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非在九州之列,乃是失落之地。
一如大千世界,無數小世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滁州亦相當于一方小世界。
只不過這一方小世界不似巨靈世界那般,擁有其獨特規則存在。
滁州乍看起來沒有什么特殊的,山川日月皆與九州人間極其相似。只除了,滁州地域有限,摸約只有九州一郡之地那般大小。
九州八十一郡,滁州只有一郡大小,便相當于只有九州的八十一分之一大。
這也就難怪滁州章氏無時無刻不心念九州了。
很快,宋辭晚的壽命就從二十八萬年變成三十二萬年了。
無窮異力沖刷,經過方才托天挪城般的壯舉,她已經再也無法按捺。
也就是說,宋辭晚這一天如果用不完十次抵賣機會,那么她可以將剩余的抵賣機會積累到后續任意的某一天。
章氏往往會將族中奴隸遷徙此地,在其上建立各種設施與作坊,使奴隸或種植、或冶煉……在貧瘠之地亦榨干其最后一分價值。
光陰錯入手以后,天地秤的抵賣次數可以自由調節了!
雖然每日抵賣次數還是十次,但這十次卻可以積累,也可以預支。
光陰錯加身,天地秤的新規則還不止這些,但宋辭晚卻沒有時間深究了。
再賣!
這是因為越到后來,她要壓制修為便越難。
從先前的二十四萬年,瞬間又漲回了二十八萬年。
超過百次以后,這種積累就必須重新開始。
又是一個四萬年。
垂天之城上方的天空,亮了。
因而,滁州擁有其獨特的海島風貌。
原來古神蟲族變體尸身的戾氣,由此刻的宋辭晚賣來,一斤可以抵賣到四萬年壽元!
而那一只人面巨蟲,卻是足足為宋辭晚提供了九十一斤的戾氣。
雷火噬身訣勿需搬運,卻是自然而然地便動了起來。
而是有選擇性的,比如說今日她有十次抵賣機會,那么她可以選擇在此后的十日內,將每日的抵賣機會都透支一次或兩次出來。
那么她今日的抵賣機會就能變成二十次或三十次。
預支則與積累相反,具體解釋就是:宋辭晚可以在當前的某一日,提前預支此后十日內的所有抵賣機會。
她不得不觀想坐忘,以此抵御沖擊。
四十萬年壽元,完全超過了三元會。
渾身真氣滾滾而動,她要突破了!
這要是全賣掉,宋辭晚簡直都能賣成一個變相的不死之身了!
四萬年壽元,此時的宋辭晚已經能夠完全承接。
一元會為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三元會則為三十八萬八千八百年。
上限同樣是一百次。
巨龜落在海上,海面浮蕩,猶如巨船方舟。
宋辭晚沖入晗光琉璃居,將這座寶居的所有陣法盡數打開,兩儀微塵陣隱形、致幻、殺機暗藏,地煞星光陣能鯨吞蠶食各種能量,同時亦有巨大攻擊力。
其中,有些島嶼資源豐沛,地域較大,章氏便在其中建立城池,設立族地。
而這一天,就在滁州群島的最外圍,那一片荒蕪的海面之上,忽然有一座巨龜,背負巨城從天而降。
當然,她也可以不將百次機會一次透支完。
宋辭晚又飛速進行第二輪抵賣。
十萬顆元珠涌入陣眼,為這座寶居提供強大的后備力量。
此外,滁州雖然規則并不特殊,但地形卻有些特殊。
宋辭晚隨即一頭扎入修煉室中,調開天地秤。
而有些島嶼資源貧瘠,地處偏遠,形態狹小,這種島嶼上倒也并非沒有人類存在。
但宋辭晚還不甘就此突破,她要再緊急壓制一回,襯著突破前,將天地秤中的各種緊要之物快速賣出。
她又進行第三輪抵賣。
而當前,百次積累便是極限。
有些身影奔回了族地中心處,有些身影則駕馭遁光,一邊驚怒呼喝,一邊直往這一處邊陲海域而來。
她的壽元在瞬間高速增長。
免得遇到特別想賣的東西,最后卻因機會用盡而無法抵賣。
一股磅礴浩大的生機力量猶如九天之長河,瞬間沖刷而下,涌入了宋辭晚的體內。
尤其是其中有關于古神蟲族的部分東西。
她飛速調出了人面巨蟲的戾氣,先嘗試賣出一斤!
這一次,壽元直沖三十六萬年。
原來滁州四面環海,海面上眾多島嶼星羅棋布,點點分散,最后又環繞抱團,這才組成了滁州陸地。
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某一刻,好似是完全沖破了一個奇妙的界限。
轟隆隆!
巨浪掀起,引得遙遠的滁州群島最中心,章氏族地中有數道身影升空而起。
壽元進入四十萬年!
宋辭晚手托光陰錯,緊隨其后進入滁州,卻是飛速在垂天之城外圍邊角的一處地界放出晗光琉璃居。
當這一幕發生時,海上狂風呼嘯,與其相近的幾座奴隸島上,奴隸們驚慌呼叫,狂奔亂逃。
她全力按捺著體內涌動的真氣,死死壓制著不許突破,直到將這四萬年壽元全部消化完。
第二輪的四萬年壽元沖刷而下,宋辭晚收到的沖擊卻儼然還要勝過先前。
宋辭晚這一次的感覺便又與先前截然不同。
如果她十日之內皆不抵賣,那么十日后,她便能直接擁有一百次抵賣機會!
然而此刻,當這一股新的壽元力量注入,損失的十萬年都仿佛算不得什么了。
而此后的十日間,她又不至于全無抵賣機會。
本來宋辭晚在先前的時光長河中燃燒壽元十萬年,生機受損,要想完全彌補還不知道要費多大功夫。
第四層開元萬象直接達到出神入化的圓滿境界!
宋辭晚神魂飄忽,仿佛在自己的肉身中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寶藏。
不,不僅僅是一個寶藏,而應當是無窮之多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