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姜瑜把屋子收拾一下就去陸家了。
好幾天沒去看看這些長輩了,經常去看看也好,就怕他們生病。
剛到陸家,姜瑜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你們陸家就是不配在這個院待!都是你們才把我們家弄成這樣的!”
順著聲音看過去,姜瑜快步跑去扶住王秀英,她臉色蒼白,看起來隨時能暈倒的樣子。
一開始有很多人看熱鬧的,但是有一些知道內情的就找出來了。
“裴玲你怎么說話呢?你爸不干那些事誰能動他?你也一樣,私生活不檢點,有什么資格說別人。”一個大娘義憤填膺的說著。
這話算是戳到裴玲痛處了,她自己的生活現在變得一團糟。原本大小姐的生活變成了普通人,每天不能下館子吃飯,也不能去喝咖啡了,這讓她接受不了。
還有就是,那些背后指指點點的人,說她離婚。
以前裴家得意的時候沒人敢說,現在都有人當年說了。
“你個死娘們憑什么說我?你就是個克死男人的寡婦!喪門星!”裴玲口不擇言,臉上怨毒的表情讓人難以接受。
被說的那個大娘丈夫犧牲了,兒子卻當了官,這才住進大院,平時都樂于助人,根本沒人會說她克死人的事兒。
“你!”那個大娘被氣的不行。
裴玲現在變的太多了,以前還維護自己的面子,現在卻像個潑婦一樣罵街,真的讓人看不出來,原先是個嬌生慣養的女孩。
大家都開始指責裴玲,沒一會兒就來人把她攆出去了,至于人怎么進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姜瑜早就把婆婆扶進門休息了,“媽,您出去干嘛啊?像她這種人,你越搭理她,她就越來勁。以后躲著點,咱們別生這氣。”
她倒是想讓婆婆打回去,但是這身子骨太差了。要是自己在這住,恐怕就沒人會欺負了。
想到這里,姜瑜有些猶豫了。
王秀英擺擺手道:“沒事,剛才就是沒想開,這丫頭以前還挺有禮貌的,沒想到現在變成了這樣。”
“裴家的事情根本蓋不住,不用我們提,那也是早晚的事。”
他們做了什么姜瑜不得而知,看婆婆沒有細說的想法,她也不多問。
屋里太太已經起不來床了,半年前還挺硬實的一個人,現在只能臥床了。
姜瑜進去看了一下,人睡覺呢,一天二十四小時,只有幾個小時醒著,其他時間都在睡覺。
看來歲數大了難免要經歷這些事,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態。
她心情復雜的關上門,然后回去看看婆婆。
保姆給婆婆吃了藥,人已經好多了,臉色沒那么白了。
“媽,您以后注意點身體。”姜瑜再次叮囑。
似乎是看出來姜瑜的掙扎了,王秀英笑著拉著她的手說道:“孩子,你們好好過日子就行,不用在乎我這邊。我還有你公公在呢,家里有保姆阿姨,沒事的。”
家里保姆只有晚上才回去的,下午陸振雄就回來了,所以基本上都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照顧。
姜瑜有些愧疚,自己想單獨住,就把陸靳深也帶走了,他們家就陸靳深一個兒子,確實自己有些自私。
“媽,我跟深哥搬回來跟你們一起住吧。太太身體也不好,我怕到時候沒人照顧你。”她是真心實意的說這些話。
本來打算高考以后再回來,到時候也能照顧老人。
王秀英還是拒絕,“我還不到五十歲呢,小瑜,媽知道你心好,不過這事兒你還是得聽我的。”
她態度堅決,就是不同意,最后只能作罷。
在陸家吃完午飯姜瑜才往回走,走到半路卻突然沖出來一個人,拿著刀子就往她這沖。
姜瑜連忙躲開,看到來人心里有氣,直接上去踹了對方一腳。
地上的裴玲顯然是沒想到她不怕刀子,愣了一下趕緊爬起來。
姜瑜怎么可能讓她輕松起來,上去把刀子踢遠,然后再給裴玲一腳。
這里路人不多,但有看到傷人的,立馬就跑過來幫忙。
幾人按住地上的裴玲,然后有人就去找公安。
姜瑜嚇的一身冷汗,要是剛才她沒有躲過去,那小命就難保了。
“你有病啊!為什么總是盯著我不放,還想讓我死?”姜瑜緩過神就開始罵人。
她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挖了裴家的祖墳,還是給他家點著了,怎么就這么大的深仇大恨,要人命?
裴玲也不甘示弱,“就因為你!要不是你我早就跟陸靳深結婚了,我家也不會被陸家檢舉,就是因為你!我要你死!”
正好公安過來聽到這話,立馬把人抓起來了。
經過幫助姜瑜的那些人錄口供,裴玲是帶著兇器傷人,所以現在要對裴玲處罰。
接到通知的白雪珍還有裴進也過來了,白雪珍滿臉淚水,“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啊!就算家沒了,但是還有點錢,怎么也能安穩度過下半生了,糊涂啊……”
她好似老了十幾歲,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精致自信。
看著不爭氣的女兒,心里更是后悔沒有教育到位。
裴進復雜的看向姜瑜,他當然不喜歡這個人了,但是想到自己妹妹因為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心里難免的復雜。
姜瑜不想看他們,錄了口供就走了。
這件事她回去就跟陸靳深說了,以前都不說,現在必須說。
“什么?!”陸靳深黑著臉,直接站起來。
他早就想過把裴玲弄出京市的,這兩天剛找到人,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對不起媳婦,我還是能力不夠,要是再早一點,你也不會受到驚嚇。”他后怕的抱住對方,害怕極了。
要是裴玲得手了會怎么樣?完全不能想象,他很怕。
姜瑜察覺到他的情緒了,連忙拍拍他,“沒事了,現在她的罪名成立了,最少勞改五六年呢。”
雖然未遂,但現在很嚴格,裴玲的做法太激進了,肯定需要嚴肅處理。
陸靳深卻皺著眉不太滿意,厲聲道:“那可不行,她必須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