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兒不在身邊,我時而非常想念,每每想起便又是一陣的鼻子發酸,眼圈發紅。
媽媽給我發來信息,多有責備:“都不知道你做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確的,把孩子送到離你這么遠的城市去生活,我很是擔憂。”
“您不用擔心,那是他今生修生養性的地方,長大了他自會離開,大家會照顧好他的。”我回復了短信。
沒有耀兒在身邊,似乎也沒有那么積極的煮飯做菜了。肖發信息說他在道觀吃過午飯再回家,我便煮了點稀飯,煎了兩個雞蛋把自己打發了。
肖回到家后,換上干凈的衣服就躺到床上打算睡覺。
“見了享兒沒?把我的話帶到了嗎?”我問到。
“酆都帝城還在戒嚴中,我也進不去,我已經讓愔把你要說的話帶過去給享兒。”肖說完后倒頭便睡,估計累的夠嗆。
這會已經是中午二點了,我也感到頭暈暈的,這幾天都是如此狀態,我便也睡在肖的身邊。
“啊,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的!舒服了很多。”肖醒來說到。
“我也睡了,做了個夢。”我輕聲說到。
“咦,什么夢?”肖好奇的問到。
“我夢到自己駕著一架小型飛機,又好像我本身就是那架飛機。機頭是尖尖的,像是一只大鳥的頭部,但是我的兩條腿又是懸掛著。有一棵很大的樹延伸出很多樹枝,總是遮擋住飛機往上飛。
于是,我就調整了幾個方位,最后找到了一個沒有遮擋的空間往上飛。只見天空一片蔚藍,我駕著飛機正準備往上高飛,突然看到嘟嘟在下面歡悅的跑著。我便喊他趕緊跟上,于是嘟嘟一躍而起抱住了我的左腿,一起懸掛在半空中。”我邊回憶邊講給肖聽。
“真的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肖脫口而出。
“呵呵,你的話語形容好像很符合夢境哦。其實,還有一個胖乎乎的東西抱著我的右腿一起飛,只是我記不得那是什么了,體型看上去比嘟嘟要大得多呢。”我笑著說到。
“啊,難道是大餅貓?”肖猜測到。
“但是貓的體型不可能比嘟嘟大呀,記憶模糊了,總之夢感挺好的。”我說到。
咖啡是免不的,我們喝了咖啡后精神好了一些。
傍晚六點了,燭兒沒有來,說明他還要繼續做代理酆都大帝。
“燭兒來了。”肖突然說到。
“啊,來了?難道一切都恢復正常了?”我看了看時間,是六點半了。
“母上給凌享焚香說一下,讓他今晚不要回家里來,對他不好。但是我們勸不住他,他非要上來看母上。”燭兒說到。
“本來就是我要求他今晚必須來的呀。”我小聲的說著,心情開始變得不好。
“哦,怪不得了。”燭兒說完閃人了。
“我今晚要見享兒,一定要見!”我眨巴著眼睛,可憐的看著肖。
“那就見吧。”肖無奈的說到。
我的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步伐輕盈的去準備晚餐。
夜里九點多了,我和肖都洗過了澡,但是還沒有見到享兒上來。以前都是趁著肖洗過澡后,他們就來的,今天怎么啦?我的心里隱隱掠過了一絲不安。
“我怎么感覺到胸口好壓呀?”我看著肖,問到。
“我還好,今晚沒有那種感覺哦。”肖也看看我,說到。
我打開電腦準備整理日記,既然享兒還沒有來,我就先找點事做,不然會很焦慮。
我坐在電腦桌前不一會兒,就看到肖有點心神不定的站起來走進了臥室。臥室里很快的傳出了咳嗽聲,好像是肖的喉嚨受了刺激發出的聲音。
可是,咳嗽聲越來越大,有點猛烈的感覺,我覺得不妙,迅速的站了起來走進臥室。
肖靠在床背上,猛烈的咳嗽著,我靠近肖,看到他的印堂上有一點朱砂印,很是細小,不過我知道是享兒來了。
“享兒,享兒。”我連喚了兩聲。
“母……親,母……親。”享兒的回應聲被咳嗽聲沖擊著。
“你先回去,改天再來。”我一看情況不對,便叫享兒趕緊離開。
“母……親。”享兒好像是想堅持著,但是又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我的心抽了起來,被享兒那種無法控制的咳嗽聲嚇到了,想必他在承受著很大的痛苦。
“你趕緊走呀!改天再來。”我帶著哭腔說到,我扶住享兒的背。
“走啊!你先走!”我喊到。
我意識到如果享兒不離開會出事的,我的心臟不由得跳得加速了。
享兒走了,肖很迷糊的醒來。
“我怎么感覺渾身在發冷?刺骨的冷?”肖喊到,雙手拼命的互搓著自己的手部。
“嗯,是享兒來了,但他是帶著傷體來的,不停的咳嗽,把我嚇到了,就讓他離開了。”我渾身發軟的坐在床上,驚魂未定的說到。
“你看吧,燭兒都上來提醒你了,說今晚不能讓享兒上來的,畢竟他的法力還沒有恢復。”肖責備我說到。
“哇,我怎么知道會那么嚴重,都怪燭兒,來了話也不肯多說兩句。他沒有把問題的嚴重性說清楚就跑了,我只是想看看享兒嘛,哇……!”我哭著說到。
“唉,我下去看看情況再說。”肖說完便遁地去了。
我守在肖的身邊,聽到他發出細微的說話聲。
“酆都帝城還是在戒備中,我只見到了愔,便把情況告訴了他。他就怪享兒不聽勸偏要來看你,這下又得多修幾天了。”肖醒來,說到。
“嗯,怎么會那么嚴重呀?”我問到,心情很糟糕也很內疚。
“地球天道一般只允許一些法力低的冥界朋友上來,享兒是酆都大帝呀,是要受限的。平時享兒都是利用法力遮蓋住自己的氣息才得以來看你,如今他受傷,法力沒有恢復,這一上來便被地球天道抓住了。還在他的身上刻上了印記,以來再來就會被阻攔的。”肖耐心的解說給我聽。
“享兒到底有沒有受傷呀?你還是要去看看享兒呀,不然我不放心。”我說到。
“好的,我找肖凌帶我去看享兒。”肖說完再次遁地去了。
我去到客廳,傷心的給享兒焚香。
“享兒,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卻差點害了你,對不起。”我悲傷的說到。
我又回到床上守著遁地的肖。
“護法,救我!護法,救我!”從肖的口里傳出了細微的聲音,我不確定,便挨近他的嘴巴仔細的聽。
沒錯,是肖在求救,向護法求救。
肖遇到危險了,我毫不猶豫的把肖狠狠的拍醒了。
“你怎么啦?”我問到。
“有四個佛兵幻變成冥界的護衛把我抓住了,他們想挾持我逃到地藏菩薩的地盤,然后從那邊的通道跑回佛界。”肖喘氣說到。
“啊,太過分了,肖凌沒有來接你嗎?”我生氣的說到。
“肖凌沒空,就讓護法送我去酆都帝城,沒想被佛家散兵給控制了,還好你把我拍醒了。那幾個散兵如果跑不出冥界,就只能等著被抓了,燭兒他們正在各城巡查,遇到了就直接滅掉。”肖說到。
“呃……有意思嗎?!我怎么覺得他們一個個的都沒有我一點一陽世人要活得安全。”我生氣的說到。
我走去了客廳給肖凌焚香,準備向他投訴說肖遇到了危險。
“燭兒來了。”肖坐到沙發上看著供香臺,說到。
“聯系一下道觀,讓他們提供貢品給地球天道,把留在凌享身上的印記去除掉。”燭兒說到。
“都怪你,沒有把問題的嚴重性說清楚。”我生氣的看著燭兒,說到。
“不能怪我呀,以前我傳了話后,你們都配合了,這次怎么就不聽了。我得走了,還要繼續幫凌享代理幾天。”燭兒說完就離開了。
“哼,他們不知道我想見享兒嗎?!都怪燭兒,我不會再給他焚香了。”我氣呼呼的說到,把拿起來的三根香又放了下來。
肖看著我,哭笑不得的說道:“確實不能怪燭兒呀,他可是把話帶過來了,是你不聽。”
“怪我,都怪我好了,一會我就去把他們的香爐清潔干凈,收起來。以后都不給他們焚香了,也不給愔點煙了,我要好好冷靜一下。”我生氣的說到。
“呃……你說的這句話,我都不知道聽了幾百回。”肖忍不住笑了,說到。
唉,我怎么不知道肖是在包容我呀。因為,我很明顯的被享兒的事件嚇到了,誰都不怕的燭九陰被嚇到了。
肖和道觀聯系上了,溝通了一下。
“沒事的,道觀一會就上貢品給地球天道,不用擔心的。”肖安慰我,說到。
“連累道觀辛苦了。”我不好意思的說到。
“沒事,帝母任性一把而已。”肖繼續安慰我,說到。
呃……我確實是一個任性的帝母。
肖在老家的干媽打來電話,說耀兒很聰明機警,之前的學習成績也很好,會把耀兒分到重點班,讓我們放心。
我聽了干媽說的話后,心里踏實了很多,有這些長輩照顧著耀兒,我沒有什么可擔憂的。
而耀兒確實也是很聰明的孩子,也很有組織能力,希望他將來能夠有大出息。
肖在0點前又出門了,盡管我不太高興。
本來下午約了他兩次的道長再次打來電話求助,說是他們在辦一場法事,但是附體的亡魂怎么說都不肯離去,需要肖的護法過去協助。
本著互相幫助的心態,肖帶著護法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