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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貴妃一行人離開后,沈云嬌等人立刻松了一口氣。
秦環已經毫無形象地躺在了榻上,抱怨道:“站了好久,我的腿好酸。”
蘇蘭煙也累得不行,和秦環一起坐下歇著。
沈云嬌見翠葉要來關門,便道:“我離得近,我關吧。”
沈云嬌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卻突然瞧見了站在門外的男子。
她的臉轟的一下紅了,屈了屈膝,“世……世子……”
蕭時敬道:“看煙花?”
沈云嬌啊了一聲,又實誠地點了點頭。
蕭時敬狹長的眸子里透出一點笑意,“走吧。”
沈云嬌反應過來,蕭時敬是要帶她去看煙花。
可她遲疑地道:“可我是和其他兩位小姐一起來的,若是丟下她們恐怕不大好。而且刺客的事,世子應該會很忙吧,若是耽誤了你的正事。”
蕭時敬很是耐心:“無妨,一起去。”
他看了沈云嬌一眼,“我去樓下等你們。”
說罷,他轉身往樓下去,沒有給沈云嬌再拒絕的機會。
秦環問:“云嬌,你在和誰說話呢?”
沈云嬌道:“你們還要去看煙花嗎?”
最終,三人還是沒有抵抗得住煙花的誘惑,下了樓上了侯府的馬車里。
京城西邊,并沒有收到不放煙花的命令。
因著放煙花也講究一個吉時,吉時到了,雖然貴人還未到,工匠還是點燃了煙花。
瞬間,西邊的天亮了起來,五顏六色。
沈云嬌三人還坐在馬車里的時候,便聽到了煙花的聲響。
她們連忙探出腦袋去,果然見到了天上的煙花。
宛若墨色錦緞上繡著的一大朵絢爛的花紋,華麗奪目。
車夫見趕過去煙花都放完了,便干脆停了下來,好讓馬車里的小姑娘們看個夠。
三個人雖然擠在一個車窗處看煙花,可擠著看,卻別有一番趣味。
沈云嬌坐了回去,拿帕子擦了擦額頭,若有所覺地看向另外一扇車窗。
卻見蕭時敬正在那邊,目光幽深地望著她。
她的心突然快跳起來,呼吸也急促起來。
她慢慢地挪了過去,看著蕭時敬欲言又止。
蕭時敬手一動,竟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紅包,遞了過去。
沈云嬌的臉頰紅紅的,小聲地說:“我不是小孩子。”
長輩才給小輩紅包呢,若是她收了蕭時敬的紅包,豈不是亂了輩分了?
蕭時敬卻不覺得如此。
往年,蕭依依收到他的紅包,都高興得要將房頂都掀了。
在他眼中,沈云嬌是和蕭依依一樣的。
“收下。”他的語氣不容人拒絕。
沈云嬌只好接過紅包,紅包上,畫著一朵精致的芙蓉花。
她道:“多謝世子。”
蕭時敬嗯了一聲,抬起頭來。
一朵盛開的煙花照亮了他的臉,眸光深邃,嘴角似乎翹起了一個細小的弧度。
沈云嬌看得有些發證,連煙花都來不及看了。
秦環激動地扯了扯她的袖子,“方才這一朵真好看!云嬌,你覺得呢?”
“嗯?嗯,好看。”沈云嬌忙坐了回去。
等再往那邊看去的時候,蕭時敬已經離開了。
今夜出了一個刺客,確實夠他忙活好久的。
看完煙花,侯府的人便好生地送三人回去了。
伍清珊走了好久。
方才下馬車的時候,刺客引起了一陣慌亂,她被人群沖散了。
等她好不容易穩下來,想回去的時候,不知從哪里跳出來一個刺客沖她而來,她慌得逃了起來。
等她好不容易甩掉了刺客以后,再看四周,完全是陌生的景象,她迷路了。
走了好久,她的腳都跛了,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
“呦,哪里來的妞,是不是迷路了?真是可憐,你求爺一聲,爺送你回家去。”
“哈哈哈,求一聲怎么行?你過來,給爺們倒酒,就送你回去。”
路邊小攤上的兩個男子喝多了,沖著伍清珊嬉皮笑臉地說著不正經的話。
若是放在從前,伍清珊早就命令手下,將這兩個登徒子痛打一頓。
可是如今她不僅迷路了,還是孤身一人,若是真的鬧起來,肯定是她要吃虧。
她死死地咬著牙,不去理會那兩人。
可那兩人見伍清珊沒有反應,那污言穢語更是一句接一句地往外吐。
“瞧瞧她那對柔荑,給我倒酒多好。對了,城西的王舉人家里不是還缺一個紅袖添香的小妾嗎?我們介紹過去,可不得賺一筆介紹費。”
伍清珊是大家閨秀,哪里聽過這么骯臟的話。
這兩個男子開始對她評頭論足了,她實在是忍不了,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兩個男子見伍清珊終于有反應了,二人一起站了起來,不懷好意地朝著伍清珊走來。
伍清珊連忙往巷子里跑去,兩個男人果斷地跟了進去。
沒想到這巷子的出口被一群雜物堵住了,根本過不去。
她一扭頭,就見那兩個男子已經到了她的身后。
她怒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當今伍貴妃是我嫡親的姑媽!魯王殿下是我的親表哥!你們敢動我,我就讓我表哥誅你們的九族!”
兩個男子一點都不怕,反而笑了起來。
“呦,原來是高門大戶的小姐。”
“哈哈,我倒是要瞧瞧,高門大戶的小姐,和花姐兒有什么不一樣。”
這二人眼里冒著幽幽的綠火,慢慢地朝著伍清珊逼近。
伍清珊拔下發髻里的簪子,用尖尖的一端朝著那二人,沒什么威嚴地恐嚇道:“你們要是再看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其中一男子笑了兩聲,伸手隨便打,就將那簪子打到了地上。
伍清珊嚇出了眼淚。
饒是平日里八面玲瓏,如今也只是個嚇破了膽的小姑娘。
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只臟手抓住,伍清珊尖叫起來。
一墻之隔,是陸家的宅子。
陸岫白站在院子里,想將今夜的景致畫下來。
可是耳邊時不時傳來的尖叫聲,叫他根本無法下筆。
一副冬日夜景,只差幾筆了。
他索性擱下毛筆,打開角門走到了外頭。
外頭的兩個男子,聽到突然開門的動靜,卻沒有一人回頭的。
好不容易到手的大餐,怎么能輕而易舉地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