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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陸言鴻的問話后,梁萱心里頭染上了一抹緊張,她知道陸言鴻一直都不太信任她。
同時她又和良山醫院扯上了關系,而良山醫院一直以來都和左城聯系密切。
這次讓陸言鴻懷疑到她的身上很正常。
看到她這緊張的神情,陸言鴻微微皺起眉頭,安撫起她的情緒。
“你別緊張,我問起這些沒有別的意思。”
聽到陸言鴻這樣說,才讓梁萱微微地松了一口氣,然后如實交代了。
“良山醫院的院長找我有點事情。”
“關于我給你治療的事情,恐怕市里面好幾家醫院的院長都得到了消息,他們現在都有要挖我的跡象。”
陸言鴻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了嚴肅的神情,輕輕地轉了一下輪椅,目光望著她。
看著他那深沉的神情,梁萱心里跟著咯噔了一下,不禁皺了皺眉頭,難道她說錯什么話了嗎?
“他們都要挖你。”
“看來我要高價聘請梁醫生了,要出怎樣的價錢呢?我渾身上下最貴的大概就是我自己了。”
聽到他的調侃后,梁萱撲哧一聲便笑了起來。
看著她明媚的笑容,陸言鴻心里也跟著一松。
平日里梁萱太沉悶了,性格有些小心,現在這么輕松的笑容很少見到。
“陸先生,我能夠給你治療是我的榮幸。”
“更何況這幾家醫院之所以要挖我,還不是沾了陸先生的光,”
要不是陸言鴻的話,她怎么會得到這樣的待遇。
她始終都覺得遇到陸言鴻是一種緣分。
可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放心把孩子的事情告訴陸言鴻。
孩子就是她的底線,也是她的命,萬一陸言鴻因此想要孩子,那她該怎么辦?
她無法舍去孩子,她有點自私,想要偷偷地把孩子藏好,保護好。
看到梁萱嘴角的笑容逐漸淡去,眼神飄向了四周,那眼神中還帶著些許恍惚。
這讓陸言鴻微微皺起了眉頭,她去了一趟良山醫院,到底發生了什么?
梁萱知道陸言鴻的臥室里面有一張小時候他和父母一起拍的照片。
可現在她根本就混不進他的臥室里面。
陸言鴻因為公司事務繁忙,他雙腿又行動不便,所以基本上都在家辦公。
每天都會開會,文件都是由助理送過來,忙的幾乎是沒時間處理其他的事情。
每天都是到了深夜才能入睡,天一亮就起來開始工作。
工作上的事情憂心忡忡,讓他久而久之便沒了睡眠。
哪怕是躺在床上都會睜眼到天亮。
除了出車禍的那段日子里,他一直都沒有睡著過覺。
看到陸言鴻眼底泛著黑眼圈,梁萱微微皺起了眉頭,給他端了一杯安神茶送到他的書房里。
“陸先生,你該休息了。”
聽到梁萱的提醒后,陸言鴻抬手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抬頭看了一眼鐘表,現在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
“明天有個會議要開,這個月的報表還沒有看完。”
陸氏集團旗下的部門以及產業太多,且全部都是由他一個人來掌控。
雖然只是簽簽字,但他對工作謹慎細微,所以每一個數據都要親自查明。
聽到他這樣說,梁萱眉頭緊皺,放下手中的安神茶之后,來到他身邊。
“你都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
此話一出,陸言鴻的動作微微頓住。
“你是覺得工作能給你安全感嗎?”
這句話讓陸言鴻長久的沉默下來,他已經無心再去看文件了。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到了梁萱的身上,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了一抹懷疑,她怎么會知道。
“梁萱,你怎么會知道我睡不著。”
“我聽管家說了,你的燈一亮就是一夜,工作固然重要,但是沒有你的身體重要。”
梁萱擔心地看著他,心里一橫,索性搶過他手中的文件,收起來放到了一邊去,然后鼓起勇氣和他說道:“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我要對你的身體負責,你現在立刻休息。”
看到梁萱這強勢的態度,陸言鴻微微挑了挑眉梢。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容,緩緩的將輪椅扭了過來,面對著她。
“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我。”
此話讓梁萱心里撲通撲通跳了兩下。
她知道陸言鴻的身份地位,平日里面沒人敢得罪他,更不會敢親自上手把他的文件給奪走。
她硬著頭皮答道:“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我沒有權利管你嗎?”
雖然這話說起來有點任性,可說都說了,肯定收不回來了。
她嘴巴一嘟,微微地揚起了下顎,眼神中帶著些許散漫,這傲嬌的模樣讓陸言鴻心里一松。
一天的煩躁全部都被治愈了。
被人管著的感覺似乎也很好。
“當然有權利。”
聽到陸言鴻的附和,她微微勾起轉角,情不自禁流露出一抹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
梁萱伸手推住了他的輪椅,把他推到房間里面。
“我幫你按摩,來安撫你睡覺。”
聽到這話,陸言鴻忽然間就想到了那天梁小寶唱的歌,他說這是梁萱一直唱給他們聽,哄他們睡覺的催眠曲,
“要不然你給我唱歌吧。”
這樣的提議讓梁萱露出了意外的神情,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你是個小孩子嗎?”
“還需要讓人唱著歌哄你睡覺?”
看著她滿是嫌棄的模樣,陸言鴻的自尊心有些過不去,便默默地翻過背去準備,讓梁萱按摩了。
梁萱把藥油倒到手上,輕輕點沾在他的后背上。
盡管他一直坐在輪椅上,但后背肌肉依舊緊實,足以見得他一直都有鍛煉身體。
這讓梁萱有些好奇,這么努力鍛煉身體的人,之前為什么不愿意去治療自己的腿呢?
不過她知道,這肯定是陸言鴻不想提起的事情,
所以梁萱自覺閉嘴,沒有問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