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靈語山下,銀寒帶著澗楠燻去到了一個較偏遠的城鎮中。
她怕距離近了碰著熟人...
剛到城鎮門口,兩人就被撲面而來花香吸引了。
側身往城門內望去,只見里面的道路兩旁已經擺滿了盆栽裝飾,各種花卉百花齊放...
看慣了靈語山內的綠色...一下子看到這些五顏六色的艷麗,倒讓人眼前一亮。
不過這個城鎮不知發生了什么,怎的門口戒備這么森嚴?
二人也排著隊,他們的身份牌就用自己四方的就可以了。
四方身份牌通用的,所以不擔心進不去。
“你說這蠻夷族怎么就陰魂不散呢?”
“就連花朝節也要來搗亂...”
前方有人講著,語氣有些無奈。
澗楠燻聽到蠻夷族,眼眸閃了閃,朝銀寒低聲問道:“蠻夷族近些年越發強大,對你們靈語山影響大么?”
銀寒一愣,倒也如實回道:“影響是有的,但只要他們不入侵,情況就還好。”
“上一次他們入侵,靈語山還損失了不少人員。”
“我也聽說了,你們靈語山的三位山神已經把這事兒跟四方高層們商談過了。”澗楠燻嗓音再次壓低,伸手朝著銀寒招了招。
示意她把耳朵湊過去。
銀寒不明,但照做了。
紫寒如今身高177左右,比澗楠燻高小半個頭,此時略彎著身子,將耳朵湊到了澗楠燻嘴邊。
澗楠燻倒是對銀寒突如其來的聽話和這么近的距離弄的神情一愣...
這么近的距離,連對方臉上的小細絨毛都看見了。
耳朵還因為陽光的照射有些透粉,皮膚更是細膩的沒毛孔般...側臉又是那般清俊的漂亮,既有少年般的俊逸又有成熟女人般的精致完美...
這人的長相...確實沒得挑。
只不過...委實太過冷淡了,真像個木頭。
澗楠燻盯著銀寒的臉在那愣神,銀寒湊過去有一段時間了,卻發現對方沒動靜...
不自覺的眉頭輕皺,側眸看去。
哪知這種距離本就極近,她一側頭更是貼上了澗楠燻鼻頭...
這突如其來的溫潤觸感讓澗楠燻一下子燥紅了臉,雙頰之上緋色盡顯,眼神接連著都有些閃躲,不大敢看銀寒。
只得低著頭,單手撫著被蹭過的鼻頭...
那種特殊的觸感和香氣...仿佛依舊停留。
銀寒見此往后退了一步,只道:“抱歉。”
頓了頓,銀寒也有些疑惑,問:“你剛剛要說什么?”
澗楠燻見銀寒跟沒事兒人一樣,自己卻這般窘迫,不自覺的有幾分尷尬,只得清清嗓子,墊腳貼近銀寒耳邊,道:“四方高層商討后想一同剿滅蠻夷族,但全都被島主攔住了。”
“島主沒有說理由,只說讓火燒的更旺些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現在蠻夷族的發展愈發快速,猖狂的很。”
說完后,澗楠燻回到自己位置,突然感覺有點后悔跟銀寒講這種事。
畢竟她們才剛認識...
這種關于蠻夷族的這些處理...也算屬于高層的秘密了。
顯然銀寒也有些訝異她竟然說這些,但不免多看了澗楠燻幾眼...
這女人...看來身份也不簡單。
能知道這種事情的...怕是云頂天宮的哪家大小姐。
澗楠燻察覺到銀寒的視線,有些不自在的撇過臉看向它處。
“快輪到我們了。”銀寒看著前方隊伍,沒剩幾人了。
半響,城鎮門口的守衛看了兩人身份牌,不免多看了兩人幾眼,四方的人來他們這小地方做什么..
不過也并未多言,四方人身份尊貴,可不是他們這些小地方人能揣摩的。
順利進城后,更是一陣撲鼻香氣襲來,這香氣也不沖鼻,這么多花的香味碰撞在一起,卻又能很清晰的聞到每一種花...
還蠻神奇的...
剛進城還只是道路兩邊擺著花,越往鎮中走去,接連著腳下走的路都鋪滿了花瓣...
遠遠望去就是條長長花路...
銀寒看著腳下五顏六色的花瓣,俯身撿起了幾瓣細細端詳。
這些花的名字...她一個都喊不出來。
下一秒,她手心中的花瓣被兩根白皙的手指捻了起來。
只見澗楠燻淺淺道:“這是玉蘭花...”
“這是鈴蘭...”
“這是月見草...”
“這是藍花...”
銀寒手里的花瓣被澗楠燻一一介紹了一遍,直到最后一片...
“這...”澗楠燻盯著銀寒掌心中的最后一片花瓣,眉頭輕輕蹙起,她不認識這種花。
她乃木系天賦,本身就喜自然,所以對這些花草多少了解一些。
而澗楠燻一直對著銀寒就有莫名好感,是因銀寒本體為妖樹樹心,這種木系奇物,對世間絕大多的木屬來說...
算是超高級的存在了。
是以會吸引澗楠燻這種木系天賦的人,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她自己不知其中原因,只覺得奇怪。
眼下她盯著銀寒手中的最后一片花瓣...她沒見過。
外表像是蓮花的花瓣,但顏色...
委實太過艷紅,聞起來還有絲絲血腥味。
蓮花不會有這么紅的..
“這是血蓮花的花瓣。”
銀寒淡淡開口,眉頭也由此蹙起,道:“這個城鎮想必殺戮不少,這花是被人血孕養成這種顏色的。”
說罷銀寒便將那片血蓮花瓣收了起來,沒做過多解釋。
紫寒的所有經歷,銀寒自然也是一并知曉的。
凡界臨月國的那一段往事...
也是紫寒最不愿想起的。
此時還遠在云頂天宮的紫寒透過銀寒看著那片血蓮花瓣,眼神不自覺的暗了暗,連好不容易抓到地靈的興奮勁兒都沖淡了許多...
血蓮一出...又是多少人血孕養...
澗楠燻此時莫名看了銀寒一眼,只好奇道:“你也是木系天賦,怎么對那些尋常花草不了解,卻認識這種奇怪的花...”
“我是劍修,沒有木系天賦。”銀寒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眼眸盯著澗楠燻,眸光都溢散著寒光。
澗楠燻也不知她怎么了,只覺得看著這樣的眼神...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不過那日在地靈冢...她明明使用的是木系術法...
但此刻又說不是?
下一秒,銀寒又收回眼神,自顧自往前走,邊走邊道:“每個人都有故事,別問了,賞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