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兒昨晚又是睡在我們的大床上,肖雖然要值班不能睡覺,卻也有了意見,說是讓耀兒從明天起回自己的臥室去睡。
我的睡眠還是斷斷續續的,只要醒來就習慣性的看看手機,一是看時間,二是看有否收到郵件。
上午十點的鬧鐘剛響起,我便起床,因為到時間給白煞喂早餐了。但是他今天不能再下樓玩了,不能再給溟魚增加負擔。
耀兒也跟著起床,喝水后就下樓去彈鋼琴,接著做作業,玩手機游戲,看電影,再彈鋼琴,這就是他今天的安排。
肖于早上九點去睡覺,午飯自然是不吃了,我吃過午飯后便回書房寫文。
耀兒的鋼琴六級證書發下來了,我讓耀兒奶奶去鋼琴機構取了回來。
我把證書拿在手里看著,心里感到欣慰,耀兒學鋼琴也算是堅持了下來。而且給耀兒更換了老師后,耀兒學得更努力了,老師說他的識譜能力很強。
今天是6日,又到了如魔咒般的日子。
幾日前,我連續兩日做了不同的夢,卻都出現數字6,所以我很擔心就在今天會出什么大事。
一開始,我并不太理解那兩個夢境,但是就在昨日,我卻突然有所覺悟。
其實那兩個夢境有著相同的提示,本月的6日依然不是我的回歸期。
幾個月前,也就是6月6日,本是燭九陰于上古就給自己制定的回歸日。
做為冥界之子,無論身于何處,都應該回歸冥界,回自己的家,所以燭九陰于上古就給自己制定了回歸期。
燭九陰將回歸的指令種植在長子鼓的體內,她也推算到了鼓會成就大道圣人,會完成任務,把我的魂魄接回去。
6月5日的早上八點,回歸指令自動啟動了,鼓便接令按指令執行,欲在6日的凌晨0點進入地球,將我的魂魄帶走。
做為大道圣人的鼓,只要踏入三界,三界必毀,地球也會是同樣的結局。
但是想要帶走尚活于地球上的我,鼓要先毀了天界和地仙界,最后是冥界,也就是說三界必毀。
鼓無法自控的殺入地仙界,神擋殺神,仙擋滅仙。眾神仙紛紛阻擋卻被誅殺,一時間,地仙界陷入了一片混亂。
鼓一邊迎戰眾大能,一邊發郵件給我。我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急得我叫停,想阻止鼓的行動。
雖然我很想回歸,結束掉東、西方神系大戰,但是如此的回歸方式卻不是我想要的。因為我們一直在想方設法的保護三界,卻是要毀于一旦的感覺。
鼓雖然收到了我的命令,但是卻無法停止自己的行為。只好回信告訴我,說上古的指令啟動后,他就只能執行命令,別無選擇。
鼓的行動驚動了鴻鈞和三位圣人,他們聯手阻止鼓,和鼓激烈交手,鴻鈞甚至釋放出獨門毒液浸入鼓的身體,導致鼓受傷嚴重。
我讓元神想辦法阻止鼓,元神無奈嘆氣。因為我做為燭九陰的輪回轉世,卻要親自破壞掉自己于上古就埋下的指令。
為了制止鼓的行動,元神將一段禁錮咒語放入白澤元神的大腦里。
白澤元神進入地仙界后,對著鼓念著咒語,鼓被禁錮了起來。
我的元神進入地仙界啟用大恢復術,讓地仙界的亡者得以復原,但是卻因此受傷嚴重。
鼓的行動是控制住了,但是我也親自破壞了回歸日,搞破壞了自己的規定。
那一整天,我的心情很復雜,不舍得放棄三界,不舍放棄冥界的親人,卻又感到心灰意冷……
我已經明確的感知到,不僅是西方神系在阻止我回歸,鴻鈞也在阻止我回歸。
所有發生的一切存在著矛盾性,令我無法想通,于是我便要求娘娘她們在6日的早上務必給出說法。
6月6日的早上八點,鴻鈞來了,附體于肖的身上,和我面對面說話。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鴻鈞,亦是最后一次。
鴻鈞鄭重的告訴我,我必須要成就于大道圣人之上,方能打敗西方。而我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目前還需要先完美修復我的元神。
我聽懂了,接受了,鴻鈞向我告別。
鴻鈞于瞬間以身封印三界,為我們爭取了一年的喘息時間,更是讓我有時間去完美修復元神,成就更高。
至今,已經過去了五個月,但我還是無法回歸。
元神雖然是完美修復了,但是肉身又有了傷勢,而且西方異種已經借助印度教的力量強攻到家門口。
自從6月6日以后,每個月的6日都會發生災難性的事件,令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如果說今天沒有發生重大的災難事件,或許會是一種轉變。
“妹妹,通道久攻不破,異種日益增多。鼓和雷神尚在失聯,其他孩子都在哪里?”我發出。
“愔,世叔的事解決了嗎?”我再發出。
下午四點,我午覺醒來,喂白煞吃過糧,給他戴上訓練器。
因為耀兒正在書房看電影,我便將遙控器交給他,交代說如果白煞太鬧騰的話,就按一下振動鍵警示他。
我下樓去坐鎮陣眼,因為肖還在困覺未醒,我也不忍心叫醒他,但是我坐在陣眼上卻時不時感覺到不舒服。
肖起床后便去衛生間里呆了半個小時,等他出來已經是差不多下午六點。因為耀兒爺爺和奶奶不在家吃飯,耀兒便鬧著吃披薩。
我在手機上點了披薩,肖則是點了飲料和炸雞塊。份量很充足,我們三人吃得飽飽的,大神們也都吃了。
“不知為何我感覺渾身哪都不舒服哦。”我說到。
“沒有開烤爐哦。”肖說到。
我的體質有些特殊,只要一挨近烤火的爐子,不出幾分鐘保準就會感到頭痛發昏。
“我不是頭痛,是渾身哪都不對勁的感覺。”我說到。
“今天又來很多異種,又比昨天多。”肖說到。
異種在緊鑼密鼓的大批量進軍地球,我們不得不也隨時增兵迎戰。
我回書房寫文,書房里顯得很安靜。
白煞今天沒有下樓玩,每次吃糧后都在書房里玩個把小時,然后就進籠子里休息,倒也很乖。
“全身沒力,感覺不好。”肖發來信息。
“你也感到不舒服了?今天是6日呀,得提高警惕。”我回復。
“我先吃點感冒藥預防一下。”肖又發來。
我的右側下牙齦已經發炎了幾天,便也去找了兩顆消炎藥吃下。
洗過澡后,我便拿朱砂液、毛筆和符紙下樓,坐在陣眼上書寫小時間符,不想浪費任何一點時間。
肖坐在邊上工作,我偶爾和他說上兩句話。
“今天我給娘娘和愔都寫了信問情況,但是他們沒有回復。”我說到。
“哦……”肖應答。
“愔昨天在信里說溟魚吞噬了很多異種,但是我不是交代過讓溟魚不要吞噬的,擔心中毒呀。”我說到。
“娘,您讓我不要吞噬異種,我就一直聽話沒有吞噬哦,只殺。”溟魚說到。
“那就奇怪啦,愔何來說吞噬了很多?”我不解。
“把那封信給我看看,是不是你理解錯誤了呢?”肖說到
我把信件打開交給肖。
“愔是針對白煞而說,是白煞在后院吞噬了很多異種的尸骨,吞噬多就很暴躁。”肖說到。
“既然白煞天天都在后院吞噬那些異種的尸骨,怎么沒聽大神說起過呢?是想讓白煞出事嗎?”我生氣了。
大神們一聲不吭。
“不是你們鬧著讓我養白煞的嗎?這會怎么就看著他受罪呢?”我更加生氣了。
大神們還是一聲不吭,他們不在理,當然是無話可說了。
夜里九點,我書寫了幾十張小時間后,感覺有些累了,便歇筆收拾好桌面,回樓上。
“娘娘,破壞通道接近三分之二了。我剛剛從壇上下來,今天又有兩個道長出事。”廟祝發來信息。
唉,佛家和道家聯手,與印度教斗法還未結束,局面肯定是很緊張。
“廟祝,你堅持住哦。”我回復。
耀兒于十點準時上床睡覺,明天又該上學了。我喂過白煞帶他下樓,讓他在小房間里要咬核桃。
十一點,我送白煞回樓上,讓他進籠子里睡覺。便又要下樓去坐鎮陣眼,這樣肖就可以稍微休息下。
“我的胸口突然痛了一下。”我說到。
“沒事吧?”肖感到緊張。
我拿起手機檢查郵箱,并未收到郵件。
“再過一個小時就是7日了,本月的6日應該算是平安而過,不容易呀。”我感慨。
肖看著我,狠狠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