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開始競價,麗春樓和燕春樓七十兩銀子起價,最后競價到了二百八十兩成交。
滿春院三百五十兩,這三家都是正常競價,大家覺得差不多那個價的時候也就都停手了。
到金鳳樓競價的時候,突然殺出一位蒙著面紗的紫衣女子,無論誰喊價她都冷冷地接一嘴,而且每一次加價都是五十兩,沈予桉不由感到奇怪。
這人什么時候進來的之前好像一直沒看到她,瞧她的樣子和氣質也不像青樓媽媽呀
不過管它那么多,有人幫著抬價不好么
最終金鳳樓以四百五十兩的價錢被這位紫衣女子競得,隨后競拍成功的四人被引到二樓簽契書,而其它的媽媽小姐們則回到桌旁繼續吃飯,這一吃那個后悔啊,菜這么好吃怎么可能倒閉呢沒敢加價虧了呀。
沈予桉帶著四人來到二樓,會客室里沒看到紀尋,也不知上哪去了。
她便給四人分別寫了轉讓契書,之后把鑰匙交給她們就算完成交接了。
這四人走后沈予桉抱著銀票在會客室算賬。
“二百八乘二,二八一十六,二二得四五百六,五百六加三百五再加四百五,那就是一千三百六十兩
正算著,紀尋進來了,沈予桉把銀票往身前一摟,沖他撅嘴。
“壞家伙,剛簽契約人哪去了現在過來分贓啦”說完背過身,繼續算賬數銀票。
一千三百六十兩,除掉本錢三百二十兩和半個月房租一百二十兩,凈賺九百二十兩。
紀尋沒說話,唇角微勾地看她數錢。
數好錢后沈予桉就摟著錢下樓找周大娘和哥哥們'分贓去了。
周大娘哪肯要,最終抵不住沈予桉軟磨硬泡,收了一家青樓的利潤共一百八十兩銀子。
“這閨女咋這么實心眼酒樓三三分成,這廂私下里掙了銀子還要拿來分,當真是親閨女都做不到這個份.“說著眼眶又紅了。
沈大叔前幾天處理了瓦廠也來酒樓幫忙了,這會兒剛給客人停好馬車,瞧見周大娘手里拿了幾張銀票,又聽到了周大娘說的話,忙過來把銀票給沈予桉還回去。
“沈丫頭這可使不得,這錢要是拿了大叔大娘夜里睡覺都不會踏實的。’
“怎么就不踏實啦開張頭晚買不到食材,哥哥們都打算回家賣屋賣田去了,若予桉那個時候破了產,大叔難道不肯賣屋賣田替予桉度過難關么”
“那還用說大家一家人,有困難自然要一起度過。”
“那賺了錢咋的就不能一起分了呢予桉以后若是再碰到困難還指著大叔大娘和哥哥們幫襯,你們都是予桉的娘家人啊。“
聽了這話沈大叔嘿嘿一笑,也就不阻止周大娘拿錢了,繼續去后院門口迎客去。
那幾家青樓盤出去沒兩天就陸續開張了,除了金鳳樓,金鳳樓始終關著門。
這天午后天下起了小雨,天空灰蒙蒙的。
沈予桉正賞雨呢,就瞧見六七位女子撐著油紙花傘出現在萬花街。
“咝這些姑娘瞧著怎么一點不像青樓姑娘呢”沈予桉邊磕瓜子邊奇怪地嘀咕了一句。
紀尋正喝茶,也往外掃了一眼:“怎么說“
“她們走路不像啊,青樓姑娘走路如弱風拂柳,風情萬種,這幾位姑娘腰板筆挺走路帶風,實在不像。’
沈予桉說著目送她們進了金鳳樓。
當天晚上,金鳳樓就開門營業了,可姑娘們都不大熱情,沒一人出門攬客,碰到有喝了酒的客人上門不一會兒又罵罵咧咧出來了,也不知道發生了啥。
“阿尋你不覺得奇怪嗎她們到底想干嘛“沈予桉在二樓盯她們半天了,總覺得她們不像開門做生意的人。
紀尋把沈予桉攬進懷里,捏著她的小鼻子,“娘子都盯外面一天了,還是好好瞧瞧你的夫君吧。”說著霸道地親了上去。
第二天傍晚,鳳鳴酒樓突然來了五六位外地貴客,為首的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公子,錦衣華服氣質不俗,一行人徑直上了二樓。
會客室里,沈予桉還在邊磕瓜子邊管閑事,她發現今天金鳳樓里的姑娘們突然風情萬種起來,一個個打扮得艷麗無雙倚在門口招攬客人。
長相是真的漂亮,個個姿容絕美。
沈予桉實在有些猜不透了,難不成經過兩天的調教,樓里的姑娘們開竅啦
好像有可能,說不定都是些良家少女被逼下海營業的,想通了自然就入行了。
害瞧自己管的啥閑事真無聊。
沈予桉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便收回目光下樓去了。恰好在樓梯口就碰到那幾位衣著華麗的客人上來,沈予桉隨便掃了一眼,禮貌地讓到一旁。
這天睡到半夜,沈予桉醒來準備去空間忙活,突然隱隱聽到有刀劍交擊的打斗聲,她剛想起床去瞧個究竟,被紀尋迷迷糊糊拉住,迷迷糊糊摟在懷里壓在身下。
這家伙……
沈予桉推不動他,只能接著睡覺。
第二天天剛亮,就聽到沈永路驚慌失措的聲音,“不好了不好了,金鳳樓出事了!里面死了好多人,血水都流到街上來了。’
沈大哥:“怎么回事快瞧瞧去。”一陣雜亂的腳步往前院去。
“阿尋,快醒醒。“紀尋還沒睡醒,把沈予桉牢牢摟在懷里,沈予桉推他。
“什么事“紀尋閉著眼睛聲音慵懶透著性感,“這么早,再睡一會兒。”
“別睡了,出人命案了。“沈予桉可想去瞧個究竟了,“你知道嗎我昨晚半夜醒來聽到有人打斗,一定是從金鳳樓里發出來的,快,咱們瞧瞧去。”
“予桉那么好奇,那夫君便陪你去吧。”紀尋松開她,兩人起床。
穿好衣裳出了鳳鳴酒樓,看到那邊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空氣里飄著濃濃的血腥味,衙門里的人正往外挪尸體,大家議論紛紛。
“死了十幾個,男的女的都有。”
“怎么會死這么多人什么情況“
“打斗,估計是爭女人,瞧見這位死者沒有看衣著是外地人,像大齊那邊的打扮。”
沈予桉忙撥開人群望過去,死者臉上蓋著白布,衣著華麗特別像昨天來鳳鳴酒樓用飯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