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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傾傾回來了?”封夜看到并排走進來的路淺和小天傾,神色復雜。
他們天工一族的少族長一下子都長這么大了呀,但女孩的成長過程,他只參與了很少一部分,陪伴在女孩身邊更多的還是路淺。
“傾傾,我好想你!”囡囡看到小天傾眼睛一亮,撲上去賴在小天傾懷中不愿意動彈。
小天傾十分順手地拎起囡囡,抬頭朝封夜莞爾一笑:“瘋爹地,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聽說你去了雪戎的雙修大典現場?”封夜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小天傾的神色變化,只要小天傾臉上有一絲不妙的神情,他就會止住這個話題。
“去了,我還給雪戎送了禮物呢。”小天傾垂眸,聲音意外地平淡。
“對了,我也給你們帶了禮物。”小天傾并不給封夜追問下去的機會,笑著抬起頭拿出兩串手鏈,葉形手鏈,一串是紅楓,一串是銀杏,各有各的特色,并不相同。
“這串是我的?”封夜看到兩串手鏈,眼睛彎了彎,剛剛還聽說小天傾給駱隨遠送了禮物,還在想要怎么委婉地提醒女孩他和柳羲也想要禮物,女孩就十分上道地給他們也準備了禮物。
不得不說,女孩這禮物真的是送到他心坎里去了,讓他暖得一塌涂地。
“記得隨身佩戴哦。”小天傾依言將那串紅楓的手鏈遞給封夜,然后將另一串銀杏手鏈遞給柳羲。
柳羲拿到手鏈的時候,頓了一下,他抬頭看向小天傾,就看到小天傾正露出淺淺的梨渦對著自己笑。
“你給雪戎準備的賀禮是什么?”柳羲沉吟了一聲,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在旁邊的封夜瘋狂使眼色都沒有阻止柳羲問出這個問題。
“是兩串手鏈。”小天傾微彎天藍色的眸子,與柳羲對視。
“手鏈……”柳羲輕喃,他握緊了手中的銀杏手鏈。
“是呀,手鏈。”小天傾重復,她叮囑,“瘋爹地,柳叔叔,你們一定要隨身攜帶傾傾送的禮物哦,不然傾傾會生氣的。”
說起生氣的時候,女孩都是那種帶著幾分散漫隨性的語氣,讓人感覺不到她的認真,但任何一個天工一族的創獸師都不會忍心讓女孩失落。
女孩送的禮物,肯定是要隨身攜帶的,這可是他們天工一族的小轉機給他們準備的禮物。
“放心,我會帶著它的。”柳羲開口,他的手指在那銀杏上輕輕摩挲,金黃色的扇形葉子小巧精致,讓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愛不釋手。
“我這輩子都不會摘下來的。”封夜當即將楓葉手鏈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紅色小巧的楓葉,在封夜的手上并不違和,反而是透著幾分相宜。
“只有我們兩個的禮物嗎?”柳羲也將銀杏手鏈戴到了手上,他問。
天工一族的長老們有嗎?天工一族的帝尊有嗎?天工一族的每一個創獸師有嗎?
是只有少部分人才有的禮物,還是給天工一族絕大多數人都準備了禮物?
“當然是每個人都有的。”小天傾彎了彎眸子,她拿出一堆的葉形手鏈,“當然,給瘋爹地和柳叔叔的都是精心挑選過的,絕對是最好看的那兩串。”
“有的創獸師并不戴手鏈,或許可以弄一些別的樣式,譬如項鏈,袖扣,耳釘,戒指。”柳羲看著那全是手鏈的禮物,提議。
小天傾神色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再給我一段時間,我調整一下。”
柳羲輕嗯了一聲,他抬頭看向站在天傾身后的路淺,這個男人的神色似乎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在為什么事情思慮。
“如果需要我們幫忙將禮物送到每一個創獸師手中,盡管提出來,天工一族的行動力還是很快的,不出一個月就能夠保證所有人都收到你的小禮物。”封夜在這個時候開口。
雖然有些遺憾禮物不是自己獨一份的,但他依然樂意將小天傾想要給出去的禮物送到每個人手中。
天工一族的創獸師,值得這么好的少族長,也應該留一些念想。
“放心,我不會客氣的。”小天傾嗯嗯點頭,在她手指動作間,一串四葉草的項鏈和一枚寒潭睡蓮的戒指已然定型。
囡囡站在小天傾的身邊,亦步亦趨跟著小天傾,她抬頭看向小天傾手中的那些小禮物,霧粉色的眸底閃過思索。
“路淺在想什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從小天傾送禮的驚喜中回過神來,封夜注意到了出神的路淺。
“沒想什么。”路淺搖了搖頭,許是也知道自己這么說沒有說服力,補充,“就是想知道我和小天傾的大典什么時候弄,已經開始準備了嗎?”
“這么急?”柳羲笑問,即便知道這只是路淺找的一個借口,他依然認真回答了這個問題,“小天傾二十歲生辰那天,就昭告全寰宇你們的關系。”
二十歲生辰,那是個特殊的日子。
“那只有幾個月了呀。”小天傾驚訝又不意外的聲音響起,她也注意到了路淺的出神。
她大概知道路淺在因為什么事情不在狀態。
“是啊,只有幾個月了。”路淺點頭,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就過去這么長時間了。
“有什么需要準備的就告訴我們,不用客氣,是自家人。”封夜說這話的時候盯著路淺,顯然是在對路淺說這句話。
明面上是在指兩人大典的事情,實則暗指路淺若是遇上了什么問題,可以告訴他們,大家一起想辦法幫路淺解決這個問題。
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這么客氣。
封夜接納路淺,并不是因為他真心愿意路淺當小天傾的道侶,而是他清楚,這個男人是一個很出色的修士,他與寰宇大眾不同,格格不入的他身上更多的是類似天工一族的特性。
這是一個與天工一族合得來的修士,即便是一個精心的算計,他自身具有的品質也會打破所有的算計,走出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封夜愿意幫助路淺,一方面是這個人值得,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他那些破事影響到小天傾。
兩個人的命運已然相連,牽一發而動全身并不是說說的。
“沒有什么大事。”路淺聞言開口,他想了一下,又說,“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不會藏著掖著的。”
天工一族的善意,他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