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時候,我帶著不舒暢的心情去睡覺。沒有讓凌澤兒為我誦讀清心咒,我覺得自己的心態沒有問題,我只是希望耀兒在沒有我的日子里,能夠慢慢過度適應一切。
“母上,我誦讀清心咒只是想幫您消除身上的煞氣。”凌澤兒說到。
“我沒事的,不用那么辛苦,你自己打坐誦經吧。”我堅持著。
凌澤兒屬于古佛一系,他于上古時期,是由一顆頑石受點化而成。他屬于五百羅漢里的一位,他的信仰很重,每天專心修佛。
就算是我的元神看不慣他,他也只是淡定的雙手合十念“阿彌陀佛”。他成為我的兒子純粹是緣分使然,我一度擔心他不能融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凌澤兒,在咱們這個家庭里,個個都是位高權重的,相對來說比較霸道,你會不會后悔成為我的兒子?”我問到。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切皆為虛幻,一切皆為定數。”凌澤兒作答。
或許是我多心了,凌澤兒雖是佛家弟子,但是他卻是清流的感覺,他并不屬于哪一派系,他只做自己。
早上,我如常給耀兒做了早餐,然后送他上學。
我決定不要求耀兒的奶奶學做菜了,耀兒就算吃白米飯也是可以長大的。愛是相互的,想想肖在小的時候也沒有得到耀兒奶奶照顧過幾年,我也許對她是太過期望了。
但是,我也沒有打算和他們太客氣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個上午我也沒有和他們說話,他們要是問我話,我就冷冷的應答。
就這樣吧,我的時間不多了,我也不想太多了,就算我和他們沒有緣份了。
燭兒于上午十一點左右回來了。
“燭兒,說說具體情況。”我說到。
“有九座城池被直接摧毀了,已經全部被瘟疫感染,無法醫治了。”燭兒說到。
“那不是還有二十座城池也被感染嗎?是不是也很糟糕?”我問到。
“不樂觀,但是我只負責那九座城池,任務完成后我就回來了。”燭兒說到。
“唉,估計也是沒有辦法才摧毀吧,萬一再把其他城池感染了就可怕了,關于玄冥祖巫回歸的事在籌辦嗎?”我問到。
“應該是吧,不過沒有那么容易,除了地球以外的很多世界要共同提供法事,法金換算成人民幣起碼是上千億。”燭兒說到。
“暈,還好沒有找地球上的道觀。”我說到。
“是因為玄冥祖巫當初所處地界不包括地球。”燭兒作答。
唉,總之下面做事很講究,我都懶得再問了。
“可是我還是想不通,為什么蛇妖那天可以自由出入咱們的書房,不是有陣法保護的嗎?”我依然執拗于疑惑。
“因為那蛇妖不帶有惡意,又有冥界印記。再說是要來匯報情況,那些燭部戰士就放他進來了。”燭兒說到。
“我覺得他是越級匯報了,也不夠格向我匯報呀!他應該是要向凌享匯報,至于要不要向我匯報是由享兒來決定的。
所以我覺得蛇妖肯定是間諜,估計他從咱們這里離開后根本就沒有再返回冥界,肯定是被接走了。”我說到。
“你分析的或許是對的,享兒已經告訴我,說確實沒有在冥界找到那個報信的蛇妖,估計蛇妖根本就沒有再返回冥界。”肖說到。
“可是,為什么我呆在樓下的時候就會感覺到胸口很壓迫呢?回到樓上卻又沒事了,是不是樓下進來了什么邪物?畢竟樓下是沒有陣法的,燭部戰士又看不到那些隱身大能。”我感到擔憂。
肖沒有接話,認真的體會了我的所說。
“你說的有道理,只是家里的這幾位大神也確實沒有察覺出什么不對勁。我讓護法去給享兒送信,讓他徹查樓下是否真的有情況。”肖說到。
肖的護法去送信后很快返回,說是大帝已經知曉。
“其實,我從早上醒來后,心里一直都是不太暢快的,是不是我的元神又出來了?”我突然問到。
“是的,她已經出來了幾個小時,冷漠的站在你的身后。”
“呃,又出來干嗎呢?”我不解。
“哎呀,不要瞪我了,算是我怕你了。”肖把臉別到一側。
“你又想干嗎?你厲害得很,替我教訓了享兒,又打了耀兒,我不舍得做的事都讓你給做了,你確實牛。”我說給元神聽。
元神沒有應答。
“我是本體,我在和你說話,你就要回應我呀。我懷疑你在凌晨的時候,又進入耀兒爺爺和奶奶的夢里了。”我說到。
“是的,我在凌晨的時候又去找他們了,我很不高興。因為他們,我被平心逼著喝了清心咒。”元神很不高興。
“他們只是普通人類,你這樣入夢會嚇到他們的。再說,我并沒有把我和娘娘的關系告訴他們,你這樣不是等于暴露了嘛。”我說到。
“他們記不住的,只是會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元神說到。
“唉,我并不需要他們害怕我呀,無論如何我們今生都是家人,只需要彼此尊重就好了。你以后不要再去找他們了,我很快就要走了,不要再搞出事來。”我說到。
“寸日(耀兒爺爺)本就是個叛徒,他不配教育耀兒。”元神固執的說到。
“唉,你說過你就是我,既然你是我,就應該明白我的心呀。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讓耀兒爺爺教育耀兒,他也教育不了,時代不同了,肖會自己帶好的,你不用擔心。”我說到。
元神沒有再說話了,默默的在我的身后站了一會就縮回了我的身體。
我算是正式和元神進行了溝通,其實我是她,她也是我。只是她帶著上古的記憶,而我只帶有今生的記憶。
下午四點鐘,我被鬧鐘叫醒,我美美的睡了一覺,感覺到精神好了一些。
我走到樓下取咖啡杯子,耀兒奶奶見到我后就走過來和我說話,問晚上吃什么,我愛理不理的徑直走去廚房。
其實我吃什么都無所謂,主要是耀兒要吃好。
我走回二樓的書房,燒水泡了咖啡,坐在按摩椅上。
“唉,我已經沒有心情和耀兒奶奶溝通了,就這樣吧,我也不會再要求她跟著學做菜了,以后就靠你照顧好耀兒了。”我嘆氣說到。
“嗯,我會照顧好孩子的,你不要擔心。”肖說到。
“我的元神又出來了?”我敏感的問到。
“是的。”肖說到。
“元神,我怎么覺得是你不想讓我和耀兒奶奶說話呢?”我問到。
“是的,咱們是高貴的,他們不配和咱們說話。”元神顯得傲氣。
“唉,確實是很高貴,可他們只是活在陽世的普通人,他們未必會相信所發生的一切。
對于他們來說,我只是兒媳婦,所以他們并不知道我擁有高貴的身份。所以要低調一些,沒有必要在他們的面前顯山露水。”我耐心的說到。
“反正我是不會和他們說話的。”元神執拗的說到。
“嗯,也說不了多久了,所以就不要計較了,該說的還得說。”我說到。
“嘿嘿。”肖忍不住笑到。
“唉,我的元神這會穿什么顏色的衣服呢?”我問到。
“一襲紅色的廣袖連仙裙。”肖說到。
“你挺喜歡紅色的哦,我也喜歡,只是有點刺眼呢,下次可以換個溫和的顏色哦。”我說到。
元神又不言語了。
“你要抽煙不?”我熟練的點燃一根女人煙。
“好的。”元神作答。
“單獨給你點一根?還是和我一起抽?”我再問到。
“一起抽。”元神簡單作答。
于是,我抽一口,元神吸一口,書房里飄起了淡淡的煙草味。
耀兒奶奶主動給我們烤了糍粑,我便請元神一起吃,可是她只是看了看。
“這些食物很粗糙,有什么好吃的。”元神很不屑。
“暈,所以你也要體諒一下我在陽世的粗糙生活哦。在這里,除了肖,并沒有人知道咱們的身份是如此之高。瞧,你又高調了。”我說到。
燭兒,凌澤兒和黑玄也趁機品嘗了一下糍粑,他們倒是挺隨意的。
我的元神沒好氣的瞪了幾位大神一眼,便又進入我的身體。
下午接耀兒回到家后,耀兒奶奶虛心的向我請教做菜。我的心軟了下來,她畢竟是耀兒的奶奶,以后還是要麻煩她照顧耀兒的。
于是,我調整了心態,認真的教她做菜。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吃得挺好,氣氛輕松了很多。
吃過飯,我收拾廚房,洗刷碗筷,建議耀兒奶奶和爺爺出去散步,他們很高興的出去了。
我收拾完廚房后,又走進書房坐了下來。
“你的元神又出來啦,她換了裝束的顏色,是淡藍色。”肖笑著說到。
“嗯,挺溫和的顏色,不同的顏色是否就代表著不同的心情呢?”我問到。
“你想多啦,我喜歡什么顏色就穿什么顏色。”元神說到。
“嗯,那是可以的,隨心就好,藍色挺不錯的。”我說到。
我又點了煙,這次連燭兒也一起抽。
夜里八點半,耀兒結束了彈鋼琴,便走上樓主動抄寫英語單詞,我順便給他布置了六個漢字讓他練習。耀兒一看,開始不滿,大哭大鬧了起來。
“耀兒的元神又出來了?”我詫異問到。
“是的,又出來了。”肖說到。
“我的元神不是也在嗎?難道耀兒的元神不怕?”我問到。
耀兒的元神自從上周六被我的元神抽了兩巴掌后,一直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出來,偶爾出來也是探探風就縮回去了。
“你的元神今天的心情很好,并沒有搭理耀兒的元神,所以那個就有點囂張了。”肖搖搖頭表示無奈。
但是耀兒鬧得實在是太兇了,我明白他是想鬧革命,想讓我從此取消讓他練字的任務。但是,他想得美,除非他把字體寫得足夠整齊漂亮。
耀兒在自己的房間鬧得不可開交,肖忍不住拿著蒼蠅拍走過去,十幾個燭部戰士立刻圍住耀兒,唯恐耀兒被打。
肖看到燭部戰士的架勢,更加生氣了,拿起蒼蠅拍就抽在耀兒的腿上和屁股上,被抽了幾拍后,耀兒厲聲大哭。
我看著耀兒,很是心疼,但是我知道不能出手阻攔,否則耀兒以后更不會受肖的管教。
耀兒呆在房間里坐在地上繼續哭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肖無語走回書房。
“耀兒的元神一直在外面看著?”我問到。
“是的,還下意識的抬手擋住,耀兒和元神的動作是一致的。”肖說到。
“唉,耀兒的元神確實太鬧騰了。”我嘆氣說到。
耀兒停止了哭聲,坐在地板上發呆。
“我去洗澡,出來后會檢查你的練字。”我看著耀兒,毫不心軟的說到。
耀兒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我沒有聽清楚,無非是一些抗議的話了。
我洗完澡,耀兒已經把那六個漢字,每個字寫了十遍,總的用了大概十幾分鐘。
“你至于那么鬧騰嗎?十幾分鐘就完成的任務,何必呢?”我問到。
“我恨你。”耀兒喊到。
“你長大了就會感謝我的。”我笑笑說到。
耀兒沒有再說話,氣哼哼的走進了浴室。
唉,今天又是折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