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加班第690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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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更新時間:2024年07月12日  作者:神仙桃桃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神仙桃桃 | 奉旨加班 

珍妃聽說這個消息,正在做女工,針刺進手中,血珠子瞬間涌了出來。

她每天除了抄經,就是給小孩子提前準備東西。此時她正在縫一只小老虎布偶。明年虎年,孩子屬虎,她提前先準備著。

清影慌張地去拿藥,珍妃淡定地吸了吸血珠子,嘴里彌漫著一股子腥氣,讓她想起來在懿妃宮里聞到的味道,跟著又想起來江月白手上的金鐲子。

心臟驟然疼痛。原來心痛是真的會有痛覺。

清影連忙安慰道,“娘娘,您可別急。有人比你更急。懿妃如今有了大皇子,心里不得琢磨著讓大皇子繼承太子的。如果寧妃也生了兒子,想讓自己的兒子當太子。到時候兩個人還不得斗得頭破血流。這可是個大好事。”

清影這話,珍妃不愛聽。誰愛聽別人的兒子被立為太子當皇上的。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呢。”

珍妃摸著肚子,冷哼了一聲。說不準跟烈妃、煕妃一樣活不長。

心里反復告誡自己,不能慌,她們斗她們的,自己一定要淡定。

江月白才真是淡定,不僅淡定,她還發自內心地為懿妃高興,對李北辰的看法有所改觀。

她大張旗鼓地帶著一大箱子的賀禮送過去,說是懿妃姐姐升為貴妃,可喜可賀。不僅如此,還留在景仁宮用晚膳。皇上聽說寧妃去了景仁宮,跟著也去景仁宮,末了還親自送寧妃回宮。

江月白后面隔三差五給貴妃送湯送藥送東西,貴妃照單全收。

怎么不斗啊???怎么就不斗啊!不該斗得死去活來,懿妃、大皇子、寧妃三個人里不得死一個嗎?

不僅如此,江月白竟然還勾搭上敵國妃子安妃。

安妃姜常在的牽橋搭線下,提著禮物登門拜謝。向來門檻高,經常閉門謝客的江月白竟然讓她進了。

江月白送了安妃根頭上的珠釵做見面禮。安妃取下手上的藏銀雕花鐲子作為回贈。親密熱絡得就像是結了個盟。

前朝后宮都避諱跟韃靼那邊的交往,唯恐扣上勾結外族意欲謀反的罪名。

大家心知肚明,蒙古族是戰斗的民族,他們只是打不過而不是心甘情愿地臣服。搞不好哪天就反了。可不敢拿前途和家族性命開玩笑。

她倒好,開門迎客。

眾人都苦巴巴地等著看江月白好戲。

誰知寧妃跟貴妃關系融洽親密得讓人匪夷所思,皇上也沒有寧妃跟安妃互換信物交往密切而有所動作。

實在太不合理了。周圍的人都搖頭表示看不懂。

后來的日子,李北辰每日親自抱著大皇子,帶著奶媽去探望懿妃,每天讓貴妃看看孩子,有時候孩子醒了,還逗著玩玩。

貴妃直到自己身子虛倒怕摔著孩子,主動堅持不抱孩子,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皇上逗孩子玩。在李北辰的精心陪伴下,懿妃竟然肉眼可見地好轉起來。

這種好轉,江月白就跟鴕鳥一樣,她壓根不敢問姜閑有沒有給她吃解藥。這種好轉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

還是跟往常一樣悶頭剝松子,剝好一大把,放在貴妃手里,讓她一口吃一把,說是補身體。

懿貴妃沒覺得自己當貴妃了有怎么樣,當不當皇后她無所謂的。

她反而更希望江月白的兒子當皇帝。她對熙妃又沒有什么感情,甚至還有仇,當初可是差點在熙妃宮里差點掛了,還是江月白救了她。

暗暗在琢磨著,萬一江月白沒生出來兒子,就把大皇子想辦法轉給江月白。如果江月白生兒子,她想方設法讓大皇子蠢笨一點,或者自己主動犯點錯,把位份降下來,這樣大皇子就比不上江月白的兒子尊貴有能力。

不管怎樣江月白都能當太后。

實際上就是這股子要幫江月白的信念,還有皇上對她的重視和陪伴讓她一天天好起來。而不是像江月白和李北辰以為的,因為有了大皇子的慰藉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和痛苦。

痛苦怎么可能被轉移呢?

轉移不了。

午夜夢回,她還是會摸著自己的肚子,為沒有機會出世的孩子而痛哭流淚,自責身子骨太差。

她知道皇上對她好才帶她出去玩。她不能原諒的是自己。

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孩子遲早保不住,卻忍不住去想。

宮人把這些都告訴了李北辰。李北辰裝作不知道。因為這些傷痛別人注定是沒有辦法撫慰的。他自己的也一樣。

這世間大概有一條定律叫痛苦守恒定律,每個人都會痛苦,不是在這個方面就是那個。沒有痛苦的人是不存在的。

與其強行安慰,不如讓時間淡忘一切。

既然歡歡切爾那邊,貴妃的親妹妹太平公主有了身孕,宮女立夏成了歡歡且爾的寵妃,又打算推行新的民族政策,李北辰又開始對安妃格外的恩寵。

除了送去各種賞賜,就是頻繁召安妃一起用膳。甚至還在乾清宮里連續寵幸了兩晚安妃。有消息稱,那兩日是安妃容易受孕的好日子。

一時之間眾人嫉妒的矛頭又指向了安妃。皇上已經很久沒有召人侍寢,安妃這是動了眾人的奶酪。都在琢磨為何安妃不僅沒有倒霉反而得了寵。

眾人一分析,難道是因為安妃在晨會上的大膽發言,表現出來的“欲求不滿”和“好奇心”?皇上親自給她答疑?越想越氣,越想越黃。

江月白聽到這些,笑個不停,只想到一個詞“鴨子”。心里對李北辰多了幾分認同。

本質上他們是一類人,都是工作狂。都會權衡利弊,把大局看得比自己的感受更重要。雖然不至于說不擇手段,但比普通人要殺伐果斷許多。

她抬眸問沈惜墨,“那枚桌子檢查過了嗎?”

沈惜墨就是沈太醫的妹妹,她為探尋姐姐失憶的真相,以宮女身份潛入宮中。

買通內務府進入永和宮,被江月白識破身份,簽下勞動合同。之后江月白對她以禮相待,允許她不進行宮女的勞作,自稱“我”,專心進行香料的研究。

江月白給李北辰的和田玉鏤空香囊里裝的香料就是出自沈惜墨之手。

此時,沈惜墨手里拿著鐲子,頗為自信地答道,“娘娘,方才我已經檢查過,這枚鐲子并無異常,沒有浸泡過藥物。上有蒙文我不認識。不知有無特殊之處。”

江月白略一沉吟,命沈惜墨將上面的文字拓印下來,讓小羅子送去給皇上。

反正主不主動送過去,皇上都會知道。還不如坦蕩一點。

皇上找人一看,上面的字是“雅若”,一個蒙古女孩子的名字。因為江月白沒有告訴她用意,李北辰因為忙于公務,就讓梁小寶派人回復過去,并沒有多問。

江月白對歡歡且爾的大公主名字印象特別深刻,因為叫娜仁,寓意是太陽,意味著父親對她寄予了極高的期望。

所以野四扎送來的不是嫡長公主,而是其他人。那又是誰呢?會不會是同父異母的其他公主?

所以韃靼犯了欺君之罪。

安妃主動把這枚鐲子交給她,同時讓她察覺自己的身份,為什么呢?

她在心里琢磨著這些事情,沒有說話。

“可是這枚鐲子有問題?”麗春疑惑地問道,“還是安妃會拿著娘娘的簪子栽贓嫁禍?”

江月白搖頭,“她不會這么做,這樣做太愚蠢。皇上為了拉攏野四扎,只要野四扎不反叛,她不犯大錯,就會盛寵不衰。何況太平公主已經懷孕,作為回報,皇上會想辦法盡快讓安妃懷孕。”

麗春疑惑不解,“那她特意過來送鐲子就是為了向娘娘示好?畢竟她一個和親公主孤立無援,站隊總歸有好處。”

江月白思量了片刻。就算安妃是個冒牌貨,不是真的娜仁,除非準備借機翻臉打仗,否則假的也是真的。大明王朝要的只是韃靼嫡長公主的身份、野四扎的立場態度而已。

所以真的只是單純的站隊示好?還是有求于自己,還是想讓旁人誤會她們的關系?還是她暗中跟其他人聯手做了局?這不過是個前戲或者煙幕彈。

“把鐲子收好了。不管她是什么目的,總會見分曉的。”

江月白神色淡淡,不再去琢磨這事兒,隨手看起了書。

景陽宮里,齊婉儀愁眉苦臉地托著腮幫子望著燭火發呆。

“皇上又去安妃宮里了?”

葡萄在一旁打著扇子,小心翼翼地答道,“是。”

石榴端過來一盅藥湯走進來,輕輕放到桌子上。一股刺鼻的苦味隨之飄出來。

齊婉儀眉頭鎖得更厲害,現出三道川字文。

“娘娘,該喝藥了。”

“太苦了。”齊婉儀帶著哭腔。但她還是忍耐著喝了下去,一點藥渣都沒有剩,喝完之后,感覺整個人都像個大苦瓜。

苦死個人。誰喝誰知道。

“娘娘吃點蜜餞。”葡萄細聲細氣地哄著。

齊婉儀吃了蜜餞,又連連漱了三四口,苦悶地說道,“這方子喝了一個月了,肚子也沒個動靜。如今皇上都不來了,怎么懷啊。”

上次皇上好不容易留宿在她這。誰知道折騰了一個時辰,都沒出來。真不知道該感嘆皇上身體好,還是感嘆她沒用。

葡萄忙寬慰道,“娘娘有世子在身邊,皇上遲早會來的。”

齊婉儀恨恨地說道,“安妃那個賤人,那天當眾說話那么露骨,原來是為了勾搭皇上。真是為了得寵,臉都不要了。”

葡萄小心翼翼地勸道,“娘娘息怒。安妃娘娘再得寵也是個外族女子,皇上也就能新鮮個三兩天。哪能跟娘娘的身份比。”

齊婉儀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依靠著門框,望著天上的月亮,苦悶地說道,“再過兩天,寧惠妃和珍妃就要封妃。什么時候,我也能到妃位。為何旁人伺候個一兩回就有了,我伺候這么多回都沒有。”

別人到妃位那么容易,她怎么就那么難。

就像孩子一樣。明明她伺候的次數不少,為何旁人都有,她沒有?

好難過啊。

“娘娘放寬心,您遲早會封妃的,孩子也會有的。”葡萄努力用情況的口氣說道。

她怔怔地望著月亮,喃喃地說道,“或許是報應吧。”

葡萄跟石榴默契地低下頭去。

相比于抱養大皇子的懿貴妃,還有不良于行的寧惠妃,她更羨慕愉貴人。

為何愉貴人的命就這么好呢。

葡萄小心翼翼地提議道,“清雅閣和芳華居那邊,要不別送浣花草了?娘娘現在管著宮務。如果她們有了身孕,皇上肯定會給娘娘您撫養。”

“可是我跟前已經有巴特爾了。”

葡萄壓低聲音,湊到齊婉儀耳邊說道,“能養孩子的娘娘要么身孕要么有了子嗣。娘娘如今管著宮務,她們又都獨居,沒有人照應。娘娘正好可以拉攏她們。尤其那秦氏、魏氏性子軟,比蕭貴人好控制多了。”

齊婉儀想了想,轉了轉手上的鐲子,覺得也有道理,便同意了。

秦常在以前是熙妃的人,魏常在和蘭答應都是烈妃的人。她們如今都自己住一個小院子。跟其他的高位娘娘都沒有隸屬關系。

熙妃和烈妃都走了。她們肯定遲早站隊,依靠高位娘娘中的一個。

自己豈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想到這個,齊婉儀心里舒坦了許多。

芳華居里,魏答應和蘭答應躺在都睡不著。

魏常在腦海里一會兒浮現出皇上欺負她的情景,一會兒浮現出烈妃流產那晚,皇上失魂落魄,喝得酩酊大醉甚至流淚的那晚。那樣的皇上令她好心疼。

蘭答應則在琢磨著到底怎樣才能勾搭上皇上,爬上皇上的床。想來想去,皇上還是對魏常在有感情,至少那方面有感情。她決定跟魏常在搞好關系。

第二天就約魏常在打葉子牌。

魏常在是個安靜不喜歡爭的人,她的宮女小河有野心活潑喜歡熱鬧。

小河內心底其實不大看得上魏常在。但皇上到底寵魏常在,她總安慰自己,忍一忍總歸能熬出頭。

自然就拾掇著自家的主子答應下來,說是一個宮的,要搞好關系云云。

魏常在不會打牌,她社恐,不喜歡這樣人多的活動,讓她渾身不自在。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陪著蘭答應。

蘭答應很興奮地教魏常在,多少有點顯擺的意思。

小河為了討好蘭答應,不自覺地跟著蘭大應的宮女一起拍著蘭答應的馬屁。儼然把兩個人顛倒了位置。

魏常在卻對這一切毫無察覺,她呆呆地盯著手里的牌,又不知道該出什么。

“你就隨便出!”蘭答應大聲說道。

魏常在就隨便出了一張,然后自然又是蘭答應贏了。

“不玩了。我太笨了,學不會。”魏常在局促地搓著手說道。

“哎呀。你多打幾次就會了。下一局就贏了,”蘭答應正玩在興頭上,擠了擠眼睛笑著說道,“萬一哪天皇上想打葉子牌,你到時候說不會,豈不是很掃興?”

“皇上他不會打葉子牌。”魏常在脫口而出。

皇上那么忙,那么勤勉,怎么可能會喜歡打牌。

“這事兒誰說得好。葉子牌你練一練,幾天就能學會。你躲在屋里研究棋譜,這輩子都學不會。”

被人說破了心事,魏常在窘得滿臉紅得像煮熟了的小龍蝦,站起身,“我……”

“哎呀。聽我的,再玩幾局。”蘭答應扯著魏常在的袖子,讓她坐下來。

不一會兒,小太監端著小廚房做的涼茶進來,給兩位小主杯子里倒上。

“兩位小主喝點涼茶消消暑。”小太監笑著說道。

魏常在勉強留下,心里很不舒服,端起來茶水喝了一口,下意識地問道,“怎么今兒的味道不對?有點甜絲絲的,以前的有點苦。”

“聽說娘娘們都喝不慣苦味,那邊研究著換了個解暑的方子。”送茶飲來的小太監說道。

“這樣啊。我們那邊都說夏天就要吃苦的喝苦的。”魏常在不由得感嘆道。

達官貴人家出身的,就是金貴。

蘭答應掃了眼魏常在,笑著把葉子牌放下,“魏姐姐乏了,今日就不玩了吧,改天再玩。”

魏常在聽了如釋重負,一口氣把杯里的涼茶喝了個底朝天,甜絲絲的,還怪好喝的,就是貨不對版,估計去火的效果也會差一點。

不用打牌,不用應酬了,真好。

“再來一杯。”

“好嘞。”小太監連忙滿臉堆笑地給魏常在滿上。

魏常在喝得有點著急,還嗆到了。

蘭答應把玩著杯子,終究沒有喝。她若有所思地盯著呆呆的魏常在。

她懷疑這涼茶里有問題,看起來有人給他們下東西。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太監來報,“魏小主聽旨,皇上口諭,召你現在去伺候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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