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創獸第1265章 夜冢的誠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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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5章 夜冢的誠意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15日  作者:江離付芷  分類: 言情 | 玄幻言情 | 異世大陸 | 江離付芷 | 天工創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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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夜冢是第一次見他兒子帶回來的這名天工一族創獸師。

長相嬌媚可人的女子,偏偏并不知道利用自己的相貌優勢,而是舉止得體恭敬,一張臉上全是淡漠。

“浮月。”浮月的聲音很淡,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見到夜冢。

在知道這個人名諱的時候,她就差不多將人與自己記憶中的那位聯系上了。

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那人,而且她還就這么撞人手里了。

“浮月……”夜冢咀嚼著這個名字,末了揚唇一笑,笑容中不見暖意,“好名字。”

“多謝血帝贊揚。”浮月面對夜冢的態度確實很恭敬,讓人挑不出錯來。

但夜冢能夠感覺到,這個少女對自己的恭敬少了一分虔誠,至于那虔誠去了誰那里,他也有些猜測。

如此,倒也能解釋他兒子怎么看上了這樣一個女人。

天工一族的創獸師……

夜冢從來沒有小看過天工一族的創獸師,即便如今的天工一族看似落魄,他也從來不敢小覷這行人。

事實證明,天工一族確實不簡單,看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一個搬動大陸的大動作,夜冢深覺自己應該為夜臨澤的未來考慮。

他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就像是當年的夜祭也只有他一個孩子一樣。

夜祭用獨特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方式表達著對他的愛。

吃夠了夜祭的教訓,夜冢面對自己唯一的子嗣,則是采取了絕對的放縱。

他不需要夜臨澤做什么,他給夜臨澤提供他能夠提供的一切,讓這個孩子從出生起就被泡在糖罐中。

而他的做法并沒有養廢自己唯一的子嗣,夜臨澤成長得很出色,踏入準帝尊的速度比他想象中還要快。

正因如此,夜冢對夜臨澤更加縱容,即便是夜臨澤帶回來了一個天工一族的創獸師,一個麻煩中的麻煩。

他也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交代夜臨澤看好他的人,并沒有做其他事情。

“我兒子呢?”將擴散的思緒收回來,夜臨澤瞅了一眼安靜老實的浮月,問。

他一回來就沒看到夜臨澤的影,過來找人更是只找到了這個天工一族的創獸師,那小兔崽子又跑哪里去了!

“屬下不敢妄探殿子的行蹤。”浮月面對夜冢的詢問,沉穩平淡的臉上沒有一絲起伏。

夜冢瞇起眼睛,看向浮月的目光中已然帶上了威脅,帝尊威壓傾瀉而去。

浮月卻還是那副樣子,嬌媚動人的臉上根本沒有出現第二個表情。

“你倒是忠心。”夜冢冷哼一聲,收回威壓,語氣似嘲非嘲。

“血帝過獎。”浮月抿唇一笑,不多吐露一個字。

夜冢還準備再問兩句,他對這位天工一族的創獸師起了一些興致。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接近。

夜冢和浮月同時抬頭看去。

來人正是夜臨澤。

“你怎么來了?”夜臨澤手上拿著一只血色的鳥籠,半人高,看到夜冢,含笑的眼底迅速浮起嫌棄,他問。

“我不能來?”夜冢反問。

一個天工一族的創獸師倒是護得緊,怎么沒見這小兔崽子這樣護著他呢!

以夜臨澤的能耐,想要悄無聲息接近簡直不能更簡單,他以前走路也不會發出聲音。

但偏偏這次靠近那清晰的腳步聲隔大老遠就聽到了。

說這家伙沒有意圖都是錯估了這家伙。

“能來能來。”夜臨澤敷衍,他將手指伸進鳥籠中,似乎那里真有一只小鳥。

“殿子。”浮月看到夜臨澤,臉上那虛假的恭敬瞬間變得真心實意起來,她上前乖巧喊道。

“浮月,看看我的寶貝。”夜臨澤將手中的鳥籠往浮月面前一遞。

浮月十分自然地接過夜臨澤的鳥籠,空無一物的鳥籠,換做其他人絕對會好奇一下這鳥籠要裝什么,但浮月就很淡定,那張臉上都沒有多的表情,將鳥籠接過去就提在手中。

夜臨澤將鳥籠遞給浮月,終于給了夜冢更多的眼神:“不是去討論發兵天工大陸的事了嗎?這么早就回來了?”

“打不起來了。”夜冢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剛一坐下,屁股底下那小木凳就化為了一灘液體。

夜冢:?

“出什么變故了?”夜臨澤伸手點了點一個造型奇怪、表面有著金屬光澤的圓形物件,示意夜冢那個可以坐。

“天工大陸消失了。”夜冢沒有選擇坐下,夜臨澤這邊稀奇古怪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這小兔崽子是個坑起老子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主兒。

說這話的時候,夜冢余光打量浮月。

浮月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訝,很快又恢復到了那副神色淡淡的樣子。

沉穩平淡、很難有事讓她臉上出現錯愕,似乎是這個相貌嬌媚的創獸師的特色。

“消失了?字面意思上的消失?”夜臨澤自己在那示意夜冢可以坐的凳子上坐下,坐下后抬頭問夜冢。

“難道還有非字面意義上的消失?”夜冢問。

“自然是有的,字面意思上的,就是天工大陸出于某種原因不見了,而非字面意義的,便是不知哪個帝尊出手將天工大陸給滅了。”夜臨澤回答,不見了,也是有很多種解釋的。

“那便是字面意思上的。”夜冢沒從浮月臉上看出什么,也不執著,左右是個天工一族的創獸師。

“什么色階?”冷不丁的一句話從夜冢口中冒出來,若是稍微不聰明點的人聽了,怕是根本不知道夜冢在說什么。

浮月聽懂了,她在回答這個問題前先看了一眼夜臨澤,看到夜臨澤心情不錯地朝她微微頷首,才回答夜冢的問題:“黃階。”

“黃階創獸師?這色階低了點。”夜冢是知道創獸師的強弱并不看色階,但不妨礙如今天工一族那群創獸師就是以色階強弱論高低的,他這話也沒有說錯。

“雖是低了點,但我瞧著順眼。”夜臨澤眸子微瞇,在浮月之前說了這么一番話。

夜冢的問題浮月并不好回答,倒是他不管怎么說都不會出錯。

難得遇上了一個合心意的女人,這個下屬夜臨澤目前還是很滿意的,也愿意替浮月說兩句話。

“你喜歡就好。”夜冢對夜臨澤的態度意外又不意外。

這是夜臨澤的性格,只是希望夜臨澤對這個天工一族的黃階創獸師并沒有動真心,要是起了心思,以他們目前的情況,強行留下這么一個女人倒是不難,哪怕這是一個天工一族的創獸師。

但問題麻煩就麻煩在這位是天工一族的創獸師,天工一族的人,哪有簡單的,更不用這還是一個沉穩、喜怒不形于色的女人。

要這女人對夜臨澤沒有想法,他們強行為之反而會結仇。

夜冢是不愿意和天工一族結仇的,其中或許有夜祭的幾分原因。

夜祭與天工一族道不同不相為謀,卻也不愿意招惹上天工一族的創獸師。

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天工一族都是一群瘋狗,沾上了不死不休那種,人活在世上,好好的干嘛給自己找麻煩。”

夜冢深以為然。

“過來也沒什么事,主要是將這事告訴你。”夜冢對夜臨澤說完這句話,轉身準備離去。

見夜臨澤并不挽留,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還是自己停下腳步:“還有一件事情。”

“你說。”夜臨澤揚了揚下巴。

“藍白前陣子做了個任務……”

“我對你的新歡不感興趣。”

夜臨澤的話讓夜冢一噎,什么新歡,這話聽著怎么就有些怪怪的呢!

“他發現了一個挺有趣的種族,那或許會是你感興趣的。”雖然夜臨澤的話帶著一股子陰陽怪氣,但夜冢還是要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什么種族?”夜臨澤確實有了興致,能夠讓夜冢說他會感興趣的種族,看來是真的有些意思啊。

想到或許會是個自己滿意的收藏品,夜臨澤舔了舔唇,眼底露出興味與瘋狂。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夜冢說著給了夜臨澤一個坐標。

“還賣關子啊……”夜臨澤眼底興味不減,能夠讓夜冢賣關子的種族,看來確實是有意思的種族啊。

得到了坐標,夜臨澤當即準備動身,走之前也沒有忘記浮月,他直接將浮月丟給夜冢照顧了。

浮月:……

“這孩子就是這性格,一遇上有趣的收藏品就迫不及待。”夜冢意有所指,“但好在臨澤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然那么多收藏怕是看顧不過來。”

“我是殿子的下屬。”浮月一板一眼的聲音傳來,她看了一眼眼底帶著興味的夜冢,強調。

不是收藏品,她是下屬。

雖說她這下屬確實是夜臨澤看上的興味正濃的收藏品,但在她這里,必須是下屬這個身份。

夜冢哦了一聲,語氣意味深長:“你就是靠這個吸引我兒子的?”

“其實那個坐標并沒有什么有趣的種族吧?”浮月許是被夜冢弄得有些煩了,直接掀了夜冢搭好的架子。

“你又沒去過。”夜冢神色不改,只是瞇了瞇眼睛。

因為我的創獸告訴我你在騙人。

真實原因浮月會說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抿唇,那張臉上始終平淡緩和:“不知血帝為何要騙殿子?要知信任是消耗品。”

過度消耗別人的信任,想要別人再信任你就是不可能的了!

“你不是知道原因嗎?”夜冢直接將這個問題拋了回來。

“血帝支開殿子是有話想對我說?”浮月神色不改,她問。

“也可以這么說。”夜冢抬頭看向遠方,“更重要的原因是避禍。”

“避禍?”浮月重復著這兩個字,沒有多少起伏的語調生生讓這兩個字失了原本的味道。

“是啊,避禍,避天工一族的禍。”夜冢說到這里還輕笑了一聲,“這么大的仇恨擺在這里,天工一族怎么可能不來找暗夜血殿算賬。”

且不說暗夜血殿近萬年的行為踩在了天工一族的底線上,放在萬年前早就被天工一族通緝了。

便是他們對天工大陸上那僅剩的天工一族血脈做的事情,便已是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讓夜臨澤離開,是想要保住這一血脈。

“血帝似乎對自己,對暗夜血殿很沒有信心。”浮月說。

“畢竟面對的是天工一族。”夜冢說,“你不知道你身上的血脈曾經是寰宇多少修士的噩夢。”

如今也是。

“我確實不知道。”浮月回答,不,她清楚得很。

不僅曾經天工一族是寰宇那些為非作歹的修士的噩夢,未來他們也會是。

秩序的維護者,仲裁者,天工一族扮演的角色,將是重要令人敬畏的。

“我可以給你暗夜血殿的最高權限。”夜冢的話總是那么出人意料。

這下浮月臉上的困惑不解毫不掩飾:“最高權限?我?”

夜冢你瘋了吧?

雖然這句話沒有說出口,但浮月的臉上明晃晃寫著,想讓人忽略都難。

“我沒瘋。”夜冢回答,“我給你暗夜血殿的最高權限,讓天工一族在暗夜血殿暢通無阻,只有一個要求。”

“留夜臨澤一命。”夜冢說這話的時候正視浮月的眼睛,讓浮月明白自己此時的認真。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希望天工一族能夠放過夜臨澤。

“那孩子只是看到美好的事物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喜歡收藏了一些,本質并不壞。”夜冢輕飄飄一句話直接掀過了夜臨澤手中的人命。

沒錯,夜臨澤是只喜歡了收藏一些,但他的那些收藏品,哪個不是鮮血淋漓,再是光鮮漂亮,也掩不住其上濃稠的血氣。

夜冢知道嫉惡如仇的天工一族眼里容不得沙子,他們容不下夜臨澤這樣的存在。

所以他給出了自己的誠意,來換取夜臨澤的性命。

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自己這萬年來辛苦建立的勢力,只想要讓他唯一的子嗣活下去。

這是來自一個父親最卑微的請求。

“就算天工一族真的有血帝說的那么厲害,我又如何能夠做天工一族的主。”浮月裝傻,她對夜冢說你找錯人了,她沒這能耐,所以也別將那勞什子最高權限給她。

夜冢只是一瞬不瞬盯著浮月,最后極為緩慢地勾起唇角:“是嗎?我怎么記得,我好像在萬年前就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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