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凌晨0點,耀兒竟然還沒有睡著,聽到我走進臥室的聲音,興奮的睜開眼睛。
“寶貝,你怎么還沒睡呀?”我問到。
“等母親哦。”耀兒作答。
“嘿嘿,趕緊睡,小孩要早睡哦。”我笑了。
我擁著耀兒很快入睡。
上午十一點,我下樓寫符。
“法事那邊有什么消息嗎?”我問到。
“沒有。”肖應答。
有時候,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說明一切都在正常進行。
“你的狀態看上去好了一些,現在感覺如何?”我看著肖。
“只是手腳發麻,肚子不痛,骨頭也不痛了。”肖作答。
耀兒爺爺也沒有再出現發燒,我安靜的坐著寫符,倒計時間進入第八天。
肖于下午三點去睡覺,五點醒來,雖然只能睡兩個小時,但是對于他來說是很寶貴的。
多日前,我為南帝寫下的大時間恢復符還擺在柜子里。只要接到焚燒通知,南帝也就很快得以復原,希望他可以回來陪我過除夕。
大姐于前幾日聯系過肖,從而得知一切在過年期間就會有結果,也知道南帝受傷嚴重,肖的身體也是糟糕透頂。
于是她便默默的解決了一些帳目,算是對我們的理解。
和七煞的兄弟姐妹相比,我覺得大姐非常好。
大姐雖然也時不時的跟我生氣,認為我連累了她,但是這三年多以來,她一直在幫助我們。
所以說沒有對比,就不會有傷害。
可是大姐連著幾日沒有聯系肖,我的心里又開始牽掛她,擔心她感到壓力過大,難以承受。
肖安撫我,讓我不要想太多,說一切都會過去的。
夜深人靜,我和肖坐在小房間烤火,白煞趴在沙發上打呼嚕。
我們的內心感到煎熬,但是都裝出一副表面平靜的樣子,耐心的過完每一天。
我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希望一切早日結束,讓一切靜悄悄的歸于平靜。
20日0點如約而至,,也進入倒計時的第七天。
天寒地凍,我擁著耀兒,我們隨意聊天。
“寶貝,假如有一天你失去了母親,你會怎樣?”我問到。
“呃……”耀兒瞪著眼睛看著我。
臥室里只是開著調暗的臺燈,光線不是很強,耀兒轉移了話題。
耀兒今年就滿十二歲了,他懂得很多,但是也知道怎么回避一些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物。
“母親,要過年啦,我很興奮,可以吃很多東西。”耀兒說到。
“暈,你天天都在吃零食,每天都在過年。”我說到。
“呵呵,過年那天我還要吃更多。”耀兒有點亢奮。
“睡吧,寶貝,已經是凌晨0點三十分了。”我說到。
我從背后擁緊耀兒,閉上眼睛睡覺。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醒來,聽到白煞在書房里狂吠,似乎是看到了令他感到害怕的東西。
我拿起手機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五十分,天氣寒冷,我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
“肖,白煞突然吠叫不停,你去看看。”我發出信息。
等了一分鐘,我沒有聽到肖又上樓的聲音。而白煞繼續狂叫,我只好起身披上厚外套,離開臥室快步走向書房。
或許是白煞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吠叫聲馬上停止了。我推門打開大燈,書房內一片光亮。
“白煞,怎么啦?”我走近白煞。
白煞緊張的看著我,似乎看到了救星。
我取了掛在鐵欄上的水壺裝入一半溫水,然后給白煞吃了幾塊小餅干。
“沒事,白煞乖乖睡哦。”
我安撫白煞,伸手摸摸他的頭,關門離去的時候把大燈關了,只留下夜燈。
正要回房睡覺,想著肖一直沒有動靜,我便下樓走向后院小房間,只見門簾拉得緊緊。
“肖,你睡了嗎?”我站在小房間門口。
“小凌,肖睡了,可以睡三個小時,五點半我會叫醒他。”耀兒爺爺在樓下臥室里說到。
“好的。”我應答。
我重新躺到耀兒的身邊,沒過一會又聽到白煞的激烈吠叫聲。
我感到蹊蹺,便趕緊在手機上打開攝像頭軟件,書房里的光線足夠,看得清清楚楚的。
“白煞,白煞,不要吵哦。”我按住對講機輕輕喊。
白煞聽到我的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
正要關掉攝像頭,只見一團白色霧狀從鏡頭里一掠而過。我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便又定睛觀看了幾分鐘。
白色霧狀或大,或小的成團掠過鏡頭,足足來回了十幾次,我確認自己并沒有看花眼。
而白煞為何會受驚吠叫的原因也找到了,是因為書房里闖入了某些靈體。以前就聽說通過攝像頭可以看到漂浮的靈體,現在我是真的看到了。
可是這些靈體根本無法傷害到我們,不說他們本身不夠強大,家里可是有大神和護法坐鎮守護著。
白煞沒有再吠叫,我放下手機睡覺。
上午十點,我醒來的時候,肖和耀兒爺爺已經出門辦事,是昨天就做了安排。
半個小時后,我接到肖的電話,他說是事情已經辦好,正準備趕回來。
“好的,路上小心。”我說到。
我收拾好書房,讓白煞獨自留在書房里,然后去打掃兩間臥室。把所有的桌椅都擦拭干凈,準備迎接大年三十。
我突然想起卡包放在書房上,擔心白煞會撕咬,便推開書房門走進去。白煞看到門洞大開,便奮起沖向門口。
我趕緊蹲下伸手想攔住白煞,可是他的沖勁太大,帶起一陣風直沖而過,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得往后退了幾步。
因為擔心腰部會被扭傷,我趕緊平衡住自己,最終是后背撞到門口的一個小柜子上,絲毫未傷。
耀兒在樓下彈鋼琴,幫我把白煞趕上樓。等白煞跑進書房后,我拿起蚊拍狠狠抽了他的屁股。
白煞瞪著滴溜溜的黑眼珠子看著我,整個狀態似乎還處在極度亢奮中。
我打掃過樓上的每個房間后,又下樓打掃客廳,用碧麗珠護理噴蠟擦拭鋼琴,然后再用濕布擦拭家具。
肖和耀兒爺爺還在回來的路上,我和耀兒奶奶、耀兒三人先吃了午飯。
明天就是除夕了,記得去年很熱鬧,所有孩子都回來陪我吃年夜飯。雖然有部分孩子吃過年夜飯就趕回戰場,但還有部分孩子陪在我的身邊。
我拿起手機編寫郵件發給娘娘,雖然她未必會收到。
“妹妹,你們在哪里?明天就過年啦,現在就只有溟魚,小精衛,小黑白陪著我。也不知道南帝明天能否得以復原回來,冷冷清清的……”我發出。
中午兩點,我躺在床上無聊的刷手機視頻,肖回來了。
“路上是不是不夠太平呀?”我問到。
“你怎么知道的?”肖反問。
“我差點被白煞撞摔了,所以就覺得你在路上會有點小問題。”我說到。
“是的,先是選錯路線,多跑了六十公里。辦事的人不夠耐煩,差點沒辦好。回來的路上車油不足,
找了幾個加油站,要么關門,要么沒油。好在車油只剩下一點點的時候,及時加上了油。”肖詳細敘說。
“嗯,今天出門辦事還是受到諸多干擾的。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如果今晚能夠焚燒大時間,李愔估計可以趕回來過年。”我說到。
“是的。”肖應答。
“不過有件事我不得不說一下,你今天匯給我的錢應該是要解決眼前的問題,但是耀兒爺爺卻想全部扣下,說是25日和28日要用。
但是他這樣做是不對的呀,畢竟眼前的事還等著錢去解決。不過我還是給他預留25日的,只是他真的不可以這要處理問題,不好。”我說到。
肖不知道該說什么,便下樓去了,我抓緊時間睡午覺。
下午四點半,我泡好咖啡,坐下開始寫符。肖躺在旁邊的沙發上,說是感到身體發冷,可是我只能默默的看看他,愛莫能助。
耀兒爺爺和奶奶坐著邊上看電視,我安靜的書寫小時間符,寫好的符很快就堆了起來。
“大時間還沒有焚燒呀。”耀兒爺爺說到。
“唉,我已經給娘娘寫信了,向她抱怨說去年的除夕夜熱熱鬧鬧的,今年卻是冷清得很。
如果說今晚能夠焚燒大時間符,南帝明天估計就可以回來了。”我說到。
耀兒爺爺聽后直點頭。
我不停的寫符,突然感覺到心神不定,而且連續寫錯了兩張,只能作廢。
我覺得蹊蹺,便拿起手機,剛好接收到一個新郵件。
“娘,彌勒傳信,讓做籌備,晚上十點準時焚燒大時間恢復符。”溟魚發來。
“那是好事呀。”耀兒爺爺說到。
“是的,看來南帝明天可以回來過年了。”我說到。
我們又解決了籌備。
吃完晚飯的時候,肖的肚子不舒服,耀兒爺爺竟然要給他吃止瀉藥,還站起來找藥,但是被我阻攔了。
“既然不是拉肚子,就不要吃那么猛的藥,吃幾顆藿香正氣丸調整一下就好了。”我說到。
肖上樓吃了八顆藿香正氣丸,然后走進樓下的臥室休息。
夜里八點半左右,我把臟衣服放入后院的洗衣機里攪洗,然后坐在小房間里寫文。心情不知為何變得很不好,不太想說話。
肖又開始出現渾身發軟,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
其實我們都明白是什么原因,他的本源要么是全部流失,要么是在補充后又會被抽走。
我們也只能是聽之任之,畢竟雷神在運用元神之力支撐著天梯,消耗巨大,不得不隨時抽取白澤的本源以補充元神之力。
不一會,我開始感到胸悶氣壓,雙肩似乎被什么壓迫著,又酸又痛,渾身都不得勁。
“溟魚兒子,什么情況呀?我感覺到好壓,不舒服,雙肩也酸痛。”我發出郵件。
“還需要籌備,李愔那里還差一點點。”溟魚發來。
我再次解決了籌備。
“肖,你聯系下道長,問焚燒大時間恢復符的時間是否有改變。”我說到。
肖聯系了道長,對方讓我們于十點準時焚燒。
十點,我親**燒了大時間恢復符,燃燒速度雖然有點慢,但是徹底化成灰燼,意味著法事會比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