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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氏狠狠地擰了沈二一下,推著沈二上前,想讓沈二再說些好話,能將沈云嬌騙回去。
否則,那都到眼前的好處,不都要飛了?
沈二自然也是舍不得羅家要給的好處的,他便不肯離開,梗著脖子沖著沈云嬌道:“你別以為自己在蘇家住了幾年,就真的成了千金小姐了!你姓沈!是我的女兒!你后半輩子的依靠,只能是我和你弟弟!”
沈二說好話不行,反而威脅恐嚇了起來。
蘇老夫人聽不下去了,呵道:“還不快請他們走!”
平媽媽和鄭媽媽上前,擋在了沈二的面前。
詩春機靈,又去前頭叫了幾個小廝來。
見這架勢,沈二和莊氏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蘇老夫人猶在憤怒之中,“好端端的,來說這些有的沒的,叫人生氣的話。說完了,他們倒是一走了之干干凈凈!”
而她,心里堵得慌!
沈云嬌心里肯定也不舒服呢。
蘇老夫人摟著懷里的人兒,軟著嗓音哄道:“別聽你爹胡說,好似離了他你便活不下去一樣。我老婆子在閉眼前,肯定會將你安排好的。”
沈云嬌悶悶地嗯了一聲,沒什么情緒的模樣。
蘇老夫人和平媽媽對視一眼,平媽媽招了招手,讓詩春進來了,小聲吩咐:“你機靈,去哄哄姑娘。”
詩春噯了一聲,福身后就去拉沈云嬌的胳膊,“姑娘,我們出去玩吧。”
沈云嬌正好心里有數,從善如流地隨著詩春出去了。
走到外頭花架子下,已是冬天,空余一副光禿禿的架子。
沈云嬌輕聲道:“你認識的人多,去派個人查查,沈家夫妻為何突然上門來。”
沈家夫妻幾個字,可見生疏。
詩春應了一聲,剛想走,又被沈云嬌拉住了胳膊。
沈云嬌解下腰間的香囊,打開看了看,便全部給了詩春,“拿去打點人吧。”
詩春也不和沈云嬌客氣,接了香囊,麻利地離開了。
詩春人小機靈,一家子都在蘇家當差的。
她的表哥正好得空,她便央了表哥去盯著沈家。
她表哥收了銀子,忙不迭地出去,恰好追上了往城外走的沈家夫妻。
他在后頭悄悄跟著,將沈家夫妻的對話聽了個八九分。
走在大街上,周遭經過的都是不相識的人,沈家夫妻也沒了顧忌。
二人都是一樣的垂頭喪氣的臉。
“當家的,這可怎么辦啊?羅家得不到人,那之前的聘禮和約定好要給的好東西,豈不都要飛走了?”莊氏的眼都紅了,心在滴血。
沈二正在氣頭上,啐了一口,“我呸!蘇家真是強盜行徑!當初把我的女兒抱去,一堵高高的墻讓我們骨肉分離也就算了。如今,女兒大了,又攔著不讓我們接家里去!信不信我去官衙里去告他們!”
莊氏心里一驚,忙拉著沈二的胳膊,“當家的,這些話可不興說啊。”
話出口后,沈二也自覺后悔,訕訕地道:“我知道了,唉,還是想想怎么應付羅書硯吧。”
莊氏抱著最后一絲希冀,“過幾日,再來瞧瞧云嬌吧。這幾日我給她做身新衣裳,你再說些好話,說不定她就心軟了。”
“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夫妻二人一腳深一腳淺地離開了。
到了城門口,雇了馬車回家不提。
沈家夫妻的話,傳到了沈云嬌耳朵里。
沈云嬌面無表情地摔了手上的青瓷茶碗。
沈云嬌向來是好性子,從來不與人紅臉,更遑論摔打東西了。
茶碗砸在地上的脆響,讓青玉和翠葉屏氣凝神,直勾勾地盯著沈云嬌。
又見沈云嬌面色發冷,竟隱隱地透著不怒自威的氣魄。
兩個丫鬟眼皮一條,繃著臉不敢說話。
沈云嬌的心里冰冷一片。
羅書硯害得她不夠,消停了幾日,又要算計到她頭上來了。
從只言片語中,她大概清楚了來龍去脈。
估計羅書硯知道沈云雪下落不明的事,便去沈家要人了。
沈家夫妻給不出人,就將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來。
呵,今日在蘇老夫人面前說得那般冠冕堂皇,愛女拳拳之心恨不得刻在臉上,原來內里,是一對要將她往火坑里推的豺狼。
半晌,她睫毛顫了下,聲音平和,“我不小心摔的,你們收拾一下吧。仔細些,別叫碎瓷片割到手了。”
兩個丫鬟松了一口氣,忙去收拾。
又過了幾日,沈家夫妻果然上門來了。
蘇老夫人聽了之下,立刻翻了臉,“不見不見,打發他們去了。”
沈云嬌勸道:“老夫人,見一見也行。若是直接打發了,便太不近人情了。”
蘇老夫人嘆氣道:“我只是怕你委屈。”
沈云嬌抿唇一笑,“我不委屈的。”
蘇老夫人便讓人將沈家夫妻領來了。
沈家夫妻面上都帶著一團笑,莊氏懷里還抱著個包袱。
二人給蘇老夫人行禮問安后,莊氏便迫不及待地打開包袱,拿起里頭裝著的衣裳抖了一下。
是一件銀紅撒花小襖,喜慶得很。
莊氏本想做一身的,可緊趕慢趕,也只做出了上衣來。
她討好地笑著:“云嬌,你看看喜不喜歡?若是哪里不合適,我再改。”
沈云嬌露出淡笑,“我很喜歡,青玉,收下吧。”
青玉上前幾步,將莊氏手里的衣裳拿了過來。
莊氏大喜過望,悄悄地推了沈二一下。
沈二忙說起了好話,“云嬌啊,上次我說了些混賬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沈云嬌眸色認真,小臉白凈,端的是一副乖巧柔順的模樣。
她款款地起身,“父親,母親,請隨我來吧,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蘇老夫人卻不甚放心地拉住她的袖口,“要說什么?”
沈云嬌笑道:“老夫人放心,只是說幾句家常閑話罷了。”
蘇老夫人看沈家夫妻,哪一個都是不好相與的。
她想了想,便讓鄭媽媽跟著沈云嬌而去。
沈云嬌也不拒絕,帶著沈家夫妻去了東次間,此刻里頭無人,是說私密話的地方。
鄭媽媽進了屋子后,眼觀鼻鼻觀心立在一旁,只當自己不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