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與語:
“我盡我的心吧!我得去找金元師伯說一下蕭師兄那批靈草,盡量別用。就算靈草沒問題,靠藥力結丹也隱患重重。不過,其實,主要還是我想那有問題的多……唉,至于他和蕭師兄聽進去多少,就看老天爺的心情吧……”
蘇怡然說得語無倫次,一想起她的蕭師兄鉆進了牛角尖,就愁眉不展。
真是夭壽,平日里都是蕭師兄操心她的事,竟然有一天,輪到她這個不成器的師妹來操心英明神武的蕭師兄!她的事,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蕭師兄的事,要么沒有,要么就是關系到前途人命的大事!
她真是上輩子欠了師兄的!
“唉,我回去還是提醒一下蕭師兄,總之,能不靠那批靈草煉丹藥是最好。”蘇怡然說得也很沒信心,她也不能因為不喜歡田雨因就說她的靈草有問題。
就方才那攤位上的老媼,人家也是家傳幾代的炮制靈草的手藝,肯定對靈草很熟悉,那人家也沒看出問題來。
現在蕭師兄好不容易多了幾分結丹的把握,這些把握又關聯這那些丹藥靈草……
蘇怡然覺得頭疼。
煉丹都沒這么頭疼過。
“你蕭師兄那樣精明的人物,應該不會被人算計,哪里輪到你幫他操心?田雨因再多了兩個心眼也算不過他!他結丹這么重要的事,上頭還有化神道君看著,田雨因除非腦子壞了才去想壞他的好事!”幼蕖想說這番話,可在心里轉了轉還是沒說出口。
“田雨因這批靈草來歷有些神秘,是要當心一些。可要說她敢害你蕭師兄,應該還是不敢。畢竟,蕭云軔可是曰夷道君看重的晚輩,她哪里有那樣的膽子?她還要上進呢!善從真君也不會由著她!就算她起了什么壞心,要害,也是選我們這種沒背景的人才對。”幼蕖想了想換了個說法。
田雨因私心雜念頗重,好沾便宜、勢利貪心、逢高踩低,可要說她多么狠毒陰險、心如蛇蝎,幼蕖覺得還不至于。
關心則亂,怡然這當口是不會理智分析的。
說實話,蕭云軔結丹成功與否,幼蕖一點也不關心,就憑他吊著冷玥的手段,幼蕖就覺得他該受個教訓。
可是怡然是真心尊敬這位蕭師兄,若蕭云軔有什么閃失,怡然肯定很受打擊。
幼蕖想,她還是祝這位蕭師兄好吧……
“對了!怡然師姐,你帶我下山來是干嘛的?”幼蕖突然想起一事。
“干嘛?逛逛買買啊!”蘇怡然瞪著眼睛,一臉莫名其妙。
“豈止是逛逛買買!你答應我要逛逛吃吃的!”幼蕖提醒怡然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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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都忘了!都是那個田雨因!”蘇怡然依然瞪著眼睛,“你還有心情吃!我胃口都給她敗壞光了!”
“我當然有心情吃!”幼蕖理直氣壯,“田雨因又沒賣靈草給我,我也不急著干嘛,為什么要為這個不相干的人壞我的胃口?你急,你急能挽回什么嗎?”
“我急……急也沒什么用。”蘇怡然氣焰落了下來。是啊,蕭師兄想事情不比她聰明得多?她能想到過多借助藥力不利,蕭師兄事關自己,他就想不到?
她估計勸了也白搭。
而且,橫豎也不急在這一時。
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再說。
“掌柜的!上菜!最上等的靈餐!”蘇怡然一拍桌子,炸響的嗓音嚇得幾個跑堂都涌了過來。
幼蕖低頭輕笑,怡然師姐就是這一點好,活得快!
宗門慶典的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到哪里都能聽到有弟子在議論。
一圈腦袋湊在一起:
“聽說,明年的宗門比試會提前,在慶典之前進行!”
“聽說,八大門派都會來……”
這位的話沒說完就被碎嘴于給截了:“八大門派當然會來!也不想想,這是我們上清山的大事哎!不用你說我們都知道!不不不,是七大!我八大門派中的其他七家來我們上清山,到時候是八大門派齊聚!”
“小于,都說你消息靈通,那你知不知道,是不是比試要提前?”
“這個啊,可能,好像,大概是有的……我也問了赤炎真人,他對我笑了笑……”
“笑是什么意思,是笑你瞎想,還是夸你猜中了?”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小于攤手,老實說道。
“問你有個屁用!”
“我猜這事兒是有的,我看凝暉峰的幾位師兄這幾日都開始日夜緊著練功了。昨兒,我看到有人去玉樞閣,指著要能速成好練的法術!”
“白昱峰的馮英接了好幾個私活兒,都是幫忙煉制法器的,趕著慶典之前要!你們猜是為啥……”
“還能為啥……”
一圈意味深長的表情。
看來大家都知道了。
幼蕖一笑,剛剛蘇怡然也來說了這個消息,她還神秘兮兮地拉了隔音罩,說是金元真人私底下告訴她的,可別讓人家知曉。為的是讓她比別人早一點做準備,好拿個漂亮名次。
說完了,蘇怡然又怏怏嘆了口氣:“金元師伯是疼我,可是放在以往,他不會指望我的,蕭師兄比我爭氣多了,要比試出彩,怎么也得是蕭師兄呀!”
幼蕖知道蘇怡然的心情,她們那天從嘉慶坊一回來,蘇怡然都顧不上一道兒去九疊錦送黑云兒,就趕著去找金元真人和蕭云軔了。
回到玉臺峰小竹林的幼蕖只等到紫竹簡上傳來了蘇怡然一聲長長的嘆氣聲。
不消多說,幼蕖就知道蕭云軔的心意是幾百頭邽山牛也拉不回了,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用不著幼蕖來相勸,蘇怡然想想自己已經盡到了責任,她再擔心也沒用,索性撇開蕭云軔的事,聽天由命。
金元真人雖然再三囑咐了她不要把宗門比試提前的事講出去,不然就占不到先機了。
可是蘇怡然哪里藏得住話?何況是對小丫頭幼蕖藏話?她決計是做不到的!
所以金元叮囑的時候,她只眨巴著眼睛不出聲,并不曾點頭應答。金元真人哪里想到這個看起來乖乖的師侄心里打著別的主意!
一轉頭,蘇怡然就來小竹林告訴幼蕖了。
幼蕖自然是滿臉感激,這樣重要的消息,怡然師姐不惜違背了師伯的告誡來告訴她,她當然不能不知好歹。
蘇怡然猶豫了一下:“那個,你看看,要不要再給唐云師姐和魏臻他們也說說?這個隨便你了,可不關我的事。可不是我講的!”
蘇怡然當然知道幼蕖不會瞞著唐云和魏臻,說不定燕華和鄭媛她們也會跟著知道。
幼蕖看著蘇怡然眼里的躍動的光,心里直樂,她知道,雖然怡然師姐只告訴了她一個人,可是,怡然師姐的用意不就是借她的嘴來傳消息嗎……
殷勤地送蘇怡然離開玉臺峰,回來路上就聽到碎嘴于那幫弟子在閑聊宗門比試之事。
幼蕖想,幸好怡然師姐走得快,不然她要是知道半個上清山都快知道這個消息了,就沒那種“偷偷告訴你一個只有我知道的絕密消息”的歡喜了。
是啊,上清山的師長都很疼弟子,一個兩個真人知道了,他們的師兄弟難免就要知道。這些真人知道了,難免又要私下告訴各自的得意弟子。
這些弟子又有朋友,再加上聰明的人一推算,多半就都了解了。
修道者也是人,就免不了人情私心。但這個私心并無危害,無傷大雅,大家都心照不宣。
其實,幼蕖沒有告訴怡然師姐她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要是說了,怡然師姐肯定要失望。最近怡然師姐的開心事不多,要讓她覺得她能幫上幼蕖丫頭,她心里肯定會開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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