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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
“梁萱,說話。”
陸言鴻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么,他知道梁萱向來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
“小寶和小貝被左城給帶走了。”梁萱覺得這件事情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于是就和陸言鴻說了這件事。
她極力地克制著情緒,但聲音依舊微微發抖,眼眸中透出了一抹恨意。
“剛才左城給我打電話了,他拿小寶和小貝的性命來威脅我,讓我離開陸家。”
“我別無選擇,我只能先離開這里,陸先生我知道一直以來你對我很好,事事都愿意幫我。”
“我也盡心盡力地去照顧你,可這倆孩子就是我的命,我沒有辦法,只能先離開陸家了。”最終她選擇保護兩個孩子。
聽到她真摯的話語,陸言鴻臉色微微一沉,他對左城的印象差到了極致。
現在他都有點懷疑阮阮挑男人的眼光了。
“你可以不離開。”他輕聲說道,深沉的視線落到了梁萱的身上,這眼眸中透出了一股力量感,不由得讓她有些安心了。
那顆原本慌亂的心突然間就跟著鎮定了下來,有些迷茫地看著陸言鴻,臉上露出了一抹不知所措的神情。
“你是有計劃了?”
“你和他之間的恩怨,我無權插手,但現在你是我的人,我有權護著你。”
更何況當初他就答應過梁萱,要保護好梁小寶和梁小貝的安全。
現在這倆孩子有危險,有他一部分的責任。
陸言鴻輕輕勾了勾手指,示意讓她走上前兩步。
她上前靠攏了兩步,微微地彎下腰來,仔細聽著陸言鴻的計劃。
他在他的耳邊側頭說了兩句,梁萱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的神情,隨即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就按照陸先生所說的辦。”
說完,梁萱便回到了房間里面去收拾行李,她把所有的行李全部都打包好之后。
站在外面的蘇成安露出了一抹著急的神情,攔住了她的去路。
“梁萱,你真打算離開陸家!”
梁萱抬頭看了一眼附近,發現有一輛車子就停在樹蔭底下,她握緊了拳頭,默默將行李箱拉到了身邊。
“對不起。”
“蘇老師,陸先生已經同意我離開了,以后他的病情就由你來照顧。”
說完,不等蘇成安反應過來,梁萱便不管不顧地離開了這里,在她離開之后,便給左城打了電話。
“我現在已經離開了陸家,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地址了。”
“我要立刻見到我的孩子。”
此時左城特意安排的人待在陸家守著,為的就是要看看梁萱到底有沒有離開。
見到梁萱離開后,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現在就在東城的別墅里。”
聽到他的地址后,梁萱立刻就掛斷電話,悄悄地離開了,隨后便默默地把地址發到了陸言鴻的手機上。
現在她和陸言鴻的地址是共享,只要稍有問題,陸言鴻那邊就會有情況。
她直接來到了左城所說的地方,現在兩個孩子被綁在了椅子上面,看起來狀態還好,不哭不鬧。
看到她后,眼神微微泛著光芒,一直緊緊地盯在她的身上。
梁萱皺著眉頭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神情,隨即便抬起眼眸,銳利的目光落到了左城的身上。
“你現在可以放人了嗎!”
左城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滿臉不屑地看著她,現在他好不容易抓到了這倆孩子,怎能輕易地放人。
“你得向我保證,從此以后不再和陸言鴻聯系。”
“我可以向你保證,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知道,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現在她特別想知道這件事情,一想到孩子的親生父親,左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沉的神情。
他要讓梁萱徹底打消去找孩子父親的念頭。
“你就這么想知道?”他不禁反問了一句,臉上帶著調侃的意味。
梁萱慎重地點點頭。
她當然特別想知道,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很重要。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孩子父親是一個地痞流氓,當年賭博輸的連褲子都不剩,現在恐怕是在小巷子里面當乞丐吧。”
“梁萱你要是想找他的話,現在就可以去找他。”
她沒想到孩子的父親竟然是個地痞流氓。
本身她就沒打算要和孩子父親有任何的聯系,只是想要知道對方的身份。
現在弄清楚了,她心里卻很不好受。
尤其是當著孩子的面聽到這些話,他們該如何去想。
“他們有我這個媽媽就夠了。”梁萱不想讓這些事情影響到孩子的身心健康。
“左城,你現在最好放人。”
“你所說的事情我都已經答應了下來,你別言而無信!”
現在他所做的事情都已經達到了目的,這倆孩子對他來說也沒什么用了。
只是他不甘心就這么輕易的把這倆野種給放了。
這倆孩子留下來就是個禍患。
他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手指悄悄地摸向了身側兜子里面的匕首,在他掏出匕首的那一剎那。
梁萱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了一抹震驚的神情,慌忙向前走了一步,大吼一聲,制止住了他的動作。
“左城,你干什么!”
明明一開始就說好了,她離開陸家,他就會放人。
現在他竟然掏出了匕首,難不成是想要對這倆孩子動手嗎?
“你說我想干什么?”
“你這是在犯罪!”梁萱極力地克制情緒,危險地瞇起了眼睛,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了匕首上。
她怕左城情緒失控,直接將匕首落在她的孩子身上。
“你有沒有替阮阮想過。”梁萱嘗試去勸說他,或許阮阮能夠讓他心里有些動容,停下接下來的動作。
可他根本就沒放下心中的執念,他想要繼承陸家的財產,就不能讓陸言鴻的孩子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覺得拿她能夠威脅到我嗎?”左城低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