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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后山。
沈偉軍夫妻二人的水桶已經提起,夜晚的風逐漸刺骨,越發的叫人害怕。
初念念坐在洞口之下,眼神黯淡無光。
她慢慢的垂下眸子,現在她別無選擇,只能等待被上方的人審判,她料定這二人不敢做別的,所以并沒有過多的關心。
不就是身體受凍嗎?她扛得住。
縱然初念念一再的這樣告訴自己,可她的心里卻一陣又一陣的難受,她現在唯獨想著,要是陸辰在自己身邊該有多好。
上方的沈偉軍或是覺得自己不會被人發現,大有凌遲初念念之意,動手緩慢,且在這其中不斷夾雜著譏諷之詞。
“初念念!你怎么閉上眼睛了?你是害怕了嗎?”
“當初你送我去坐牢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初念念閉著眼睛,面無表情的說,“要動手就快動手,別磨磨蹭蹭的像個娘們,更讓我看不起你。”
“我呸!”
阮珊珊雖然看不起沈偉軍,但卻更厭惡初念念。
她的家境不好,縱然長著一副好皮囊卻還是時常被欺負,可初念念卻不一樣,人家是廠長的女兒,嬌滴滴的護著長大,金尊玉貴的長著。
她心中的嫉妒逐漸囂長,也在每日做夢之時,恨不得親手殺了這個人......
初念念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呀!
她警告著初念念,“現在是你應該求饒,而不是在這一嘴硬,我和我老公當真要動手!”
初念念見他們兩個人磨嘰,逐漸的不耐煩起來,“要動手就動手!說這么多話做什么?”
沈偉軍終于被激怒,“你給我等著!”
他手上的水桶才剛剛被提起,轉頭便被旁邊的人一鐮刀甩到了地上。
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地方響起回音。
沈偉軍夫妻二人驚訝地看向一旁,是手上握著鐮刀一臉憤怒的陸辰。
“你誰呀你?誰讓你摻和我的事情的,我告訴你小子,我是坐過牢的,你今天敢惹我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這是沈偉軍在牢里學到的本事。
不知羞恥。
陸辰的眼眸冰寒,渾身上下滲透著冰寒之息,同時握著鐮刀的手發顫,他幾乎是極度克制,才避免讓自己對這二人直接動手。
他揚起了下頜,指著一旁,“給我滾,如果你們在乎我的,我不會放過你們。”
“笑話。”
沈偉軍說時已經握起了拳頭,兩者之間咔咔作響,他二話不說沖了上去。
以二敵一,他并不相信這個身體瘦弱的人,還能夠比得上他。
阮珊珊雖然沒有本事,但還是咿咿呀呀的沖了上去。
這二人雖然自信,但卻完全低估了陸辰的實力,他雖然身體瘦弱,平常也吃不飽飯,但這并不代表他的身體素質差。
陸辰常年來往于后山,為了打獵拼盡全力,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在鳥籠中被保護的貴物。
三拳落地,沈偉軍被打的鼻青臉腫。
他這個眼睛嘴角全部腫起,一張臉丑陋的如同小說里的怪物一般。
阮珊珊也沒有被陸辰放過。
她的的肚子被踢了一腳,隨后再無抵抗之力。
二人沒有見過瘋子,自然嚇得落荒而逃....
在他們逃跑時,鞋子跑了,人也栽到泥坑里,整個人更加的狼狽。
而初念念在洞里聽到上方所有的動靜。
她睜著圓鼓鼓的眼睛,在底下虛弱的喊了一句陸辰,“我真的很害怕,謝謝你來救我。”
她雖然沒有受任何的傷,卻還是虛弱的倚靠在一旁,整個人裝的仿若林黛玉一般。
“咳咳,我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陸辰過來時便聽見沈偉軍在大放厥詞。
他以為初念念已經受傷,著急的在上方走來走去。
此時夜已深,他身上唯一能夠用的工具,是夜晚上山打獵時用來照明的燈,還有一把鐮刀。
這些東西落到他手上是可以保護自身的防具。
但對于毫無打獵經驗的初念念,這東西毫無用處。
他如果現在跑回去,要是山上的狼跑過來,初念念肯定會出事情。
他經過冥思苦想之后,用上方的草木遮蓋洞,隨后閉眼跳了下去。
初念念聽跟前撲通一聲,身體先是一個哆嗦,隨后詫異的瞪大眼睛,“你?你怎么下來了?”
這跟她預想的結果不同。
按照套路來說,不應該是陸辰千辛萬苦將她救上去,這才是英雄救美的結局呀!
現在這個樣子,共沉淪?
陸辰看初念念瘦弱的身形,隨后取下了身上的衣服,端端正正的蓋在她身上。
這位找到一處干凈的地方,閉著眼睛坐下。
“你?”初念念欲言又止。
她此時甚至有些懷疑,陸辰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她慢慢的挪動到陸辰跟前,“干什么跳下來?這個洞真的很高,咱們兩個都爬不上去的。”
陸辰慢慢的掀開眼皮,“所以我更不能讓你一個人待在這!”
“這附近的山上有野獸,前幾年他們叼了不少的人走,你跟我在這里會安全一點!”
初念念一聽陸辰是為了自己,當下神色飛揚。
她早已忘記自己是在危險之中,緊巴巴的湊上去,“既然如此的話,看來你的確應該考慮一下,和我結婚的事情。”
陸辰瞬間被嗆了一下。
他甚至覺得跟前的這個女孩,腦袋缺一根筋。
“咱們現在是什么情況?”
初念念天真地眨著眼睛,“咱們被算計了。”
陸辰深吸一口氣。
看來是故意調戲他。
此時外面的草堆里,柳木和紅桃站在里面觀望。
紅桃嘟囔著,“我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陸辰是個傻不愣的,怎么跳下去了?”
柳木抓著腦袋,“那現在怎么辦呀?”
紅桃說了他一句笨,隨后自顧自的掂量。
外面很冷,柳木經不住的和紅桃靠近,他取下了身上厚重的外套將兩個人裹在一起。
紅桃本在嘀咕突然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小臉一震。
“你干什么呀?你耍流氓嗎?”
柳木的眼睛亂瞟,“現在這里這么冷,你又不愿意回去,我只能出此下策!”
“這要是你凍死的話,我沒有辦法交代!”
紅桃撇了撇嘴,勉強相信柳木的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