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凌晨,我在睡覺,被窩里拱進了三只貓咪,我很開心,便和他們一起玩。可是不一會他們就跑到門口的走廊上,很快就消失了。
這幾只貓是我以前養的,后來為了給他們更好地安排,便在三月份的時候,把他們送到了大姐家里。
當時,大餅還親自考驗了大姐的脾性,合格后才肯留在大姐的家里生活,至今也已經差不多半年了。
我挺思念他們,大姐便經常給我拍視頻看。不過,肖凌說了他會想辦法把大餅弄下去陪我。
也許又是因為想念那些貓吧,竟然夢到他們拱進了我的被窩。
“我夢到三只貓跑進我的被窩里,但是我又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逼向我,問問燭兒是不是有情況?”我走進書房說到。
“是享兒、肖凌和黑玄回來看你了,他們跟我玩呢。”肖笑著說到。
“哦,怪不得呢,他們三個真夠調皮的。”我說到。
“享兒他們的事還沒有解決,暫時還回不來。”肖說到。
“昨天本是享兒給自己放假一天陪我的,結果假期又被取消了,回過頭讓他把假期補一下。”我不爽的說到。
“辦完事情,他會安排的。”肖說到。
“可是,我總是睡得不踏實,很不舒服呢。”我抱怨的說到。
“凌澤兒讓我在網上給你買了一個助睡眠的小儀器,過兩天就到貨啦。”肖說到。
“凌澤兒?他還會網購了?真牛,他是怎么了解到那個助眠儀的?”我好奇的問到。
“他說之前供奉他的寺廟里來了一個商人,他在經營那種助眠儀。助眠的效果聽說還不錯,于是寺廟便和他合作,一起推廣。
使用后的信眾也給予了很好的反饋,所以凌澤兒就讓我給你買一個,想讓你好好睡覺。”肖說到。
“嗯,凌小弟有心了。”我說到。
因為肖凌和黑玄都不在家里,燭兒顯得很無聊,連電影都不想看了。
“燭兒,以前你總是一個人默默的陪著我,后來多了黑玄,又多了肖凌和凌澤兒,你似乎耐不住寂寞啦。”我笑話燭兒。
“嘿嘿。”燭兒笑笑。
凌澤兒倒是無所謂,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打坐誦經或休息。通過溝通,我才知道他是五百羅漢的第四百四十八尊,本名“寂靜行尊者”。
我今生的三個佛家兒子各有特性。
耀兒活在陽世,但是他不僅是佛家降魔軍尊者轉世,更是遺傳到了巫族的血脈精血。在去年的十月份,燭降魔離開他的身體,融入了燭九陰的三滴精血后轉為巫族人。
從而他們一分為二,后來才察覺燭降魔實為耀兒的特殊斬尸,他們息息相關,卻又是獨立的存在,因此我多了一個兒子。
耀兒的元神很是強大,加上降魔軍尊者本身的桀驁不馴,所以他總是愛挑釁所有人,也總是元神出竅。更是跑到冥界大鬧了一場,當時為了耀兒能夠正常的生活下去,只好請女媧娘娘把他的元神送進了山河社稷圖。
可是,就算是這樣,耀兒的元神還是可以聽得到我們說什么,做什么,偶爾會跑出來呆上短短十分鐘又不得不回到山河社稷圖里。自我感覺不爽的時候又會惡搞一通鬧事,惹得我大發脾氣。
耀兒的元神認為他是實體的存在,我可以每天都看到他,不免有點得意,也總是向兄弟們挑釁。可是,肖凌對他是很不屑的,于是他們兩人總是互懟,還不讓肖告訴我。
肖凌,是彌勒佛分神轉世。成為嬰靈后,光著屁股在我的身邊快樂的飄了五年。去年七月份的時候,他被突然接到冥界任職西帝君,從而結束了浪漫無比的童年。
在凌享的爭取下,肖凌得以自己選了雙修的帝妃,從此以佛家不太相同的方式生活在冥界,偶爾會去佛界開會聽課。
肖凌是比較跳脫的,偶爾會自持是彌勒分神轉世的身份居高,總流露出小小得意,是比較大男人的那種。
凌澤兒,算下來是我的第三個兒子。但是因為他的性情淡泊,佛性比較重,顯得要單純一些,所以我總是把他當成幺兒看待。每次和他說話都會輕柔一些,而他時不時回應一句“阿彌陀佛”
去年三月份,通過寺廟做了超度后,他返回佛界閉關修煉。用他的話來說,今生的輪回,也是他的第一世輪回結束了,只能暫時返回佛界等待時機。
我問過他,為何會接受肖凌的建議返回冥界和我們呆在一起。他說是肖凌用身份壓了他,說是不回冥界就給他小鞋穿,所以他就回來了。我被凌澤兒說的逗笑了,覺得神靈其實也是很小氣和無奈的,到處都是官高一品壓死人的感覺。
當然,我有點失望,因為凌澤兒不是因為想念我回到冥界,而是被逼的。但是凌澤兒解釋說,其實他也是因為想我,所以才接受了肖凌的壓迫。
我想想也是,凌澤兒說的肯定是心里話,他不至于害怕穿小鞋。但是他的性格是太清淡了,如果沒有肖凌促進一把,或許他就不會有所行動了,終究和我是有緣分的。
17日上午,我興奮的走進書房找肖。
“享兒他們的事情應該是辦得差不多了。”我說到。
“何以見得?”肖問到。
“我夢到借出去的錢收回來了,我還打算存到銀行里呢。”我說到。
“哦,但愿吧。”肖淡淡的說到,
不一會,享兒帶著肖凌和黑玄一起返回。
“今天補假,陪母親。”享兒開心的說到。
我得意的看了看肖,他只是笑笑無語。
享兒經過上次的三天假期在家里和大家一起渡過,他已經適應了地球上的很多事物。所以他也會要求看電影了,說是通過看電影可以提高自身修為。
我的心情很好,陪著他們看了好幾部。
中午的時候,我睡了一覺。夢到我從一個柜子里掏出很多黑色的長頭發,可是我一邊掏,頭發就一邊抽回去。我很不耐煩,便將右手伸進柜子里,一把拉出了一個什么物體。
我右手上的物體晃動著,我定睛一看,我的媽媽,是一個頭發長長的塑料人頭。
正當我拿著人頭晃著,耀兒突然走了過來,我看了看他,擔心他會受驚。卻沒想耀兒很淡定的看了我和人頭一眼,就走開了。
我醒了過來,夢境消失了。
書房里很熱鬧,五位大神還在看電影,肖在寫稿子。
“我夢到從柜子里揪出了一個假人頭,頭發又黑又長,怪可怕的。耀兒也在場,但是他好像沒有受到驚嚇。我怎么覺得那個孩子應該是肖凌,而不是耀兒。”我說到。
“怎么說?”肖問到。
“上次元神出來和我見面的時候,我也是把肖凌當成了耀兒,估計這次還是他。”我說到。
“嗯,是我,我看娘親睡不踏實,就想過去陪娘親。剛好看到娘親手上拎著一個人頭,是紙人頭。”肖凌強調的說到。
“你看到的是一個紙人頭?有什么說法嗎?”我問到。
“沒事,母親不用擔心。”享兒突然插話說到。
“我覺得這個夢是有所提示的,你們不要太過于大意了,還是要防備一下。既然是一個紙人頭,可不可以理解為和法事方面有關。”我說到。
“母親,我回頭下去推算一下。”享兒說到。
我暫時不再去想那個夢境了,和兒子們呆在一起是很美好的時光。
肖的精氣今天顯得不足,上次寫結拜符咒的時候,流失了太多。而當時計劃是通過頻繁的雙修給肖補充精元,卻因為他的身體不好一直耽誤著。
“要抓緊時間了,不然母親的月事就要來了。”享兒提醒肖,說到。
“暈,我都成透明人了。”我不好意的說到。
享兒也沒說話了,估計他也不好意思了,他現在連一個帝妃都不肯找,大有一直抱獨身的意思。
肖凌回冥界去給肖配藥,返回的時候把他的一個南海帝妃帶上來了。
“母親大大。”南海帝妃坐在電腦邊,落落大方的向我打招呼。
我開心的回應了她,問了她的名字,才知叫敖娜。她果然是肖凌的帝妃,性情開朗活潑,第一次上來就有那種自來熟的感覺。
肖凌的心情更是爆棚,話挺多,直接坐到電腦邊,摟著南海帝妃大秀恩愛,一起看電影。
享兒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感覺,沉浸在電影中。凌澤兒坐在肖的旁邊閉目養神,燭兒和黑玄很不屑于肖凌的作風。
過后,我偷偷問肖凌:“這是你隨機選中帶上來的帝妃呢,還是因為比較喜歡才帶上來的?”
“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個人沒事做,其他都去閉關了。”肖凌大大咧咧的說到。
“嘿嘿,你送她回去后,她是不是說她下次還要跟著你來呀?”我笑著問到。
“是的,她就是這么說的。”肖凌作答。
18日,享兒于早上離去,我不知道具體是幾點。總之他為了讓我能夠睡好覺,凌晨的時候,他一直坐在枕頭上為我誦經。
我似乎睡得挺好,醒來后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
中午的時候,我和幾位大神坐著看電影。樓下突然傳來很大的一聲,像是兩個物體相撞發出的聲音。
“樓下沒人呀?怎么會有響動?”我問到。
“是肖凌下樓巡邏去了。”肖說得輕描淡寫的。
“不可能吧,肖凌了沒有那么積極的哦,肯定是有到訪者呢。”我說到。
肖不再言語。
“肖凌上來了沒?”我問到。
“嗯,上來了。”肖說到。
“娘親,沒事。”肖凌說到。
“沒事?沒事怎么發出聲音?”我問到。
“就是幾個影子,我一下去,他們就都跑了,看不清。”肖凌說到。
“樓下沒有設陣法,又是哪方勢力在窺視咱們呀?你們要多加強防備哦。”我焦慮的說到。
肖凌和黑玄突然接到通知快速的離去。唉,又是出事了。
肖傍晚的時候收了一筆稿費,說是要交給耀兒奶奶。我覺得奇怪,因為過兩天我們要還一些借款,肖也是清楚的,除非是耀兒奶奶急著要用,否則也是要先安排還款。
“奶奶急著用錢嗎?不是一直是由我安排分配的嗎?為什么你要突然做此安排?”我不太高興的問到。
“不是急著用,而是她前幾天跟我說想月底前籌三萬還給一個朋友。”肖說到。
“你不知道過幾天我們要還的是多少嗎?如果不急就先不給了,你做事是不是要有一個先后之分?”我不滿的問到。
“嗯,明白了。”肖說到。
我對肖在生活上以及一些事情的安排上,總是抱有相反的意見,他總是給我一種主次不分的感覺。
“我現在明白了,我的元神在前兩天之所以去找老媽,讓她去借三萬的原因。根本是和她問你籌的這筆錢是有關系的,不對嗎?我的元神并不同意她的做法,而是認為她應該去找肖家人幫忙,結果肖家人太無情,所以元神才發飆了,我說的對嗎?”我看著肖,問到。
“嗯。”肖低著頭不好意思看我。
我的心里突然起伏不定,我討厭別人對我不真誠,特別是家里人。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元神是為什么會去找老媽的,但是你卻寧愿瞞著我。如今,我還是知道了,除了令我反感,還能有什么好處?
由此也看出了你們肖家人的不和,老爸風光的時候,家里隨時有他們的影子。如今,他們在哪里呢?不過也好,他們跟我也是無關了。”我說到,心里很不高興。
黑玄和肖凌直到19日的凌晨還沒有回來,燭兒于中午的時候也離去沒有返回。
凌澤兒似乎也適應了陽世的一些生活,自己選了一部救災的電影看,說是比較喜歡那種講人性的電影,可以助他提升修為。
傍晚的時候,凌澤兒讓肖在網上給我購買的助眠儀到貨了,放在小區門口的快遞柜里。肖把快遞單號寫在一張紙上,讓耀兒去取回來。
“耀兒一會又該鬧了。”凌澤兒說到。
“為什么?”我不解。
“耀兒本來就很不滿意我提議給您買這個助眠儀,這會又讓他去取貨,他就更不滿了。”凌澤兒說到。
果然,耀兒大鬧,哭訴著問為什么要讓他去。我和肖都沒有搭理他,由著他鬧了一會,最終他還是去了,抽抽噎噎的出門了。
“凌小弟,你也能預知嗎?”我問到。
“略懂。”凌澤兒說到。
“耀兒的元神總是這么折騰,我很煩躁呀。我也想好好的和他相處余下的時間,可是我覺得他是無理取鬧呀。”我郁悶的說到。
“沒辦法,繼承了巫族精血的元神就是這么牛,不然也不會經常跑出來和大家懟。”肖無奈說到。
耀兒借著在手機上做編程練習題的機會,又大鬧了一通,一副蠻不講理的表情,我被氣得頭痛。但是,我也清楚他為什么時不時的鬧,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天文臺發文說是今晚的七點至二十四點期間,可以觀看“五星連珠”天象。這種天象難得一見,也算是異像。
今天的天氣很好,白天一直是太陽高照,我和肖決定趁著夜空明朗,也去后院欣賞一番。可是,在八點多的時候,天空又開始下雨了,我們可見的那一片天空又是烏濛濛的,沒有了一丁點的星光。
耀兒爺爺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進了書房后,說話的句里行間充滿了不滿,認為肖只顧著冥界,把陽世的生活搞得亂七八糟的。
“你要是厲害,就要讓自己在陽世過得好,在冥界也得到很多。”耀兒爺爺口氣不好的說到。
“那是不可能的,來陽世的修者都是來渡劫的,渡過了,就可以取得更高的修為,完成任務,怎么可能做到兩全其美?所以,在陽世都不會過得好的。”我和肖異口同聲的說到。
耀兒爺爺沒有了聲音,其實他自己也是來渡劫的,沒有一世的結果是好的,或許,今生的他遇到了我們,他的結局才算是正常的。
“陰間的人做法事要靠陽世人幫忙嗎?”耀兒爺爺明顯不爽的問到。
“是的,只要陰世亡魂需要在道觀或寺廟做法事,確實需要陽世親人的幫助。換句話說,亡魂在冥界如果沒有任職,在陽世又沒有親人,就只能是孤魂了,如果沒有找到工作也沒有陽世親人的供奉,時間長了也會消散的。”
耀兒爺爺聽后,覺得無趣,下樓去了。
“老爸有心結。”我說到。
“怎么說?”肖問到。
“他中午的時候,再次想打聽我在冥界的身份。但是你也知道是不能告訴他的,所以我就說是我可以把大家聯系在一起的而已。估計他是不相信,他應該是覺得我的身份很大,卻又不肯告訴他而感到不滿。”我說到。
“嗯,沒有必要告訴他。”肖說到。
黑玄于夜里十一點左右回來了,趴在我的按摩椅上靠著我。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我問到,
“我把工作安排了,回來休息一下。”黑玄說到。
“事情很嚴重嗎?肖凌也沒有回來。”我擔心的問到。
“有點棘手,不過都在想辦法解決。”黑玄說到,顯得有點疲倦。
我沒有再問了,讓凌澤兒陪著我去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