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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她怎么還沒有回來?!”路正陽來回走動著,臉上是掩不住的煩躁。
人呢?本該出現的天傾呢?!
“你別晃悠了,晃悠的我頭疼!”應祥宇看著不知道多少次從他面前晃過去的路正陽,實在是沒忍住出聲。
“關你屁事!”路正陽罵了一句臟話,他捏了捏拳頭,“不服?要不要打一架?”
應祥宇卻是沒有理會路正陽,而是看向旁邊的司空青。
“小跟班,就知道看這家伙,紫階創獸師了不起啊?”這次說話的是祁澤,祁澤見應祥宇看過來也不慌,抖了抖腳,揚聲喊道,“池清——”
云池清從外面走進來,第一句話是對祁澤說的,他說:“我想了一下,既然你和我閨女是一輩的,那是不是要喊我一聲叔?”
虧他之前還將祁澤當朋友,結果這家伙竟然和他女兒是同一輩的,輩分可不能亂啊。
云池清對這一點有些執著。
“好說好說,池清叔,讓云家幫我啊你可要!”祁澤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他伸出手點了點應祥宇和司空青,“我可不是這兩個大勢力話事人的對手,咱們可要守護好傾傾的一切啊。”
只有天傾才是天工一族的領導者,司空青和應祥宇,還是讓他們哪涼快哪呆著去吧,您說對吧?
云池清看向司空青和應祥宇兩人。
就在不久前,天工大陸的創獸師多了一段記憶,那是萬年前的那場大戰。
那段記憶讓這群創獸師明白了自家種族的仇恨,明白了天工一族的使命與擔當。
于是,天工一族的創獸師化干戈為玉帛,便是昔日鬧得不可開交的兩方勢力,也在點到為止的打了兩架后勾肩搭背無話不說。
他們記憶中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們要追隨天工一族的少族長天傾。
于是,根據指引知道天傾是云家的人,而他云池清是天傾的父親,那群創獸師一個個歸順于云家,使云家一躍成為天工大陸最大的勢力。
當然,現在也沒有什么勢力之分了,大家都是天工一族的創獸師,都是同族,沒必要弄一些有的沒的。
倒是那些創獸師以他為首,諸事需要他安排統籌倒是真的。
所以他最近是真的忙,忙得沒空管這些閑事。
“我聽少族長的差遣。”司空青見云池清看過來,他說。
不久前那場全體創獸師多了一段記憶的事件中,他雖然沒有莫名其妙多出一些記憶,但曾經模糊不清楚的一些事情卻是變得清晰了,對天傾,他是信服的。
“我也是。”應祥宇說這話的時候還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總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是記憶中印象十分深刻的樣子。
那火焰灼燒的新發型,他可有些擋不住,這是他此前從來不知道的過往。
云池清點了點頭,算這兩個人識時務。
“所以少族長呢?那么大一只少族長怎么還不回來?”路正陽問。
他答應了義父要守護少族長,卻連少族長的面都見不到了,這對路正陽來說實在是有些崩潰。
內心正直中有著固執的他看不到天傾,總有一種少族長對他不滿的錯覺,或者說恐慌。
如果說天傾是他的一切,那么如今天傾不見了,對路正陽來說就是他的全世界不見了。
慌張無措的路正陽詢問著云池清天傾的下落。
這個問題,祁澤等人也想要知道。
他們這些從那個時代過來追隨天傾的人,都在等待天傾的回歸。
“天工大陸外面的那層屏障快要破碎了。”祭越說。
他們必須在那之前解決這件事情,而天傾不在,無疑對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按理來說,在天工一族獲得萬年前那場戰斗記憶片段的時候,少族長就應該回來了。”司空青說,為了提醒自己天傾的身份,他一次一次告訴自己天傾是天工一族的少族長,而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是啊,所以這么長時間不回來,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路正陽十分擔憂,他可是將云池清這位老父親該操的心都幫著操了。
“不是有那位和她一起去嗎?要不要問一下那位?”卜鈺開口,病弱身子骨不好的他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但在如今這種情況下,他的話卻被所有人準確聽到。
那位,指的是誰,在場的人都清楚。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提及路淺的時候他們齊齊陷入了沉默。
“你能聯系到他?”最先問話的是司空青。
他的記憶中,那對天定姻緣的關系只能算是不好不壞,甚至都沒有他姐和姐……洛醫那對給人的感覺和諧。
想到洛醫,司空青的心情又不好了很多。
那個親手殺死他姐的混賬東西,管他有多少苦衷,他姐最后是死在洛醫手中總是沒有錯的。
“要是想要聯系,怎么會聯系不上。”祁澤對路淺的感官也十分復雜,他實在是難以將這個時代那位恣意張揚的準帝尊與他記憶中那個跟在小天傾身邊到處跑的男人聯系到一起去。
實在是有些差距啊!
“關鍵是聯系他就能夠找到少族長嗎?”路正陽打斷這些人對路淺的懷念,他根本不在乎路淺和天傾之間的事情,他只想要知道他那么大一個少族長,去哪兒了!
“不清楚。”有人攤了攤手,也就是覺得路淺那邊可能會有些線索,反正他們在這里也是悶頭蒼蠅般亂找,還不如去路淺那邊試試看。
要是路淺那邊真有線索,那就是賺了。
“你先試試。”血眸對卜鈺說。
身著黑衣,血色眸子煞氣極重的他在面對卜鈺的時候,盡量控制著不要讓自己身上的煞氣沖擊到卜鈺。
卜鈺這位煉石師兼算師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可不能讓他雪上加霜。
卜鈺點頭,在萬年前他們這些人除了司空青和應祥宇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其他人幾乎沒有見過。
在萬年后,一開始他們也是因為天傾這個共同點才能夠同處一個空間,但對彼此總是存在一分生疏。
到底是沒有打過交道的半陌生人。
但在不久前那場集體的戰場記憶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那出現在每個天工一族創獸師腦海中的天工一族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的記憶片段,表現在他們幾個從那個時代過來的創獸師身上,就是一些模糊記憶變得清晰起來。
他們記憶中的一切有了鮮活真實的感覺,對天工一族,他們的理解更加深刻,對在此之間并沒有打過交道的彼此,也多了兄弟間的親昵。
別看路正陽祁澤一副針對司空青應祥宇的樣子,要是其他人說這兩人的壞話,第一個罵回去的絕對是祁澤。
祁澤性子中含有和他叔叔祁銳一般的玩世不恭,不正經的他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他看司空青和應祥宇不順眼,卻不允許其他人罵這兩個人,這兩個人只有他們能說。
而路正陽,路津長老教出來的人,性子隨了那位古板正氣的二長老,對一些事情格外執著。
司空青和應祥宇之前那想要自立門戶的行為,踩在了這個少年的底線上。
但這兩個人可是天工一族的創獸師啊,而且還是和他同一個時代來的。
路正陽怎么也不可能讓同樣失去最為親近的親友的兩人在這個時代眾叛親離。
他們兩個的事情,是天工一族的私事,關起門來怎么教訓都行,但走出去他們又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