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瑜靜靜的望著她,神色忽然有幾分蒼白。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姜倪毫不猶豫的踏了上去,動作迅速,仿佛身后有什么臟東西。
可誰知白生瑜竟然緊隨其后的跟著她上了電梯,密閉的空間盡是人,姜倪不方便罵他,只得先忍著。
一樓到了,姜倪率先下了樓,抱著手臂看向白生瑜,聲音冷冷:“說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想做什么?想要錢就去找你的金主,我可不會給沒有廉恥心的叫花子一分錢。”
“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白生瑜垂著眼眸,似乎十分失落。
“跟你說過多少次別在這里惡心我!”姜倪轉身欲離開卻被白生瑜握住了胳膊。
“當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釋,但是我……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傷害你……妮妮。”
姜倪轉過身:“哦?你不是故意傷害我,你的意思是當初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非要跟你在一塊被身旁朋友取笑?是我非要在你和蔣靜一在一起之后喝酒進醫院?!”
姜倪說著自己也笑了:“還真是蠢。”
“原本我以為我可以忘記你,就像我曾經拋下過很多東西一樣,可是這幾年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你能懂我的感受嗎?”
姜倪完全不為所動,冷笑著拿出手機:“你繼續說,我已經開始錄音了,到時候我就放給蔣靜一聽,你說她還會不會繼續養你?”
白生瑜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出極難堪的神色,他的手緩緩攥成拳:“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看不起我,姜倪,這次我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我會讓你心甘情愿的像之前一樣留在我身邊。”
他目光微沉,瞥了一眼姜倪的屏幕,輕笑一聲:“還真錄上了?沒事,你就拿去給她聽,她只會覺得你這段錄音是合成的,無論你信還是不信。我想你還是不夠清楚,我跟她究竟是誰更離不開對方。”
他目光定在姜倪臉上,伸出手后又停在半空,笑了笑:“下次等電梯可記得要看路,再遇到那么莽撞的家屬就不好了。”
“下次見,姜倪。”
說完白生瑜便轉身離開。
他最后留下的目光惡心又黏膩,姜倪有種被野獸盯上的不適感。
將手機收起來,姜倪離開了醫院。
姜倪已經提前和安安約好了周末去游樂園玩,今天去接他放學的時候明顯能夠感覺到安安的興奮,他一蹦一跳的由老師牽著走出來。
“今天好像沒有看到安安爸爸。”
“他今天工作有點忙,我過來接孩子。”
“安安媽媽要帶著安安去游樂園玩嗎?”許靜許老師問道。
姜倪接過安安,笑著點了點頭:“對。”
“安安很高興呢,我發現他心情比平時好了許多,問他他就說要和爸爸媽媽去游樂園。”許靜彎著腰笑著看向蕭祈安:“祝安安和爸爸媽媽玩得開心哦。”
“謝謝許老師。”
回到家后姜倪和安安收拾了一番明天要帶的物品,一個小背包里裝滿了游玩必需品,帶太多東西累贅不方便走動,姜倪又篩選掉了一部分可以在游樂園買到的物品。
姜倪找了幾套親子裝,樣式顏色各不一樣,她讓安安選一套喜歡的。
蕭祈安指了一套淡綠色的親子裝:“這一套。”
姜倪點頭笑著道:“好,那就這一套,綠色很清新還顯白,有夏天的活潑和元氣。”
姜倪將這套衣服收起來:“那我們明天就穿這一套。”
安安依偎在姜倪懷里點頭,隨后又從姜倪的懷抱里爬出來,幫著姜倪將所有衣服都放進衣帽間里收納好。
一般情況下,家里都是等人齊了再吃飯,蕭宴還沒回來,姜倪就抱著安安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今天在幼兒園里都學了什么?”
“小鴨跳舞。”
“是個舞蹈?安安喜歡嗎?”
蕭祈安趴在姜倪懷里,誠實的搖頭,睜著大眼睛:“不喜歡。”
姜倪被他的直率逗笑了:“媽媽看到許老師發到聊天群里的視頻,小朋友們跳的應該就是這個舞蹈吧?安安呢,媽媽為什么沒有看到安安?”
“安安在,在……”
姜倪翻出那段視頻,安安伸出小肉手點了一下暫停,隨后指著一個紅色板凳上的小小背影,他奶生奶氣地:“這是安安。”
“原來這里是安安,都怪媽媽竟然沒有認出來,安安為什么不跟其他小朋友一起跳?”
“因為……有點幼稚。”
他眼睛圓溜溜的,一臉認真的說出來這句與他年齡外貌完全不相符的一句話。
“媽媽有點期待呢,我覺得這個舞蹈很可愛,安安可以給媽媽跳一下嗎?”
蕭祈安狠狠點頭,絲毫沒有猶豫。
姜倪找好了伴奏,坐在沙發上看著底下的蕭祈安扭來扭去,可愛極了。
姜倪記住了這幾個動作,隨后加入到了安安的舞蹈中。
十幾分鐘后倆人都有點跳累了便停下了。
安安體貼的從傭人手里接過一杯常溫的水遞給姜倪。
“謝謝安安,謝謝媽媽的寶貝兒。”
五分鐘后蕭宴回來了,一家人吃了飯隨后商量了一下游樂園的幾個重點游玩項目。
翌日姜倪早早便起來收拾,她穿上與安安商量好的親子裝,隨后又化了精致的妝容。
蕭宴收拾好后便坐在客廳看文件,樓梯處傳來腳步聲,他抬頭望過去,只見母子倆都穿著淺綠色的親子裝,元氣滿滿的樣子。
蕭宴又低頭望了一眼,只見自己還是襯衫西褲,怎么都顯得格格不入。
姜倪注意到蕭宴的目光,帶著安安原地轉了一圈:“怎么樣?好看嗎?這套衣服是我和安安一起選的,我們的眼光是不是都特別好?”
蕭宴點頭,心中還是有些發酸:“為什么沒有我的?”
他的聲音比起往常要弱許多顯得有些可憐巴巴,姜倪一愣,跟安安面面相覷,隨后解釋道:“我們以為你不喜歡穿這種花里胡哨的顏色,我知道你獨愛黑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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