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人狼狽離開,忽然蕭宴的目光停在白生瑜身上,短暫的停留了一段時間。
這個人……怎么瞧著有些眼熟?
救護車的聲音響起,蔣振江剛出門就被抬上了擔架帶走治療。
現下的宴會場已經變得有幾分混亂,尤其是發言臺的位置,地面盡是酒漬和鮮血,一片狼藉。臺下的賓客已經沒有留在這的必要,這趟最大的收獲就是看了一場好戲,他們想要上前去跟蕭宴告別只是再次被保鏢攔住,只得直接離開。
姜倪注意到蕭宴的目光,順著他的視線看到白生瑜時心情都變得不太好:“怎么一直盯著白生瑜看?你對他很感興趣?”
蕭宴回過頭來:“我怎么覺得他剛剛一直盯著你看。”他皺起眉頭,隱有幾分被冒犯之意:“你認識他?”
“算是吧。”想到那個人,姜倪就覺得胸口一陣犯惡心:“他那個人趨炎附勢,爛人一個。”
瞧見姜倪嫌惡的神色,蕭宴不打算再繼續問下去。
“剛剛謝謝你了,你繼續回公司忙吧。”事情解決之后,姜倪的臉色瞬間顯出疲憊,她這幾天一直都是失眠狀態,心口像是壓著一塊巨石。
“公司的事情已經解決好了,我們回家吧。”
姜倪似想起來什么:“我下午好像有一場采訪。”
“我會安排薛臨幫你推掉,休息一天吧妮妮。”
姜倪微愣,她這才注意到蕭宴喊的不是倪倪而是妮妮,一聲的妮妮。
“你……”
姜倪額前的一抹發絲遮住了她的眼睛,蕭宴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我聽到連叔是這樣教你的,聽著挺順口的就跟著叫了。我們畢竟是夫妻,你不希望我在公眾場合直呼你的姓名吧?”
“你喜歡叫就叫吧。”
姜倪出了酒店直接上了蕭宴的車,負責開車的是薛臨,姜倪與他互相點頭示意算是打招呼。
姜倪坐在后座,想起來什么:“安安在家做什么?”
“應該是由家教看著寫作業。”
姜倪點頭,將頭依靠在身后的座椅上,不消片刻就沉沉睡去。
“薛臨。”
“蕭總?”
“把音響關掉。”
薛臨照做。
蕭宴的微信幾乎快要炸了,一些股東詢問他為什么會議中途離開。他目光沉靜,挑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問題回復了一下。
肩膀處忽然傳來一陣軟綿的觸感,蕭宴的身體僵住,他側目望過去,姜倪柔軟的臉頰靠在了自己肩膀上,她呼吸輕淺均勻,這是無意識的。
蕭宴呼出一口氣,將自己的手機收起來,不再動了。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心神不穩的人,目光總是不自覺的姜倪的方向望去。看著她眼下輕微的黑眼圈,他手指彎起輕輕觸碰了一下。
她有多久沒好好睡過覺了?
家教要帶著蕭祈安在他的小書房寫作業,但是被安安拒絕了,安安堅持要在客廳寫作業。
“客廳人來人往地一點都不安靜,安安還是在自己的小書房寫作業吧!”王媽在一旁勸道。
蕭祈安搖頭:“不要,安安就要在這里,安安要在這里等媽媽。”
說著他自己在客廳尋了一處位置,讓家教坐在他身旁。
家教看著王媽,似乎是在向她詢問意見。
王媽年紀大了,平時就很難拒絕蕭祈安的各種請求:“那就在這里吧,安安這么好學,在哪里學都一樣。”
家教點頭。
安安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數學作業,用時三分鐘。
家教愣了一下:“這么快?安安不會是蒙的吧?”
安安搖頭,瞧著沒什么精神。
王媽也在一旁陪著:“老師你先檢查一下有沒有錯題,有的話就給安安講解一下,我們安安可能是思路轉換的慢一些,不過多講幾遍他總能記住。”
家教點頭,下一刻驚奇的發現安安竟然全部都答對了,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常規了。原本安安都會錯一半以上,他的記憶力和理解力在同齡小孩當中都算是比較弱的,自己講的他聽不懂,最后都是這里的女主人,即安安的媽媽給他講。
“安安……”家教的眼中透出幾分詫異:“這次都答對了,恭喜安安。”
王媽聽此臉上樂開了花:“哎呦我就知道我們安安是個聰明孩子,就是比較晚熟而已。”
主人公似乎并不覺得驚喜,白嫩的臉頰圓鼓鼓的依舊不見喜意。
家教臉上的笑意也微微收住,他覺得安安是一位比較早熟的孩子,只有對著女主人的時候才像是一位活潑可愛的小孩。
“安安的進步好大啊,是因為學校里的老師給安安講過題了嗎?”
“是因為安安的媽媽很累,安安不想媽媽今天給安安講題。”
家教聽不太明白,朝王媽求助。
王媽也沒明白:“小孩子嘛,都有自己的內心世界,我聽電視上的專家說,他們的世界和我們成人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安安又繼續從小書包里掏出自己的其他作業,握住那只綠色鉛筆的時候,他又想到了媽媽。
他覺得今天的媽媽情緒很低落……
門口傳來一些聲響,蕭祈安忙跑過去:“媽媽!”
管家先是比了個噓的手勢:“夫人睡著了。”
蕭宴抱著姜倪上了樓,剛將人放下就見安安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杯花茶。
蕭宴坐在床上,示意安安過來:“這是你親手泡的?”
安安點頭,大眼睛又圓又亮,他開口道:“外婆去世了,安安要加倍的對媽媽好!”
蕭宴的心中微微觸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安是個好孩子,不過媽媽睡著了,等她醒了這茶就涼了。”
安安苦惱的皺著小臉:“對啊,媽媽醒了就涼了,所以……”
“所以等她媽媽醒了再給她泡吧。”
安安點頭。
蕭宴輕咳一聲,暗示道:“爸爸也有些渴了。”
蕭祈安將手中的花茶遞過去:“爸爸喝吧。”
“爸爸不喜歡喝花茶,你再去給我泡一杯別的茶回來。”
蕭祈安微愣,扭著身子不情不愿的出了門。
蕭宴沒忍住笑了,這次他感受到了家庭地位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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