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耀兒的房間,發現他的鼻子堵塞得厲害,便趕緊把他叫醒,吃下感冒藥。
“娘親,家里的陣法被幾十股能量波持續攻擊,應該是西方布陣所為。”肖凌說到。
“怪不得咱們都感到腦袋發沉,娘娘應該是知道的吧?不知道他們是否安排破陣?”我問到。
“不太清楚,此次攻擊看上去挺厲害,肖凌和凌澤兒一起在陣法上坐鎮呢。”肖說到。
“兩位大神都上去了?會不會頂不住哦?你們需要增加人手嗎?”我問到。
“最好是增加吧。”肖凌作答。
我讓黑玄下去找娘娘說明情況,順便打聽溟魚抵達海域后,是否控制住那邊。
“娘娘說了,您可以把溟魚召喚回來。”黑玄返回說到。
“召喚溟魚?他不是在鞏固海域嗎?怎么可以把他調回來呢?”我不解。
“海域那邊已經穩定下來,咱們也已經控制住局面,目前暫時先守著,還不適合進攻。”黑玄說到。
我有點遲疑。
“你就召吧,溟魚在回來的路上,你不召喚他,他就得辛苦趕路。”肖說到。
我聽后二話不說,擺出召喚手勢,溟魚立刻出現并盤飛在書房里。
“溟魚,你回來了。”我笑了。
“是的,娘。海域已經被控制了,不用擔心。”溟魚作答。
“剛才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你是否知曉?”我問到。
“已經接到通知,但那不是我能夠考慮的問題,所以也只能是聽聽而已。”溟魚直率的說到。
“嗯,那你上去維持住陣法,讓兩個弟弟下來吧。”我說到。
“好的。”溟魚飛到陣法上。
肖凌和凌澤兒下來了,顯得疲倦,我去儲物室拿出兩瓶飲料打開讓他們喝下。
“溟魚,家里的陣法被西方布陣攻擊,能量波持續不斷,你感覺到了嗎?”我問到。
“沒有什么感覺呀!”溟魚作答。
“身子大,腦袋小,所以就感覺不到啦。”肖凌很不服氣。
“溟魚是因為修為高,那些能量波根本影響不到他。”肖說到。
“呵呵,肖凌是不服氣溟魚哥哥呢。”我笑了。
窫窬、屺鳳和魃目前留在冥界修復傷勢,他們和其他大能一起被送入通道的時候,不幸被神雷劈中。身上的胎膜衣和鎧甲都被擊破,如果不及時逃離,就會被劈得魂飛魄散。
所以他們當機立斷啟用了小傳送符返回冥界,可是其他三位散仙卻隕落了。
“不需要我授權讓六陰給三個孩子做復原嗎?”我又問到。
“他們跑得快,這次的傷勢不算重,吃丹藥便可復原。”黑玄作答。
“哦,那就好。只是通道里的情況不樂觀哦,可能還需要再次輸送大能進去。海域那邊暫時是穩定了,但是咱們的兵力也只是鎮守在外圍,西方海域的內部還是沒有被攻破。
唉,每件事都好像是處在半山腰的感覺。”我感到擔憂。
肖不知道如何回復我。
“孫悟空和二郎神在哪里?”我繼續問到。
“他們得以復原后已經返回守護著西方海域。”黑玄應答。
“唉,現在只能坐等娘娘的消息,看下一步怎么走。”我說到。
溟魚繼續坐鎮陣法,肖還要工作,凌澤兒留在書房休息。肖凌和黑玄、小黑白、女娃陪我回臥室睡覺。
“工作結束后,回房睡覺。”我說到。
入睡前,我突然想起雷神將小傳送符給了原始天尊,他的手上應該是沒有了。我的心里不由一驚,便趕緊發郵件給娘娘。
“妹妹,雷神的身上還有小傳送符嗎?那三張給三清準備的傳送符都被帶進通道沒?”
妹妹沒有回信,我扛不住困勁很快便入睡了。中途因為肖走進臥室發出聲音醒了過來,知道是凌晨五點后便又繼續睡。
我于上午十點醒來,身體的疲憊感已經徹底消除。我慢慢的整理著兩個夢境,覺得是一個有所提示的夢境。
夢境一,我不在家,有一個叫得文谷的年輕男人登門,特意給我送一張入場券。因為我不在家,他只好讓耀兒爺爺和奶奶轉交給我。
“得文谷”這個名字顯得有點特別,我刻意的記下了。
我回到家拿到入場券后,便專門給他打電話道謝。得文谷告訴我說那是一個世博會,持入場券才能夠進去,所以特意給我送了一張。
夢境二,我問肖想不想再生個二胎,他說沒問題。不出幾天,我便生下一個兒子,出生日是本月的農歷十七。
我極力分析著夢境的提示,似乎是特別顯示了“得文谷”這三個字,以及二胎孩子的出生日期。
我認為這兩段夢境不可忽視,于是便拿起手機編寫郵件發給娘娘。
我起床后先下樓喝水,然后返回樓上收拾耀兒的房間。天氣已經變暖,我把厚棉被收了,又把床上用品都做了更換。
十一點的時候,肖也醒來,我迫不及待的把兩個夢境告訴他。
“為什么會夢到咱們生二胎呢?而且沒幾天就生下來了,那個胎兒根本是早就孕育成熟了。孩子的出生日是農歷十七,也就是下周六,對于這個夢境你有什么看法?”我問到。
“呃……我不太懂分析。”肖作答。
“骨和鼓同音,難道鼓還有其他名字?”我問到。
“并沒有。”溟魚作答。
“鼓是長子,已經是大道圣人,難道是說又要有一個兒子即將成就大道圣人?”我突發奇想的問到。
“呃……不可能吧。”肖不太認同。
“我也是覺得不太可能,可是為什么偏偏會夢到生二胎呢?萬一是真的呢?”我自說自否。
兒子們不敢胡亂揣測我的夢境,便都閉著嘴。
“黑玄,你下去一趟,問問娘娘她們是否和原始圣人聯系上了。”我說到。
黑玄走后,我們下樓去吃午飯。
一個多小時后,我把黑玄召回,他只說娘娘已經給我發了郵件,便懶洋洋的趴在沙發上。
“九姐,情況真的是復雜到了極點。鴻鈞不復鴻鈞,天道才是真正的算計者,他想毀滅三界。這樣,他的道就能夠完成。
還記得去年的時候,冥界天道也是想過把冥界毀掉,但是被咱們成功阻撓了。所謂超脫天道,就是要解除天道對三界生靈的限制,即可成就自己。
鴻鈞時而清醒,時而昏睡,當他昏睡的時候就會被天道控制,令他和三界產生矛盾。幕后黑手其實是天道,天道只為己,才是最大的秘密。
當初鴻鈞被迫以身合天道,就是因為知道天道想毀了三界,所以才放棄超脫成就大道圣人,只想為三界爭取一些時間。
現在已經確定進入通道的大能都是被天道所殺,大能之所以打鴻鈞,是因為鴻鈞被天道所控制。
誤會了,其實鴻鈞還是那個為三界的鴻鈞。但是天道早已經不是至公的天道,挑起三界大戰,將三界坐標故意暴露給西方大道圣人的,正是天道。
我們攻擊鴻鈞道祖就是罪孽,天道才是咱們的敵人。原始圣人已經集結所有門徒,隨時為道祖奉獻生命。”
這是一封什么樣的來信呀!我被氣得怒火攻心,直想把手機砸個稀巴爛。
一陣陣的眩暈襲向我,我不得不靠在書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什么亂七八糟的?!簡直就是恥辱!東方神系竟然出現如此之敗類?!黑手竟然是天道?他想成就大道圣人就要毀了三界?而且從一開始就在蓄謀著。”我吼到。
“我要成就大道圣人靠的是自身和時間傳承,而鼓是靠自身的突破成就。但是天道竟然是要靠毀滅三界,竟然想要毀滅三界所有的生靈去成就自己?!實在是太可恨了!”我繼續喊到。
怒火直攻胸口,我的臉上感到火辣辣的燒,想必從我的身上所釋放出來的煞氣已經充斥滿書房,想必孩子們又得要躲得遠遠的。
記得楊眉大仙和西方大道圣人于上個月交戰,他最終選擇自爆將西方大道圣人炸死。他為了讓肖看到他的記憶碎片,還把白澤元神帶走了
當時肖看過記憶碎片后,便告訴我說碎片里記錄的鴻鈞是正義的,還說鴻鈞當初放棄了成就大道圣人的機會。鴻鈞之所以以身合天道,是為了控制住天道的野心。
我聽后覺得一切皆有可能,便讓黑玄回冥界去送信,但是所有人都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只說無論鴻鈞和天道誰是黑手,都要想辦法接回后天,然后把我接下去。
可是,根據娘娘現在告訴我的信息,可以確定楊眉大仙記憶里的信息是準確的,鴻鈞才是真正為三界考慮的。
看來是我們被擺了大烏龍。
“根據你們所說,楊眉大仙是盤古老爹的唯一好朋友。盤古老爹身化洪荒世界后,便拜托楊眉大仙代為管理。
可是,鴻鈞出現了。你們又告訴我說他容不下楊眉大仙,還把大仙趕出了洪荒世界,乃至于巫妖大戰期間,洪荒被打破,分化出新三界,他更是失去了坐標無法回歸。
如果說不是作為楊眉大仙唯一弟子的白澤將肉身破開,讓楊眉大仙感應到當初留給他的混沌傳訊石。那么楊眉大仙根本就趕不回三界,而三界有可能早就被西方大道圣人所毀。”
“之前,你們告訴過我的信息,已經將鴻鈞塑造成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而我的心里也認定了他的反面形象,你們現在是打算要全部推翻了嗎?
那好,我一會就去登陸網址,把所有發表出去的小說章節都刪除掉,因為是我誤會了鴻鈞。
我感到莫大的恥辱!其實不僅是我,所有三界的神級人物都被騙了!全部被東方神系的天道愚弄了!”我歇斯底里的喊到。
“母上,娘娘傳話給我,說當年鴻鈞是盤古的伴身神魔,依靠盤古的氣息而活。所以盤古把造化玉碟給了他,拜托他管好三界。”溟魚說到。
“你們之前不是說盤古老爹將三界拜托給了楊眉大仙嗎?現在又說是拜托給鴻鈞,你們是在給鴻鈞重新樹立好形象嗎?
我自從知道楊眉大仙的記憶碎片后,也曾經努力的想重塑鴻鈞的正義形象,可是我找不到可塑之面。
咱們和西方神系開戰至今已經超過半年,鴻鈞作為天道的一部分,他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機會和咱們進行溝通嗎?
作為正義的鴻鈞一直在干嗎?戰爭至今,死傷無數,難道他就沒有感到一丁點的心痛嗎?
如果沒有各位大能的齊心合力,沒有我的大時間回溯,大時間修復,大道契約,傳送,定位配合。
請你們告訴我,這場戰究竟要怎樣打才能堅持到最后,才能勝出?”我句句質問著。
“呃……之前的一切都是天道說出來的,是他編造了鴻鈞的罪行。”不知哪位大神說到。
“那么天道所說的,你們就都信了?然后就轉述給我?所以這一切其實都是錯的,錯得一塌糊涂,對嗎?
因為我對天道產生了信任,所以我將他傳達給我的信息,完全性的轉達給了你們。所以我們才會輸送大能進入通道去擊殺鴻鈞,導致多位亞圣隕落。
我一直都強調過,你們給我信息務必是要準確的。因為失真的信息,會導致判斷失誤,也會導致任務失敗。”我不停的說,直到心臟發痛。
我停頓了一會,想讓自己平靜一下,可是腦袋像是上了發條,情緒波動很大。
我喘著氣拿起手機,看到郵箱里有幾個未讀郵件。
“九姐,得文谷是冥界的備用空間,是九姐曾經打造的一個星球,現在由一位先天神管理。”
“雷神把小傳送符給了通天,他已經從通道的縫隙逃進混沌世界。通天回來說雷神似乎觸碰到了成就大道圣人的邊緣。
如果說雷神在混沌世界里找到混沌神雷,他就會突破成就大道圣人,也可以趕回來終結天道。
現在留在通道里的大能,都在幫著鴻鈞壓制天道,帶上去的大時間符咒已經幫助鴻鈞復原了右手。”
“天道一直壓制鴻鈞,他無法開口說話。而他因為缺少百分之一的權柄,根本沒有任何說話權。
其實鴻鈞一旦離開三界,他便可以馬上成就大道圣人,而他一旦離開三界,就永遠都不能夠再回來。可是他為了完成盤古父神的交代,他不能離開也沒有辦法說出實情。”
很好,娘娘的三封來信說得夠透徹了,鴻鈞確實為三界考慮的鴻鈞,之前是我們誤會了他。
現在的情況很糟糕,連通天圣人也離開通道了,也就說通道里只剩下幽瑤、兩位散仙和太上圣人陪著鴻鈞一起壓制著天道。
雷神看來就是我夢里的二胎,他也將成就大道圣人。也就是說我是一個擁有兩個大道圣人的母親,接下來還會有多個孩子成就大道下的圣人。
“得文谷”是燭九陰于上古就打造出來的冥界備用星球,做為冥界之子,她早就想好了如何保護好冥界。
“我不明白,當初鴻鈞有能力合道,如今為什么連給咱們傳一句話的能力都沒有?僅僅是因為缺少那百分之一的權柄?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現在你們所說的,無非就是想要讓我相信鴻鈞。其實我也想信任他,哪怕他曾經為我們做過一點點,也是可以讓我信任的,可是那一點點去哪里找?
我的兩尸于上古,就被他分別封印在虛空和地仙界的北俱瀘州。你們現在完全可以說其實是天道所為,嫁禍于鴻鈞。
那么六陰體內的造化玉碟又該做何解釋?難道是天道制造出來的贗品嗎?
我現在還是無法做到完全信任鴻鈞,甚至覺得他就算是現在拋下三界也未曾不可。或許說他和天道都是算計者,無非是一號和二號罷了。”我氣哼哼的說了一通。
書房里飄蕩著我的聲音,空間里飄散著我的煞氣,氣氛顯得極度壓抑、緊張。
“你們倒是說說,我說的對不對?”我問到。
“呃……娘,我們是不可以討論天道的。”溟魚作難的表情。
“那我能討論不?天道是不是也要制裁我?”我氣得瞪了溟魚一眼。
“娘是可以的,天道不敢,因為您有兩個兒子是大道圣人。”溟魚作答。
呃,還真是!那就讓我一個人說好了,反正我是打不死的燭九陰!
“如果說鴻鈞是維護三界的,那么玉帝和王母可就被冤枉了。”肖突然說到。
“冤枉?他們自從天界被隱藏后,他們有所作為了嗎?玉帝整天坐在寶座上不挪半分,王母則是天天欣賞著歌舞不問世事。
做為鴻鈞曾經的門童,他們的這種行為,又何以讓我們覺得鴻鈞一直在護著三界?他們就算是不能直說,還不能給個暗示嗎?”我反問到。
“呃……”肖無語。
我又收到了四封信。
“九姐,按照我們的推算,雷神成就大道圣人之際就是地球歷二月十七。
天道現在有些發狂,幽瑤進了契約空間,兩位散修大能隕落,現在只剩下太上和鴻鈞一起在通道里面對天道。”
“我們打算再輸送五十位大能進入通道,如果不能夠成功壓制天道,我們就先退到得文谷,再做打算。”
“關于六陰體內的造化玉碟,是盤古父神留給鴻鈞的任務。只為保護九姐的三尸,不然在上古就被斬殺了。”
“九姐一直都想要造化玉碟,但是盤古父神卻交給了鴻鈞。這也是九姐和鴻鈞不對路的原因,九姐因此算計了很多,就是想要回造化玉碟。”
我閱讀了四個郵件后,脾氣變得更加暴躁。
“如果是父神留給了鴻鈞,我又何必要?我從來就不奪人所愛,燭九陰是霸道慣了嗎?”我氣鼓鼓的問到。
“呃……燭九陰確實是霸道。”肖作答。
我狠狠的白了肖一眼,他竟然借機。
“再送五十大能進去?又得打造避雷法寶,我的天吶,是要把我逼瘋嗎?”我大聲喊到。
“打造法寶又不用咱們出錢。”肖作答。
“如果再送孩子們進去,不是還要準備小傳送符嗎?去哪里找費用?”我問到。
“呃……”肖趕緊閉嘴。
“還有,雷神不是和我簽了大道契約嗎?又要解約嗎?不然他怎么成就大道圣人?”我又問到。
“雷神如果找到混沌神雷,是不需要解約的。”溟魚說到。
“那就好,你們現在都不要再跟我談錢,否則跟你們急!”我的聲音很大。
我暴躁的在書房里走來走去,不斷的回想著所有的事件,件件戳心。
按今天的說法,是天道把三界的所有大能都欺騙了,而我也被騙了,甚至還幫他傳達了信息。
可是,我一時又找不到可以完全信任鴻鈞的理由。突然間,我感覺像是吞到了一只蒼蠅,想做嘔。
想得越多,我的情緒波動就越大,可以感覺得到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都被調動了起來,調動著我的怒火。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鴻鈞和天道都有可能是算計者。經過了太多年,鴻鈞的初心也有可能會出現變化。
而現在既然是坐實了天道的居心叵測,咱們肯定是要想辦法毀掉他。
可是鴻鈞現在是屬于被天道吞噬的狀態,如果說鴻鈞一旦脫離了天道的控制,他是不是有可能就會跳離三界呢?
如果說鴻鈞真的不管不顧的跳離三界,那么就算是把五十位大能都送進去,也是扛不住被天道擊殺。所以這件事得妥善考慮,不能再出差錯了。”我的顧慮重重。
在我不斷說服自己選擇信任鴻鈞的過程中,過往的事件再次碾過我的腦海。曾經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是驚心動魄的,每一件事都是將我們擱于水深火熱的,都是九死一生的感覺。
因此,我的情緒無法平靜,如過山車般翻騰著。
中午兩點五分,娘娘再次發來郵件。
“九姐,冥界交付與你,得文谷的鑰匙在你的元神手里。我們全員進入通道大戰天道,不知道最終會隕落多少。
今晚十二點,如果天道勝出,我會讓燭部和其他部族去接你。
如果是我們勝出,你就回冥界,然后帶著大家去得文谷,千年之內不要出來。知道九姐已經沒有耐性,也不要再受苦了。拜別九姐!”
“妹妹又是要干嗎呢?”我似乎不太理解來信的內容。
“兒子們被吸走了。”肖突然說到。
“什么意思?兒子們被什么吸走了?連坐鎮陣法的溟魚也被吸走了?”我大驚。
“是被一道白光吸走的,應該是來自冥界的召喚光。冥界現在已經把所有的通道都關閉了,我和冥界的聯系也被斬斷了。”肖作答。
“那就是沒有打算讓你下去的意思,黑玄也被吸走了?”我問到。
“是的。”肖作答。
“可是黑玄又不屬于冥界的編制,吸他干嗎?”我問到。
“我不清楚,女娃和小黑白還在。”肖作答。
“孩子們都走了,家里的陣法也不用維持了?”我不解。
“這個陣法可以運行到凌晨一點,那時候你已經下去,也不需要陣法了。”肖的表情顯得痛苦。
我一時無語,肖突然陷入恍惚的狀態,低著頭,身子發軟,看樣子是有人在借他的口和我說話。
“娘娘打算啟動一個方案,她們最終會三尸合一。今晚十二點會把你接下去,然后由你帶著十二族部先退入得文谷。”肖說到。
“也會帶上你和耀兒嗎?還有大姐。”我問到。
“不,只帶走你一個人。”肖作答。
“不行,如果說冥界重啟,未來的幾十年內會屬于關閉的狀態,各個世界的亡魂也無法回歸冥界。我是不會放棄耀兒和你的,還有大姐。”我說到。
“我們陽壽未盡,帶不走的。”肖說到。
“既然帶不走你們,就不可以啟用這樣的方案。我就覺得奇怪了,她們為什么又突然想起要三尸合一?難道是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嗎?
其實這個方案于去年九月份就提起過,我當時也沒有同意。現在突然又重新提出來,早知道我去年就應該同意,也早就見到孩子們了。”我生氣了。
“因為你剛才發的脾氣過大,心境敗壞,導致冥界的fl城徹底粉碎了。平心娘娘和孟婆娘娘知道你是想放棄了,所以便做了這個決定。”肖說到。
“那也要跟我說清楚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計劃呀!”我吼到。
“召集所有十二族部的族人,利用所有的精血召喚出盤古真身將天道滅了。而兩位娘娘當陣眼,精血也要被抽走。”肖說到。
“這么狠?族人被抽了精血還能活不?”我問到。
“大部分是不能活了,就算是活著也是沒有修為了。”肖作答。
“十二族人的精血都被抽了,那怎么還說讓我帶他們去得文谷?”我不解。
“這次沒有打算抽燭部族人的精血,其他十一部族的都要被抽。但是每個部族會留下男女各五十名,作為后代傳承。”肖作答。
“我聽懂了,可是怎么就沒有聽你說到如何安排孩子們呢?”我問到。
“孩子們也要參與被抽精血。”肖作答。
“都參與?意思是說如果我同意這個方案的話,就等同于放棄了所有的孩子,是嗎?”我氣得大聲質問。
“他們會降修為,當然也會受傷。”肖說到。
“這是什么破方案,就算我下去了,也無法成就大道圣人了嗎?”我又問。
“可以成就,但是不知道你融合了時間傳承后,需要多長時間才可以成就大道圣人,所以就先退入得文谷。”肖作答。
“不行,只要我下去了見不到孩子們,我是不會成就大道圣人的。這兩年以來,我們千辛萬苦的熬著,就是因為有他們的存在。
如果說讓我失去所有的孩子,我是不會去成就的,決不會!”我氣得站了起來。
肖用雙手緊緊壓著太陽穴,想必他的頭在發痛。
“你的元神在哪里?我的元神又在哪里?”我大聲的問到。
“他們都在下面呀。”肖作答。
“冥界把通道都關了,你下不去,我也召不回孩子們。這樣根本就無法溝通,算是怎么回事呀?!”我問到。
我的話音剛落,肖的元神白澤獨自回來了。
“白澤,他們都認為這個方案是最佳嗎?”我問到。
“因為你失去了耐心,娘娘她們只想速戰速決。”白澤作答。
“我失去了耐心?我是因為感到奇恥大辱了,一直都陷在一個徹頭徹尾騙局中。天道把所有人都耍了,所以我生氣了,不想玩了!”我吼到。
白澤未語。
“現在定下來的方案,卻是要讓我失去所有的孩子為代價,十幾個孩子呀!我現在真的是要懷疑人生了,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堅守到現在!”我繼續吼。
“孩子們被抽精血后,就會失去生命,而你下去成就大道圣人后,也不會在乎那些孩子的。”白澤說到。
“不在乎?你們的意思是說我成就后,就會變得無情無義了,對嗎?那我干脆就不要成就了,這樣可以嗎?”我吼到。
“或者說你下去成就后,可以去時間長河里打撈他們。但是能撈回幾個,又要撈多長時間就不清楚了。”白澤說到。
我感覺到白澤在刺激我,他在刺激我內心最軟的那一部分。
“我的元神為什么不回來?”我問到。
“你召喚她吧。”肖說到。
我豎起右手,口念召喚詞,元神瞬間出現,狀態不是很好,顯得很疲倦。
“之前娘娘發郵件給我,說是要送五十位大能進入通道大戰天道。后來又突然說要召集精血召喚出盤古真身,可是這么做了,三位妹妹不也是不存在了嗎?”我問到。
“你今天大發雷霆,fl城于瞬間粉碎。時間法則被打亂,連我也無法自控,而冥界的很多鬼民于瞬間出現老化死去。
平心和孟婆知道你失去了耐心,也不想再堅持下去,所以就想著趕快結束戰爭,便想到了這個方案。”我的元神作答。
“這是一個讓我失去所有孩子的方案,也是失去三位妹妹的方案,我是不會同意的。
如果說這是唯一的方案,那就接我下去了,但是我看不到孩子們,是不會成就大道的!”我狠狠的說到。
我的話音剛落,孩子們突然齊刷刷的出現在書房里,包括享兒、愔、瑋兒、肖凌、凌澤兒和黑玄。
“怎么?是不打算抽你們的精血了嗎?”我問到。
“母親,我們也不清楚,突然就被送上來了。”享兒作答。
“既然送你們回來,就說明不會抽你們的精血了,那么其他哥哥姐姐呢?還是會被抽嗎?”我問到。
“其他孩子都在虛空作戰,他們都不會被抽精血了。”我的元神作答。
“燭兒呢?他怎么沒來?”我問到。
“燭兒帶著十二部族的族人在趕過來的路上。”享兒作答。
“暈,那是多少人呀?是打算把這里團團圍住嗎?”我哭笑不得。
“方案一旦啟動,就得全面做準備呀。”肖說到。
“我并沒有同意這個方案呀,兩位妹妹是不是在走極端呀?元神你怎么也不攔著點?”我問到。
“我只是一個元神,怎么阻攔她們?本來大家在好好商討著新的方案,但是你發了一通脾氣,情緒波動過大,所以她們的情緒也跟著變得很暴躁。”我的元神說到。
“那我給她們寫信可以阻止不?”我問到。
“應該是可以的,你試試吧。”元神作答。
我讓享兒上去坐鎮陣法,然后拿起手機,卻不知道該怎么編寫信件,心頭更是一陣紊亂。其實我真的很想讓他們在今晚的十二點把我接走,走了就結束了。
我沒有編寫郵件,而是嘆氣的丟下手機。
肖見狀就急了,因為他知道,如果我不加以阻止娘娘的話,他今晚就會失去我。
“不行,這樣做真的不行,白澤你是最聰明的,快點想想其他辦法,快點。”肖反復說了幾遍。
書房里的空氣似乎停頓了,大家都看著肖。
“方法或許是有的,只是可能不太好執行。”白澤說到。
“說,趕緊說!”我催到。
“你可以考慮和鴻鈞簽下大道契約,這樣他就會和咱們站在統一戰線,也不會跳離三界。”白澤說到。
“簽大道契約?可鴻鈞是天道的存在呀,他肯簽嗎?他會不會提出什么要命的條件?”我問到。
“如果你對大道發誓,等戰爭結束后就解除掉他的契約,那么他應該是會同意的。”白澤說到。
“嗯,解除是沒有問題的。既然他將來可以成就大道圣人,就沒有必要阻攔他,只要他現在不搞事就行。”我說到。
“鴻鈞本是盤古的伴身神魔,也是盤古拜托照顧三界之人,是你對他有成見而已。”肖說到。
“我對他有成見,不都是拜你們所賜嗎?他的各種情況不都是你們告訴我的嗎?再說了,在整個過程中,我也沒有見過他對咱們出手相助呀。
咱們一路走來,都一直在觸碰著死亡的邊緣,如果說他肯伸手拉一把,一切是不是可能早就結束了呢?”我瞪著肖。
“呃……那么你到底同不同意和鴻鈞簽大道契約呢?”肖問到。
“就算是我同意了,他也得同意呀。不過如果他真的是關心三界,想必是會同意的。”我說到。
兒子們都在盯著我看,但是他們都不會干涉我的決定。
“讓我和鴻鈞簽大道契約這個方案,你們是否討論過?兩位妹妹怎么說?”我問到。
“她們是同意的,因為你擔心鴻鈞會突然跳離三界,她們亦是感應到了你的心思。所以她們也感到擔憂,所以希望你和鴻鈞能夠簽下大道契約。”我的元神說到。
我不再說話,低頭編寫郵件發出。
“妹妹,問鴻鈞要不要和我簽大道契約,可以答應他,等一切結束后就解除。”
“鴻鈞答應了,但是要白澤拜師。”娘娘用驚人的速度回復。
“是不是白澤拜師后,就無需解除契約了?”我又發出郵件。
“不談條件,讓白澤自己做決定,只要拜師,就送造化玉碟。”娘娘又發回信。
我閱讀信件的聲音剛落,肖便快速把我的手機搶走,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笑容,口里嚷道:“給我看看!”
“呃……都是些利益為重的家伙,鴻鈞說了,只要你肯拜師,就把造化玉碟送給你。”我說到。
肖咧著嘴笑呀,簡直是無法控制了。
“那你到底要不要拜鴻鈞為師呢?”我問到。
“拜呀,只要送造化玉碟就拜!”肖猛的抬起頭說到。
“鴻鈞知道我想要造化玉碟,也知道最終也是要交出來的,所以干脆就送給你了。意思很明顯,如果我想要的話就得問你要,他的這一招玩得有點高。”我說到。
肖笑了,陰陰的感覺。
“或許等一切結束后,鴻鈞就會離開三界。”我說到。
“應該是的。”肖應答。
“妹妹,你們還沒有跳進陣盤吧?”我發出郵件。
“九姐,已經準備好了,四點就開始。精血還在釋放,拜別九姐。”娘娘發來回信。
我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二十八分。
“如果鴻鈞和我簽下大道契約,你們還是要堅持這個方案嗎?”我發出郵件。
“九姐決定,我們走這一步,是為了讓九姐快點下來。”娘娘回復。
我看了娘娘的來信,心情顯得復雜,有點心動。
“既然我選擇和鴻鈞簽大道契約,就是想要停止你們的做法呀。我承認確實很想認同你們的方案,因為只要執行這個方案,很快就可以見到你們,也不用再煎熬。
我真的感到累了,也許一開始就不應該做這些沒有足夠把握的事情,但是我也不想失去你們,所以才感到糾結矛盾。
所以現在只能想辦法留住你們,或許都是我欠你們的,欠所有人的。所以說到底,你們要想辦法活下去。”我編寫好發出。
“謹尊九姐的命令。”娘娘發來回信。
我把手機放下,渾身繃緊的神經突然松懈了下來,感到萬分疲倦。
和鴻鈞簽訂契約的費用不少,好在有一位道長主動承擔費用。但是也得等簽訂成功后才會把費用給我們,所以我和肖只好先墊付了。
“享兒,印度教聯盟了基督教和天主教,想殺入冥界,是由你帶隊去虛空迎戰的。可是你回來了,是誰在繼續帶隊?”我問到。
“那場戰爭已經結束,那幾個教派突然下令退兵了,所以我們也就撤退了。”享兒作答。
“突然撤兵?那些說他們在戰局中應該是失利了,不然是不會隨便撤兵的。你們感受一下家里的陣法,是否還在被攻擊?”我說到。
“現在的攻擊很弱,因為西方的陣法已經出現裂縫,很難再進行強勢攻擊。”享兒作答。
“難道是西方的布陣現場被破壞了?”我又問。
“是的,我們派了一些兵力去到西方的布陣所在地,已經滅了幾個參與布陣的人。維持陣法的人一旦缺少,陣法就會被逐漸破壞。”享兒繼續說到。
“那么西方撤兵趕回去,是否會傷到咱們的人?是不是可以考慮讓他們回來?”我問到。
“是的,已經通知他們撤回。”享兒作答。
“愔,fl城毀了,你給我蓋的宮殿也毀了。”我問到。
“是的,fl城已經變成了一個峽谷。”愔作答。
“變成峽谷?也就是說fl城的鬼民全部遇難?”我大驚。
“是的,幾千萬個鬼民都沒了。”愔作答。
我的腦袋頓了一下。
“我在這上面發個火,fl城就毀了?不可能吧?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又沒有讓你把fl城送給我,還自作主張蓋了宮殿。
再說了,整個冥界都是我的,就你事多偏要把fl城送給我,反正跟我沒有關系。”我瞪了愔一眼。
所有大神都看著我,書房里一片寂靜,我的心里感到發毛,便拿起手機刷視頻。
其實,因為我的情緒波動過大,fl城已經遭殃過幾次,而這次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因為兒子們反復受傷,我一時拿不出費用配合做治療,便傷心到無法自控的大哭。
留在冥界的肉身受到我的情緒影響,釋放出大量煞氣。煞氣迅速竄入fl城,化成煞雨,十萬鬼民沾上煞雨后立即灰飛煙滅。
好在肖接到下面的通知后及時告訴我,我由傷心轉為驚愕,立刻控制住情緒停止了哭泣,煞雨也就停止了。
第二次是因為我和肖的溝通出現問題,我們針對下面的事件各執己見。我氣得猛拍了幾下桌子,fl城突然就出現了大規模地震,鬼民又是死傷無數。
經過那兩次事件后,我在情緒波動的時候,總是盡量控制著,fl城后來也一直沒有再發生特別的情況。
可是……這次簡直就是滅頂之災的感覺,fl城徹底變成了一個荒涼的峽谷……
今天是周五,耀兒放學后要去上鋼琴課。五點四十五分,孩子們陪著我去接耀兒。一路上,我又是各種想,心頭越發煩躁。
我把耀兒送去學鋼琴后返回到家里,已經是夜里七點。他們已經吃過晚飯,耀兒奶奶給留我了一份粥放在鍋里。
我看了那碗粘稠的粥后,頓時沒了胃口,便返回樓上收拾書房。
肖讓我先把大道契約符咒寫下來,我便把符紙和朱砂液、毛筆準備好,坐下后書寫。
可是我的情緒不太穩定,寫廢了一張,文字寫顛倒了。我煩躁的把作廢的符咒丟掉,然后再重新寫了一張。
肖的手機響了,他很快接聽,我似乎有所感的豎起了耳朵。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
“是要核對對公賬號給我的匯款嗎?沒問題,我的收入都報過稅了,都有發票。”肖應答。
對方繼續說……
“我的私人賬戶里的錢都是和朋友的一些往來,有些是借款,有些是貸款,有什么問題嗎?”肖的臉色變得不好看。
對方又說了一些話……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把借來的錢也要上稅?還要讓我提供證明?證明那些朋友確實是我的朋友?”肖的語氣顯得不耐煩了。
對方不知道又在說什么……
“你想干嗎就干嗎吧,反正我的收入已經全部交過稅。”肖冷冷的掛了電話。
我靠在書桌邊,一直盯著肖看。
“沒事。”肖說到。
“沒事?你這個樣子是沒事嗎?”我問到。
“是稅務部門的一個女人打電話過來,要和我核對收入報稅發票。”肖說到。
“沒問題呀,你每筆收入都納過稅,也都有發票,就和他們核對呀。”我說到。
“問題是那女人一聽我說有發票,就轉而去盯著我的個人賬號說事,意思是說我的銀行卡的流水過多,已經達到納稅的標準。”肖說到。
“什么?流水納稅?那不是要納死人?”我大驚。
“是呀,所以我才生氣呀。”肖低頭抓住頭發揪著。
我被氣得抓起桌子上的衣架,狠狠的摔了出去。
“還讓人活不?我跟你們說,如果肖爸再接到那種莫名其妙的電話,我就跟你們沒完。上下夾攻的搞,簡直是活不下去了!”我吼到。
兒子們和愔都沒有吭氣。
“你別發火了,搞得煞氣四溢,把家里的陣法都震破了。”肖說到。
“我能不生氣嗎?這都是些什么破事,該納稅的都納了,現在又講出一些令人無法理解的話來,我能不激動嗎?”我繼續吼到。
書房里的氣氛被我暴躁的氣息攪得很不安寧。
“陣法破了,還能用不?”我問到。
“母親,我們在修,沒事的。”享兒好脾氣的說到。
肖又接了一個電話,說話的態度很平靜。掛了電話后,他便把截止去年12月份的納稅發票發給對方。
對方核對了發票后,給肖做了六百元的退稅,還問肖之前的態度是不是不好。
肖便說核對發票稅本是應該要配合的,只是之前的工作人員咬著個人賬戶流水說事,所以自己的情緒就控制不住了。
肖的個人賬戶里的流水確實不小,但也只是流水,可用余額往往是幾元甚至是幾分錢。而那些流水包括貸款在內,所以我們不得不激動。
稅務人員又告訴肖,說以后每年的十二月底,都會進行核對收入納稅。
“愔不在家,對吧?”我問到。
“是的,你剛才發火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所以才會有其他工作人員打電話找我核對發票。”肖說到。
“是的,我不發火都不行。像這樣的折騰下去,真的無法再承受了,簡直是在故意找茬的感覺。”我說到。
八點四十分,我再次開車去接耀兒。
耀兒的感冒加重了,他的元神小耀耀在山河社稷圖里一直昏睡著。
“小耀耀沒事吧?需要吃什么丹藥嗎?”我問到。
“不用的,他多多睡覺就可以修復好的。”享兒作答。
耀兒不聽勸,執意點了一份漢堡包和炸雞塊,然后打開電腦選看電影。
我快速的拖洗地板,無論如何都擰不過生活的雞毛蒜皮。
肖又接到一個電話,竟然蹲到角落去邊抹眼淚,還邊說著什么,我感到詫異,這又是怎么啦?
肖掛了電話,重重的摔坐到沙發上,雙手捂住臉,絕望的喊道:“我再也承受不起了,再也受不了了!”
“怎么說?”我警惕的問到。
“老爸逼我,老媽逼我,濤的老婆也逼我!我想死!”肖喊到。
“濤的老婆為何會逼你?”我問到。
“濤的老婆給我打電話,說濤沒有錢給她買藥,也沒有錢給孩子買奶粉了。她知道前些日子的時候,濤借了些錢給我,所以希望我能還點錢。因為她說得很慘,而我現在又沒有錢,所以一著急就哭了。”肖說到。
“你和一個女人打著電話,還哭上了,不嫌丟臉嗎?那么老爸老媽又怎么逼你了?”我問到。
“老爸今天上來跟我說,有一筆兩萬的借款馬上就到期要還。然后老媽也上來跟我說,她的外甥女逼她馬上還兩萬,我要崩潰了……”肖再次發出絕望的聲音。
“我這就下樓去跟你的父母說清楚,說你現在沒有錢,讓他們緩緩。”我說到。
“你不要去,說了也沒用。”肖喊住我。
“為什么沒有用?你還沒有學會面對嗎?既然無法解決,就應該說清楚呀。他們是你的父母,他們不幫你,誰幫你?”我氣得反問。
“沒用的,沒用的……”肖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發出哀嚎。
我正要下樓,卻聽到耀兒奶奶走上樓的腳步聲。
“怎么啦?”耀兒奶奶問到。
“肖說他就要死了。”我冷冷的說到。
“為什么要這樣說?”耀兒奶奶不解。
“肖說你讓他馬上還兩萬元,因為外甥女逼你還錢。”我說到。
“哪有的事,外甥女沒有逼我,她還說讓我慢慢再還,是我自己想著該還給人家了。”耀兒奶奶說到。
“既然沒有逼你,你又何必那樣說話呢?借錢是該還,但你也是知道情況的,肖的壓力已經很大了,處理不當可能會崩潰的。”我感到生氣。
“我沒有逼他呀。”耀兒奶奶看著肖。
“你不逼他,他能那樣說話嗎?”我的心里掠過不滿。
肖用憂傷的眼神看了耀兒奶奶一眼,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并沒有騙我,耀兒奶奶確實是逼他了。
其實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關注耀兒奶奶的一舉一動。她表現得很怪異,似乎和家人很生疏,隔天就會跑出去打麻將,好像是無法自控。
我懷疑耀兒奶奶身上的邪神又掙脫了封印,跑出來作妖。
問過享兒,但是他說那邪神并沒有跑出來,也就是說,是耀兒奶奶自身的心態出了問題。
“現在要先想辦法籌些錢給濤,人家等著錢買藥呢。”我說到。
肖的手機又響了,是濤打來的,說是他老婆剛才說的話可能是有點過激了,不過他們現在確實是需要錢。
“我想想辦法,找兩萬元匯給你。”肖說到。
我把卡上的兩千二百元匯給肖,讓他先轉給濤,耀兒爺爺也轉了八百。
濤再次打來電話,說是他的老婆突然昏迷了,得馬上送去醫院。
濤的老婆之前因為患有宮頸癌做了一場手術,肖知道后便給濤推薦了一個道長。道長為他的老婆做了一個療程的道醫治療,濤的老婆恢復得挺好的,出院后一直在家里休息。
遺憾的是道長突然離世,道醫治療的療程也被中斷了,濤的老婆只能按時吃昂貴的西藥。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心情過于激動,又或許是病情再次惡化,濤的老婆竟然陷入昏迷。肖便讓濤趕緊把妻子先送去醫院。
今天很折騰,令我感到精疲力盡。直到夜里十點半,才感到肚子餓得難受,便上網點了一份粥和一些小吃。
大神陪著我一起吃過夜宵,黑玄下去了解情況,但是他帶回的消息卻再次令我感到焦慮。
“下面亂糟糟的。”黑玄說到。
“怎么說?”我大驚。
“西方大道圣人再次猛烈攻擊陣盤,能量擊破轉移陣法后掉進冥界,又造成冥界多處破損。”黑玄作答。
“唉,煩躁!其他情況呢?”我又問。
“簽大道契約的材料還在準備中,轉移陣法又要做修補,打造避雷法寶的法事已經開始。”黑玄說到。
“這次安排幾個孩子參與進入通道大戰天道?又要準備小傳送符嗎?”我問到。
“這次沒有安排他們上去。”黑玄作答。
“真的?五十位要上去的大能都是亞圣嗎?兩位娘娘也去?”我又問。
“有亞圣,也有準圣,大部分都是散修。呂祖不讓兩位娘娘去,擔心出事后就會三尸合一,冥界就得重啟。”黑玄應答。
“嗯,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如果說冥界重啟,所有生靈都會毀滅的。”我說到。
“不要擔心,他們會安排好的。”肖說到。
“享兒,我什么時候才可以回歸?”我的表情哀愁。
“母親,我真的不知道。”享兒繼續修補陣法。
“享兒,下面又出事了,你還是回去主持工作吧。只是你走了,誰來補陣法?”我問到。
“凌澤兒也可以修補的,我還是下去吧,不太放心。”享兒作答。
我擺出手勢將享兒送回體內世界,接著也把瑋兒送走了。家里又是只剩下肖凌,凌澤兒和黑玄,還有女娃和小黑白。
凌澤兒接著修補陣法,肖凌告訴我說陣法比較復雜,他不好參與修補,便坐在我的肩膀著休息。
我收拾好吃過的碗具,把桌子擦干凈,又把倉鼠籠清潔了一遍,重新更換糧食。
今天過得實在是很糟糕,不過事情還算是有了新的推進。天大的秘密已經曝光,天道才是真正的叛徒,而不是鴻鈞。
我們不會再被天道欺騙,我們要反擊,要將盤古老爹身化的三界,好好的經營下去,好好的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