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嬌兩眼一亮:“既然泰安街都是成衣鋪衣料鋪,那就已經成行了,只要我們比別人做得好,生意一定不會差。’
“三嫂說得對。”沈予桉點頭,笑望著幾位嫂子,“只要幾位嫂子把裁縫學到手,我敢保證有生意。”
“好,那咱們就去學。”沈采萱爽朗道,“我們負責把手藝學好、學精,其它的交給予桉妹妹,我相信她。’
“好,就這樣定了。”沈嬌和沈慧也信心十足的附和。
沈予桉沉思了一瞬,“我昨天打街上的秀衣坊經過,看到那兒正招學徒,去問問”
“好,問問去。’
幾位大嫂應了,把鋪面一關,往秀衣坊去。
秀衣坊的老板姓趙,叫趙二娘,在泰安街做生意這么久了沈予桉對哪個鋪面不熟悉無聊的時候也經常跟他們拉家常的。
“二娘,在忙呢“店里正好沒人,只有趙二娘一手拿著尺子一手拿著剪刀在忙活。
“還行,不算忙。“趙二娘聽到聲音抬起頭,見是沈予桉帶著三個新面孔進來,忙放下手里的活笑著招呼:“沈姑娘、幾位小嫂子,坐。
店里挺寬敞的,里頭擺了桌椅。
沈予桉和幾位嫂子便進去坐了,趙二娘也在她們對面坐下。
“這是你那幾位新進門的嫂子吧”趙二娘笑著打量了沈采萱等人幾眼。
沈予桉點頭稱是,沈采萱三人便笑著喊了一聲,“二娘。’
趙二娘生意場上的人,一眼便瞧出幾人上門的意圖。
“這是想來我這兒當學徒呢“趙二娘開門見山地問。
“是啊,二娘。“沈予桉答。
趙二娘偏著腦袋思索了一陣,“泰安街盡頭左手邊那間油糧鋪是你們家的門臉吧你們不會是想在那開家成衣鋪吧'
沈予桉嘻嘻一笑:“二娘可真厲害,一猜就準。’
趙二娘一聽忙勸道:“沈姑娘可得謹慎啊,那個位置哪能開成衣鋪啊肯定不會有生意的。”秀衣坊以教學徒為主,倒不是怕沈予桉學了手藝搶她生意,的確出于好心。
“你們跟我來瞧瞧,泰安街多少家成衣鋪啊”趙二娘起身,來到商鋪門口,她指著外面,“這街道兩邊的成衣鋪,一數就二十來間,你們的門臉在那兒來這兒逛街的夫人小姐們就算走懵了頭也不會走到那個里面去的。
說完又掰著手指把開成衣鋪所需的物資數了一通,“各種顏色、各種面料的布匹你都得備兩到三匹,各種顏色的絲線,畫粉”
雖然出于好心,但沈予桉并不擔心這個,便肯定地打斷。
“多謝二娘替我們擔心,眼下不管鋪子開在哪吧,都得先在你這兒把裁縫的手藝學到手,其它的到時再說了。'
“這當然沒有問題。”趙二娘笑著應了,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一番商談下來、收取每人十兩銀子的費用,一個月包教會。
費用也不貴,當場便交了銀子把這個事情定了下來。
第二天,三位嫂子吃過早飯,換上一身利落衣裳便去了秀衣坊。
而空下來的那間門臉也只能暫時關著,要把成衣鋪開起來還得再等上一段時間。
“阿尋,還記得你跟我說過,薅羊毛不要逮著一頭薅嗎“酒樓二樓會客室,沈予桉邊在那數錢邊跟紀尋說話。
紀尋勾唇笑了笑,望著沈予桉守財奴一樣在那點著銀票,“予桉是不想守著這一家酒樓薅羊毛“,想做點別的生意’
沈予桉一聽回過頭,滿意地望著紀尋,“阿尋真是予桉的好夫君,跟予桉心意相通呢。“說完又轉過身去,算起了賬。
“以前吧,覺得五十銀子好多了,可現在手里有四五百兩銀子了,還覺得手頭好緊。“
“這點錢光修宅院估計就開銷完了,還需要攢錢給阿尋醫臉對了,阿尋上回不是托人打聽‘積雪草’的事,那人怎么說’
紀尋道:“他在靈州城問遍了,都沒有這個藥。’
沈予桉蹙眉沉思:“咝那就更需要錢了,說不定還得跑一趟大齊,這樣的話就需要更多的錢了。“
“灑樓里每月純進五十兩銀子左右.這點錢完全不夠用啊。”
說著沈予桉水靈靈的眼睛滴溜溜一轉,“白大叔鎮上的藥堂還在呢,咱們上那開藥堂去病人的錢最好掙了。“
紀尋點頭:“予桉醫術不錯,應該可以考慮。”
“那明天咱們就瞧瞧去。“沈予桉對賺錢的興趣也是無比濃厚,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沈予桉笑望著白大娘:“大娘,大河鎮那家藥堂還沒有盤出去吧'
“呀我倒把這個事情給忘了。”白大娘忙道,“這間門臉以后就交給沈丫頭了,隨你怎么處置。”說著就去了后院,很快捧了個匣子出來。
“我和阿尋商量了一下,想繼續在那開藥堂。”沈予桉接過匣子,嘻嘻笑道,“就當予桉租下來,每月按市價給大娘租金。'
白大娘嗔了她一眼,“這丫頭怎么說這么見外的話自家人要什么租金啊。“酒樓里大家把她當家人敬重,她正愁自己沒啥能付出的呢,怎么可以要租金
沈予桉嘿嘿一笑,也不說話了,到時候就給大娘存筆錢,她無兒無女孑然一身,手里有點銀子才有安全感。
吃過早飯后,沈予桉跟大家打了聲招呼,便和紀尋前往大河鎮。
雨季過了,河里不漲水了,大批客商走水路四處往來,路上馬車絡繹不絕。
鎮上的人流量比之前猛漲幾倍,各種異域面孔操著陌生的語言來來往往,街道兩旁的酒樓茶肆門庭若市。
沈予桉還記得頭一回來鎮上賣人參,整個鎮子空空蕩蕩,如今恍惚間竟讓人覺得走錯地方了。
好不容易趕著馬車來到保和堂外頭,把馬車停好之后、打開藥堂大門。
藥堂里有些凌亂,裝藥材的抽屜許多開著,里面的藥也被拿光了,像是遭了賊。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怎么想繼續在這兒開藥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