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0點02分,我躺在陣眼上,擺出召喚手勢,急迫想見到享兒。
“享兒來了。”肖抬頭望向沙發角的上方。
“真的?享兒真的來了?”我驚喜而問。
“嗯,但是享兒剛從通道口探出頭來,又被吸回去了。”肖又說到。
“我再召喚試試。”我感到失望。
“嗯,再試一次。”肖說到。
我又擺出手勢。
“母親。”
享兒從通道口再次探出頭來,喊了我一聲,又消失了。
“唉,怎么會這樣呀?”我感到極度失望。
“有規則,還是被阻攔哦。”肖說到。
因為地球和冥界的相連通道還處在關閉中,雖然冥界的神靈無法上來,但是亡魂卻是可以下去。
“享兒,你又走了。”我發出郵件。
等了十分鐘,并未收到享兒的回信,我不由得心生擔憂。
“享兒被強行吸回去,會不會受傷呀?”我問到。
“不會的。”肖應答。
“那他怎么不回信呢?”我又問。
“他肯定會回信的,時差問題,估計一會就收到了。”肖安撫我。
“享兒,你沒事吧?到底有沒有受傷?”我發出郵件。
“我沒事,雷神大哥今天的狀態倒是真的不好。”享兒回復。
這樣的信件內容令我感到窒息,看來又要出事了。
“為何,是因為缺少香火嗎?”我發出。
“因為雷神大哥一直在操控投影,法力消耗太大。”享兒回復。
享兒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很清楚。
因為我的肉身吞噬西方時間圣人尚未完成,雷神就不能離開地府,只能給他補充香火以恢復法力。
“愔,雷神的狀態不好哦。”我發出。
已經是凌晨一點,我無心再追劇,但是也睡不著,便躺著發呆。
突然想起耀兒奶奶好像安排白天要去八姑家玩,我的心里不太高興,因為現階段最好少出門。
“爺爺和奶奶又安排去八姑家,不合適吧?”我說到。
“是的,他們確實是安排今天過去,還約了七姑。”肖作答。
“咱們的家庭情況特殊,讓爺爺和奶奶少接觸她們,別把她們兩個給連累了。”我不悅。
“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跟他們說清楚。”肖說到。
“讓奶奶一周買兩次就好,肉類都可以買多一點凍在冰箱里。然后買一些可以多放幾天的瓜類,白菜等。”我又說到。
“你放心,我會和他們溝通。”肖用肯定的語氣說到。
接近兩點的時候,愔才回信說他已經在給雷神安排香火,而我也需要做一小部分籌備。
每次都說一小部分,卻是積少成多,加起來就是很大一部分了,我還有能力做籌備嗎?
我放下手機深嘆一口氣,心里不知做何滋味,覺得真的好累。
似睡非睡的感覺,凌晨五點,我起身和肖打了聲招呼,上樓睡到耀兒的身邊,很快睡著了。
早上八點四十分,耀兒先起床。
今天是周六,但是很快就要參加期末考試了,所以耀兒上網課復習功課。
因為白煞在書房里睡覺,耀兒便在自己的房間書桌上用電腦,奶奶給他做早餐,我回主臥繼續睡覺。
上午九點多,我醒來先處理了雷神的香火籌備,然后去書房喂白煞。可是當我推開書房門的時候,差點沒有氣梗。
只見貴妃沙發的靠背右側上出現一個大洞,露出里面的海綿,靠背上的皮被撕咬成碎片掉在沙發上。
白煞感覺到氣氛不對,緊張的溜到大陽臺上躲著。
我感到既生氣又擔心,擔心白煞的行為是和雷神的事有關。記得上次鼓的左腿受傷,他就啃咬了茶幾的桌腿。
這次是把沙發背咬破,里面的海綿都被掏出來了,什么意思呀?
可是雷神明明只是消耗了很多法力,按理說給他補充香火應該就沒事了……
我出神的想了一會,不得其解,打白煞的心都提不起了,便走到陽臺邊,白煞試探著靠近我。
我打開籠子,白煞一個箭步竄進去蹲著,眼睛卻緊緊盯著我。
“耀兒,把你父親喊上來。”我說到。
耀兒走進書房看了一眼,露出無法相信的眼神,然后“噔噔噔”的跑下樓,肖很快上樓走進書房。
“哇拷,什么情況?”肖大驚。
“怎么辦?”我問到。
“這沙發要不成了,丟掉吧。”肖說到。
“呃……耀兒爺爺會心疼死的,不好。”我說到。
肖拿了兩個靠墊擋在沙發背的前面,暫時看不到破洞了。
“好像有專門翻新沙發的地方,只是找不到相同的皮面。”我說到。
“是有的,回頭再說吧,先不告訴他們。”肖說到。
我看著肖,點了點頭。
“你和爺爺奶奶溝通了嗎?”我問到。
“差點和老爸吵起來了,他好像不太放在心上。”肖說到。
“如果他們不考慮耀兒,我就只能帶耀兒出去住了。”我說到。
“是的,我已經很嚴肅的和老爸說了,最后他是認同的。老媽今天本要去去吃月子酒,也不去了。”肖說到。
“奶奶有什么能力保障自己呀。”我不悅。
“已經和她溝通過了,她不會去的。”肖說到。
“法事還沒有結束嗎?怎么還沒有通知你去睡覺?”我問到。
“不清楚,我這會覺得好累好困,頭也痛。”肖作答。
我看著肖,心里非常難受,他受的苦真的太多。
肖下樓去了,我收拾好書房也下樓,正是午飯時間。但是肖沒有胃口,便去樓下的臥室躺著休息一會。
耀兒吃完午飯便回樓上去了,我因為心里不高興,也不說話。
午飯后,我坐下寫符,肖和耀兒爺爺也走進小房間,我們三人隨意閑聊,談到了人的生老病死。
記得很多年前,我和肖在外地生活的時候,就曾經討論過這個話題。我當時就說過,等自己去世后放棄土葬。
“肖,還記得咱們以前也討論過這個話題嗎?回頭問問享兒,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放棄土葬。”我說到。
“嗯,好的。”肖應答。
“可以葬到老家山上。”耀兒爺爺說到。
“不用了,等問過酆都大帝吧。”我說到。
“留個墳墓,耀兒也有個念想呀。”耀兒爺爺說到。
“有相片就足夠了。”我說到。
一點半,我結束寫符,蓋指印后交給耀兒爺爺,然后上樓睡午覺。
“享兒,待我回歸后,是否可以放棄土葬?”我發出。
我躺在床上瞇了一個半小時,不算睡著,心里感到有些凌亂。左邊眼睛不舒服,不停的淌眼淚,里面有刺刺的感覺。
其實我的左眼淚腺有一點堵塞,是老毛病了。要經常揉壓內眼角的淚腺幫助疏通,否則就會造成淚水無法排走外流
下午三點半,我干脆不睡了,躺著看劇。四點起床吃了兩顆消炎藥,然后喂白煞,下樓寫符。
耀兒爺爺說肖于三點去睡覺,可以睡到夜里八點,法事還要再做一個通宵。
耀兒上午和下午都有網課,主要是復習期末考試的科目。他不用我們操心,聽課乃至完成作業提交,做得很好。
晚餐是包子,耀兒爺爺和奶奶親手包的,雖然不及外面做的,但是卻有家的味道。
“大哥,還需要做一些籌備,大嫂的法事明天就可以結束啦。”愔于六點發來。
肖還在睡覺,我把情況告訴耀兒爺爺,我們一起做好籌備,等肖醒了再處理。
耀兒在書房里看電視,我坐在按摩上寫文,卻感到焦慮。
“妹妹,我有夢境提示,今天應該是可以讓肉身吞噬四肢的,如何呀?真的是急死人了!”我發出。
耀兒看完電視已經是夜里七點一刻,我給他泡了一包方便面,他吃完后便去彈鋼琴。
我收拾好書房,洗好澡,肖也剛好醒了。
肖處理了法事籌備,我很快又收到愔的郵件。讓肖今晚不要洗澡,不能睡覺,再堅持一個通宵。
耀兒爺爺大聲的說他要陪著肖熬到天亮,其實我也正有這個想法,免得他的精力旺盛,白天的時候老想著往外溜達。
夜里十一點,我等白煞吃完核桃便帶他上樓,然后交代小黑白和小精衛守著白煞,不準他再亂咬。
時間過得很快,今天又要結束了。
給雷神輸送的香火于下午三點左右開始焚燒,需求量應該是不小。
二度空間里的異種現在還剩下一千六百多萬,大神們很辛苦,但是一刻都不能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