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兒躺在我們的大床上,已經睡著,一臉的幸福。
我躺在耀兒的身邊卻睡不著,腦神經并沒有出現緊繃的感覺,看來只是單純的沒有睡意。
或許喝一杯熱牛奶可以幫助睡眠,于是我便起身穿上厚衣服,去書房找肖。他已經在樓下吃過夜宵,這會正坐在書房里工作。
我下樓去熱了一杯牛奶和幾個小面包,返回書房后坐在肖的身邊,一邊刷手機視頻,一邊吃著。
小耀耀飛過來取走了一杯牛奶和一個面包,然后飛回耀兒體內的山河社稷圖里慢慢享受。
“這個小耀耀就不能陪我一會,每次都是來去匆匆的。”我抱怨到。
“他這段期間很少出來。”肖應答。
我關掉手機里的視頻,坐著發呆,心里又開始想念著孩子們。
“凌澤兒,你說享兒有沒有抽空上來看看我呢?”我問到。
“呃……他沒有時間來。”凌澤兒如實作答。
“冥界的漏洞太多,凌享一直在帶隊修補漏洞,他確實沒有時間。”黑玄作證說到。
其實我知道他們都很忙,天道吞噬鴻鈞還在進行中。孩子們在不停的迎戰,就算是想念我,也沒有時間回來看我。
西方大道圣人正領導著龐大的兵力,更加瘋狂的攻擊著三界入口的陣盤,企圖攻破陣盤得以入侵三界。
去年十二月十一日那天,兩個西方大道圣人帶領三百億兵馬抵達三界入口,快速將三界外圍包了個水泄不通,然后開始沒日沒夜的攻擊。
從那一天開始,我們就沒有停止過保護封印陣盤。雖然啟用了我的大時間修復符咒加速修復陣盤,但是陣盤還是多次被擊破。
太上老君為了加強穩固陣盤,身化陣盤,頂住一次又一次猛烈攻擊。
而我的大時間修復也被擊破,重新修補后擊破,最終不得已更換了一張全新的。又追加上一個先天寶塔輔助保護,目前的陣盤牢牢的封印著三界入口。
冥河被我的大時間回溯術復原到鼎盛狀態,攜帶著血海陣法和一個強大的殺敵陣法。被輸送到三界入口,最終和封印陣盤完全融合,得以抵制殺敵至今。
我于上古斬出的三尸全部回歸冥界,自我尸六陰更是繼承了我的時間傳承。她得到我的授權代為使用各種時間術法,解決了很多問題。
鼓是我的長子,自成就大道圣人的那一秒開始,便和一個西方大道圣人纏打上了。對方已是修煉多年,實力自是比他強。
娘娘安排了十個世界同時輸送信仰之力給鼓,他也傳信回來告知我們,說他打得很吃力,但是他會想辦法智取。
事情發展變數太大,橫生枝節太多,我們不得不一一化解。我們因此付出太多,也損失了太多,但是也度過了很多難關。
目前,我們在等待機會,等待三界天道出手。只有他出手牽制住守在三界入口的西方大道圣人,我們才有機會全面反攻。
因為我們的反攻,冥界收復了西方地獄得以統一。因為我們的反擊,四海得以被解救,西方海王悉數被殺。海族目前自設陣法保護自,但是繳械投降已是不遠。
這是一場殘忍的戰爭,死傷無數。但是面對西方大道圣人的咄咄逼人,我們一直沒有絲毫退縮,都在拼命保護三界。
總之,令我期待的太多,令我擔憂的也太多。我也苦惱過,甚至想放棄配合,但是我的內心是不會放棄的,因為我是燭九陰。
肖已經連續三天出現精神萎靡,疲憊不堪的感覺。雖然知道原因,我還是擔心他的身體。因為他突然爆瘦,身上的骨頭都凸出來了。
“妹妹,肖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問題?看他消瘦嚇人,我擔心他撐不住哦。”我發出郵件。
娘娘并沒有回復我的郵件,不過肖很快就出現了嚴重犯困。
“我好困,想睡覺。”肖說著直接躺在沙發上。
我看了看時間是凌晨0點四十分,便趕緊起身離開書房,順手關燈關門。我回到耀兒身邊躺下,也感覺到了陣陣困意。
上午十二點,肖走進臥室,我和耀兒還在睡覺。
“你們該起床了,都十二點啦,我們已經吃過水餃。”肖說到。
“你睡得還行吧?精神看上去挺不錯。”我說到。
“嗯,我一直睡到十一點才起來,睡得挺好。”肖作答。
我知道是娘娘安排了肖的睡眠,他一直都硬扛著,很容易生病。我下樓煮了兩份水餃加雞蛋,和耀兒一起吃完后各忙各的。
自從三個丫頭和小黑白被我送回體內世界后,小精衛每天都獨自坐在我的頭頂上,我問她是否感到孤獨。
她回答說讓我不要擔心她,因為她無聊的時候就會數我的頭發根,但是每次數到第十根的時候就重新數。我問她為何不往下數,她說只會數到十。
“嘿嘿,你這個小家伙,讓你學習又不肯學。”我被小精衛逗笑了。
再過一個星期,耀兒的寒假就要結束了。他已經把所有的寒假作業都做完,現在每天安排彈兩個小時鋼琴,看兩部電影,再練習半個小時毛筆字。
兩只小倉鼠整天睡醒了吃,吃飽了睡,很愜意的生活。耀兒有時候會把它們裝入滾球里,它們就會齊心協力的在球里跑起來,球便在書房里滾來滾去。
愔沒有來看我,或許是偷偷的來看了,卻不讓我發現。我似乎開始適應各位大神不在身邊的感覺。
夜里七點的時候,我站在洗菜臺邊,用一個刷子刷洗著保溫杯,腦子卻在漫游著。
隨著“咔”的一聲,我被響聲帶回了現實中。我看了看手里的刷子炳,竟然斷了,我的心里不由得一緊,看來又要出事了。
我的心里開始感到很不踏實,感到悶壓,趕緊返回樓上,派黑玄下去打聽情況。
等我忙完拖地板,洗澡,收拾房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我才想起把黑玄召回。
“冥河受傷了,這次傷得挺嚴重。晚點需要您書寫符咒授權給六陰,然后把六陰送入血海陣法中復原冥河。”黑玄匯報情況。
“目前還有其他大能受傷嗎?孩子們如何?”我問到。
“溟魚受傷了,尾巴被削了一半,已經進入契約空間。其他大能又受傷了幾個,都在等待復原。”黑玄作答。
“唉,我凌晨的時候夢到和耀兒去一個小店吃面條。一個女性廚師在給我們煮面的時候,竟然放一條魚進去一起煮,然后還把魚從肚子中間分成兩片。
看來那個夢境指的是溟魚受傷了,是一個女大道下的圣人對他出手致傷。但是聽你說溟魚只是尾巴受傷而已,看來并沒有像夢境里體現的那么可怕呀。”我說到。
黑玄沒有吭聲。
“半個多月以前,有五個西方大道下的圣人進入血海陣法后被擊斃。近來有沒有再被擊斃過?”我又問到。
“他們現在也學聰明了,總是七、八個一組的進入血海陣法。雙方都殺得精疲力盡的時候,他們又撤出血海陣法,目前沒有被擊斃的。”黑玄說到。
“唉,這種消耗戰太磨人。”我嘆了口氣。
“是呀,那也得打呀。”肖也跟著嘆氣。
“呂祖如何?”我問到。
“呂祖也上去配合作戰了。”黑玄作答。
“那條金龍還在鬧騰嗎?”我問到。
“是的,已經被帶到平心殿做調教,不過它還是不服氣,所以只能繼續調教。”黑玄作答。
“是不是金龍覺得小白澤太年輕了呀?想著欺負小白澤,看我以后不把它跺殘去!”我發狠說到,還跺了一下腳。
“呵呵。”肖被我的動作逗笑了。
直到夜里十一點多,我才接到通知將授權符咒寫好,焚燒后讓黑玄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