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臨睡前,我去客廳看了看肖大人,他如坐定的老人,一動不動,唯有雙手在手機上挪動著打字。
“肖,你太辛苦了!”我在心里說到。
我不知到自己睡了有多久,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腦海里晃蕩著一個夢境,一個被別人搶錢的夢。
肖突然推門而入,徹底驚醒了我。
“現在是什么時辰?”我問到。
“凌晨兩點半了,那個約稿的老客戶突然聯系不上了,他需要的框架我已經寫好了,打算發給他,就聯系了他幾次,可是他怎么都不回復我。”肖著急的說到。
“是不是太晚了,人家睡著了?”我問到。
“不會,他是夜貓子,白天睡,晚上有節目。”肖肯定的說到。
“呃……要不你再聯系他一下。”我說到。
“今日0點后,我和他還通了一次電話,溝通了有關文稿框架的問題。他那會就說他在酒吧玩,我擔心他是出事了。”肖的語氣甚是焦慮。
唉,熬了近八個小時寫好的框架呀,估計是要白寫了。
“不要著急,不然白天再聯系他吧,也許他只是喝醉了。”我安慰著肖,說到。
我沒有把剛才做的夢告訴肖,不想讓他擔心,他的這個客戶八成是出事了,他的勞動也將不會有所回報了。
我的夢從來就不是夢,是預知,是提示。
因為是計劃早上八點出發回老家的,所以七點的時候我們就起床了。
“你才睡了四個小時,可以嗎?”我關心的問到。
“沒事,我熬得住。”肖情緒不振的說到。
我便不再說話,到客廳收拾東西去了。
“那個客戶被抓了,懷疑是吸毒。”肖接了一個電話后,走到我的身邊,主動說到。
“啊,那就麻煩了,吸毒不是小事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問到。
“他剛才用派出所的電話給我打來,說他的手機被沒收了無法付款給我,讓我等他72小時。”肖說到。
“72小時?吸毒是違法的,怎么可能那么快被放出來?”我不解的問到。
“他說他是被陷害的,別人在他喝的飲品里投放了毒品,不是他主動吸毒,所以配合調查后,滿72小時就會放出來。”肖說到。
“哦,那就等吧,希望你沒有白費功夫。”我說到。
我又回想起那個夢,夢里,我的錢被搶了。
于是,我把夢境如實告訴了肖,他聽后傻了,他知道他的工作算是白做了,因為我的夢從來不會失真。
其實在春節期間,肖也是接到一個大單,答應第二天付款。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那個客戶也是從派出所給肖打了電話,說他酒駕被抓,要被關七天。
最后那客戶在七天后被放了出來,才和肖聯系并付了款。
可是,上次的只是酒駕,這次的可是有關吸毒,性質完全不一樣!
如今想想,問題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似乎是沖著我們而來,想要破壞我們的事,我不由得發火。
“查!”我忍不住下了命令。
一直守著準備隨車回老家的燭兒聽到我的命令后,立刻遁地而去。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燭兒回來了。
“確實是有人搞事,昨晚愔就派了賈二、賈三和賈四守在酒吧門口,想保護那個客戶。被一批佛妖突然襲擊,雙方大戰,賈二給扣押,賈三和賈四戰死。”燭兒匯報到。
“什么?戰死?愔的損失太大了!他手下的十三太保沒剩幾個了。享兒干嗎不增援他?享兒干嗎去了?!”我問到,聲音巨大。
“我們的行蹤好像總是被監視著,為什么?是出了內鬼嗎?”我繼續追問到。
我轉動自己強大的腦思維分析著。
“嗯,確實是出內鬼了,肖凌的蓮妃就是內鬼,她把我們的事情都提前透露出去,如今已經被肖凌親手滅掉了。”燭兒說到。
“蓮妃?她是內鬼?她被滅了?”我聽后大驚,被突來的消息攪得腦袋發懵。
“是的。”燭兒說到。
“如果她確實是內鬼,那就滅吧,留著是禍害,虧我們上回還救了她一次。”我生氣的說到。
“你還記得蓮妃的師傅嗎?佛家的一個菩薩。”肖問到。
我怎么可能不記得?!
幾個月前,那個菩薩想幫辱罵我的渣男主編說情,肖凌不同意,他就大打出手,還傷了蓮妃。
享兒大怒,把菩薩抓住押在天牢里,后來是他的幾個徒弟算計抓了肖凌的五個帝妃,做為交換條件,享兒才把他放了出來。
“如此說來,他是想報復嗎?”我大聲的問到。
“其實那個菩薩早就在蓮妃的身體里種植了他的魂印。只要蓮妃和肖凌呆在一起,魂印就會悄然無息的隱藏起來,其他時間就會跑出來監視著一切。”燭兒說到。
“蓮妃怎么有如此歹毒的師傅呀?”我問到。
“幸虧龍妃早就對蓮妃起疑,暗暗監視著她。這次終于把她揪出來了,于是她和龍妃大打出手。
龍妃因為懷有身孕,法力受到了限制,差點失手,好在正在閉關的凌澤兒發現情況不對,就出關把蓮妃擒住了。”燭兒說到。
“凌澤兒不是在閉關嗎?怎么察覺得到?”我驚喜問到。
“嗯,凌澤兒感知到了,便出關控制了局面。”燭兒說到。
“還好,還好,好在龍妃沒有出事,她身上可是有寶寶哦,這個蓮妃真該打。”我說到。
“擒住蓮妃后,龍妃就通知肖凌回來,肖凌聽說后大怒,便出手把蓮妃給滅了。”燭兒說到。
“唉,蓮妃真夠可憐的,竟然被自己的師傅利用。也就是說,他的師傅通過蓮妃的身體已經監視了咱們長達半年之久。”我說到。
“其實,蓮妃一直沒有察覺自己的身體里被種植了魂印,她是在和龍妃大打出手的時候才察覺到的,她便反過來想幫助龍妃控制住那個魂印,但是根本無法控制。
幸好凌澤兒出關制止了她,否則后果不堪設想。而肖凌見到蓮妃的時候,魂印已經融入了她的身體,只能滅了她。”燭兒繼續說到。
“唉,只能這樣,可憐的孩子。”我說到。
“其實那個菩薩之前就是妖族的,只是后來投奔了佛家后被封了菩薩。”肖說到。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佛界總要給咱們一個交代吧?”我很不悅的問到。
“凌享和肖凌已經去了佛界,他們要去討個說法,是彌勒佛打開通道接了他們,享兒還帶上了十八獄主。”燭兒說到。
“帶上十八獄主離開冥界?足以說明事情很嚴重了,不是說十八獄主代表著十八個小世界,不能隨便離開冥界的嗎?”我的心里多少有點忐忑的問到。
“估計是享兒擔心自己和肖凌的份量不夠,不足以解決問題吧,有十八獄主在,佛界是不敢亂來的。”肖說到。
“好吧,那就看看佛界能給咱們一個什么交代了。不說了,出發吧。”我說完,打開門,往外挪行李。
車子很快開上了高速路,路面的車流不多,我靠在副駕駛座上,忍不住又睡了一覺。
中途,耀兒奶奶打電話給肖,告訴他說今早耀兒是哭著去上學的,也不肯吃早餐,最后只好拜托了干奶奶給他買了早餐吃。
“耀兒一大早的怎么哭了?”我好奇的問到。
“耀兒聽說咱們今天就會回到他的身邊,很不開心,說是咱們騙了他。他說你和他說好了,每年只需春節回去陪他,沒想今天就要回去,所以就不開心了。
嘿嘿,耀兒是害怕你回去管束他,都害怕成那樣了。”肖說著,說完自己先笑噴了。
“暈,這個兒子真夠與眾不同的,別人家的孩子都舍不得離開父母,他……”我撇了撇嘴,說到。
我們于上周托運的大件物流還停滯在物流公司,我和他們聯系后,他們答應明天上午幫我們送到家里。
時間上的安排很合理,我們于今晚甚至是凌晨才可能到達老家,白天接收家具擺放,一切都很順利。
傍晚的時候,我們接到了消息,佛家算是給了交代。
蓮妃的師傅被彌勒佛當著萬佛之面給滅了,他的真靈也未逃過彌勒佛的手掌心。從此,這個菩薩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唉,可憐了蓮妃這孩子,她是被利用的,從一開始就當了師傅的棋子。肖凌當初怎么就看上她了?如今連著損失了兩個妃子,唉……”我不由得感慨到。
“肖凌和凌享被彌勒佛接去彌勒佛殿做客去了。”燭兒說到。
“做客去了?虧他們還有心情!”我的心里一沉,說到。
“機會難得嘛,不是誰都可以去彌勒佛殿做客的。”肖說到。
“以后多的機會。”我白了肖一眼,盡替他們說話。
“要去幾天?”我問到。
“總要呆個幾天吧。”肖說到。
我不再說話,安靜的聽音樂。一路上似乎很平靜,即沒有佛妖也沒有妖魂的干擾,燭兒也樂得輕松了。
耀兒爺爺今晚不在家,回山上的老家守著病重的太爺。
耀兒的太爺于本月初,舊病復發被送去醫院住院。但是,經過一系列打針吃藥后沒有好轉,渾身疼痛不堪,便自己提出要求回老家,而醫院也建議送回老家準備后事。
于是,在本月的15日那天,子孫們就按老人的意思,把他帶回了老家,輪流著照顧,連后事都在籌備了。
我們于凌晨0點前回到家門口,耀兒已經睡覺,耀兒奶奶睡眼惺忪的出來迎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