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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月看向叫著她的吳氏問道:“咋了舅媽”
吳氏在圍裙上抹了抹手,從地上拿起一個包袱遞給她。
“小燕那丫頭繡活做得好,聽她說那掌柜的給了她不少賞錢,她瞅著好看的款式給你做了身衣服讓我給你帶來。”
姜稚月笑著將包袱接了過去,然后對林氏和吳氏道:“等下了工,舅母別著急走,我去鎮上買了燒雞你們帶幾只回去吃。”
林氏和吳氏二人高興地回道:“哎好好好。”
等姜稚月走后,作坊里的人都羨慕的看向林氏和吳氏。
剛剛小東家說啥
讓她倆下工后去家里拿燒雞還好幾只!
在這上工的都知道林氏、吳氏兩人和姜家是什么關系,可這還是羨慕。
姜稚月一走,在兩人不遠處的婦人就嘴里冒酸水的說道:“小東家對你們可真好啊,這燒雞好幾十文呢說給就給幾只。’
有人找她說話,吳氏像是聽不出那婦人捻酸的話,笑呵呵的接道:“是啊,稚月這丫頭心里想著我們。”
吳氏這話一說眾人就更羨慕了,原本以為她還會謙虛兩句。
林氏手上動作不停,將話接過去,笑著道:“稚月這丫頭心善,要不這作坊往鎮上或者縣里,甚至是洛城都開得的,這都是那丫頭想著咱們這些鄉親們,愿意拉咱一把,咱才有這好活干不是。’
她又接著道:“而且月丫頭見天的獎勵我們,肯定是心里想著大家伙的。”
眾人一聽,也是啊!
姜稚月是把這作坊建在了村子旁邊他們才能撿到這來上工的便宜,不然哪有這樣的好東家。
而且這林氏和吳氏是小東家的外家的人,對她們更好點也是應該的。眾人這么想著也沒那么嫉妒了,又都認真的做起活來。
等到傍晚下了工,眾人排著隊領肉醬,等回到家一看。
好家伙,這還真是肉醬啊,里面滿滿當當的肉。
這看起來油亮亮的,得放了多少油啊。
大家恨不得將這罐肉給供起來,吃的時候都將油控了又控,接著的油還能炒盤菜。
而林氏和吳氏走的時候,除了兩罐子肉醬,還帶了兩罐蘑菇醬和兩只燒雞,可把兩人高興壞了。
傍晚的時候,白逸風找人往村子里帶了信,說今天就不回來了。至于要去干什么,沒說。
京中,處于中心地帶的安王府。
入夜后一只大鷹飛了進來,在王府上空盤旋一圈后就落在了一間屋子的窗欞前啄了啄窗戶。
下一刻,窗戶由內推開,歐陽明蒼白的臉顯露了出來。
那只大鷹看到歐陽明將窗戶打開,慢悠悠的跳了進去,就開始梳理自己身上的羽毛。
歐陽明看著這只傲嬌的大鷹,將它爪子上綁著的竹筒取了下來,然后朝著外面喊人。
“李達,將它帶下去。”
李達如影子一般從一顆大樹上閃了出來,那只鷹就特別有靈性的飛到了李達的肩膀上,由他馱著走。
李達嫌棄的看了臥在他肩膀上的鷹,頂了頂肩膀道:“懶死你得了。”
送信路上,鷹是不會去覓食的,雖然也才三天時間。
是的,從姜稚月將信寫好到抵達目的地,只花了三天兩夜的時間。這只鷹是經過訓練的,只有急事時才會用。
歐陽明拿著竹筒坐回到桌邊,昏暗的燭火下將里面的信抽了出來。信紙剛一展開,入目的是秀氣的字體。
不是營地那幫人寫的。
再往下看,歐陽明就知道這信是誰寫的了。
女子,又能用的動這只鷹送信的人,也只有稚月了。
歐陽明想起姜稚月,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這兩日積攢下來的郁氣都減了不少。
越往下看歐陽明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燦爛。
稚月可真是他的福星啊,竟然連鐵礦都找到了。
看著信上的內容,歐陽明仿佛都能想象到如果站在她面前,她說這話時的語氣了。
別說是采出來的鐵礦讓她用一些了,就算是全是她的他都不會有什么意見。不過她說的能想辦法將鐵冶煉的更精純這一點,是真的驚訝到他了。
要知道戰場上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武器。
如果稚月能將精純度更高的鐵冶煉出來,那對戰時他們的勝算就翻了一倍。
“哈哈哈。”
將鷹送到飼養房去吃東西回來的李達,剛回來就聽到自家主子的大笑聲,瞬間打了一個激靈。
李文那家伙傳來的信是什么內容啊,主子看了怎么這個反應啊
還是主子又想到什么對付京中那些人的壞點子了,竟然笑的那么邪惡!
如果歐陽明知道李達心里是這樣想他的,非要把他爆揍一頓不可。
“進來伺候筆墨。”
歐陽明開口打斷了李達的沉思。
李達趕緊推門走了進去,歐陽明正坐在書案前將一張宣紙鋪展開。剛剛從鷹身上取來的信展開放在書桌上平躺著。
李達研墨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就膘到了信紙上。
然后,他手滑了,手中的墨碇也差點甩出去。
歐陽明眼都未抬,開口道:“怎么,現在連墨都磨不好了。”
這話聽到李達耳中就變成了:磨不好就滾蛋!
李達趕緊將滑出自己手中墨錠重新握緊。
等了半天,李達還是沒忍住說道:“主子,姜姑娘要是真發現了礦山,那得趕緊派人過去守起來。”
“還用你說”
看來主子已經有安排了,李達不再說話,專心研墨。
歐陽明回到京城后,順理成章的住進了安王府。
原本宮中還以安王和安王妃身體不好為由,讓他們二人在家“靜養’,其實也就是變相的囚禁。
就連他們的女兒,都按著這個由頭帶到了宮中,就是為了避免會影響到他們二人靜養。
現在歐陽明回來了,皇帝雖重病臥床,但還是趁著清醒召見了他一次。
然后歐陽明從宮中出來后,雖然沒將小郡主帶回來,但是安王府卻解了禁。
第二日一早,安王就發現了府中多了一只鷹。
這鷹當初還是他訓的呢,當然認的很熟悉。
但是現在為何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