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沈寶爺
剎那間的功夫,房間里三個人的目光全部朝著李文昌投去。
這個身高一米八,雖然已經四十一歲,但身材面貌一直保持著很好的中年男人。
李文昌并不想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
他嚴厲并且堅決的告知,“陸家就是不行,別的人可以,唯獨你們不行。”
他的話讓陸辰很生氣。
“所以你是承認你有私心是嗎?”
“怎么可能?”李文昌冷笑,“坐在我這個位置上,我需要為更多的人考慮,你們陸家想要平反,其他的人也想平反。”
“在這兩者之間,我會選擇更弱勢的一方。”
初念念瞳孔一震,“所以你的意思是?陸家之所以平反不了,是因為它本身的影響太大,會讓別人嫉妒是嗎?”
這次李文昌沒有回應,但在沉默之間,此事也算是定論。
陸辰的身體一抖,滿目的不敢置信。
他想過很多的答案,卻唯獨沒有想過這么荒誕的理由。
當初他們家被調查就是因為富可敵國,現在沒辦法平反也是因為陸家影響太大。
如果是這樣,真相和公平又有什么用?
他意識到再無可能,更加難掩眼中的憤怒。
“憑什么?你告訴我憑什么?我的父親已經跳樓,他用自己的性命保住我和母親,現在陸家是被冤枉的。”
“憑什么不行?”
這些平常人的公平,他也想要。
李文昌對此沒辦法回答,他拿起身后的西裝想要離開。
陸辰帶著怒火將人拽住,“你不準走。”
李文昌將人甩開,“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現在就是不能,沒有任何理由。”
“李文昌。”陸辰的眸色沉沉,一字一句喊著這人的名字。
眼看著他的拳頭握起,劉文覺立刻上前將人拽住。
初念念好聲好氣的將李文昌請出去。
她無奈的抱歉,“對不起李先生,今天的事情是我們冒失,還請你不要跟我們計較。”
李文昌往下瞥了一眼,“你不生氣?”
初念念聳了聳肩膀,“其實我想生氣,可我知道你不能得罪。”
這就是現實,沒有人能夠撼動。
李文昌冷哼了一聲,踏著皮鞋很快離開。
包廂里,劉文覺好不容易將人控制住。
他喘著粗氣的喝水,“陸辰,你什么時候這么沖動了?”
“李文昌是那個地方的一把手,你這次如果得罪他,將來就再也別想得到平反了。”
陸辰眼底黝黑,他不說話,索性一口一口的喝水。
初念念默默的回到包廂。
“他還說了什么?”劉文覺著急的問。
初念念撇嘴搖頭,“那位已經表現的夠堅決,看來從他的身上入手,已經沒有可能。”
劉文覺嘆氣抵了抵腦袋,“那這可咋辦?”
初次行動失敗,三人只得分道揚鑣。
劉文覺回去的時候正好路過李文昌的辦公室。
不知是巧合還是上天的刻意。
他在一個拐角處,正好便遇見平時根本見不到人的李文昌。
李文昌在和人說話,聲音之中似乎帶著憤怒。
他埋怨著對方,“我給了你們足足三年的時間,為什么到如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對方不斷低頭道歉,“實在對不住,那個女人就像徹底消失一樣,我們確實沒有太多辦法。”
李文昌為此頭疼不已,他再度要求對方。
“那就給我找,就算是掘地三尺,要把人給我找到。”
那個讓他李家成為笑柄的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的對方。
劉文覺因為不知前因后果,便只是聽的云里霧里。
晚上他抱著懷疑再次回家。
劉紅軍出去應酬,繼母在家中看書。
“回來了?”繼母看到劉文覺綻放出笑容。
劉文覺腳步重重的走過去,明眼可見的不高興。
繼母意會,略有些愁緒的詢問,“我哥那邊不答應?”
劉文覺想到繼母懷孕,便索性沒有說出當時情況。
他點了點頭,“過程有些麻煩,我會再想別的辦法。”
“對不住呀!”繼母也很為劉文覺以及他的朋友擔心。
劉文覺搖頭,他想到下午的事情走過去。
“媽,你哥哥看起來有些奇怪,好像有心事一樣,我當時沒敢多問,回來的時候卻越想越不對。”
“你們家里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繼母有些難受的啊了一聲,“不是不讓哥哥找了嘛?他怎么還這樣?”
劉文覺一聽這其中便有事,他立刻詢問,“找什么?”
繼母對于這個繼子并沒有防備心。
所以很快她便將來龍去脈紛紛告知。
“是我們家的大伯,他已經很大歲數的時候突然遇到一個女人,兩個人說著要結婚,還要生孩子。”
“他不是已經去世了嗎?”劉文覺記得這回事。
“是去世了!”繼母的表情很是惋惜,她嘆著氣說,“當時那個女人過來,家里上下都不同意的,我大伯很有錢,她就是沖著錢來。”
“那你們家人同意了嘛?”劉文覺有些好奇的問。
繼母搖了搖頭,突然又點頭。
大伯的錢是他自己的,他也有自己的主意。
所以就算李家人一直反對,還是把那個女人帶回到家中。
結果不久后,大伯突然暴斃。
雖然已經過去許久,但是繼母說起這件事時依舊有些傷心。
她拿起紙巾擦著淚水,“原來那個女人是騙婚,大伯離開之后,她拿著所有的財產離開,從此消失在我們的面前。”
繼母越說越激動,“我懷疑我大伯就是她殺的。”
劉文覺的表情有些無法控制,“為什么不報警?”
繼母垂下眼眸,“奶奶不讓。”
老人家在這種事上總是有些忌諱,又想查明李家大伯的死因,必須剖腹。
老人家一聽,當下是在家里面鬧。
“我兒子已經死了,還要讓他死不瞑目,你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最后無奈之下,李文昌只能將大伯的尸體凍在醫院。
而在接下來三年時間,他一直沒有放棄找那個脫逃的女人。
“三年,連一點影子都沒有?”劉文覺不敢置信。
繼母同樣迷茫,“我也不知道,那個李文文就像憑空消失一樣,至今為止,她依舊是我大哥的一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