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給瑋兒點煙,他抽得很兇,煙蒂都抽了。
我覺得奇怪,又給他再點一支,同樣是連煙蒂都抽了。我隱隱覺得瑋兒今天的表現有點不太正常,以前他都是比較斯文的。
我又再次把馬桶刷炳弄斷,不過似乎沒有太特殊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上次粘接得不夠牢固吧,我覺得干脆換一個新的算了。
忙里了一陣歇下來,我的心里又想起了大管家,為了安全起見,我讓肖聯系給大管家打電話。
大管家說他已經安全到達老家,已經去醫院看過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是突發腦溢血被及時送到醫院,也搶救過來了。
既然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趁著耀兒午睡時間,我給媽媽打了電話。將良在天界遇天魔襲擊失去理智,轉而跑至冥界傷害亡魂,被瑋兒遇見擒拿。最終被小肖凌扣押在西帝城,幫他去除了身體里的魔性,于前天已將良轉成護法的事情告訴她。
媽媽聽后,很是震驚。
“沒想到我的父親最終也無法在天界生存下去,他被封上任也沒有多少天呀。”媽媽說到。
“是的,但是天上的神靈最害怕的就是遇到天魔入侵。良是運氣不夠好,他現在只是換了一個方式繼續活著,現在已經成為鄭護法。我已經讓兒子安排把他送到您的身邊,以后你們就父女相處吧,待您的陽壽盡了,他也會陪著一起下去的。”我說到。
我的媽媽不得已接受了已成的事實。
肖下午兩點半才回到家,我又纏著聽故事——
“哚、哚哚。”
在一個三口之家,從廚房傳出了菜刀剁在案板上的聲音。媽媽聽到后覺得很奇怪,深更半夜的,怎么會發出那樣的聲音?
媽媽便起床走出房間去到廚房,看到女兒拿著菜刀在案板上切菜。她覺得奇怪,大半夜的怎么起來弄吃的?
因為女兒已經十八歲了,平時也喜歡自己弄吃的,所以媽媽也沒有太往心里去,就去上廁所。
“趕緊弄好,吃了睡覺。”媽媽邊走邊沖著廚房,說到。
媽媽上完廁所轉身進房,但沒有聽到女兒的任何回應,心里就覺得奇怪。再怎么也得說句話呀,怎么像聾了?
媽媽輕輕走到女兒的身邊,看到案板上的才被切得很整齊,就想表揚一下女兒,隨即將眼睛轉到女兒的臉上。
天哪,女兒的眼睛竟然是閉上的,只是雙手在機械的切著菜。但是,卻切得很好,好像根本是看著切的。
媽媽頓時明白了,女兒是在夢游。好在她之前看過相關的資訊,知道遇到夢游者是不可以直接叫醒了,否則會出事。
媽媽趕緊回房把丈夫搖醒,將女兒的情況告訴他。夫妻倆很緊張也很害怕,擔心女兒出事,決定白天帶女兒去醫院做檢查。
醫院給女兒做了一些相關的檢查后,給開了一些鎮靜藥物,囑咐按量服用,在家注意觀察。
到了晚上,等女兒去睡覺后,夫妻倆呆在臥室里裝睡,時刻聽外面的動靜。
又是和昨夜差不多的時間,夫妻倆開始聽到了動靜。女兒的房門被打開了,有拖鞋拖拉地板的聲音走向廚房,隨即發出了拿菜刀的聲響。
夫妻倆屏著呼吸繼續聽,許久都沒有聽到切菜的聲音,外面竟然沒有了聲音。
夫妻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知外面究竟怎么回事。
他們輕輕打開一條門縫往外看,媽媽呀,女兒竟然站在他們的臥室門口。女兒依舊是閉著雙眼,站得筆直的,媽媽的眼睛順著女兒的身體往下看,赫然發現女兒的右手上握著菜刀。
媽媽嚇得不輕,差點喊出來,她趕緊把門輕輕磕上,還從里面反鎖了。
媽媽對著丈夫豎起手指輕輕發出“噓”的一聲,然后趴到丈夫的耳朵上說道:
“女兒是不是想殺咱們呀?手上拿著菜刀。”
丈夫聽后,話都不敢說了,擔心驚動了外面的女兒。他們慢慢的退到床邊坐下,安靜的聽外面的動靜。
大概十幾分鐘后,他們聽到拖鞋拖拉著地板離開房門的聲音。不一會,女兒的房門有關上的聲音發出,他們才如獲釋重的放下了心,憂心忡忡的回到床上商量,該怎么解決女兒的問題。
今年發生了太多怪異的事件,他們很擔心女兒是中邪了,又想起近段時間,不同地方都出現了很多怪異的事情,各種自殺,殺人事件不斷發生,他們越想越怕,決定找高人為女兒驅邪。
第二天,他們向朋友多方面打聽,決定請離家不算遠的道觀幫忙解決。
第三天的凌晨一點多,肖和其他三位道人到了事主家里,事主的女兒已經在房內睡著了。
主持道長設壇起壇,請來當地土地神,和他們溝通了將要做之事,得到他們的支持后正式運作。
事主的女兒是被夢魘入侵,大腦思維受到了影響,以致在行為上無法辨別。她會認為自己做的是本身想做的事,從而執著的去做。
道長請來的神兵速速進入女孩的房間,很快就將夢魘拽了出來,押送到客廳。
夢魘呈黑霧狀,挺強勢的感覺,被夢魘影響的人會陷入夢境當中,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正如外國影片《盜夢空間》所演的那種感覺。
夢魘見到四位道人后,想尋找機會入侵,道長囑咐肖盡量不要直視夢魘,否則容易被影響到。
四位道人當中,數肖大人較弱,自然成為了夢魘的攻擊對象。但是夢魘算是打錯算盤了,肖大人的身邊可是有護法保護的。
夢魘直接沖向肖大人,護法瞬間現身,拔劍幾下揮向夢魘。夢魘頓時被削成了零碎片狀,道長迅速將手上準備好的符紙點燃,撒向各片狀夢魘,將夢魘盡數燒毀掉。
法事順利結束,道長將神兵送走,收拾了后續工作,又坐守客廳繼續觀察女孩的動靜。
直到天亮,女孩未曾再夢游。
故事講完了,我不由得又是一番感慨。
晚上八點準時,肖穿上道服,戴上帽子,很正規道家弟子形象。他在佛臺上擺好三盤貢品,焚香,一杯清茶口里念請神咒,將鄭護法請進了一塊玉佩里。我打算明天就把玉佩寄給媽媽,讓他們父女團聚。
夜,靜悄悄的,萬家燈火,萬家事。
肖從夜晚十點鐘開始,顯得煩躁,坐立不安。
我在晾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把小塑料桶的蓋子捏崩了一個小口。
“桶蓋破了,陣法破了。”我憑著自己的感覺,說到。
肖未語,繼續感受著自己的煩躁。
“我讓護法下去了解一下情況,但是他很快就回來了,說是通往冥界的通道已經關閉了。”肖煩躁的說到。
“啊,突然關閉通道?估計是出現風險了,或許是心冥界的亡魂過于害怕往陽間跑吧,回頭問問享兒就知道了。”我把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
“我的護法大人的魂魄也很不穩定,在不停的抖動。”肖說到。
“你看吧,就瞎安排,護法別出事了才好,你問問護法,問他是否知道突然發抖的原因。”我說到。
“護法說了也不清楚,但是他也說沒事,調整一下就好了。”肖和護法通過神念交流后,說到。
馬上就是凌晨0點了,我去收拾了一下茶杯放到消毒柜里,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睡前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