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倪低頭望了他一眼,感受著腳上溫熱的觸感:“挺合適的。”
蕭宴一邊蹲下身子幫姜倪洗腳一邊輕柔的幫她按摩腳踝和小腿緩解肌肉的酸脹感。
他的手掌滾燙,姜倪小腿上的肌膚比較敏感,不自覺的往后縮了縮。
“怎么了?”蕭宴抬頭:“是我力氣太重了嗎?”
“沒有……”姜倪坐在床上,以俯視的角度看著蕭宴,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這么一看果然如此。她莫名覺得有些臉紅耳熱,開口道:“還是讓我自己來吧,我不太習慣讓別人幫我洗腳。”
蕭宴沒有應下,只是問道:“你現在可以彎腰嗎?”
姜倪試探的彎了一下腰,直起身子的瞬間她又感受到了一陣酸疼,她擰眉,喃喃自語:“我不會是真的要廢了吧?這怎么比拍一整天戲還要累。”
蕭宴沒忍住輕笑一聲:“你在廠子里逛了不少時間,我們今天走了很長的路,你會累很正常。”他嘆了一口氣:“都怪我疏忽了,早知道應該打一輛車。”
“這里估計是打不到車的。”姜倪道:“我覺得是因為這段時間疏忽了鍛煉,忽然走這么長的路就有點受不了。”
蕭宴幫姜倪洗完腳,拿過一旁的毛巾幫她細細擦拭了一下。
他手中按摩的動作沒停,姜倪覺得酸疼的肌肉果然緩解了一些,與此同時她又有些許的不好意思:“真是謝謝你了,要不待會我幫你洗……”
姜倪沒說完后邊的話,莫名的她覺得互相洗腳有些奇怪。
蕭宴笑容微微僵住,片刻后又恢復如初:“沒關系的,我不累,不需要你幫我。如果真的要謝我的話以后就少說‘謝謝’好嗎?”
他語氣依舊輕柔,聽不出其他的情緒。
姜倪接受了他這個奇怪的請求。
蕭宴見她點頭,唇角微微勾起。
下意識地,他不喜歡姜倪說一些客套詞,那些詞匯從她嘴里說出來好像瞬間就能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的很遠。
蕭宴出去倒了水,征得姜倪同意后又幫她按摩了一下小腿。
其實這并不是蕭宴第一次幫姜倪按摩。早在之前,因為知道自己演技要弱一些,每一場戲開拍前姜倪都會仔細研究嚼爛劇本,跟自己的助理無數次對戲,付出比其他演員更多的努力。有些特殊的戲份是需要吊威亞飛來飛去或者是騎馬錄制場景,一整天都泡在劇組,她回家之后總是覺得整個身子都酸疼無比,那時候蕭宴就會主動提出幫她按摩。
第一次時她有些不適應,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蕭宴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原本酸痛的地方隨著他手掌輕撫過而有所緩解,姜倪不得不佩服他手上的功夫,問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你學過按摩?”
“沒有。”蕭宴的聲音變低了一些:“小的時候我喜歡踢球,有時候玩得太過就容易體力透支,雙腿酸疼,我自己研究著,慢慢的我就熟練了。”
“蕭家不是有保姆和醫生嗎?”
蕭宴動作微頓,聲音聽不出起伏:“我出去踢球的時候一般會避著家里人,那時候為了出去想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理由。”似乎是想到幼時荒唐的經歷,他嘴角溢出幾聲笑。
姜倪腦海中下意識的回想起薛臨曾經說過的話,蕭宴做任何事情都要得到陳珍的許可和批準,他很小的時候就被迫學金融學,長大后又被迫斷了自己的愛好。他的生活被陳珍以愛為名圈禁,操控著,薛臨說他的老板是一個沒有童年的人。
姜倪原本聽到這些只是有些許的驚訝,現在不知道為什么,她低頭看蕭宴的時候仿佛能從他云淡風輕的語氣中讀出些許的壓抑。
“我覺得……”姜倪話音一轉:“我踢球也不錯,有機會切磋一下吧。”
蕭宴猛地抬眸,眼中閃過零星的亮光,他低聲道:“好。”
“爸爸媽媽可不可以帶安安呀?安安很乖的,安安雖然不會踢球,但是安安可以幫爸爸媽媽加油打氣!!”蕭祈安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晃悠著小腿開口道。
姜倪笑著看向下邊坐著的安安:“好啊,不會也沒關系的,爸爸媽媽可以教你。”
聽著近在咫尺的歡聲笑語,蕭宴眼眸中閃過笑意。
參加節目之前他受到過諸多阻撓,無外乎是董事會的那群人擔心綜藝是不可控的,一旦發生意外股票就會下跌。再者公司事務良多,他離開就意味著會擱置很多事情。對此蕭宴全都沒理,安排好事情就過來了。今天做了諸多任務,蕭宴卻覺得身心前所未有的輕松,他喜歡這種溫馨的相處時光。
蕭宴幾乎沒有接受過媒體的采訪,是以他在外界一直都是非常神秘的形象。他向來不喜歡出現在鏡頭里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討論對象,也懶得跟主持人虛與委蛇處理登上報刊后造成的后續一系列影響。
他一直都是這樣想的,猶豫片刻還是抵不過心中深切的思念。尤其是在祁原的事情之后……
想起這個名字,蕭宴笑容微斂,狀似不經意的詢問道:“我昨天看到一個很有趣的新聞……”
姜倪漫不經心的點頭:“什么新聞啊?”
“或許,你認識祁原嗎?”
“祁原?”姜倪微訝:“我認識他,我們不久后還有個合作,你問他做什么?”
“你們是朋友?”
“算是,我們剛認識不久,他很有才華。”對著攝像頭,姜倪又補了后半句,免得被有心人做文章。
蕭宴聽到她對祁原毫不避諱的欣賞,心中已經不太是滋味了:“所以說,你很喜歡他?”
“我很欣賞他的才華。”姜倪微微皺眉,總覺得他這個話題有些奇怪:“怎么忽然就扯起來了祁原,你認識他嗎?”
蕭宴冷哼了一聲,抬頭道:“欣賞他?他也會給你洗腳幫你按摩嗎?他這么有才華,會幫你一起做飯嗎?”
姜倪這次徹底的覺得不對勁了:“你在說什么……”
她看著蕭宴變黑的臉色,意識到了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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