說著望向周御廚正色道,“那臭丫頭找到了一種能提鮮的泉水,做出的菜會更鮮更美味看來這場廚師大賽有些麻煩了。“
周御廚滿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做菜可不是光憑水就能取勝的,火候調料都是精之又精,她一個小姑娘哼。'
趙高義在鳳鳴酒樓用過飯的,要不是親自品嘗過他也不會信,便也沒再試圖說服周御廚,而是對趙默道:“都是你惹下的麻煩,派個人潛進福記糕點鋪,里面一定有她從宛田縣帶來的泉水,叫人把泉水偷出來。’
趙默忙道:“是,兒子知道了,一定把這個事情辦好。”
“對了,給咱們府里送菜的李老婆子,她媳婦就在福記糕點鋪做事,從那兒想辦法下手。”
“好。”趙默眸光陰暗,嘴角扯出一抹奸笑。
明天就是廚師大賽了,一定得在關鍵時刻偷走沈予桉的泉水,掀翻她裝水的缸沒了這種神奇的泉水看她如何能贏!
閑茗茶樓,趙高義三人走后、趙瀚臉色略顯難看地從大堂里出來。
“剛才聽沈姑娘之言,似乎沈姑娘之前曾經入過醉仙樓的股”這些事,他是真不知道。
“是啊。”沈予桉也不知道面前這位就是趙家長子,聳了聳肩道,“當時是在宛田縣,醉仙樓老板是趙家庶子趙克趙公子坐下喝茶。”沈予桉挑了個靠窗位置坐了,招呼伙計上茶和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