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0點十分,我和肖完成雙修。
但是質量不佳,只能算半次,也就是說還差半次雙修才能夠讓我的元神完美修復。
“唉,明天繼續。”我嘆氣說到。
“娘娘,目前已破壞通道達到三分之一。我剛剛被換下來,壓力實在太大了,您早點休息。”廟祝發來。
“好的,廟祝辛苦了。”我發出。
“呃……廟祝發信息也太及時了。”肖不由得感慨。
“嘿嘿。”我忍不住笑了。
其實,我和肖一直都在**裸的活著。
“我要點些吃的,你吃不?”肖問到。
“唉,沒見我已經被催睡了嘛,你們吃吧。”我說到。
肖下樓去了,我躺下睡覺。
“要不要把愔大爺叫回來吃夜宵呢?”我發出。
“他已經回來啦,正在和我一起點餐呢。”肖回復。
“哎呦喂,果然是愔大爺。”我回復。
我睡了,夢到自己買了一份新鮮排骨,還想買一塊豬肉。店家說馬上就要收攤,便以六元一斤低價賣給我。
我一向不敢買過分打折的東西,擔心質量有問題。我便仔細看了看那塊豬肉,有點泛白,我覺得不夠新鮮,便搖著手走開,不敢買……
這個夢和昨天的夢是截然不同的,但是似乎又有著說不出的相連,數字6再次出現在夢里。
連著兩天夢到相同的數字,這是之前沒有過的情況,很蹊蹺。過幾天就是6日,在那一天或許會發生一些好事,希望是好事吧。
還是一如既往的睡不踏實,但我還是躺在床上等到上午十點的鬧鐘響起。
今天的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淡淡的陽光味散發在空氣中,令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白煞吃完早餐就迫不及待的沖下樓,沖進后院奔跑。
雙方激戰繼續,一直就沒有停止過。
白煞作為犬類,他具有一定的靈性,可以看到異世界的存在,但是對他卻沒有太多影響,他踩過紛紛飄落的兵馬尸魂,跳躍著。
肖的法事還在進行,破壞異種通道的法事也還在進行,他不能睡覺,因為疲倦看上去搖搖欲墜。
唉,肖于整個事件中受的苦,誰都理解不了,也替代不了。
沒有收到任何郵件,我心感焦慮。
“享兒,有沒有關于兩位大哥和三圣的消息?五位上古哥哥和姐姐修復好了嗎?他們是否又去了三界節點增援?
肖爸的法事順利嗎?怎么還沒見結束?母親又睡不著了,睡不著總是不太好。”我發出。
吃過午飯,安排好白煞,我回臥室靠著床頭背寫文。肖走進臥室挨著我躺下,頭枕在我的肚子上直呼犯困。
“你和那位判官的官印輪換使用,白天是啟用判官的官印嗎?”我問到。
“是的。”肖作答。
“你既然不能睡覺,就和道觀聯系下,讓他們繼續啟用你的官印,不然晚上再用的話,你又不能睡覺了。”我說到。
“不行的,昨晚用了我的,直到早上才換了總判官的。一直用的話,我的精神力也撐不住呀。”肖作答。
“嗯,那個判官的官印怎么也剛好在地球上呢?”我不解。
“那人還活著呀,是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他一般都在這上面處理事件,所以官印便隨身帶著。
我聯系過他了,他多少知道下面發生的事。”肖作答。
“哦,原來如此。看來在地球上,除了修道修佛之人,也有一些普通人是可以接觸到異世界的。
他們和你一樣,甚至已經在地府任職,只是因為世人不理解也不接受,便都不說而已。”我說到。
肖不吭聲了,好像睡著了。
“喂。”我輕拍肖的臉。
“喂喂。”我又輕拍。
“啪。”我重重拍打了一下肖的臉。
肖醒了,恍惚問我干嗎。
“你怎么睡著了?不能睡呀!”我說到。
“呃……不能睡……我還是出去把,這里太溫暖了。”肖嘟囔著。
我搖頭嘆氣,看著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我是可以盡情的睡,卻睡得不踏實,所以午覺是不可缺少的,至少要睡足兩個小時。
我安靜的睡著,向左邊側著身子。
有一個男人輕輕的走進臥室,靠近我的右側。
我警惕的稍微動了一下,但是感覺到男人并無惡意,甚至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便放松躺平身子,伸出手想觸摸他的頭。
男人沒有讓我觸摸到他的頭,而是從頭頂上繞到我的左側,我伸出雙手,男人主動把他的右手伸向我,
我握住了,觸摸到戴在手上的一個物件,像是手表。于是我便拿手去撥弄那塊物件,摸到男人的手腕。
天,我所觸摸到手臂上的肌肉是堅硬的,就像樹干般纏繞而堅硬。我頓時心生好奇,繼續撫摸。
男人看著我,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可是我沒有聽清楚。男人把左手心伸向我的左手,輕輕握住。
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我便把自己的右手掌也放進他的右手心里。男人收緊自己的雙手心,我的雙手被牢牢的握著。
我感受到男人的雙手傳遞出一種愛,是那種長輩給予小輩的疼愛,我于瞬間擁有幸福的感覺,產生了強烈的依戀之情。
我安靜的躺著,清醒的知道這不是夢,而是靈魂出竅了,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人。
男人的雙手繼續握著我的雙手,那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
我繼續享受著那種不知何來的疼愛,男人也很安靜,似乎也舍不得松開我的雙手。
我的意識逐漸蘇醒,握著我的雙手好像就要消失了。
我不舍,也很著急,因為我不想失去那種感覺,便拼命讓自己的意識繼續沉睡。
我的雙手似乎感覺不到男人的雙手了,心里甚是不安,便輕輕的動了一下雙手。我的雙手再次被握緊了,男人并沒有離開,他似乎也很珍惜這一刻。
緊閉雙眼,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意識在逐漸蘇醒,知道男人就要離我而去。于是便繼續控制自己的意識,想讓意識繼續沉睡……
我突然醒來,意識完全清醒了,男人也消失了……我依然保持平躺的姿勢,右手壓在胸口中間,左手壓在右手上,雙手重疊著,正是和男人雙手交握的姿態。
唉……我繼續閉著眼睛,希望那一幕重現。
很多藍色光圈出現在我的眼前,圓形的,半圓形的,不斷的浮現,消失,再浮現,再消失。
一個男人的形象不斷浮現在我的腦海里,始終沒有看到他的臉。
只見男人梳著高高的發髻,四肢強壯如樹干,穿著一身鎧甲,顯得粗獷豪放,是古人的裝扮。
古人,這個男人是古人,他是誰?為何會來看我?我為何會對他感到如此的親切而不舍?
他為何對我也是不舍?他給予的長輩式的疼愛,被我真切的接受到了……
我徹底的清醒了,現實是我獨自平躺在床上,雙手重疊壓在胸口上。我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為失去那種感覺而深深嘆息。
那不是夢,而是我的靈魂出竅了,和那個男人見面了。我的心里突然掀起一陣刺痛,是失去了某種珍貴東西的痛。
我的情緒也變得激動,得馬上去告訴肖,讓他幫我分析,看是誰來看我了,不過我的心里卻有了自己的答案。
我做為盤古精血所化的十二祖巫之一的燭九陰,所能感受到的長輩疼愛,似乎也只有盤古老爹才能夠給予。
我記得有誰告訴過我,說燭九陰是盤古的心頭血卻化,所以我的雙手就重疊放在胸口的心臟處……這就是提示。
下樓見到肖和耀兒爺爺,我激動的把情形描述給他們聽,然后把雙手重疊壓在胸口上給他們看。
“不會是盤古來看你了吧?”耀兒爺爺突然發問。
我聽后,眼睛亮了一下,難得有同感之人。
“是呀,我就是這么認為的,他還說了一句話,可惜我沒有聽清楚。”我激動的說到。
我感到很遺憾,寧愿此刻自己的意識還在沉睡中。如果說意識沒有蘇醒,那種感覺就不會消失。
肖無法給我提供任何線索,只是木木的坐著。
“異種的通道何時能破呢?”耀兒爺爺問到。
“凌晨的時候,廟祝說是破了三分之一,按這個速度,想全部破掉的話,應該是在后天。”我作答。
肖陪我上樓。
“是不是你曾經告訴過我,說我是盤古的心頭血所化?”我問到。
“我好像沒有說過哦。”肖拼命回憶。
“不是你說的,又是誰說的呢?我可是牢牢記著呢。”我說到。
“呃……也許是你自己的記憶,被喚醒了。”肖作答。
“此番大戰,三界內很多小世界都被毀了。地球是盤古的一半心臟所化,所以比較能扛,也許這就是燭九陰選擇今世輪回轉世于地球的原因。”我說到。
肖感到驚詫的看著我,這是不為他所知的秘密。
“盤古老爹開天辟地后成就大道圣人,卻隕落,他不可能回來看我呀?”我不解。
“可能是盤古的一種意識存在。”肖作答。
“你無法體會到那種感受,真的很親切呀,是疼愛的感覺,那男人一直安靜的握著我的雙手呢。”我強調說到。
肖點頭,表示理解。
我把這一段經歷感受編寫郵件發給娘娘們,希望她們能夠給我解析。
“妹妹,是盤古老爹回來了嗎?他會庇佑咱們,庇佑三界,庇佑東方神系的,對不?”我補充發出。
下午四點半,肖接到電話,讓他先去睡幾個小時,簽契約的法事暫停,夜里九點半再繼續。
我坐在按摩椅上寫文,大姐發來一個對賬單。我順便告訴她,說異種在老家搭建了通道,大批異種涌出通道直奔我來。
大姐沒有任何回應,所表現出的冷漠,令我感到心寒。
大姐于前些日子跟我說過,讓我好自為之,說畢竟這些都是我個人的事,最好不要連累了家人。
大姐說出那樣的話,令我感到悲哀。如果說我現在死去就可以換來她的寧靜,我不會在乎自己的生命。
事實上我也放棄過,可是未到時候,我走不了。
因為我還在等待最佳的回歸時間,以最好的狀態成就,拯救三界。
唉,大姐已然不是上古的涂楚,不再是燭九陰的干女兒。她做為今世輪回于地球的普通人類,她只在乎能夠活在當下,有飯吃,有機會呼吸。
我可以理解她,但是又不理解她。畢竟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來自何處,即將回到哪里去,就不該如此冷漠。
如果說三界內人人只顧自保,人人畏懼強敵入侵,人人龜縮于殼,那么三界何以生存?東方神系何以生存?
我不想對大姐有任何要求,但是卻感到我們在背道而馳。
我已經通知過享兒和愔,等大姐壽終回歸后,便讓她的今世記憶永遠沉于記憶長河中。讓她和涂楚元神融合,徹底回歸上古的身份,她還會是燭九陰的干女兒。
肖僅僅睡了半個小時便起來,捂著腮幫走進書房。
“牙痛,睡不著。”肖哭喪著臉。
“是哪個部位的牙痛?”我問到。
肖張開嘴巴,指了指右內側的上牙。
“是智齒牙發炎了,我給你找藥吃,吃了睡一覺準好。我上次智齒牙發痛的時候,就吃的這種藥。”我說到。
我從藥箱里找出專治智齒牙的藥物,肖吃下兩顆,可是依舊捂著腮幫坐在沙發上喊痛。
我讓耀兒奶奶拿來幾顆胡椒籽,讓肖放進嘴里嚼。肖的嘴巴里很快就出現全麻狀態,也感知不到牙痛了。
“趕緊去睡吧,只能睡幾個小時呀!好好珍惜。”我說到。
肖嘟囔著回臥室睡覺。
每天的生活都看似安靜的在循環著,只是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卻在時時發生,變化莫測。
夜里九點,我洗過澡走進臥室潤膚,肖從床上翻滾掉到床底下,發出巨大的聲音。
“你不是小孩呀,睡覺都能滾下床?”我扶起肖。
“呃……幾點了?”肖問到。
“九點,還可以再睡半個小時。”我作答。
肖又躺下睡去,這半個小時睡眠對于他來說很金貴。
我今天給享兒發過郵件,但是沒有收到他的回信,也沒有收到其他人的來信,平心娘娘也未回復我。
九點半,肖醒來,法事繼續進行,估計又是通宵。
好在肖的精神狀態恢復了很多,牙痛感也消失了。他下樓去吃晚餐,待在后院小房間里烤火。
“十一點半雙修哦,爭取這一次就讓我的元神完美修復。”我發出信息。
“好的。”肖回復。
耀兒洗過澡,完成作業后待在房間里看書,我打開電腦修改文章。
燭兒、凌澤兒一直在外面擊殺異種,至于殺了多少,他們已經記不清了,總之殺累了就回房間里休息一會兒。
溟魚一刻都不能停,雖然疲憊,但是卻無法停下休息片刻,因為他和白龍大神是主力。
肖凌本不想參與作戰,擔心受傷后又要進入契約空間。畢竟他已經是契約空間的熟客,很不喜歡那里面的幽黑寂寞。
后來呆著無聊,看著別人擊殺便技癢,便嘗試著擊殺異種。發現并無太大危險后,便也不停的飄出去擊殺異種。
而小精衛也是守在戰場的邊上,尋到那些修為低的異種,便以迅雷而不及的速度飛出去,狠狠的啄上一口,異種立即斃命。
小黑白的一只翅膀尚有傷,無法出戰。我問她有沒有吞噬異種以療傷勢,她表示異種太難吃。
我可以感受到孩子們身于戰場上的勇敢,不愧是燭九陰的孩子。
夜里十一點半,我和肖完成了雙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的元神確實達到了完美修復嗎?”我問到。
“確實是達到了,金光閃閃。”肖作答。
“啊,那就放心了,也解放了!”我由衷感慨。
“有些能量大的異種被擊殺后,掉在屋檐上震得發出很大的聲音,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什么重物掉下來呢。”肖說到。
“暈,雙方聚集激戰,至少也有十幾萬兵馬,豈不是占了很大空間?”我問到。
“他們是呆在一個二維空間打。”肖作答。
肖想陪我呆在臥室里聊天,卻被溟魚催著下樓去坐鎮陣眼。
“嘿嘿,去吧。”我說到。
“你還是去陪耀兒睡吧,比較安全。”肖說到。
“好的,我再看會電視。”我說到。
我正看得興起。
“娘娘,差不多要休息了呢。”廟祝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