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三樓,與陳珍關系極好的管家龔義梅問道:“這么重要的宴會,就交給姜倪?”
陳珍冷哼一聲:“我怎么說媽她都是不信的,她總覺得我看姜倪帶有色眼鏡,借著這次機會我就讓她知道姜倪究竟有多么蠢笨!”
她捂著自己隱隱作痛的頭:“姜倪做事不著調,我倒要看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樣。蕭家現在出丑總是比以后次次出丑要好,如果哪天我走了怎么放心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姜倪?”
陳珍剛來到自己屋里就聽傭人道蕭宴到了,她眼睛一亮,忙下了樓。
蕭宴剛踏進客廳看到的就是陳珍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他忙走過去:“怎么了?媽您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陳珍冷哼一聲:“還不都是你的好媳婦兒氣的我?我剛剛不就把她叫過來商討一下宴會的事情,誰知道她竟然給我擺臉色看,還跟我大吵一架,她眼里對我哪有一丁點的尊重?讓你跟她離婚你不離,真要把我氣死不可?”
“不可能。”蕭宴下意識道。
如果是之前蕭宴會相信,只是這段時間姜倪的變化都被他看在眼里,他不相信姜倪會做這些事情。
“什么不可能?我還能騙你不成?姜倪的兒子向著她也就罷了,我的兒子竟然也幫她說話?!”
蕭宴緩緩走到陳珍身后為她捏了捏肩膀,柔聲道:“媽,您先消消氣,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了解姜倪,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能有什么誤會?姜倪平時就一副狂妄的樣子,哪里尊敬過我?”
“之前或許是這樣,可是現在的姜倪改變了很多。”
陳珍把他的手推開,怒道:“改變?能有什么改變?我看你是被姜倪迷昏了頭!”
蕭宴站在原地,有些頭疼。
“這里沒有外人,我就問你,究竟什么時候才能跟姜倪離婚?這京城這么多家千金,哪一個不比姜倪好?”她嘆了一口氣:“當初也怪你爸,怎么就挑了姜倪來聯姻?”
“媽,我不會和姜倪離婚的,您再問多少次都是這個答案。”蕭宴道,神色透出幾分疲倦:“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陳珍叫住他:“站住!”
她道:“你不愿意和姜倪離婚就算了,我還有另一件事要和你商量。讓安安待在老宅吧,我來看著他。姜倪根本就沒一個母親的樣子,前段時間還帶著安安去綜藝炒作,她把安安教育得這么差勁,再這樣下去我們家的孩子遲早要毀在她手上。”
蕭宴轉過身,語氣溫和卻堅定拒絕:“不行,您年紀大了,看孩子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吧。”
作為蕭宴的母親,陳珍自然了解他:“別在這里給我裝傻。”她語氣柔了一點:“阿宴,媽都是為了你好。你那么孝順,怎么對上姜倪就犯了混?”
“我很清醒。”蕭宴道:“我希望您能摘掉對姜倪的舊印象,重新審視她。”
語畢他就大步走了出去,這次任陳珍怎么叫他都沒有回頭。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陳珍攥住茶杯高舉起,正欲丟掉卻又想起來胡素華,她忌憚的朝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戴著玉鐲的手晃了晃還是落下。
龔義梅給她順了順背,讓她消消氣。
陳珍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我兒子是被姜倪迷住心智了嗎?”
姜倪和蕭祈安由司機載著回家,姜倪將安安抱進懷里,她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頰,看到他眼眶依舊有些泛紅,心疼得不行:“安安,眼睛疼不疼?”
她觸碰的時候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不疼!”安安臉頰露出一個笑容:“安安好開心,因為安安也可以像勇士一樣保護媽媽了!安安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媽媽的!”
他依戀的靠在姜倪的懷里:“安安不想一直躲在媽媽身后,安安也可以保護媽媽的……”
姜倪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塌了一塊,她強忍著鼻尖的酸澀:“安安好勇敢,都可以保護媽媽了。”
得到了夸獎,蕭祈安圓圓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媽媽,等安安長大了,就再也不會有人欺負媽媽了。安安吃好多好多蔬菜,安安會變得很強壯,要像奧特曼一樣打跑所有欺負媽媽的壞蛋!”
姜倪笑了笑,心中盡是幸福感。她將安安的小拳頭握進手里,望著他與自己相似的眉眼,心中有了一種更加清晰真實的感受:這是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是她能夠相互依偎舔舐傷口的親人。
安安抬頭就望見姜倪哭了,他眼眶也跟著紅了一圈,摟住姜倪的脖頸在她臉頰印了好幾個香香軟軟的吻,安慰道:“媽媽不哭,不哭,奶奶是壞蛋,媽媽不要哭。”
姜倪抹了一把淚水,聲音還有些沙啞:“媽媽只是太開心了。”
“安安會一直陪著媽媽保護媽媽嗎?”她問道。
蕭祈安使勁點頭,伸出自己的白嫩嫩的手指:“拉鉤。”
兩個人的小手指勾在一起,蕭祈安語氣認真: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誰變誰是王八蛋!”
姜倪微愣:“不是大鴨蛋嗎?”
安安搖頭:“做不到的是王八蛋,安安會一直保護媽媽的!”
姜倪將兒子抱的更緊。
蕭宴回到了莊園,姜倪不在客廳,而安安正由保姆陪著玩積木。
蕭祈安看到他,興奮的喊了一聲爸爸。
蕭宴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身子,聲音溫柔:“媽媽呢?”
“媽媽在臥室。”蕭祈安拉著蕭宴的手:“爸爸,陪安安來玩積木吧!”
蕭宴伸手擺弄了一陣,只是怎么都不得要領。
安安笑道:“爸爸是笨蛋!”
蕭宴也笑了:“是啊,爸爸是笨蛋。”
安安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臉驕傲:“就讓安安來教爸爸怎么堆積木吧!”
蕭宴笑著看蕭祈安的動作,他能感覺得到安安一天比一天更有活力。
蕭祈安的許多輔導課都停了,沒了這些,安安的成績反而愈發的好,這實在是一個怪現象,蕭宴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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