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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清楚再也不會接到非和山的電話,但是,每次手機鈴聲一響,肖就會下意識的期待,期待是他們的來電。
可是,一直都沒有奇跡出現。
中午,我坐在椅子上發呆。肖看到了,就問道:“什么情況?”
我聲音怪怪的問道:“隱是不是個子挺高大,有點啤酒肚,梳大背頭?”
“差不多,你怎么知道?”
“我夢到他了。”
“那你怎么確定是他?”
“凌晨睡著的時候,我在夢里看到一個高大年輕的男人,他正準備去開車。我覺得他很面熟,于是就走上去跟他說,讓他順路捎我回去。
但是他拒絕了,還說章老頭一直在盯著他,所以他不能讓我上他的車,我聽后很不高興,覺得他很小氣。
我還是不死心,想追上去搭乘他的車子。卻看到章老頭開著一輛車子一溜煙跑了,而那年輕男人也跟著把車開走了,而我還遠遠追著,沒有趕上他們……
夢中的情景特別清晰,我的直覺告訴我,那男人就是隱。”
肖認真聽完我的敘夢后,嘖嘖稱奇,說道:“聽你對那人的描述,確實像是隱。”
“可是我并沒有見過隱呀,怎么會夢到他呢?”我問到。
唉,夢就是夢,觸不到摸不著,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好端端的夢到一個未曾見面的男人,但是在我的心里深處,好像莫名的添加了某種牽掛。
事實上,目前我們可以聯系的人也就剩下隱。
整個白天,那個無解的夢時不時困擾著我,心里總是想到那個我并未見過的隱。
每次看到肖在接電話,我就會出現心驚肉跳的感覺,很擔心會有什么事發生,但是又很期待傳來有關隱的消息。
“隱還在醫院吊著腿,不知道他好不好,什么時候能出院……還有高,他原本是山哥的保鏢,那么山哥走后,他是不是就失業了?”
肖被我問煩了,便放下手上的工作,說道:“我這就聯系一下高,直接問他,滿足你的好奇心。”
高很快就接了肖的電話,說道:
“我現在就陪在隱哥的身邊,我從9日開始就留在隱哥身邊了,他讓我以后跟著他,我挺好的,不用掛心。順便告訴你,今日凌晨的時候,那個章老頭的兒子在醫院里被掛錯藥水了,差點丟了命。”
肖聽后,感到很驚訝,便問道:“他怎么那么倒霉?被搶救過來沒?”
“是被搶救過來了,估計也被嚇得不輕,聽說他的家人在醫院里鬧,要求賠償。”
“唉,他都那樣了,截肢毀容的,余生很難有快樂了。”肖說到。
我知道后,心里竟然有絲痛快的感覺。
“看來真的是有報應的,人還是要積善積德,而且不能貪婪,不是自己的就一定不能要。”我說到。
“嗯。”
“你是不是忘了問隱的情況?”我問到。
肖才反應過來,剛才確實忘記問了,便想再打電話過去,隱卻先來了電話,說道:
“那小子挺倒霉的,不過我想起他打了山的那一巴掌,我就氣得不行。他什么玩意?誰都敢打?要不是他現在變成那個樣子,我肯定找人去教訓他一頓。”
“隱哥,你先養好傷,他那種人不值得你生氣,老天都收他。”肖說到。
“那是,聽你這樣說,我覺得舒暢多了,懶得理他了,浪費我的時間。”
一切發生得既奇怪又好似合理。
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有點喜歡隱,覺得他大大咧咧的,性格很直率,就是那種很灑脫不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