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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是睡眠最深沉的時候。
但是對于我家來說,卻是最不安靜的時間段,隨時待命的感覺。
五點左右,我還在假睡著,整夜都呈現在似睡非睡中。肖的腳步漂浮著走進臥室,做為經常熬夜的人,到了這個時間點,身體估計都是疲倦飄搖的。
肖看到我醒來,便打開臺燈,說道:“我感覺不太對勁,我得馬上下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我的睡意瞬間遠離,坐起來守在肖的身邊。肖睡下不久,從他的口里傳出一番說話聲,看來真的是有事發生了。
我嘆了口氣,心想:風雨欲來。
一頓手舞足蹈,肖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像是被丟上來的感覺,他捂著左肩膀喊痛。
過了好一陣,肖才慢慢緩過神來,把事情告訴了我。
肖去到冥界后,坐在轎子里不知為何被直接抬到了一個監獄里,他覺得很奇怪,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那里,便打算離開。
就在肖轉過身子朝外走去,他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牢獄的通道上,一個穿著道服的男性被一個牛頭怪拿鐵鏈套住了脖子,拉著走。
竟然是歐陽道長……
歐陽道長也看到了肖,趕緊沖著肖喊道:
“肖,救我!”
肖大驚失色的看著道長,問道:“歐陽道長您怎么被抓了起來?您不是躺在醫院里嗎?”
歐陽道長欲言又止的,看看牛頭怪后再次大聲喊道:“肖,救我!”
“為何抓道長?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我要見你們的上級。”肖攔住牛頭怪問到。
牛頭怪也不多話,把歐陽道長投到一間獄房后,便帶著肖去見獄長。
肖見到獄長后,也沒有那么多客套了,開口就問:“為何抓道長?他不是陽壽未盡嗎?”
獄長根本沒有打算回答肖的問題,只是二話不說的拿起手里的長鞭,直接甩到肖的身上,連甩出三鞭。
前面兩鞭被肖身上的黃色符光給擋住了,第三鞭卻把符光擊破,落在肖的左肩膀上,所幸鞭子被擋了一下力度減弱了。
第三鞭子落下之時,肖聽到“噗”的一聲。
獄長沒有再甩出第四鞭,而是讓牛頭怪把肖趕出去,肖不肯走,還想繼續理論,結果被牛頭怪強硬的拉了出去。
肖被拉出去的時候,竟然看到一間獄房里關著老成伯和光道長!這是怎么啦?究竟是怎么啦?
肖徹底懵圈了,于是他用力甩開牛頭怪,想跑回去找獄長問個究竟。
正在危急時刻,穿著盔甲的愔和飛趕了過來,愔制止了肖的行為。
“嫂嫂,你先回去,我來想辦法處理。”
愔說完就把肖往上一托,肖便在床上突然坐了起來,一副憤怒的表情。
肖怔在床上想了想,說道:“老婆,你把符從枕頭底下取出看看,可能破了。”
我立刻把符取了出來,一看,果然開裂了,失效了……
“如今符都破了,無法保護你了,那你還下去不?”我頓時感到危機四伏。
“怎么不去呀?我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肖勇敢的抬了抬下巴。
在我心目中,肖的形象突然放大,放大……
肖做好準備再下去,但是不知為何下不去了。
我的心里不由得想:“要是趁機被炒魷魚了也是不錯的。”
“按目前情況分析,歐陽道長估計是呈昏迷狀態了,我打電話去問問。”肖頗有見解的說到。
果然如肖所說,歐陽道長在醫院里不知為何突然就陷入了深度昏迷,被送進了重癥病室里搶救,上了呼吸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歐陽道長的師兄和肖溝通后,才搞清楚了原因,歐陽道長是被冥界索走了一魂,所以就出現了昏迷狀態。
道長的師兄讓肖先別急,待他們調查清楚原因再商量。
時間一晃,白天消失了,夜里九點,還沒有任何關于歐陽道長的消息傳過來。我和肖都坐立不安,我又去抄經,希望能得到些許安靜。
肖忍不住給道長的師兄打了電話,師兄說他們的師父去求祖師為歐陽道長寫救命符,但是祖師說他和歐陽無緣,不能寫。
“無緣?我怎么聽不懂呢?他們不是同道門的嗎?怎么就無緣?太多講究了吧,那么我們和祖師有緣不?我們去求祖師吧!”我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
“要求兩張符呀,費用很高,咱們無法承擔呀。”
我聽后頓時陷入了無奈,做什么都需要錢的,而我們現在就是缺錢,很嚴重。
我的手還在抄經書,一刻都沒有停,我害怕停下后心會亂!
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我抬頭看了下他,發現他竟然睡著了,是累了?
我正走猶豫著要不要去拍醒他,肖一下子醒了過來。
“我被飛拉下去了,他帶我又去了一趟獄里。”
歐陽道長還被關在獄房里,愔已經把老成伯和光道長救走了。
我這才搞清楚,愔于3月12日被封了二品鬼王后就去了自己的封地——蜀地,建了自己的城堡,目前擁有5個城池,是一個自由自在的鬼王。
當然愔為此也等了上千年,找到了我這個今生為女身的李恪哥哥,得到了我為他手寫的悼文,終于如愿以償。
我的心里是寬慰的,能夠為他實現了愿望,心里對愔的牽掛從此就更重了,有一點尤為關鍵,我有弟弟了!
歐陽道長再見到肖的時候,眼里盡是無奈的說道:“肖,想辦法救我。”
我和肖很煩惱,歐陽道長幫我們做了不少事,如今他也需要我們的幫助,但是我們去哪里再弄錢呀?
我繼續抄寫經書,手上的筆芯突然不出墨了,因為筆芯是透明的,看到筆芯里的墨還有一半多,但是就是寫不出字。
我重新換了新的筆芯,拿著紙巾擦拭筆頭,沒想那筆頭竟被我拔了出來,奇怪的是,我并沒有去拔筆頭。
“哎。”我嘆了口氣說道:“是超自然的力量,看來我們得為歐陽道長做點什么。”
我硬著頭皮再次聯系了大姐。
“我可以幫你再借,但是你以后可怎么還呀?!”
我豁出去了,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盡快把寫字樓賣掉。”
我們為歐陽道長向祖師求得了兩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