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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的意思是……”天傾一驚,明白云池清這話是什么意思后,她的臉上迅速浮起討好賣乖的笑容。
“字面意思,我替你將天工一族的九大守護種族差不多找齊了。”云池清倒是十分適應天傾的變臉,他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他又給囡囡塞了一顆糖,示意天傾創獸中唯一沒有長個的囡囡一邊玩去。
囡囡眨了眨水潤干凈的眸子,并不愿意離開。
在討論的是天工一族九大守護種族誒,這九大守護種族,關系著她的力量,她怎么能夠離去呢!
囡囡不愿意離去,她抬頭朝著云池清眨巴那雙水潤透亮的大眼睛,直看得云池清心軟。
云池清妥協了,行吧,你想要留下就留下吧,反正留下的也不差你一個。
蒼青光明正大在一邊偷聽。
沒有什么是他不能聽的,天工一族的創獸師,對族人一向信任。
斑古就坐在蒼青幻化出的原型上,巨大的蒼青樹樹杈上,金色碎發隨風飄揚,似一只只飛舞的自由蝴蝶。
奇炫手中捏著一朵花,絢麗奇異的眸子放在囡囡身上時格外溫柔,他笑著將花別在囡囡的耳邊。
青漠的創獸們,圍住了天傾和云池清,既是守護,也是好奇。
“找到了多少?”天傾眼睛一亮,她就喜歡這種。
都不需要她費力,所有的事情都有人提前替她解決了。
最初的自己,孤身一人,什么事情都只能夠靠自己去拼去闖,厭倦了那樣的生活,如今這種有人提前替自己掃清障礙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沉迷。
“六個,不算氫氧一族和落蟲一族。”云池清伸出右手比了個六。
實際上,氫氧一族也是他發現的,是他留下的因果帶著天傾收服了氫氧一族。
而落蟲一族的下落,他也知道一些。
但知道落蟲一族這邊齊棄會拜訪,不需要他費力收服勸說,云池清就沒有管這邊。
“爹地真棒,還差哪個?”天傾這話是真心的。
云池清能夠憑一己之力離開天工大陸,在寰宇恣意行走,已經說明了這位創獸師的能耐。
如果沒有天傾,相信以云池清的本事,也能夠給天工一族帶來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只是,云池清能夠帶給天工一族的未來無法治本。
治標不治本,那不是他們想要的未來。
所以她才會誕生。
天工一族種族之心借云池清的手孕育出來的轉機,她云池清閨女的身份,讓這位驕傲的男人替她打算,為她付出。
天傾想起最開始的一世,近乎與全世界為敵的她。
那一世是真的無比艱難的一世,眾叛親離、孤立無援的她根本就沒有云池清這么一位替她著想為她付出的爹地,更沒有云天沫這些關心她在意她的兄弟姐妹。
那個時候的她,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沒有來處,只有去處。
被族人傷害,被親近之人背叛。
在風雨傷害中成長起來的逆境之花,給天工一族帶來希望,卻將自己留在了隆冬。
她不眷顧那樣的世界,所以在使命完成后放逐了自己。
但誰能夠想到,那位天道竟然會不甘那樣的結局,推翻一切只求再來一次的機會。
出現在萬年前的時代,認識那末代的天工一族創獸師們,天道想要的是她與路淺之間的姻緣。
它試圖以天定姻緣的因果干擾結局。
而不得不重來一次的天傾面對截然不同的開始,只覺得慶幸。
她有爹地了,她有叔叔了,她有愛她的人了啊!
新的開始,她那么的幸福,天工一族的長輩們,像是要將那個滿是苦楚、被黃連苦瓜澆灌哭了的小孩泡進蜜罐里,去除她身上的苦味,留下滿室香甜。
她是那么的幸福,幸福到她整個人都冒著開心兩個字。
開心的,激動的女孩,想要留住幸福,為此,她在時空中反復橫跳。
一次又一次的重復,讓她手中聚集了龐大的信息。
她知道很多本需要消耗大量時間精力才能夠知道的事情。
“還差藍白一族。”云池清說起藍白一族,就有些頭疼。
藍白星都毀了,他出來的還是太遲了。
不,應該說他誕生的都太遲了。
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救藍白星,不管多么精細的測量與推衍,他都無法救下藍白星。
藍白星都沒了,失去了起源地的藍白一族,還存在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他們或許已經滅絕了。”云池清說這話的時候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藍白一族是那樣的結局。
但凡能夠逃出去一個都是好的啊。
逃出去一個,就意味著希望,也不求那個人恰好是藍白一族的王族,那樣的事情太巧合了。
只要藍白一族有血脈殘留,就有孕育出王族的希望。
九大守護種族的王族可沒有天工一族那么艱難,他們的王族,幾乎貫徹始終。
“不,他們沒有滅亡,我知道一個藍白一族的幸存者,而且那位幸存者還是藍白一族的王族。”天傾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了搖,她的臉上帶上了得意的笑。
事情就是那么巧,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藍白……
天傾回憶著這位在氫氧大陸遇上的修士,那被放過的幸存者,狡猾能言的修士,就是他們在找的藍白一族幸存者。
“他在哪兒?”云池清聽到天傾這話還挺開心的。
雖然藍白一族的幸存者不是他找到的,但還有人活著已經是莫大的驚喜。
天傾找到的,和他找到的又有什么差別呢!
云池清又不準備混什么功勞,都是給天傾準備的人。
九大守護種族,也只對天傾有用。
“如果沒有到處跑的話,在血帝夜冢那邊。”天傾是知道藍白與暗夜血殿有仇的。
暗夜血殿的行事無所顧忌,和其他種族的幸存者有仇實在是太正常了。
“黃階創獸師浮月是不是也在暗夜血殿?”說起暗夜血殿,就不得不提浮月這一號人物了。
被夜臨澤盯上,還能夠淡定自如徐徐圖之的人物,不容小覷。
浮月不知道云池清給她的評價那么高,對夜臨澤,這位自萬年前而來的天工一族黃階創獸師,只想罵娘。
還真是毫不客氣的收藏品啊,浮月一跟著夜臨澤來到暗夜血殿,就迎來了那些暗夜血殿修士不懷好意的打量。
若非她是夜臨澤正新鮮的收藏品,怕是那群暗夜血殿的豺狼都要圍上來了。
甚至還有暗夜血殿的修士趁著夜臨澤不在到她面前來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中心主旨是夜臨澤對收藏是有新鮮期的,要是夜臨澤對收藏品不感興趣了,身為他的收藏會過得很慘。
目的是想要她識相一點,給自己找個依靠。
據說有很多被夜臨澤拋棄的收藏品都找了暗夜血殿的強大修士做依靠,過得還不錯。
說這話的那位暗夜血殿修士就差告訴她自己就是一名十分強大并且愿意接收她的修士。
浮月對此的反應是破口大罵,將人趕了出去,并轉頭就向夜臨澤告狀。
夜臨澤以后會不會對她失去興趣浮月一點都不關心,她只知道現在她的話還是很好用的。
在夜臨澤正新鮮的時候想要撬夜臨澤的墻角,祝那位暗夜血殿強大修士好運吧?
浮月做了一個祝福的手勢,轉頭就撞上了一個嘴角帶笑,看似十分好說話的男子。
男子的身邊,一位通體晶瑩透明的男子緊緊跟隨。
浮月看了一眼那似乎是器靈的男子,只是一眼,就收到了那位冰雪器靈的瞪視。
“抱歉,冰夜的性格并不好。”藍白笑著說道。
“沒關系,是我冒犯了。”浮月表現出了足夠的淡漠疏離,她很有禮貌,禮儀上讓人挑不出錯來,只是神色太淡了,淡到讓人無法自欺欺人覺得這個嬌媚的少女將他放在眼里。
好在藍白也不在意這一點,他只是朝著浮月笑了笑。
“聽說,你來自天工一族?”藍白的話讓浮月心微微提起,神色淡淡、始終如一陣風不可捉摸抓不住的少女看向藍白的目光含上了隱隱的打量。
夜臨澤對她的來歷是有所隱瞞的,暗夜血殿很多修士只知道他們的少帝帶回來了一個新的收藏品,卻不知道這位收藏品來自那傳說中的天工一族。
天工一族的存在,在寰宇始終是一個禁忌。
很多修士甚至根本不知道天工一族還有血脈幸存。
他們的消息,在少數人之間流傳,由在當年那場大戰中幸存下來的僅有的九大帝尊保留。
“是啊,我來自天工一族。”浮月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她點頭承認了自己的出生。
她本就是天工一族的創獸師,也從來不為自己的出生感到卑賤。
身上能夠流淌天工一族的血脈,是她的幸運。
寰宇的修士對天工一族極盡詆毀,不過是怕了這個曾經站在寰宇巔峰的種族。
他們畏懼著天工一族,對天工一族惶惶不安,卻又不敢做什么,只能夠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干擾人心。
而這,正是在天道的放縱或是有意為之下進行的。
“天工一族……”藍白咀嚼著這四個字,他眼底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跟在他身邊的冰雪器靈也看了浮月一眼,只說了四個字:“自甘墮落。”
天工一族的創獸師,那是何等驕傲的存在。
他雖然性子執拗偏執,對天工一族卻依然是贊賞的。
而那個群體中,竟然出了這么一個自甘墮落的創獸師,實在是讓人怒其不爭。
天工一族的創獸師,怎么能夠當寰宇修士的收藏品呢!
她這樣,對得起先祖的榮光嗎?對得起身上流淌的血脈嗎?
“什么?”浮月聽到了那裹挾著冰霜,夾雜著碎冰的器靈說的話。
她只當自己沒聽清,腦海中卻在急速處理這位器靈說出口的話。
他,似乎與天工一族的關系匪淺啊。
寰宇修士很喜歡那些親近自然奧義的種族,他們熱衷于將那些弱小卻對某些元素有著無與倫比親和力的種族變成器靈。
這位器靈,似乎也是同樣的情況。
他身上的冰元素不加掩飾,許是因為掩飾了也沒有意義。
晶瑩剔透的器靈身上,那濃郁的冰之力讓浮月想起了一個種族,那是一個與天工一族關系極為親密的種族。
她深深看了叫做冰夜的器靈一眼,只是那過于淺淡的眸光只會讓人覺得這是無意識的一瞥。
“我說你自……”“冰夜”顯然很樂意再說一遍,他張嘴就準備將那四個字再重復一遍。
不是為了叫醒浮月,一個根本不清楚自己種族曾經具有怎樣光輝歷史的人是叫不醒的。
他只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很有趣。
性子惡劣的他話沒能說出口,就被藍白打斷了。
“冰夜。”藍白的聲音平緩無波,卻帶著濃濃的警告。
“冰夜”翻了個白眼,輕哦了一聲,終究是沒有再說下去。
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卻是誰也無法阻止的。
心中已經有了固定思維,這位冰之子看向浮月的目光帶著鄙夷不屑。
十分有趣,分明自己已經淪落到最為凄慘的器靈遭遇,卻依然能夠對浮月這位比他要自由許多的天工一族創獸師嗤之以鼻。
“實在是抱歉,冰夜他被我寵壞了。”藍白再次道歉,他面對浮月的時候十分有禮貌,并不像是面對少帝心血來潮的收藏品,而是一位與自己地位同等的朋友。
“寵壞了就好好教教。”一道滿是嘲弄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夜臨澤走過來,出手就將冰夜打傷。
“冰夜”躲回武器中,嗚咽了一聲。
藍白沒有替“冰夜”主持公道,他只是抬頭,十分恭敬行禮:“少帝。”
“別,我可受不了你的大禮。”夜臨澤退開了一步,“藍白尊者可是我家血帝的新寵。”
藍白,曾經跟隨在魔屠身邊不起眼的一名小修士。
卻不知怎么入了夜冢的眼,一躍成為了夜冢的心腹,地位甚至高于血帝手下的四員猛將。
也不知魔煞對藍白越過他去這事是怎樣的想法。
“比不得少帝。”藍白感覺出來了夜臨澤似乎有些不喜他,稍微一想也就想到了緣由。
他哂笑,看來這位天工一族的創獸師在夜臨澤心中的地位比暗夜血殿那群蠢貨以為的還要高。
夜臨澤哼了一聲,直接將藍白趕走。
行事毫無顧忌的他可不在乎藍白究竟是誰,就算是他老子來了,他心情不好也是想趕就趕。
暗夜血殿就他這么一位繼承人,又不像是光明圣殿那邊,非要整出一些有的沒的事情,弄得烏煙罩氣的。
可以說,夜臨澤在暗夜血殿的地位超然,有夜冢的放縱,他手上的權勢并不少。
有實權的繼承人,趕走一個夜冢的心腹完全不帶怕的。
“以后少和他來往。”趕走藍白后,夜臨澤叮囑浮月。
“是,少帝。”浮月恭敬應道。
“少帝太尋常了,像以前一樣喊殿子就行。”夜臨澤擺了擺手,他看著浮月那張嬌媚臉上萬年不變的恭敬冷淡,起了一些興致,“有聽說最近暗夜血殿的傳言嗎?”
“不知殿子指的是哪一方面的?”浮月問。
“我和你的。”夜臨澤回答。
“屬下略有耳聞。”她和夜臨澤之間的?浮月想起自己聽到的那些傳言,了然。
看來傳言能夠傳到她耳中,夜臨澤出了不少力。
就是不知道這位暗夜血殿的殿子又想要干什么。
浮月心里想法紛飛,面上依然是那個恭敬沒有二心的下屬。
她將自己與夜臨澤之間的距離很好的控制在上下級上,沒有前進一步,也不后退半分。
利益與忠誠交織的感情,比那美好易碎、虛無縹緲的愛情更加可靠。
像夜臨澤這種人,不會相信愛情,也不屑于愛情的甜蜜。
想要抓住這種人,飛蛾撲火的愛是沒有用的,唯有屬下的恭敬有分寸,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浮月需要的,也就是夜臨澤對她的那一絲興趣。
利用夜臨澤的身份,她可以做很多事情,而做這些事情,她需要犧牲的只是一些和夜臨澤虛與委蛇的時間與精力。
都不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夜臨澤對一位忠心耿耿的屬下也不可能會有別樣的心思。
他不可能主動,只會編制美好的網看她淪陷。
而在她淪陷的那一刻,這位穩坐釣魚臺的獵人又會毫不猶疑抽身離去,嘲笑她的一廂情愿。
但很可惜,她永遠不會淪陷。
虛假的縱容寵溺,永遠不會讓天工一族的創獸師沉迷。
他們熱愛的,是自由的靈魂,是相互吸引、志趣相投的另一道魂靈。
“有什么想法?”夜臨澤輕哼了一聲,他往前走去,而浮月就在后面跟著,距離把控得恰到好處。
聽到夜臨澤的問話,她的腳步一頓,就此落下了一步,很快回過神來的少女又將這一步的距離縮小回來,帶著幾分謹慎恭敬地給出了一個答案:“屬下的榮幸?”
“這就是榮幸了?”夜臨澤又哼笑了一聲,這算哪門子的榮幸,“他們可都在傳你是我心血來潮的收藏品,遲早要和那些同樣是活著的收藏品淪為同樣的下場。”
夜臨澤的收藏品有很多,活著的,死了的。
他喜歡將那些種族身上最美好的一部分取下來,放在寶盒中,讓其凝固在最美的時刻。
而有一些收藏品,吸引他的正是活著時的鮮活樣子。
將主人抹去,那吸引他的部分就失去了魅力。
所以夜臨澤將那擁有著吸引他部分的整個人都收藏了,放在自己精心設計的牢籠中,只希望保留那份驚艷與美好。
只可惜……
“只要我始終不變,便是收藏品又如何?”浮月的回答很快從后面傳來,長相嬌媚可人卻從來沒有想過利用這份嬌媚的少女讓夜臨澤的臉上出現了恍惚。
“你倒是看的透徹。”將一切看得清楚明白,或許正因如此,這位少女才能夠得他幾分偏寵。
是啊,只要始終不變,便是收藏品也不會被拋棄。
只是,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呢。
人總是在變的,當那些收藏品身上吸引他的特質消失后,那些收藏就成了食之無味的存在。
不配被陳列在自己收藏中的藏品,可不就只剩下丟棄這一個結局。
“你能夠保持始終不變嗎?”夜臨澤又問。
“屬下不敢保證,人總會變的。”浮月的回答引來夜臨澤的側目,而浮月沒有在意夜臨澤稍稍驚訝的注視,十分平靜地往下說,“屬下唯一能夠向殿子保證的,是屬下的忠心。”
只要屬下活著,就會忠于殿子。
不是忠于暗夜血殿,而是忠于殿子您一人。
夜臨澤從浮月的眼中看到了這樣的堅決,他的手微縮。
熾熱的愛,不存在于愛情中,而來自一位忠誠的下屬,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夜臨澤抬頭,不去看浮月,他只對浮月保證:“記住你今天的話,你不違背誓言,我便不會讓那些暗夜血殿的蠢貨欺辱你。”
夜臨澤并非不知道那些被他拋棄的收藏品最后的結局,毫無痛苦的死去,已經是那些收藏品能夠得到的最好的結局。
而他不準備讓浮月有那樣一個結局。
就算是浮月變了,最終還是沉溺于虛假的愛情,他也會讓其在虛假中迎來死亡。
天工一族的創獸師,他從天工大陸特地撿回來的下屬,還是要給些特權的。
夜臨澤嘴角上揚,帶上了笑:“有興趣參觀一下我的收藏嗎?”
“屬下的榮幸。”浮月回答。
“對了,九大帝尊聯盟似乎準備對天工大陸發兵。”夜臨澤踏進門的那一刻,給浮月丟下了一顆炸彈。
浮月:……
浮月抬頭看向興味正濃的夜臨澤,她只輕聲回了一句話:“殿子的想法呢?”
她不管九大帝尊聯盟是什么打算,她只想要知道夜臨澤是什么想法。
“我啊,我對這事自然是不感興趣的。天工一族力量多大啊,當初在天工大陸我就看的一清二楚。”九大帝尊勢力中,有幾個是真正對天工一族有敵意的。
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實在是有些少。
當初全身而退,不正是因為他們到最后也沒有出手么。
一個人沒有出手可以說是個人行為,但九大勢力中沒有出手的實在是太多了。
總不能說每個人都是在天工大陸的這段時間被天工一族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放棄了自家帝尊交給自己的任務。
要真是那樣,天工一族也相當有本事了。
浮月聞言只是極為緩慢地眨動了一下眼睛。
“而且,想要打起來,有的掰扯的。”夜臨澤掀了一下眼皮子。
每個帝尊出多少人,給多少資源,又負責哪一塊,這樁樁件件,一時半會兒是扯不清的。
寰宇修士,沒有人愿意吃虧。
我付出的多了,損失大了,可不愿意。
再加上九大帝尊聯盟中還有那么兩個心思根本不在抹除天工一族上的,這件事情更是沒完沒了爭論不休。
事實確如夜臨澤所料,只是情況比夜臨澤以為的還要復雜。
一開始還在爭論不休商討等到天工一族外面那層屏障破碎的時候派多少人的帝尊們,很快得到了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