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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于昨夜八點睡覺,還做了一個噩夢。醒來卻又絮絮叨叨的講不清楚,我便讓他繼續睡。
我回書房后一直陪著白煞,或者說是他陪著我,有時候身邊有個伴是很重要的。
我一直都是處于犯困的狀態,頭暈眼花,手腳發軟拿不住手機,吸入的氣進入胸腔后感覺發涼。
凌晨兩點,我實在扛不住了,便走進臥室想靠在床上,肖聽到動靜后睜開眼睛。
“幾點了?”肖問到。
“兩點。”我應答。
肖起身坐在床邊。
“如果不忙就繼續睡吧,你的睡眠不足。”我說到。
“沒事,我想抓緊完成手上的工作。老板今天去銀行辦理轉賬升級后就給我轉賬,等一收到錢就交稿。”肖說到。
“關于法事就沒有一點消息嗎?”我問到。
“這幾天陸續損失了上百道人,壓力很大。”肖作答。
“唉,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呀?我可以睡了嗎?”我問到。
肖看了看手機,微微搖頭,然后離開臥室去上廁所。我躺在床上來回滾動,睡覺的誘惑太大。
“群里有什么動靜嗎?”我發出。
“沒有,我直接聯系觀主問問。”肖回復。
我繼續滾動。
“5點起床。”肖發來。
算下來可以睡兩個半小時,我迅速蓋好被子入睡。
我醒后走進書房,還是和昨日的情況一樣,又是坐在按摩椅上一直昏昏欲睡,特別難受。
“真的很不對勁哦,雖說缺少睡眠,但是不至于剛睡醒就困到如此地步呀。”我不解。
“確實是不正常的。”肖說到。
“我得運動一下,你想吃什么早餐?”我問到。
“吃泡面吧。”肖作答。
我們一起下樓,肖積極的燒水給我泡了一碗面。
“你不吃嗎?”我問到。
“不吃,我吃一根熏腸就好了。”肖作答。
“不油膩嗎?”我又問。
“還好,突然很想吃。”肖應答。
于是我吃泡面,肖吃熏腸,因為擔心他被油到,便泡了一壺新茶。
耀兒于七點十分吃完早餐去上學,家里很安靜。我想做衛生,卻感覺渾身發軟無力,只好又繼續坐在按摩椅上刷手機視頻。
熊貓丫丫的回程已經落實,將于27日凌晨三點搭乘飛機回故鄉。我替她開心,終于熬出頭了。
做完衛生喂過白煞后,我下樓走進小房間,肖還在工作。
“老板去銀行辦理業務了嗎?”我問到。
“他已經做了預約,下午四點去辦。”肖作答。
其實這筆錢本是昨日就該到賬,可是老板在轉賬的時候,提示年度轉賬額度已經用光,只能重新申請才能夠轉賬。
于是老板答應今天上午去銀行辦理升級,可是現在又被預約所限制,只能拖到下午辦理。
我感到不安,但是不想讓肖擔心,便沒有說出來。
我回樓上呆在書房里,肖很快也上來。我點了兩杯咖啡,一人一杯,可是喝完了還是犯困。
“手發軟,都拿不住手機了。再不結束的話,我就要先自主結束了。”我說到。
“不是你一個人想結束就結束的呀。”肖說到。
“我的意思是說扛不住了,就要累死了。”我說到。
肖無語,哭笑不得。
“你這會沒事做就先去睡一會吧,好歹先睡幾個小時,身體要緊呀。”我說到。
“睡不著,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感覺不好,收不到錢心里不踏實。”肖說到。
“不是說下午才去辦理升級轉賬嘛,你還是去睡吧,不要想太多了,我是想睡不能睡。”我說到。
肖低頭玩手機。
“你去睡吧,只能睡一個小時。”肖抬頭說到。
“暈,怎么只安排睡一個小時呀。”我有所抱怨。
“抓緊時間吧。”肖看了看我。
我感到無奈,迅速回臥室躺下睡覺。
中午一點二十分,鬧鐘響了,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起床,肖不在書房。
我坐在按摩椅上,想寫文,但是大腦遲鈍,便又迷瞪了十幾分鐘,夢到家里來了兩個小男孩。
其中一個是陳的兒子,他洗手后弄濕地板。我看了不高興,便讓他以后注意一點。媽媽蓮走過來問情況,我便告訴她……
我猛的從迷瞪中清醒過來,嚇得趕緊站起來,因為沒有安排的話不可以睡覺。為了避免再次出現,我下樓,順便把夢境告訴肖。
“迷瞪了十幾分鐘就出現夢境,有點奇怪,而且夢到陳的兒子,還有岳母,應該是針對印度教有所提示。”肖說到。
“我覺得也是,卻又無法具體分析,大腦反應遲鈍了。”我說到。
我吃了點零食后返回樓上呆著,肖很快也上樓走進書房。
我雖然一直坐在按摩椅上,感到腦袋昏沉,所看物體自帶旋轉的感覺,而四肢也是越發酸軟無力。
我覺得奇怪,雖說睡眠不足,但是不至于搞成這樣,于是便想起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感應到冥界天道。
“我作為冥界之子,按理說是可以時時感應到冥界天道的,但是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看到藍色光圈,冥界天道是不是出事了呀?”我問到。
“不清楚,不過應該是沒事。”肖作答。
我當然是希望事事太平,可是現在根本是無太平可說。
下午四點二十分,肖突然發出沉重的嘆息聲,嚇了我一跳。
“怎么啦?”我問到。
“出事了,老板去銀行辦理業務的時候出問題車禍。”肖作答。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阻礙這么大。
“是誰告訴你的?”我問到。
“交警用老板的手機直接聯系我,說手機的屏幕被震裂了,只看到我和老板的留言。所以只能聯系我。
交警問我能否聯系到老板的家人,所以我就把老板太太的電話給了他。”肖作答。
“嗯,可是你怎么會有老板太太的電話呢?”我不解。
“老板太太以前是公司的財務,之前都是她負責聯系我寫文稿。”肖作答。
我拿過肖的手機,看到他和老板之前的聊天記錄。
“肖,我現在去銀行辦理,放心吧。”老板發來。
“好的,開車注意安全。”肖回復。
手機上還有一張圖片,是交警發來的,車頭被撞得稀巴爛,主要集中在副駕駛位。
“希望老板沒事,是地球天道干擾了,出手太重,不想讓咱們好。”我把手機還給肖。
耀兒爺爺被我喊上樓,因為這筆錢是他等著要用的,所以必須讓他知道情況。而他知道后很生氣,臉色發黑的坐在沙發上。
肖突然拿起電話說話,聽得出對方是老板的太太,肖拿著手機聽,臉色變得很難看,怏怏的掛了電話。
“怎么啦?是老板的太太吧?說了什么?你怎么不高興?”我問到。
“我被罵了,老板太太說他們今天本是要去其他城市辦事,但是老板堅持要留下給肖辦理轉賬,所以才出了車禍。”肖作答。
“這個怎么能怪到你的頭上呢?”耀兒爺爺不高興了。
“也能理解,畢竟是丈夫受傷了。”我說到。
“是的,人在火氣上,罵兩句也正常。”肖說到。
“是你主動聯系老板太太,還是她聯系的你?”我問到。
“是我主動聯系,想問那筆錢怎么處理,畢竟我都寫完了。”肖說到。
“你太不理智,也犯了忌諱,她的老公剛剛出了車禍受傷,哪有心情處理你的事呀,再說錢也不在她的手里呀。”我說到。
“呃……我看老爸著急,所以也就著急了。”肖感到委屈。
我看了耀兒爺爺一眼,表示不滿。
“本來是要急用嘛。”耀兒爺爺不高興。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小心謹慎呀,急了就會出問題。”我說到。
耀兒爺爺下樓去了,心情很差。
肖又接了一個策劃文案,給的時間太短無法寫,便放棄了。而我建議他從現在開始要謹慎一些,擔心就算是寫了也收不到錢。
“已經連續出現兩次阻礙,前面是老板的錢被財務圈跑,雖說已經抓住人卻沒有結案,而這次是老板直接出事。
不像是李愔安排的寫單,似乎是壓不住邪氣八姑導致出事,可以這樣理解嗎?”我問到。
“嗯,可以。”肖作答。
“李愔的肉身到底塑造出來沒有呢?你問過道長沒?”我問到。
“昨天就問過了,道長沒有回復。”肖作答。
“既然李愔的化身還沒有恢復,這幾天的寫單到底是誰安排的呢?難到是城隍?所以法力不足以壓制邪氣?”我連問。
肖接了一個道長打來的電話,對方說剛才那個寫單是他介紹的,而老板剛好也認識肖,所以便痛快的答應交給肖完成。
道長打電話過來,主要是關心肖是否拿下寫單。肖便把情況簡單告訴道長,順便訴苦。道長表示理解,也不再多話。
“唉,這個寫單收費不低,怕是不好收錢呀。”我說到。
“是的,我也是這樣覺得。”肖說到。
“現在各方面情況不明朗,娘娘也不聯系我,真的太焦心。”我說到。
我們安靜的坐了一會。
“九姐,剛才那個單是我安排的,可接。現在雙方的爭奪非常激烈,印度邪教利用陰ger魂魄污染冥界天道,地府全員都在清除嬰靈怨氣。
印度教和基督教一起聯手,阻礙黑白無常前往境外勾魂,黑白無常被重傷,地球天道還是有些阻礙。”娘娘發來。
冥界天道果真是出問題了,被污染,怪不得我的腦袋一直發昏,也怪不得會夢到陳的兒子跑到家里把屋子弄濕。
陳的兒子于前世得罪過很多神靈,所以今世不會過得太好,對于我們來說他是代表邪的一方。
我把娘娘的來信交給肖閱讀,讓他自己決定是否接下那個寫單。
肖考慮再三還是接了,因為這個寫單給的時間是充足的。
“法事停了嗎?界壁到底被攻破沒有呢?佛家無法和印度邪教抗衡嗎?竟然讓他們利用陰ger魂魄把冥界天道污染了。”我不悅。
“法事沒停,應該是還沒有攻破界壁,否則就會通知咱們。印度邪教此番操作肯定是醞釀了很長時間,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肖作答。
“唉,回個家怎么就那么難呢?連丫丫都要回家了,我竟然還被困著。娘娘說地府全員都在清除嬰靈怨氣,很難清除嗎?”我又問。
“不難清除,估計都清得差不多了,否則娘娘也騰不出手來給你寫信。”肖盡量挑好的說。
“堂堂冥界天道怎么就被污染了呢,不就是印度邪教在地球上利用了陰ger魂魄嘛,至于就被污染了嗎?”我不解。
“地球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呀。”肖作答。
我感到煩躁,意思是說現在沒有攻破界壁,冥界天道又被污染了,簡直是沒玩沒了。
“妹妹,界壁破了沒有呢?
我今天感覺冥界天道像是出了問題,因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感應到他。另外白澤接下了那個寫單,你們想辦法保護一下。”我發出。
夜里九點,我洗澡后陪了耀兒一會,我們一起吃葡萄,一起刷視頻。
十一點,耀兒睡覺了,我和肖一起陪著白煞呆在書房里。
“我感覺胸腔部位緊抽著,狠狠的吸入一口氣后,又感覺胸腔舒展開,估計我就快死了。”我說到。
“是長時間睡眠不足造成的。”肖想了想說到。
“我覺得身體狀態很不正常哦,是不是元神又出問題了?”我問到。
“應該不是。”肖作答。
我在手機上修改文章,感覺力不從心。
“讓你去睡覺,可以睡到凌晨三點四十分。”肖說到。
我算了一下時間,可以睡四個半小時,心里暗暗高興,卻又是擔心搞錯了,便又問了一遍確認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