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0點,我坐在按摩椅上追劇。
因為無法聯系上冥界,我們的心里始終是惴惴不安。肖凌還在抖,肖則是感到渾身發軟無力。
突然后方有一種“嘰嘰喳喳”的噪音傳入耳膜,我敏感的轉頭看著肖。
“你在看視頻嗎?”我問到。
“是的,渾身發軟,不想寫文稿了。”肖作答。
“那就去睡覺呀,你現在缺少的是睡眠,少看那些那些亂七八糟的視頻。”我不悅。
肖起身,游魂般離開書房。我收拾了一下書房,和白煞道晚安,然后關燈也離開書房。
肖躺下很快就睡著了,顯得很疲倦。我繼續追劇,直到凌晨三點,把全劇看完了才罷休。
雖感疲倦卻毫無睡意,我又開始擔心李愔,后悔在知道他吐的第一時間沒有立刻把他召喚回來。
臥室門外傳來耀兒奶奶的聲音,我和肖都被驚醒了。肖問她有什么事,她說要和爺爺出去一趟。
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看時間,竟然只是八點半。我的心里非常不高興,便重重的放下手機。
“耀兒奶奶是哪里不對勁嗎?她大可以在手機上給咱們留言呀,非得要叫醒你說一聲嗎?她不知道你很需要睡眠嗎?”我生氣的問到。
肖沒有說話,但是也睡不著了,便起身離開臥室。
我是凌晨三點才睡下的,僅僅睡了五個小時而已。我可沒有那么多精力折騰,于是便繼續睡。
過了一會,我聽到樓下的敲門聲,肖打開門,和敲門人似乎說了什么……
九點半,我再次醒來。心里惦記著白煞,便起床去書房準備給他喂糧,看到肖正坐在沙發上。
我打開書房的落地窗簾,然后打開紗門往外看,因為下了幾個小時的雨,地面又是濕漉漉的,看來白煞只能呆在書房了。
“李愔昨晚寫信說他吐了,是指吐血嗎?”我問到。
“是的。”肖說著,看了看沙發。
“愔回來了嗎?”我敏感的問到。
“大哥,我是凌晨三點回來的。”愔作答。
我略微放心,只要他不受傷已經是很好。
“大閘蟹送到了,都是活的。”肖轉移了話題。
“好的,中午就蒸螃蟹吃,耀兒肯定會很高興。”我說到。
“嗯。”肖應答。
“哦,你回頭和奶奶說一下,讓她以后不要以這樣的方式把你叫醒,你現在很需要睡眠。她可以留言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說到。
“如果我沒有被叫醒,也接不到螃蟹呀。”肖應答。
“送貨的人把門敲得打雷一樣,怎么會聽不到?”我反問。
肖就是那樣,什么事都愛解釋,但是往往又解釋不通。于我來說,錯就是錯,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耀兒奶奶是去哪里呢?非得要告訴你才能出門?以前也沒見她這樣呀!”我問到。
“表妹夫的美發店開業,她過去捧場,老爸馬上就回來。”肖作答。
我差點被梗住,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m.sメ┢┦.
記得剛和肖結婚的時候,我們在外地獨立生活。每天忙著自己的事業,只有周末兩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可是耀兒奶奶往往會在周末的早上八點準時給肖打電話,無非就是想關心一下我們。但是卻攪得我們根本無法睡懶覺,而且那會我還在懷孕期間。
我終于忍不住發飆,讓肖和耀兒奶奶溝通清楚,如果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聯系,就不要在周末的一大早就聯系我們。
其實肖也是感覺
到很累,卻不好意思和耀兒奶奶說清楚。是因為我生氣了,才去和耀兒奶奶做溝通,而從此,我們的周末早上也不再受到干擾。
送過來的大閘蟹有三十二只,肖打算給唐送十只,便打電話讓唐過來取,可是后來又說中午有一個朋友要過來吃飯。
我覺得吃飯的人多,如果大閘蟹被唐拿走一部分的話,數量又顯得少了,而家里的大神也挺多的,所以就建議全煮了。
唐先過來了,耀兒爺爺便讓唐通知他的太太,下班后過來吃大閘蟹。
我專門在網上搜索了有關清蒸螃蟹的方法告訴耀兒奶奶,但是又擔心她做不好。便讓耀兒爺爺到時間去接耀兒放學,我親自動手。
每只大螃蟹都是活的,在大桶里張揚的爬著。
我把每只螃蟹的肚皮翻過來刷洗干凈,每只都是母螃蟹,估計蟹黃會很豐富。
我先在鍋底加入適量的水,放入姜片,大蔥和料酒。大閘蟹分兩層放入鍋里,撒上適量的鹽花,然后蓋上鍋蓋后,開大火燒水蒸。
剝蒜頭的時候,蒜頭皮刺入我的右手大拇指指縫里,一陣鉆心的疼令我停頓了,不過好在沒有流血。
但是我的心里早就涌過千萬種不好的想法。
一刻鐘時間到了,我把火熄了,然后打開鍋蓋后。只見兩個隔層上的大閘蟹已經變成紅色,散發出清香的蟹味。
耀兒和爺爺也剛好回到家里,耀兒開心的沖進廚房。
來找肖問事的小伙子很年輕,也很講禮貌,看上去修養不錯。◥m.sメ┢┦.
唐的妻子也到了,耀兒奶奶首次見到她,偷偷和我說這個女人的個子太小,就像是一個孩子子。
我笑笑,說別看她個子小,脾氣卻不小。
開飯了,耀兒拿盤子端了八只大閘蟹坐到邊上的茶幾邊,雙手掰開大閘蟹,拿著個小小勺子挖里面的蟹黃吃。
我和唐的妻子聊了很多,都是關于孩子的教育和成長問題。之前我覺得自己對耀兒的管理很嚴格,但是和她比起來簡直不算什么。
耀兒在旁邊聽到了一些,才意識到其實我對他的包容性是很強的。
午飯后接近兩點,大家散了,耀兒又被爺爺送去學校。
我上樓走進書房,右手上戴著的一條鏈子被自己的身子壓了一下。鏈子上的一顆蓮花墜子脫落掉到地上,還有一顆小珍珠也跟著掉了下來。
我的心里掠過很不好的感覺,腹部的左下側突然隱隱做痛。
肖也回樓上走進書房,我問過他才知李愔和肖凌抖得比昨日還厲害,可見冥界的戰爭膠著,激烈,危險!
我這兩天毫無夢感提示,卻也能睡得著,按理說應該是好兆頭。
頭部突然出現眩暈的感覺,我覺得是吃了螃蟹的原因,便洗過澡回臥室睡午覺。
我努力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走進書房看見肖愁眉苦臉的坐著。
“怎么啦?”我問到。
“昨天接的單出了點小問題,對方想自己寫最后一部分,所以讓我退一部分費用。”肖說到。
“呃……退錢不是什么好征兆哦,已經是多次應驗了,但是對方的要求卻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說到。
肖最終按要求給對方退了部分費用。
我既敏感又習慣性的看了看郵箱,三點的時候就已經收到鼓的來信。
“娘,地府有消息沒?我聯系通天,他們都沒有回應。”
“鼓,一點消息都沒有哦,白澤寫單遇到了小退單,很不好。我戴的手鏈上的蓮花墜子脫
落,很不好。剝蒜頭的時候,手指甲被蒜頭皮刺入,很不好……”我回復。
我給自己沖泡了一杯咖啡,然后給肖沖泡了一杯蛋白質粉。我需要提神,肖需要補充身體的能量。
無法聯系上三界,我們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所有的道觀都聯系不上祖師,境外的一個城隍廟反饋過來的情況更是令我們大吃一驚。
七日,也就是前天,我們聯系不上冥界的那一天。有一位道長在夜守的時候,被突然倒塌的房屋所壓至死,所供的神像全部破碎。◥m.sメ┢┦.
我的腹部左側再次出現隱隱作痛,肖知道后認為是哪個孩子的腹部受了傷。
“老娘,能不能弄點香火給我?現在吸收的靈氣不夠消耗。”鼓發來。
“好的,親愛的兒子。”我回復。
“肖,你先聯系道觀看怎么處理鼓的需求,時間到了,我得先去接耀兒。”我說到。
我本想帶白煞去接耀兒,但是地面還是濕漉漉的,便作罷了。
明天就是中秋節,路上的車子很多,路況非常擁堵。我足足開了四十分鐘才到達接耀兒的地點,耀兒已經等得不耐煩。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七點十五分,耀兒先去彈鋼琴,說是一會再點漢堡吃。
“鼓的事情要怎么處理?”我上樓走進書房。
“道長說了,按最低標準燒的話,需要燒三萬元包,兩百斤香。”肖作答。
“香的量不夠吧?”我說到。
“你問問鼓吧。”肖建議。
“鼓,燒三萬元寶,兩百斤香,夠不?”我發出。
“娘,不要元寶,需要六百斤香。”鼓回復。
耀兒彈完鋼琴,點的漢堡也送到了。他拿著手機準備邊玩游戲,邊吃漢堡。
“寶貝,不可以這樣,先吃完漢堡再玩游戲。”我說到。
耀兒答應了。
道長重新給肖報了焚燒香火的費用,我費了些勁才做好籌備,讓肖再次聯系道長。
下樓的時候,我看到耀兒邊吃漢堡,邊拿著手機在看,于是我的心情變得極度差。
“不是跟你說了先吃完漢堡再用手機的嗎?”我問到。
“呃,我沒玩,只是看了視頻。”耀兒作答。
“那些視頻是小孩可以看的嗎?你既然不聽教,今晚就不能再玩游戲了。”我的語氣很強硬。
“哇……”耀兒憋著嘴哭了。
“你不是答應過我,等吃完漢堡再玩手機的嗎?為何言而無信?既然你不遵守承諾,我又何必滿足你的要求呢?”我沒有打算包容耀兒。
耀兒賭氣上樓,眼圈發紅。我把手機收了,覺得不能再遷就耀兒的不良行為。
還是無法聯系上冥界,我的心情很不好。肖和肖凌的心臟不停的出現抽痛,足以說明冥界的情況并不樂觀。
“鼓,香火正在輸送中。你是否聯系上冥界?小肖凌和白澤的心臟出現抽痛,娘的脾氣也是臭臭的,想發火。”我發出。
我擔心李愔逗留在外出事,便把他召喚了回來,但是他和肖凌還是不停的渾身抖動。
我干脆戲稱他們是“抖抖先生”,五個丫頭飛到愔頭上坐著,說是好玩,就像是坐蹺蹺板。
“唉,我堂堂一南帝君,如今形象都沒有了。”愔無奈而說。
“嘿嘿,沒事,只是我們看到而已。”我笑了。
肖凌始終趴在我的頭頂上,無精打采的。
“肖凌,我今天中午感到頭暈的很,是不是你發抖造成的呀?”我故意問到。
“呃……”肖凌無語。
直至凌晨0點,鼓沒有再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