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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柳木,陸辰,張家俊三人面面相覷。
回想之前的場景。
此時過去也不過三個小時。
但是現在紅桃被困,初念念被抓,現今所有的事情都在朝最壞的方向爬去。
柳木愁眉苦臉的抓著腦袋。
他很是苦悶的和眾人說道,“胡軍那邊我已經問過,他是死咬著初念念的事,現在就是我去說,也沒有辦法。”
胡軍畢竟不是之前的隊長。
他縱然手上有關系,這個人也不一定會幫他。
畢竟關系這一說,也有親疏遠近。
陸辰愁眉蹙眼,眼中有一抹抹不開的愁緒。
被抓過去改造質問的事情,他不是沒有經歷過,當初他們家被打成極端分子,被帶過去的人不僅有他父親。
還有他的母親,以及他們三個還未成年的孩子。
那群人綁著規矩做事。
從來不會有任何顧忌!
那群人無所不用及其之時,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面前的人是弱勢群體,他們反倒會因為這個,問得更加的激烈,問的更加的不留情。
所以初念念在鎮子上。
他實在擔憂不已.....
張家俊也是經歷過的人,所以才更想給大家幫忙。
他道,“那本禁書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上面的簽名。”
書可以偽造,也可以拿來污蔑別人。
但是字跡這種幾乎歸屬于個人的東西,可真沒那么容易偽造?
更不用說李大柱大字不識一個,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本事。
“你現在懷疑誰?”
柳木黑幽幽的眸子緊緊盯著張家俊。
“猜測不了。”
張家俊如實的告知眾人。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只要李大柱那邊死咬著。
初念念的事情便根本不會有結果。
“就是沒有也得想。”陸辰一改往常不平不淡的模樣,說話時急迫。
“咱們去找李大柱吧!”
張家俊明白,他們三個人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與其這樣,還不如找到李大柱質問。
陸辰覺得他所說的話妥帖,拔腿離開。
李大柱被關押在一間小木屋中。
他不懂自己所犯下的罪,一個勁的大喊大叫。
“初念念那個做錯事的人已經被抓走,你們現在就應該把我放開,我沒做錯事情,你們別太過分。”
破舊的大門被人踢開,柳木不耐煩的抱著雙臂。
他迫切的質問此人。
“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在撒謊?”
李大柱的脖子一縮,情急之下差點連帶著凳子摔倒在地。
在他看來,事情已經落地。
他現在承認,這才是個傻的。
李大柱哼唧了幾聲,艱難的從地上爬起。
他一副委屈的模樣,十分莽撞的吼叫著,“開的什么玩笑?”
“我是傻還是蠢,專門讓自己被抓住,然后再污蔑初念念嗎?”
他的聲音喊的極其之大。
正氣十足之間,也確實將陸辰等人給唬住!
張家俊有些迫切的捂住耳朵。
他慢慢與人靠近,打著商量的詢問,“我們今天也不是過來質問你的,你沒必要這樣。”
李大柱看得明白。
這三個人平時和初念念的關系極好。
現在說不是來質問他的,除非傻子才會相信。
“你別問我了。”
李大柱在凳子上亂吼亂叫。
他咬死了初念念,一個勁的說,“就是初念念讓我干的,你們才是被這個同志迷惑了眼睛,那個人私底下可不是你們看的那個樣子。”
“那天晚上...”
他嘖了一聲,眼神渾濁的開始回味。
陸辰一瞧他這副模樣,心里的怒火交加。
砰的一拳過去,他做了他至今為止最沖動的事情。
柳木和張家俊掃了一眼底下捂著臉嗷嗷直叫的李大柱,嫌棄之余甚至有些得意。
像這樣的人,就是活該。
李大柱在底下嚎叫了許久,沒人過來幫他。
不過哪怕如此,他依舊不愿意開口。
若是將阮珊珊供出來,他之后在青山村可就沒有趣味了!反正他也討厭初念念,將這個女人送出去,留他喜歡的在村里,這才是一舉兩得。
而且阮珊珊之前和他說過。
他根本不認識字,上頭的人就算是懷疑,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李大柱揉著臉上的疼痛之處,笑得猥瑣且不堪。
“你們就繼續搜,就算是搜一輩子,也不可能找到任何證據。”
柳木一行人憤怒的坐在村口。
現在李大柱這條線沒辦法連接下去。
接下來的麻煩事,怕一重又一重。
“咱們現在應該怎么辦?這眼看著沒有出路了。”
柳木的心中打算,要是再沒有辦法,就只能給自家父親打電話。
就是被對面的人罵上一通。
初念念這個人,他也得救。
誰叫這位是紅桃最好的姐妹呢?
陸辰表情冷若冰霜,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還有一處微紅,這是剛才打李大柱留下的。
陸辰晃動了一下手臂。
“如果李大柱那邊沒有辦法,就去胡靜那邊。”
這個人才是當時的目擊證人。
只要這位翻供,初念念的事情便不會出現。
旁邊的兩個人驚掉了下巴。
就那個大小姐,他們躲還來不及。
張家俊愁眉苦臉,左思右想想不到解決辦法。
不知為何,胡靜像是知道他們三個人的方位,樂顛樂顛的走來。
這位笑著打招呼,好像之前的事情未曾發生。
“沒想到還能在這里遇見,真是巧合呀。”
柳木的頭皮發麻,他打了一個寒顫之后,冷漠的回應。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立刻掉頭就走,而不是自己主動上前來討嫌。”
冤枉初念念,對紅桃動手。
他現在沒有將這個人推走,就已經足夠善良。
冷不丁被說了一通,如果換做是旁人,早已經羞澀的離開。
但他們估量錯了,這個人是胡靜,一門心思想的攀高枝,一門心思想要離開青山村,柳木就是他們胡家的救命恩人,就是被罵,她也不會走。
“這位柳同志。”
紅桃故作單純的模樣十分做作。
她頭上的兩根小辮子往下搭,腳合并在一起,嬌羞不已。
“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你就是想夸我,不必要這樣吧。”
一語落定,除去陸辰之外,其余的人,震驚之下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