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肖開車帶著耀兒去上學,我又把自己丟回床上睡覺。
多想睡一個無人吵醒的覺,想睡到幾點都行。可是,我最后還是被自己定在十點的鬧鐘吵醒了。
走進書房,我看到肖和衣睡在大沙發上。也許是我走路的聲音吵醒了肖,他扭動了一下身子,也睜開了眼睛。
“我做了個夢……”肖有點含糊不清的說到。
“什么夢?”我問到。
“我夢到自己在一艘海盜船上,那些海盜是專門抓小孩的。我剛好看到他們要弄死一個孩子,便拼命阻攔他們。
我勸他們把小孩放了,還告訴他們說如果你們弄死了孩子就是犯了死罪。但是他們不聽,我只好搶了孩子后跳海逃走。”肖講述得挺詳細的。
“那么你們最終成功逃走沒?”我問到。
“嗯,成功了,嘿嘿。”肖傻笑說到。
“那你就是做了好事啦,我去煮飯啦犒勞一下你,辛苦啦。”我故意調侃到。
“呵呵……”肖笑了。
“唉,享兒也不知道好了沒?”我又問到。
“我去打聽了,但是沒有任何消息。不過聽說護法殿的幾千名護法全部出動,不知被派去干嗎了。”肖說到。
“唉,護法殿的護法全部出動?又是哪里出了問題呀?真是不得安寧呀。”我嘆氣說到。
我懶懶的下樓走向廚房,無論如何還是要先喂飽肚子。
十一點半,手機郵箱里突然接受到了享兒發來的語音,我高興的點擊收聽。
“母親,我已經好了,休整一下,晚上來看您。另外告訴您一件事,飛和家慧意外生下了一個孩子,但是孩子突然不見了。
飛一直駐守在外星球,我們也幫不上忙。愔已經派賈一帶兵去幫忙尋找,我推算了一下應該是在海邊,我也已經通知了飛。”
我聽后,大驚,覺得和肖做的夢境是吻合的,便讓肖也趕緊收聽語音。
“唉,你做的夢是真的呢,那孩子竟然是飛和家慧的孩子。可是孩子弄丟了,你前些天不是去外星球看了飛嗎?也落實了飛和家慧的關系,但是沒聽你說起家慧懷孕呀,怎么突然就生啦?”我不解的問到。
“外星球的光速是和咱們地球上是不一樣的,生了也不奇怪的。”肖見多識廣的說到。
“他們生了孩子干嗎不送回冥界呢?他們畢竟在外星球是公干哦。”我說到。
“他們還沒有結婚呀,沒有得到雙方父母的認可是不可以結婚的。他們的行為在冥界來說是犯了大忌的,所以根本不敢擅自帶孩子回冥界。”肖說到。
“按你的說法,如果他們沒有得到雙方父母的認可私自結合,生下的孩子就永遠不能返回冥界了?”我問到。
“是的,冥界的管理是很嚴格的。”肖說到。
“唉,要是在陽世,他們早就私奔了,然后生米煮成熟飯,父母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呵呵,冥界的管理確實很嚴格。
那么家慧是大姐的女兒,和咱們也是親戚關系,飛的家族長輩應該不會不認吧?”我問到。
“飛的家族長輩肯定是巴不得呀,上次已經錯失了讓飛領養享兒的機會。這次他們沒有那么傻,他們都知道家慧和我們的關系,就看大姐認不認飛這個女婿了。”肖說到。
“嗯,享兒的命格太大,劉家根本無法領養的。至于大姐好說,她對飛的印象一直不錯,再說飛如今是一品官,家慧也算是有福了。”我說到。
“嗯,你說的對,家慧不傻。”肖說到。
“我給享兒發回郵。”我說完低頭擺弄著手機。
“肖爸今天上午夢到在海上救了一個寶寶。當時海盜想殺死孩子,被肖爸攔住并救下孩子,后來就跳海了。”
“已經派人去海邊尋找了。”享兒很快也回復了。
“享兒說已經派人去海邊尋找了,應該就是那些護法吧,不然為何傾巢而出?”我說到。
“你說的應該是對的,只是海面很寬大,估計很難尋找。但是我有白虎呀,他的嗅覺很靈敏的。”肖若有所思的說到。
“那你就趕緊去睡覺吧,睡著了好帶著你的白虎去尋找孩子吧,某人要顯擺了。”我笑著說到。
“嘿嘿……”肖笑笑。
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肖去營救飛的孩子費了大約二十分鐘,最后是笑醒的。
“情況如何?男孩還是女孩?可愛不?叫什么名字?現在送到哪里去了?”我一連串的發問。
“暈,我慢慢說給你聽呀。”肖還賣弄了一下。
“我騎著白虎去到了外星球,白虎直奔海邊而去。在海邊尋找的隊伍已經鎖定方位并縮小了范圍。白虎帶著我躍上了一艘海盜船,我看到一個小小男孩正爬在船板上玩。
我便對著孩子喊道‘小屁孩你到白虎背上來’,孩子卻沖著我喊道‘我不叫小屁孩,我有名字,叫福星’。
我又問‘你的父親是誰’?孩子說道‘我的父親是劉飛,是一品將軍。’
我再問道‘你父親不是巡查督使嘛,怎么就是將軍了?’孩子回道‘肯定是將軍的名號喊起來比較敞亮呀。’
暈,我覺得那孩子挺聰明的,于是我就揪住他的沖天辮子,一下子把他拎上了白虎的背上,孩子坐在白虎背上可威風了。”
肖給我講得很詳細。
“如此說來,是個男寶寶呢,名字叫劉福星。我的大姐都有外孫子了,嘿嘿……最后你們把孩子送到哪里去了?”我問到。
“飛也趕到海邊和我們匯合,他說那個星球上有一群海盜,專門偷小孩以敲詐勒索。沒想竟然偷到了他的頭上,好在享兒派出冥界力量捕捉,算他們倒霉了。
飛也明確表示,孩子肯定不敢再留在那個星球上。我就問飛想送孩子去哪里寄養,飛自己決定送到南帝君愔的身邊。
所以孩子現在被守在通道口的愔帶走了。飛也順便抓了那群海盜,釋放了兩百名小孩兒。”肖說到。
“嗯,也只有送到愔那里了,盡管他不太喜歡孩子。但是也不用他管理,多派侍女侍衛照顧孩子就好啦,再派個奶媽。”我說完,哈哈大笑。
“孩子坐在白虎的背上不肯下去,被我揪著辮子拉下去的。他直喊‘公公,放我下來呀。’暈,他竟然還懂得稱呼我是公公。”肖說著,也忍不住笑了。
“那可不是,你是姨公。”我說到。
“如果等大姨給他們主持婚禮,有點漫長哦,孩子都長大了,我可以給他們主持嗎?”我問到。
“以你帝母的身份,肯定是沒有問題呀。”肖作答。
我和肖都笑岔了,我們每天都在經歷的什么事呀?簡直是天方夜譚了。
中午的時候,我找了個時間和大姐通電話,把情況告訴她。
大姐既驚又喜的,說是由我們做主就好。
夜里十點半,享兒就來了。
“母親,我來了。”享兒輕輕的說到。
“嗯,享兒,你怎么看上去弱弱的?還沒恢復嗎?”
我看到肖的印堂上蓋了一個幾乎看不清的朱砂印,便問到。然后讓享兒靠著床背和我并肩靠著。
“還好,沒事的,多休息幾天就好了。”享兒說到。
“我去年就看出飛和家慧之間有問題啦,我還問過肖爸。肖爸也是前些日子去了飛駐守的外星球才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連孩子都生下了。”我說到。
“嗯,我們都不怎么留意這些,但是他們現在沒有正式結婚就無法帶著孩子回冥界生活。”享兒說到。
“啊,非得要認同才可以結婚嗎?”我問到。
“是的,冥界不允許沒有父母認同的婚約。當然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讓家慧當飛的妾,那樣隨時都可以回來。”享兒說到。
“呃……”我一時不知道怎么答了。
“當夫人的身份比較好呀,再說飛也不敢讓家慧當妾,他得看咱們的態度呀。”享兒說到。
“嗯,也是,隨他們吧。”我說到。
“唉,沒消停幾天又出事了,怎么辦?享兒,我是真扛不住了,回老家兩天而已,肖凌又出事了,還連丟了兩個妻子。你們也不發語音給我,瑋兒更是沒有回復過我一次。”我繼續說到。
“母親,瑋兒在肖凌出事前就被妖族打傷了。因為不算是大傷,我們就隱瞞了不告訴您,免得您擔心,他已經去閉關了。”享兒說到。
“啊,瑋兒受傷了?怪不得一直沒有回復我郵件,之前不是說妖族都被鎮壓和驅趕了嗎?目前還有妖王嗎?”我問到。
“是的,是殘留在冥界的小部分妖,他們無處可居,就造事傷了瑋兒。目前還剩下兩個妖王,已經隱藏起來了。”享兒說到。
“唉,他們也是窮途末路了。那么那個小狐慧一家子如何?”我問到。
“挺好的,已經當上從六品醫官了。”享兒說到。
“嗯,那就好。”我說到。
享兒突然用自己的右手把左手抬了起來,輕輕放到身上,動作緩慢,還伴隨著皺眉。
“你的左手沒治好嗎?追加了治療費的呢,怎么還沒治好?”我有點吃驚的問到。
“母親,治得差不多了,只是傷到經絡了,得慢慢調養。”享兒說到。
“哦,那只好慢慢調養了,也沒錢了。”我說到。
“嗯,母親,我就暫時呆在酆都殿里,不出門是沒有關系的。”享兒說到。
“呃……那就呆著吧。”我隨口應著。
“估計后土娘娘這次打我的左手,就是為了讓我感同身受。”享兒說到,又扶了扶左手。
“感同身受?就因為我的左手受傷的緣故?暈,問題是你的左手在挨鞭的時候,我也痛得睡不著呀。不過你看,我的左手已經好啦。”我說到。
同時,我舉起左手在享兒的眼前晃動著,其實也還沒有全好呢。享兒似乎不太敢看我的左手,畢竟我的左手是為了他而致傷的。
“你此次做事太過沖動了吧?你差點就當不成酆都大帝了,還要被取消神魂永鎮地獄。你這是在冒險呀,不過這次肖凌做得也不對,太沖動了,我會說他的。”我口氣加重了說到。
“當時肖凌一怒之下就往佛界沖,我擔心他出事。但是,我一個人過去佛界的力量不足,只好帶上十八層獄主,佛界是不敢動他們的。”享兒說到。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終究是觸犯了冥界天道的行為,如果不是太上圣人和后土娘娘同時出手替你減輕罪責,你可怎么辦呀?”我憂愁的問到。
“呃……”享兒又去抬他的左手,他的動作牽動著我的心,
“其實肖凌回去佛界,總不至于要整他吧,他畢竟也是佛界的人,你是不是過于著急了?”我問到。
“母親,雖說佛界不會對肖凌做什么,但是反過來以招待客人的方式,強硬將肖凌留下住上一萬年,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享兒說到。
“哪有那么不講道理的?我也不會同意呀。”我說到,有點生氣了。
“唉,肖凌是佛家的,回去住上一些時日也不是講不過去的。所以,我不敢讓他出差錯,不然我怎么跟您交代。”享兒繼續說到。
“如今肖凌連失兩個妻子,心里肯定是不舒服了。”我說到。
“他現在很不信任枕邊人,想把所有的妃子都送回娘家去,不過好在還有龍妃一直陪著他。”享兒說到。
“把妃子都送回娘家去?肯定不行呀,畢竟他們是雙修。只是他現在不用急著再找帝妃吧?”我問到。
“是的,送走所有妃子是不現實的,他倒是沒有急著找妃子。”享兒說到。
享兒又去抬他的左手,顯得很不舒服。
“唉,講實話,你這個酆都大帝也夠慘的,都受傷了多少回了?次次要命。”我心疼的說到。
“唉,當初就不該讓愔發現我是腳踏七星,我應該先去讀書,等著母親壽終下去,我再享受應得的,這樣也許就不會發生那么多事了。”享兒似乎有所后悔的說到。
“可是,如果當初你不帶隊破除gui運神陣的話,我根本就下不去吧?也許會繼續和白澤去輪回第一百世,至于將來能不能回到冥界就不好說了。”我說到。
享兒聞言不再說話。
一切都是按著劇本發生的,而編劇人就是燭九陰。
“愔確實是挑起這一系列事情的源頭,如果他不去找您了結因果,也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了。”享兒幽幽的說到,顯得很疲憊。
“唉,愔確是挑起了事,不過我也理解他,他只是想等李恪,也等了那么多年。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后面發生的事情都太過可怕了。”我唏噓感嘆的說到。
“其實,娘娘早就想讓我退下酆都大帝之位。”享兒突然有點委屈的說到。
“為什么呀?”我疑惑的問到。
“在娘娘的眼里,我一直是巫族和妖族的混交呀。”享兒不開心的說到。
“哦,是混血兒呀,不要說得那么難聽嘛。再說我也不會同意把你換下來呀,十大家族可是你辛苦統一下來的。”我說到。
“他們知道您是不會同意的,不然早就讓我下臺了,讓燭降魔上。”享兒說到。
“燭兒?不可能吧?他對那個不感興趣呢。行了,你就好好當你的酆都大帝吧,沒人跟你搶。”我說到。
我安撫著享兒,我知道他一路走來很辛苦,很累。我理解他,也心疼他,也會幫他。
“看來還是要繼續給你治療左手了,不然瘸著手的大帝會使形象大打折扣呢。”我笑著說到。
“嗯,如果我總是窩在酆都帝殿里也不是辦法,外面的勢力知道我受傷后又該虎視眈眈了。”享兒說著,偷偷的露出了笑容。
“該打,又是來哄我給他治手的。”我在心里暗暗說到。
“那要怎樣治呀?是不是讓肖爸聯系道觀?”我問到。
“嗯,是的,一會還要借用肖爸的魂力。”享兒說到。
“你果然是有備而來呢,連治療方案都有了。”我故意說到。
“呃……治好了還是要方便些。”享兒說得有點嘻皮笑臉的。
“好吧,肖爸又要受累了。”我無奈的說到。
“母親,燭降魔讓我趕緊滾呢,歷代以來,只有他敢這么跟酆都大帝說話。”享兒說得有點尷尬。
“咳,在家里說話放松點,你不要見怪燭兒,只是燭兒為什么突然叫你趕緊滾呢?”我問到,覺得燭兒說話是太不客氣了。
“他說我一會治療的時候,還要抽走肖爸的魂力,現在肖爸的魂魄已經不穩了,所以叫我趕緊離開。”享兒說到。
“哦,如此,那你就先走吧,好了再來看我。”我說到。
“嗯。”享兒瞬間離去。
“怎么又要治?沒錢了呀。”肖醒來聽我說完后,做出了反應。
“唉,怎么辦?總不能讓享兒瘸著手晃蕩在酆都帝城里吧。”我說到,溫柔的看著肖。
“好吧,我聯系一下道觀。”肖看著我的樣子,立刻沒了脾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