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本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我要求必須結束所有事件的最后一天,我已發出命令:“必須結束!我不玩了。”
肖從昨天傍晚離家去了寺廟后,我們很少聯系,我知道他很忙沒有時間回復我的信息,因為在這個事件中,他是主角。
凌晨0點,我端著紅酒進了臥室,眼圈發紅,因為我的情緒突然變得很糟糕,想哭,但是我不好意思當著燭兒的面哭。
或許是因為孤獨,又或許是因為其他的。總之,我突然感到很郁悶,傷心得想哭,開始極度想念耀兒。
我坐在臥室里哭一陣,歇一陣,再哭一陣,紙巾打濕了一張又一張……
中午兩點左右,家里的門鈴突然響了,我走去客廳打開里層的木門。隔著玻璃防護門,我看到一個快遞小哥站在門外候著。
“咦,我沒有訂外賣哦。”我打開防護門說到。
“那你看看這個地址和收貨電話是不是你的。”快遞小哥遞給我一張送貨單。
我看了,確實是我的電話號碼和地址,送貨人是許先生。
“是我的,謝謝。”我接過了快遞小哥遞給我的物品。
我情緒低落的把物品放在餐桌上,心想午飯都吃過了,也不想吃了,卻忍不住想看看訂的是什么外賣。
暈,是四份分別打包好的水果,蘋果、龍眼,桔子和草莓。
這下好了,大管家連水果都給我安排了,真是細微的照顧。原因是昨晚家里沒有水果,我又懶得下樓去買。
“謝謝你,大管家。”我在心里說到。
下午三點多,肖總算回到了家里,精神抖擻,一天一夜未眠,竟然毫無困意。
“我現在渾身都是精力,五佛傀入住了我的五臟,如今真的是五臟廟了。他們會一直保護我,我也可以將他們喚出來。”肖顯得情緒高漲的說到。
嗯,我也跟著開心了一小會。但是很快的,我的心情又不好了,事實上我已經被憂傷的情緒控制了十幾個小時。
六點準時,燭兒來了,想必他也很辛苦的護著我。如今家里的來客更多了,我能感覺得到,我不時的出現呼吸緊迫,腦袋發暈。
“我要把耀兒接回來。”我突然神經質的說到。
肖無語,他實在被我的想法給震住了。
我黑著臉,表情很是悲憤。
“不然,你明天回去陪耀兒吧。”肖小心翼翼的說到。
“不回,你知道我做不到的,我不回去!”我有點歇斯底里的喊到。
肖不再做聲,他不能刺激我。
“行,我明天就去做核酸檢測,回去把耀兒接回來。”肖下了決心說到。
“可是享兒說過耀兒是不可以回來的。”我又開始擔憂了。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怎樣的困難都可以渡過去的。”肖說到。
“嗯……”我哼了一聲。
想到耀兒回來后可能會出事,我的態度緩和了些,想法沒有那么極端了。
大管家又給我們安排了晚餐,我們都默默的吃飯。
“三位晚上都要來。”燭兒說到。
“啊,都來?按理說愔是一定會來,畢竟是剛登上南帝之位,總要來看看我。肖凌嘛,都一個多月沒見了。享兒來了肯定是要給我說事啦。”我說話間,笑容已經堆到了臉上。
“他們三個一起來,我能扛得住嗎?”肖問燭兒。
“如今五佛傀入住你的體內,法力大增,沒有問題的。只是你需要注意控制一下,畢竟還沒有完全適應。”燭兒說到。
“去年十月份,享兒曾經跟我說過,假以時日你的法力有了大提升后,他會邀請肖凌,愔他們一起上來。我當時還問他是不是想開會,他聽后就笑。
如此看來真的是做到啦,其實他當時就已經知道要將五佛傀轉為你所用,只是機會不成熟罷了。”我有點興奮的回憶了起來。
肖聽得有點茫然,因為我和兒子們之間的對話他是聽不到的。
夜里九點半,我先進了臥室,兒子們隨時都可能來。
近日來,我的頭暈感一直持續著。
“我的頭不舒服。”我給肖發了信息。
肖迅速進了房間,問我要不要吃頭痛藥,我搖頭表示不吃。
“我是暈,不是痛。”我說到。
“那我先去刷牙洗臉再來陪你,他們也差不多要來了。”肖說到。
肖進了洗手間,我聽到他刷牙的聲音,開水、關水的聲音。
肖還沒有出來,但是卻從洗手間里突然飄出肖的說話聲,我以為他在接電話,也不理會了。
我的眼睛無意瞟到肖的手機,正躺在床上呢,我心里覺得奇怪:“手機在外面,他在跟誰說話?”
我再細聽,聽得出是急促的爭執聲,好像是說:“叫你不要來,偏要來……”
我覺得自己沒有聽錯,為了確認,我起身走去洗手間。只見肖正閉著眼睛站在洗手臺的鏡子前面,鏡子里,只見肖的印堂上赫然印著一個紛亂的朱砂印,顯然不是一個來者的印記,都來了,重疊的蓋在肖的印堂上。
我又好笑又好氣的伸手拉住肖的左手臂。
“是哪位?小肖凌?享兒?愔?”我開心的問到。
“娘親。”
“母親。”
“大哥。”
三種不同的稱呼從肖的口里傳出,是肖凌、享兒和愔分別向我打了招呼,然后他們繼續爭執著。
“哎呀,你們搞什么呀,趕緊出來,這是衛生間呀。”我說著,拽著肖的手把他拉出了洗手間。
肖一屁股坐在床尾,三位大神又繼續爭執著。
“好啦,你們不要鬧了,趕緊的出來一個和我說話。”我坐在床頭發了話,拍了拍我身邊的位置。
“娘親,凌享騙了我。”小肖凌傷心的說到。
“啊?怎么說?”我詫異的問到,他們來的情景和我設想的有所偏差。
“娘親,您跟我走吧,凌享說您要回老家,然后您就繼續陪著耀兒生活。之前他不是這樣說的,他說只要我聽他的話,您很快就會來到我的身邊。”肖凌抱著我的手,委屈的說到。
“不是說了還要繼續消除燭九陰肉體上的怨氣嗎?又怎么啦?”我實在不解的問到。
“凌享做了推算,說您是一定會回老家的。”肖凌越發委屈的說到。
“沒有呀?我根本沒有這個打算,我不喜歡那個地方。你們都知道的,以后能在冥界見到耀兒就可以了。都是享兒做事太過謹慎了,老是做推算,總是把事情復雜化了。”我生氣的說到。
肖凌突然用力拽著我的手,力氣很大,我感覺到他這次是真的不耐煩了,要動真格的了。
“娘親,走,跟我走,宮殿都蓋好了。”肖凌發怒的說到。
我拼命把手抽回來,我不敢貿然的被肖凌拉走,我怕他會受傷,我擔心自己身上的陣法會傷害他,地球天道也會傷害他。
我和肖凌互相拉拽著……
“母親,肖凌怎么都說不聽。”享兒把肖凌擠了出去,說到。
“都怪你,你老是給他期望,他也相信了你,最后卻總是有變數,不說他,我也很不耐煩了!我很累呀,你不要再做什么推算了。”我沖著享兒發火,大聲的說到。
“母親,我知道您很累,但是推算出的結果就是那樣。肖爸賺到錢后就會立刻帶您離開那里的,他知道您不喜歡那邊。
如今家里每天都來很多佛家和妖族的守著,他們都在找機會下手,等著帶走您的魂魄。”享兒說到。
享兒說話的聲音很低,也是委屈十足的樣子。
“我不怕那些佛家和妖族的,讓他們沖我來吧。再說,我根本沒有想過回去那邊生活,我承認我也很想念耀兒。但是,我更知道耀兒在我的身邊不合適。我于前世對耀兒爺爺許下的諾言我也做到了,于耀兒的成長是有利的,我怎么會有遺憾?
再說,我無法帶著如此的記憶裝作什么也沒有發生過,我真的做不到,我會瘋掉的。簡單的事都被你搞復雜了,你太追求完美了,問題是世上根本沒有完美的事情。”我沖著享兒吼到。
我歇斯底里的說著,大哭。事實擺明著,只要我耽擱一天,兒子們和陽世的親人就不可能得到安寧。
“他們想帶走我的魂魄,那你們可以做什么呢?”我大聲的問到。
“我們會和他們搶,也許搶得到,也許搶不到,因為這邊的佛家勢力挺強的。”享兒說得不確定。
“呃……”我感到恐懼的看著享兒。
“母親……”享兒欲言又止的。
我生氣的別開臉。
“大哥。”愔趕緊替補了上來。
“愔,你來了,登上南帝君之位后,感覺如何?大哥還沒有恭喜你呢。”我緩和了語氣,說到。
“嘿嘿,感覺挺好的。”愔又擺出那副瀟灑不羈的姿態。
“你等了大哥一千多年,也值得了吧?”我笑著問到。
“嗯,我之前沒有想過會得到這么多。”愔說到。
“你們三位帝君同時進入嫂子的身體,他承受得住嗎?也不怕地球天道逮住你們?”我問到。
“如今不是有五個佛傀入住了嫂子的五臟嘛,我們一人丟了一絲魂魄在一個佛傀上,根本不會影響嫂子的。”愔說到。
“哦,那就好。”我沒有那么擔心了。
“嗯。大哥,我這次來是有事相告。”愔突然顯得一本正經的說到。
“嗯,說吧。”我說到。
“其實,嫂子于前世做為蕭妃,她是有凰命的。”愔開始說到。
“但是李恪當時沒有登上位,她不可能成為凰哦。”我疑惑的說到。
“是的,當年大哥的命格被竊取了部分,助武成了凰命,最終成了帝命。”愔說到。
“嗯,其實在前幾天,我已經猜測到了,既然你的鬼命可以被抽走,那么李恪的帝命也是可能被竊取的,一切都改變了。”我說到。
“嫂子去世后,下葬的穴位是極好的,是袁天師為她定的穴位,還被注入了鳳印。”愔說到。
“袁天師為何會幫你嫂子定穴位?”我不解的問到。
“也許他在活著的時候,已經推算到了一些天機,又或許是他內疚于大哥和嫂子,想做一些補償吧。”愔說到。
“呃……”我無語。
“如果大哥那次選擇了自殺,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情發生了。”愔悶悶的說到。
“你是指2007年那一年?”我問到。
“是的,但是你最后沒有選擇自殺,一切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愔說到。
“那一年嘛,我的心境確實不太好,但是我還是挺過來了。年底的時候開始認識你嫂子,從此就沒有分開過。”我說到。
“當年嫂子如果不遇見你的話,他會在老家生活得很好,他會走向仕途,走得很好。但是,當年白澤的誓言終究是讓你們走到了一起,無法逃避的。”愔說到。
“后來,2016年的那一年,你要是帶著耀兒回到老家,也是不會發生后面的事。”愔說到。
“那么我為什么不回去呢?難道不是被你拖著嗎?你不是一直在離這里不遠的酒店包房長住嗎?你不是在守著我嗎?你的事沒有得以解決,你會讓我走嗎?”我激動的問到。
“呃……我確實是有一定責任的。”愔說到,音調降低到極點。
“哼!”我白了愔一眼。
“大哥,本來我們三人約好了過凌晨0點后,分別上來看你的。但是,享兒做了推算后,又如實告訴了肖凌,然后肖凌就發飆沖了上來。”愔硬著頭皮說到。
“推算?又是推算?就是推算才搞出那么多事來,難道你不知道,我只要多耽擱一天就會引來很多麻煩嗎?”我越發生氣的說到,問到。
“呃……”愔的說話聲突然消失了。
“娘親,您跟我走,現在就走。”肖凌突然把愔擠掉,再次用力拽住我的手。
我理智的推搡著肖凌的手。
“得把事情說清楚,肖凌你帶不走我的,會傷到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呀?”我絕望的說到。
現場頓時亂成一團,最終享是兒把肖凌拉走了,他們都一聲消失了。
肖抱著頭醒了過來,大聲的喊道:“頭痛,頭痛呀,他們搞什么呀?”
我趕緊幫肖揉著太陽穴,慢慢的把事情告訴了他。
“先回去再說,我賺到了錢就帶你和耀兒離開。”肖突然雙眼放光的說到。
肖說出的話竟然是享兒推算里的一部分,他一直都舍不得我。
“咱們是說好的,即使我先離開了,你也會照顧好兒子的。你也知道,我繼續留下來只能會令更多事情發生,你這樣活著不累嗎!可是我累了,好累。”我吼到,氣得跳了起來。
我和肖在溝通中產生了矛盾,我大怒,抱著被子枕頭丟到隔壁房間,耀兒的空床上。
“以后咱們就分居吧!”我吼到。
我躺在耀兒的床上,想一陣哭一場,我真的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