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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紀尋就去丁小憐家守夜去了,沈予桉照顧紀風洗好澡,隨后進了隨身空間。
她的隨身空間如今已經像模像樣了,水井,澡池,農場,果園.初具規模。
可惜種出來的作物幾乎全部用來出售,換了金幣升級和開墾土地。
不過等將來等級夠了有了藥場,就能種些珍稀藥材拿到現實世界來賣錢或者治病,賺銀子一定很容易。
忙完之后沈予桉在澡池里泡了個澡,出了空間睡覺。
這一夜,紀尋又沒回來,沈予桉只覺得頭頂青青大草原,再一次動了和離的念頭。
一晃三天過去,這三天沈予桉并未去縣里,送辣白菜送泉水這些瑣事全部交給了沈興旺,而紀尋天天晚上去陪丁小憐,白天回來睡大覺,可見晚上有多賣力,呵
這天晚上紀尋吃過晚飯,再次前往瑩雪居,走到井口大槐樹時沈予桉從身后追上來叫住了他。
“紀尋,咱們商量個事。“
“何事“紀尋站定,回頭望著沈予桉。
“我們和離吧。”沈予桉站在夕陽余暉中,微微偏著腦袋注視著紀尋。
紀尋夜夜私會丁小憐,她的確感受到了難言的煎熬,村里關于紀尋和丁小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大家之前叫她沈傻子,現在改稱沈王八,臉皮再厚聽了也扎心!
她堅定了和離的念頭!
“不離。”紀尋陰沉著臉,回答得十分肯定。
“為什么不離”沈予桉語氣里帶著一絲氣惱,“你就不想給丁小姐一個名份么就不怕她肚子大了被人指指點點'
紀尋狠狠皺眉,本想解釋一下,可一開口竟變成了冷冰冰的一句:“這不關你事。”
“不關我事你和別的女人夜夜夫妻,不關我事“沈予桉氣得雙手微微發顫,“和離吧,和離了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說了,不會和離。”紀尋的心情也相當低沉,和離不知為何心里竟充滿了抗拒。
他很想好好解釋的,然而沉悶的性格卻仿佛一道拉鏈,死死封住了他的嘴,吐不出一個字。
“紀尋,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沈予桉望著紀尋,雙手握成了拳,“縱使你受我父親所托照顧我,如今我不癡不傻能養活自己,你也可以放心和離了。'
頓了頓,繼續補充道:“你放心,只要你答應和離,這間屋子和那塊地全歸你,我凈身出戶。”
“一年以后再說吧,現在不離。“紀尋說完轉身便走。
沈予桉在身后喊:“不肯和離是嗎那行,你在外面光明正大偷人,我也不會一直當'沈王八,以后誰都別管誰,各過各的吧。“
聽了這話紀尋腳步一頓,心中抽痛了一下,再次萌生出解釋的念頭,可最終卻沒有回頭,往瑩雪居而去。
沈予桉被氣得不輕,氣鼓鼓地回了家。
回到家剛叫紀風洗完澡上了床,琴聲自黑夜中浸蔓而至,時而鏗鏘時而悠揚,明顯出自男子之手。
呵紀尋!你是非要把我氣死么
沈予桉狠狠咬牙,嘴唇差點咬出血來。
一晚上沒怎么睡好,第二天沈予桉去井口洗衣裳,長舌婦們當她不存在似的議論。
“紀尋居然會彈琴,昨晚那琴聲多么動聽你們可聽到了““聽到了,是紀尋彈的不會吧”
“怎么不會紅鸞說的,比丁小姐都彈得好,丁小姐都拜他為師了。”
“看來還真是郎才女貌啊,難怪紀尋那么賣命,天天拖著疲憊的身子打瑩雪居出來..
沈予桉已經無所謂了,權當她們在議論別人的老公,跟她無關。她洗完衣裳往家走,半路竟看到紅鸞攙著丁小憐從她家那邊出來。
“沈姑娘。”丁小憐笑望著沈予桉,“紀尋哥有點累了,我剛把他送回去。”
“不關我事,你不必跟我交代。”“沈予桉冷冷回了一句,錯身便要離開,被丁小憐伸手攥住袖子。
丁小憐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聲音不大卻充滿鄙夷:“紀尋哥和我的事沈姑娘竟能視而不見沈姑娘還真是大度。”她說話挺小聲,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一字一句,充滿了輕蔑和挑釁。
“丁姑娘說錯了,大度的應該是你。“沈予桉冷笑地望著丁小憐,“紀尋把你當玩物一樣玩了,卻仍舊不肯與我和離,呵看來你也不過就那么點本事。”說完使勁甩開丁小憐的手。
小道兩旁都是水田,沈予桉這一用力丁小憐就突然站立不穩,“啊“地一聲往一旁倒去,瞧著竟像是沈予桉推了她一把似。
初冬的天氣,水田里的水不是一般的冷,沈予桉情急之下忙伸手去抓丁小憐,可是那股子力氣實在太大,兩個人竟然一起掉進了小道下方的水田。
此刻紀尋正拿著丁小憐落下的琴譜追出來,恰好瞧見這一幕,從他這個角度看到的,就是沈予桉伸手推了丁小憐一把,而沈予桉也因為用力過猛跟著一道掉了下去。
紀尋怒了怒,還以為沈予桉轉性子了,沒想到都是裝的,她根本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惡毒。
紀尋皺了皺了皺眉,急忙朝那邊走去。
紅鸞看到丁小憐掉進了水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小姐,您的身體那么弱,著了涼可如何是好啊快,快上來。”
“我,我沒事。”丁小憐滾了一身的泥,渾身都濕透了,仰著頭望著稻田上方,見紀尋過來忙用泥手攏了攏頭發,顫聲道,“紀尋哥,不怪沈姑娘,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
沈予桉:“!”這綠茶開口就是自己掉下來的,讓你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段位真高!
“紅鸞,把你家小姐拉上去。“紀尋目光投向沈予桉,對她做出的事情又氣又惱。
“嗯你不拉我嗎紀尋哥”丁小憐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渾身打著顫。
”我的手,不是誰都能碰的。“紀尋冷冷開口。
丁小憐一聽這話臉色難看極了,水里冷得不行她遭不住了,只得拉著紅鸞的手上了水田。
沈予桉掉下去其實更慘,被丁小憐壓在身下,滿頭滿臉滿身的泥,衣盆也被甩到了田里,剛洗干凈的衣裳全部倒了出來,沾滿了泥。
水冷,可沈予桉的心更冷,紀尋的那責怪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不相信她。
呵夫妻哪有這么不信任的夫妻
沈予桉咬了咬牙,像個泥人一樣撿起衣盆,打著哆嗦把掉在田里的衣裳撿起來放進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