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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計劃,肖應該是在今天中午回家。但是,他臨時又接到通知要趕下一場,只能改為明天回來。
晚上,耀兒做了作業后就去睡覺了。
我一個人寂寞的坐在客廳里的按摩椅上看手機,雖然家里有燭兒默默的陪著我,但是我還是感到很孤獨。
每次焚香的時候我都會對著燭兒說道:“燭兒,我給你焚香。”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去年我投了一本詩歌的書集,至今還未收到。
于是,我翻出那本詩集的主編的聯系號,上面還保存著我和他曾經的聊天記錄。
去年的十月份,我匯了一千元給他,是做為參與詩歌出版的個人費用,說好是今年二月份就可以收到詩集。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份底,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還沒有結果。
我重新閱讀了我和那個主編的聊天記錄,記錄里顯示那個主編講話很不靠譜。三月份的時候他回復我說由于疫情,印刷受到影響,將會延拖至六月份才能印刷成品寄給我們。
基于理解,我接受了。
轉眼九月份了,我再聯系他,他句里行間顯得不耐煩,再次說只能是十月份才能印刷出書了。我當時就提出退款不參加了,但是被他拒絕了,說是十月份肯定能寄給我,我再次包容了他。
但是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三十日了,我還是沒有收到書,于是我決定馬上聯系他。
“你們的詩刊怎么還沒有寄出來呢?已經超過一年了,這樣是不講信用的呀。”我給那個主編寫了信息,發出去。
那個主編立刻回復了很多條信息,字句里帶著侮辱的意思:
“我要告你。”
“無恥的女人。”
“屬狗的。”
“吃下去的飯變成大便了,還怎么變成飯?”
那個主編發過來的信息一條接著一條,好像是被我觸碰到了他的痛處的感覺。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他的用詞用句看了就令人氣憤。
我覺得像他那樣的人太沒有素質了,簡直是文化行業里的流氓!
我的心臟跳動得很厲害,感到臉上在發燙,我被氣得坐不住了,但我還是不知道怎么回復他。
我生氣的呆坐了一會,便將那人的信息剪貼發給肖,讓他認真看,看看我是怎樣坐在家里被別人欺負的。
肖看后也被氣到了。
“你焚香告訴享兒和小肖凌,告訴他們,就說你被欺負了。”肖回復到。
“不用找他們,你晚點去找愔,問他管不管,如果不管的話以后就都不要來找我了。”我說到。
我的心里覺得找愔是比較合適的,現階段不能讓享兒分心。
“嗯,好的,你放心,那個人簡直欺人太甚了。”肖回復我。
因為肖也在忙,我便沒有再聯系他,但是我的情緒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我覺得我越來越無法適應如今的社會了,人與人之間冷漠淡薄,不講誠信,自私……
“燭兒,剛才我和一個主編在信息里聊天,產生了爭執,我被侮辱了,我是不是在家里呆傻了呀?!怎么坐在家里都會被欺負呀!”
我給燭兒焚香的時候,感到很委屈,忍不住絮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