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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再過半個月所有的事情就能夠解決了,澇區的男人們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激動。
只是半個月而已,他們等得起。
半個月,會遇上重大災難的地方應該沒幾個,而且有路淺和小天傾在,就算是他們遇上了那種毀滅性的災難,也不會出現傷亡。
畢竟這兩位已經悄悄將神識籠罩了整片大陸,據說就連旱區那邊也被囊括進去了。
正是這樣,澇區的人才同意了等半個月后再解決這些事情的提議。
畢竟半個月能夠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們是想要報仇,卻不想要犧牲更多的人命去報那個仇。
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重要,比起讓造成他們苦難的人得到教訓,自然是保全更多的人對他們來說更為重要。
他們不會犧牲一部分人就為了報那個仇。
如果沒有路淺和天傾的保證,在知道事情能夠解決的那一刻他們一定會迫不及待解除他們身上的枷鎖,讓被借走的氣運回歸。
只有這樣,才不會有更多的人因為這本不必要的天災死亡。
小天傾和路淺站在高空,看到那些人臉上洋溢的輕松幸福表情,兩人的心情也不錯。
“借運是一回事,但借運并不會造成這種旱澇兩區的結果,我覺得這件事情還值得深入。”小天傾突然開口。
“你也發現了?”路淺勾唇,“我本來是打算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的。”
沒錯,借運會讓這片大陸的情況變得糟糕,災難不斷,卻不會給大陸本來的格局帶來變化。
這片大陸之前必不可能是旱澇分明,男女分別的情況,那應該是另一種原因導致的。
“我當然發現了,我還知道只要解決了借運的問題,這片大陸自己就能夠將旱澇兩區的問題解決了。”所以她就沒有多此一舉告訴這些人這件事情很可能還有更大的深意。
“他們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惆悵,沒必要和他們說。”畢竟這件事情的關鍵還真在借運。
要是氣運沒有被借走,依照這片大陸的情況,即便有什么意外產生也能夠很快調控回來,根本不會出現這種糟糕透頂的情況。
那些氣運結晶,說得好聽點是這片大陸的氣運,說的難聽點那就是這些年因為這件事情死亡的人的怨靈。
不甘,憤怒,痛苦,凝聚出一枚又一枚散發著濃濃怨氣的氣運結晶。
只可惜那充滿怨氣的晶體并不能夠讓背后之人難受,反而很可能滿足那人修煉所需。
“其實他們有權利知道。”畢竟這是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
“所以你要告訴他們嗎?”路淺問。
“還是算了吧,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還是等事情清楚了再告訴他們吧。”現在告訴他們,就像是路淺說的,只是徒增煩惱。
小天傾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造成了旱澇兩區的分明,但她能夠肯定只要借運的事情解決了,這旱澇兩區的情況自然會得到解決。
“那顆種族之心和我說了一句話。”小天傾抬頭看向路淺。
“它說了什么?”路淺很配合。
“它說,卑劣者竊取了王座,真正的繼承者在泥沼中掙扎。”小天傾那雙水凌凌的天藍色眸子注視著路淺。
在這一瞬間,她屏蔽了天機。
路淺輕哦了一聲,眸光若有所思。
“這個種族是什么來頭?”他問。
“不知道,據說存在了上百億年,在很早很早的時候這個種族就存在了。”小天傾沒有隱瞞,將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告訴路淺,“這個種族有些神奇。這里并不是他們的起源星。”
所以這顆年歲只有千萬年的星辰才能夠出現一個存在上百億年的種族。
那枚種族之心說,他們這個種族沒有其它本領,唯有一樣本事值得自傲。
那就是它這枚種族之心與哪個大陸的大陸核心聯系到一起,那片大陸就會成為他們的起源大陸。
也就是說,他們其實并沒有固定的起源大陸,也沒有固定的起源星。
從一開始就是它這枚種族之心在尋找合適的棲息地。
也是因為這個特性,它們得以保留,成為了最古老的種族。
“它還說了什么?”路淺想了一下,又問。
“它沒有再說什么。”小天傾說到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朝著路淺眨了眨眸子,“說我很特別算嗎?”
“你本來就很特別。”路淺聽到小天傾這話笑了一下。
天工一族的少族長能夠不特別么,他面前這位,可是被整個天工一族捧在手心里的寶貝。
“我當然很特別。”小天傾揚了揚下巴,小表情得意驕傲。
她就這樣,和路淺在上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同時將澇區的水悄悄往旱區送了一些。
水元素出現了移動,原本會發生的災難自然不會出現。
后來,小天傾許是覺得這樣太麻煩了,直接用赤階創獸石創造了涼月,讓這只冰鸞進行這項工作。
涼月倒是任勞任怨,清冷冰寒的小男孩站在小天傾旁邊,和小天傾差不多的年歲乍一看甚至會將這兩人誤會成兄妹。
好在他們足夠高,下面的人并沒有注意到這突然多出來的小男孩,不然怕是要狠狠震驚一番。
“來了。”在第十天的時候,小天傾和路淺同時開口。
他們感覺到了有人正在踏進這片大陸。
小天傾連忙提醒澇區的人。
十天的時間,足夠這些人冷靜下來,那徹日的狂歡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停下來。
事情還沒有正式解決,他們還不能夠那樣猖狂地歡呼慶祝。
至于旱區的女人,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她們依然過著麻木擔驚受怕的日子,倒是不需要多此一舉去提醒。
望水抬頭看向天空,在十天前,她的身體就不再膨脹了,但也沒有縮回原來的樣子,畢竟旱區的女人出現在澇區會是什么樣子實在是太醒目了。
貿然改變可能會驚動那人。
望水也不在意,她已經頂著那樣子生活了十天。
希望他們能夠成功。
望水雙手合十,輕聲祈禱著。
在她的身邊,站在那個一開始來接她的小侯爺,小侯爺也抬頭看向上空。
回想這段時間的經歷,他依然有些恍惚。
誰能夠想到這短短的時間,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這一切的改變,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如今只要上面那兩位能夠解決這個竊取他們大陸氣運的小賊,他們的命運就真的被改變了。
至于那兩個人能不能夠做到,相信所有認識這兩個人的人都會毫不猶豫肯定:能。
沒有人比那兩個人更能夠給人安全感。
如果那兩個人都做不到的話,他們不知道還有誰能夠做到。
燕淮、燕瀚和燕國的皇室弟子站在一起,在最前面的是,是燕國的皇帝。
他們的眸光帶著期待,平時很少回來這里的晏河也難得出現在這里,和一群人站在一起。
在澇區,有很多地方都在上演著這一幕,即便他們看不到那兩位在什么地方,但只要抬頭就能夠感覺到心安。
那兩個人,真的給了很多人安全感。
分明他們的年紀并不大,卻讓他們這些人覺得分外安心。
并沒有持續看向上空,很快一群人就垂下頭各做各的事情。
輕月姑娘和路淺公子交代了,要保持原狀不要讓人發現異常,這樣才能夠將人請進甕。
小天傾和路淺隱藏了自己的身影。
看著一道藍衣身影進入這大陸,目標明確地朝著大陸核心而去。