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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總是感到疲乏,送了耀兒上學返回家后,抓緊時間去補覺。
“享兒,肖凌,你們救他,不要讓孩子出事……”我喊到。
有好幾個年輕的男人圍在我的身邊,我和他們不斷的說話,場面一度混亂。
夢醒,我昏沉沉的醒了過來,腦袋里好亂,我似乎無法把自己的意識從夢境里拉回來,心臟跳躍得有點急。
我調整了好一會,總算平復了心情。我夢里的孩子是誰?我為什么要讓享兒和肖凌救他?我應該是認識那個孩子的。
“小福星!是小福星出事了!”我突然想起了劉飛的兒子小福星,那天南帝城被突襲,他受驚陷入了昏迷,享兒告訴過我。
“享兒?小福星出事了嗎?”我發郵件給享兒。
“功已好,小福星有點意外,偷了李愔的聯絡器躲起來,剛剛才找回來。”享兒回信。
“怎么又出意外了?他偷聯絡器干嗎?是要跟我聯系嗎?”我回信問享兒。
我又收到一個新的郵件,是以愔的名義發來的,我趕緊點擊收聽。
“外婆,姨婆,我是小福星,我的身子下部分被打壞了,怎么辦?我很害怕,爸爸和媽媽也杳無音訊。
外公已經好了,打算帶我回FL城,小福星好可憐。”一個稚嫩聲音從手機里飄了出來。
確實是小福星出事了,他在向我和大姐求救,我聽完后,鼻子酸酸的想哭。
“小福星的身子一部分被打到了……暈……怎么搞的……”肖也疑惑了。
唉,什么樣的受傷都出現了,又要花錢啦,可是我們實在沒有了。
肖的一個道友伸出了援助之手,他聯系肖,說是匯了幾千元到肖的賬戶里。
其實,他們是知道我們沒錢了,所以出手相助,直到下午兩點鐘,我們總共收到三次錢。
謝謝你們,肖的道友。
“道友也沒錢啦,如果還需要的話,就只能找劉家了。”肖說到。
我發了郵件給享兒后,感覺困意十足,忍不住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我躺下不久,迷迷糊糊的,在大腦里問著一句話:“家慧還沒治好?如果實在治不好就只能放棄了,不然會害死很多人的。”
這一句話似乎在我的大腦里重復問了幾遍,我覺得很蹊蹺。
但是我非常確定當時并沒有睡著,于是便欠起身搖晃了一下腦袋,翻身后繼續睡。
“不要想那么多了,睡覺吧。”我對自己說到。
睡得很不踏實,帶著心悸的感覺醒了過來,我緩緩睜開眼睛,赫然看到臥室的房門被打開了。
我受驚般的坐了起來,很疑惑的看著大開的門洞。
“肖,你在哪里?”我大聲的喊到。
“我在書房,怎么啦?”肖也大聲的回應著,緊接著從書房走到臥室的門口。
“臥室的門是你打開的嗎?怎么大開著?”我問到。
“我沒開呀,我一直在那邊忙著。”肖說到,有點不滿的看著我。
“那天肖凌來看我的時候,只是將門推開一條縫。你看,今天這個門被打開的那么徹底,我怎么覺得是來了人。你問問護法到底是誰來了。”我表情嚴肅的說到。
肖趕緊凝神和護法溝通。
“護法說了,確實是有人來了,那人長得很中性,竟然無法分辨出性別。不過個子挺高大的,來人并無惡意,所以護法也不便將來人趕出去。”肖說到。
并無惡意?那么就是認識的人,難道是劉飛來了?
“你的護法認識劉飛嗎?”我問到。
“護法說他不認識,沒有見過,你怎么突然問起?”肖作答。
我把睡覺期間,大腦里閃過的與家慧相關的片段說了出來。
“這么說起來,應該就是飛來找我了,他和我的靈魂進行了交流,所以我的大腦才出現了那個片段。如此說來,飛是想找我幫忙了。”我說到。
“按你所說,應該就是飛來過了。”肖說到。
“我問問享兒。”我說完就打開手機編寫郵件。
“享兒,飛是不是出了什么情況?家慧沒治好嗎?中午有人來看我,護法說沒有惡意卻也不認識,我怎么覺得像是飛?”
享兒沒有回復我,不過我憑著自己的感覺,已經判定了是飛來找過我無疑。也說明家慧的傷勢還沒有徹底治好,已經治療了三天,估計是挺嚴重。
沒有接到任何郵件之前,我除了擔心,什么都做不了。而他們也不敢告訴我太多,因為娘娘下了封令不允許他們再令我煩惱。
可是,他們是我的孩子,就算他們不說,我還是可以感覺得到他們的快樂與煩惱。
有時候我也會出現不堪其擾的感覺,甚至想放棄了,不想再做什么。
去年是大劫年,我是應劫之人,滿以為今年的元宵節結束后,一切會平靜下來。可是,并不如我所期望,事情依舊是連續不斷的發生,招招陰險,招招狠毒。
那些狠招無法傷害到我,做為燭九陰轉世的我似乎無敵。但是,兒子們在冥界卻遭受著數不清的劫難。
尤其是凌享,做為酆都大帝,做為長子的他總是首當其沖的受到傷害。
傍晚六點的時候,我接耀兒放學回到家,剛好也接到了享兒的郵件。
“母親,也不知道劉飛究竟和功說了什么,功給楚發了郵件,但是郵件不能亂發,功是違規了。”
我聽完語音,心里哆嗦了一下,違規了?違規就有可能要挨魂鞭,功那個身子板也不知道能不能挨得住三魂鞭。
我覺得肯定是飛讓功給楚發的郵件,畢竟楚是功的女兒,楚又是家慧的生母。但是,冥界是有規定的,不能亂了規矩。我擔心功受到懲罰,便趕緊寫回信給享兒。
“怎么會讓功拿到聯絡器呢?拜托你們收好哦,功違規后會怎么處理?
我確定飛在中午是來找過我,應該是和我的靈魂做了交流,也許是沒有得到我的幫助才轉而想去找楚幫忙。
我意識到飛不太對勁,他似乎是不想活了。
“只要娘娘不追究就沒事,是李愔的聯絡器,那天小福星拿去后就一直沒還。小福星現在對大家都很敵視,覺得自己要被拋棄,功現在對小福星很用心。”享兒快速的回復了我。
享兒順便把功發給楚的郵件轉發給我聽,是向楚求救的意思。因為小福星的傷勢還待追加費用以治療,這次算是劉家向她借,過幾天可還。
我和楚聯系后,讓她在收聽語音后刪除掉。楚也很無奈,不得不再次匯出費用。
“搞了那么多事,搞到最后連自己的人都沒有錢救了。”楚發了一條頗有抱怨的短信給我。
我閱讀后,很難受,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為我和兒子們的事件頻繁發生,也確實打攪了楚的平靜生活,我心里很不安。盡管我們也幫楚解決了一些發生在她家里的事,但我還是覺得打攪了她。
唉,如果我們沒有幫家慧回到冥界,那么她就不會和飛結合到一起,也就不會生下小福星,也不會出現這次的大災難……
一切都已發生,無可逆改。
“麻煩你們把那些聯絡器設置密碼,設指紋,防止出事呀!”我無可奈何的發出了郵件。
“母親,知道了。娘娘這次沒有追究,她理解都是為了救人心切。小福星有自己的神通,天生可以隱形,所以才得以偷拿了李愔的聯絡器,當時大家都沒有發現。我們以后會注意。”享兒回信說到。
唉,又是頭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