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0點已過,我去耀兒的房間陪他一起睡。我感覺到耀兒的房間很暖和,在他的身邊很容易就睡著了。
可是,我是帶著對享兒的重重擔憂睡著的。
中午的時候,肖發來信息,說他晚點回家或者再留在山上一宿。
我看了肖的信息后,心里很不痛快,享兒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再說,肖也需要安靜的環境休息,工作。
“有意思嗎?你天天守在山上就能解決太爺的問題嗎?你不知道現在我們還處在困境中嗎?”我回了信息給肖,火藥味很濃。
傍晚六點左右,肖就主動開車滾回家里,燭兒也準時坐在供香臺上。
“燭兒,享兒究竟是要受到什么樣的懲罰呢?”我迫不及待的問到。
“我也不太清楚。”燭兒作答。
我目光空白的看了燭兒一眼,失望的走開了。
夜里十點,耀兒已經去睡覺了,我和肖坐在書房里,各忙各的。
“我去看了岳父功了。”肖說到。
“你怎么有空去看他?他好嗎?”我問到。
“因為我們上次回去給他掃墓的事件,我想搞清楚他自己是否知道凌家兄弟是那樣對他的。”肖說到。
“那么他知道了沒?”我問到。
“他說是知道的,還說沒有想到他死后,凌家兄弟姐妹竟是那么的薄情。他本來想等你下去后,仰仗一下,可以照顧他們凌家人生活得好一點,但是如今他認為沒有必要了。”肖說到。
“哼……那是凌家自找的。”我冷笑一聲。
“岳父現在不缺錢花,但他還是想和凌家保持著某種聯系。所以,之前他搬遷到涪陵城的時候,把他的房子也合并到新房了,這樣就可以接收到凌家的祭拜,也可以保持聯系,只是這次他是徹底心涼了。”肖說到。
“他是否知道我對他那個四弟很是厭惡嗎?”我問到。
“當然知道,凌家的香爐是由你四叔捧著,卻做著不敬先人的事,岳父當然知道你一直很討厭那人。”肖說到。
“知道就好,別糊里糊涂的總想做好人。”我再次冷哼,心里對四叔充滿了蔑視。
“岳父的老婆生了個小丫頭。”肖又說到。
“啊,生了?好快,可愛不?不過怎么又是丫頭,看來功是命里無子呢。”我的心軟了下來,笑著問到。
“那丫頭小小的,綁了兩個沖天辮子,在地上爬著玩,看到我后,受驚飄進里屋了。”肖說到。
“嘿嘿,丫頭的媽媽呢?”我笑著問到。
“丫頭的媽媽是冥界鬼族的,面色很白,眼角上翹,一副狐媚的樣子。不過她看上去不是那種有心眼的女人,還可以的,她見到我,行了跪禮后就進到里屋了。”肖說到。
“我記得你說過那女人的父親是愔的下屬官員,當時是她主動追求了功。”我回憶著說到。
“是的,看來他們的感情不錯,如今孩子都有啦。”肖笑著說到。
“嗯,等我下去后,看看怎么幫他一把吧。你是否告訴他有關凌家先人已在冥界徹底消失的事?如今只剩下他的爸爸了。”我說到。
“我沒說,也沒有必要說吧。”肖說到。
“嗯,也是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該管他們的人不是我。那你們還聊了什么?”我問到。
“沒有再聊了,功在我的面前顯得很是拘謹。于是我就向他告辭,他一直把我送到城門口,眼睛還左右看看期盼有人注意到我們,嘻嘻。”
“哎呦,你如今是白虎鬼王,人家可要巴結你啦。”我故意調侃肖,說到。
“嘿嘿,哪里,不過官職大了確實是要受人尊敬的,我走在功的身邊,他也是臉上有光呢。”肖說到,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頭。
“愔已經把涪陵城劃到我的名下了,你沒有順便替我去看看?”我問到。
“當然去啦,涪陵城城主知道我過去后,早早就候在城門口等著我,陪我去逛了一圈。我看到你的雕像了,矗立在廣場上,那些鬼民要去朝拜的。”肖說到。
“呀,這個愔辦事倒是麻利得很,那雕像應該是燭九陰的形象吧?”我問到。
“是的,你下去后也就是那個形象呀。”肖說到。
“難道我下去后不可以選擇我現在的形象嗎?”我問到。
“應該是可以的,你可以做選擇的。”肖說到。
“嗯,算了,我還是選擇燭九陰的上古形象吧,畢竟她是一直存在的。而今生的我僅僅是她靈魂短暫寄托的軀體一副,再說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我還是選她吧。”我笑著說到。
“嗯,隨便你啦。”肖說到。
我知道肖也很傾慕燭九陰的容貌呢,他說過燭九陰美得不可方物。上次聽了燭九陰的聲音后,竟然重復著聽了好幾遍。
燭九陰,請你稍安勿躁,很快就回歸冥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