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沈寶爺
金水村附近的草垛處,陳明帶著驚魂不定的初念念和紅桃蹲在此處。
他們不僅沒有和金水村的人進行任何的商談,甚至可以說,拜金水村阿婆所賜,他們連村口都沒有靠近。
“咋辦?”紅桃的嘴中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師出未捷身先死,他們這一仗打的極其漂亮。
陳明這個穩重的隊長終于被打回原形,他恢復往日的沉默,甚至,略有落寞。
身為隊長,他第一次外出的公務太過糟糕。
初念念將手上的外套丟還給陳明。
剛才村里的阿婆,大爺直接動手,她和紅桃兩個女孩并沒有被太過針對,倒是陳明,他們一聽說這位是青山村支隊的隊長,便是恨不得直接將人撕碎。
當時他們將陳明救出來之時。
這位身上的已經沒有一處完好,也虧得初念念提前將外套護著,這才避免陳明衣不遮體。
“謝謝。”陳明狼狽的抬不起頭。
他手抓著衣服外套時,身體更是反射性的發抖。
紅桃直接是樂了。
她斜斜地將身體靠在初念念的身上,“照這么來看,兩個村子的事情想要落實,恐怕還早著呢!”
若是兩邊都沒辦法解決,最后也只得是上頭來收尾。
“不行。”陳明有自己的堅決,他認為自己這個隊長應該肩負起更多的責。
他道,“明明是溝通就可以解決的事,我作為隊長,絕不能做這種麻煩別人的舉動。”
“得。”紅桃攤開手掌,這位還是沒聽進去。
她摸著如同草窩一般的頭發,“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咱們根本沒辦法過去,剛才的場景你又不是沒有看到。”
若不是有人攔著。
金水村村民手上的鋤頭可是毫不客氣朝著他們招呼,那些個能輕易將土地挖開的大東西,自然是能直接叫他們腦袋開花。
紅桃也是徹底的看出。
就以青山村和金水村的仇怨,便是幾輩子都不一定能夠化解,更不用說,那是八年前。
初念念微嘆氣,“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上面的調令收回,老死不相往來,對大家都好。”
“念念,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不知從何時,草垛后面突然走出一個身影。
紅桃和陳明不認識對方,又剛剛經歷金水村村民的摧殘,他們是以為對方來找事,當即反射性的站起。
倒是初念念沒有挪地,她緩緩地喊著對方的名字,“劉文覺?你咋出來了。”
剛才村頭混鬧的時候,劉文覺就在其中。
奈何他人微言輕,自從進去金水村之后便沒有被看的過,瞧著被打的人只有陳明,他便尋思收回了手。
好不容易等鬧劇結束,他這才小心翼翼的跟著初念念來到附近。
“噓。”劉文覺身在金水村中,有他迫不得已的地方,比如不能被人看見,他和青山村的人待在一起。
這在整個金水村之中,是大忌。
“好好好。”初念念立刻懂事的收聲。
紅桃和陳明發現對方無害之后,這才緩緩而來。
“劉文覺,我的朋友,是這次新來金水村下來的知青。”
“你好,你好。”一番尷尬的問候。
劉文覺來的正好,初念念是有事問他,“之間讓你調查的那個劉思念的人,你調查的怎么樣!”
說到這里,劉文覺的表情是一言難盡,他細細說著自己的憋屈,最后才道,“總之我是問了一圈,也沒聽說一個叫劉思念的人。”
“最后一個不小心,還被人叫去談話了,總之這事,我是幫不了忙了。”
“可是淑華阿姨說了呀!”初念念郁悶。
淑華和李麗華是多年好友,又有同樣的經歷,且看起來也是擔心自己女兒的模樣。
再說,這位也沒有必要為了敘舊,特地編造出一個所謂的謊言。
在淑華說出金水村之中,她甚至都不知道,陸辰一家人是被下方到青山村的位置。
“你們在找人?”紅桃終于聽出其中的意思。
初念念點頭,大概說了其中的意思。
“你們說?”初念念試探性的問著,“這一個人在下鄉的途中,會絲毫沒有任何消息的失蹤嗎?”
“開什么玩笑?”陳明直言,“有戶籍在,不可能存在丟失的情況,就算出事,支隊也會叫通訊員聯系,不會存在這種說法。”
他自從接管支隊之后,對于之前那些未知的流程了解的十分透徹。
“對啊!怎么會找不到人?”紅桃跟在后面問。
初念念毫不客氣的招呼劉文覺的胳膊,“你是不是沒有認真?”
劉文覺大喊冤枉,“初念念,你也太狠心了,我自從來到金水村就馬不停蹄的給你問人,你就這么對我。”
他倒也不是生氣,只是心頭憋屈。
初念念聽劉文覺的聲音不像,又只得是哄著。
末了又說,“那這可咋辦?”
她之前答應過淑華阿姨,現在沒了消息,那便沒有辦法交差。
劉文覺縮了一下身體,故帶調侃,“與其擔心這個劉思念的事情,你們還不如好好想想,村組合并的事情吧!”
剛才雖然混亂,但他也從其中得到不少的消息。
包括初念念在的三個人但是青山村支隊的人,被毆打的那個男人是隊長,也就是陳明。
初念念眼眸不自然的下垂,“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剛才的情況你又不是沒有看到。”
“多管閑事。”紅桃最聽不得幸災樂禍的語氣。
陳明將身上的外套裹緊,不知為何,從金水村出來之后,他總是覺得自己的背后發寒。
“要不?”劉文覺往前面湊了湊,“我幫著你們探話。”
“你?”紅桃并不覺得面對這個濃眉大眼的有這種本事。
“看不起我噢?”劉文覺當下不愿,“我告訴你們,我和村里的阿婆熟悉的很,你們真以為我這幾天打聽劉思念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干嗎?”
“那這?”陳明已經心動,他特地看向初念念。
畢竟這位是初念念的朋友,她應該是最了解。
初念念打量著劉文覺,咬咬牙,終于點頭。
不管是騾子是馬,她總得將人拉出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