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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收到阿得寄過來的兩袋大米。
阿得是肖在寫作群里認識的一個朋友,住在同一個城市不同的區域,雖然已經認識了好幾年,但是彼此沒有見過,也沒有人提出過見面,純粹網友。
肖和阿得的友誼得以升華,是因為去年9月份的時候,他們幾個文友之間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件。
去年9月份的一個夜晚,肖和阿得,還有其他4個文友在網上聊天。他們彼此訴苦,都說不知道該寫什么題材的小說,各個都說缺錢厲害,都希望通過交流后尋找到新的生機。
其中有一個叫阿泰的突然說他現在的收入不錯,每個月都有好幾萬的收入,但是他都用來還債了,他打算辛苦熬兩年,把債還清。
這個消息一下子在群里炸開了,大家都很興奮,便問他在哪高就,怎么可以賺那么多,他一概不暈回應,只打出兩個字:呵呵。
大概9點30分,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就問道:
“阿泰,你不在群里聊,怎么給我打電話?”
“哥們,我那個不好在群里說,怕他們聽了炸鍋。”
“你什么情況?”肖提高了警惕,問到。
“你過來和我一起干吧,每天收入至少1000,有時還要多點。”阿泰說到。
“你沒說是干嗎呀。”
“我在殯儀館工作,背尸體……”
……肖拿著電話的手微抖了一下,但凡聽到死、尸體這樣的字眼,總是令人不寒而栗。
“你不要害怕,其實沒事的,適應兩天就好了,能賺錢還債就行,你來吧,咱們一起可以互相照應。”
“不了,我掛了,你保重。”肖把電話快速的掛了,去喝了很多溫水壓驚。
唉,事情如果這么簡單就好了。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阿得給肖打來電話說道:“阿泰走了。”
“什么?他走了?昨晚還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在殯儀館工作呢,你們沒搞錯吧?”
“怎么可能搞錯,他除了給你打電話,還給我和另外三個人打了電話,但是最后那個人沒有接上他的電話。”
肖和阿得核對了一下,他們分別接到阿泰的電話的談話內容幾乎都一樣的,同樣是邀請過去和他一起干背尸體的工作,說是可以互相照應。
“我和其中兩個都已經差不多趕到殯儀館了,你來不?”阿得問到。
“不去,不去,我又不認識他,只是網上聊聊。”肖拼命的搖頭,說到。
阿得在下午的時候又打來電話說單:
“殯儀館的攝像頭只拍到阿泰于傍晚7點半進入太平間值班,然后并沒有拍到他離開那里的視頻,也就是說他自從進入后沒有離開過。”
阿得繼續說道:“他的尸檢報告也出來了,是自然死亡,死亡時間是9點。”
“什么?死亡時間是九點?我是第一個接他電話,我當時看過時間是九點三十分左右。”
肖喊到,差點跳起來了,也太詭異了吧!
“我是差不多11點才接到他的電話,我的媽,有靈體呀。”阿得也被嚇到了。
后面的事,肖就再也不想打聽了,也不讓阿得再提起。
阿得在那段時間迫于生活壓力,在給一個網約車公司開車,由于事情發生得過于詭異,阿得就請了假,暫時不再出門。
另外一個朋友干脆關機到外地去旅游散心。
還有一個朋友的年齡要小一些,叫阿強,過了兩天后就出現了精神問題,有時候會歇斯底里的吼叫,抓撓自己的全身。
阿強被送到醫院做精神科檢查,無論怎么檢查都沒有發現特別的問題。
阿泰去世的第五天,阿強突然昏迷了,被進了重癥病室,被上了呼吸機等醫療儀器。
阿強的阿姨從外省幫他請了一個神婆專門乘飛機過來,到了醫院里為他驅邪做法。
法事結束后,阿強就醒過來了,醫院趕緊又給他做了各項身體檢查,說是一切正常,當天他就辦理了出院。
而那一天,正是阿泰去世的頭七。
這件事后來就慢慢平息了,大家都識趣的沒有再提及。
肖和阿得從此就開始頻繁聯系,正式敞開心扉,無所不說,但是卻一直沒有相約見面。
通過接觸,我覺得阿得絕對是個暖男。
自2月份以來,阿得已經陸續給我們寄了很多生活用品:大米,食油,醬油,鹽,各種調料,牛奶,紙巾,腐竹,木耳……
我們覺得很不好意思,肖就對阿得說道:“不要寄那么多,你們留著自己用嘛。”
“我家里有多得,不寄給你的話,估計要放過期都用不完了。”阿得豪邁的說到。
事實上我們也阻攔不了他,自從他知道了我們家的地址后,他想怎么寄就怎么寄。
所以說,我家里近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都顯得很怪異,無法理解,看似壞事又象是好事。
是夜,令我感到不安生的事再次發生了。
夜里10點剛過,肖接到老成伯的電話。
其實自從非去世后,肖就沒有和老成伯有過聯系。
所以突然接到老成伯的電話的時候,肖的心里感到忐忑不安。
“老成伯,好久沒有聯系了,有事?”肖問到。
“肖,我剛才接到不好的信息,你千萬不要出門,記得啊!那個女的化惡靈出逃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肖聽完后,臉色沉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也不太穩定:“好的,我不會出門的,謝謝您。”
我聽說后直接跳到肖的身邊抱住他的腰,一副恐懼的表情瞪著肖,問道:“真的有惡靈?!”
“小聲點呀,不要嚇到睡房里的兒子,沒事的。”肖說到,故作鎮定的摟住我的肩膀,我感到他的手有點發冷。
我突然想到了山哥,我記得肖說過他經常早出晚歸的,我就說道:
“給山哥打個電話吧,叫他今晚不要出門或者早點回家。”
“他九點半左右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說他剛應酬完覺得特沒意思,所以也早早回家了。”
“哦,那就好。”我說到。
“你不用擔心他,老成伯說山哥的氣場大,而且他身上有護身符。”肖又補充說到。
講實話,自從非于2月22日去世后,我總是莫名其妙的有所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